全都欢呼不已。
赵括回营后检点损失,扈辄的五百轻骑阵亡了三十余人,伤者上百人,还在赵括可以承受的范围内,他马上让扈辄将战马整理好,战马看起来虽然多,可充作吃食还略显不足,他的想法是让赵军骑着这些战马全速前进赶往定陶,那些撑不住的战马可以沿途宰杀,抵达定陶后离大湖就不远了,粮草问题解决起来很容易。
孟胜听了赵括的想法,点头道:“这到不失一个权宜之计,定陶濒临齐国边境,魏人就是想动手也颇多顾忌,不如师弟同我们一起走吧!”
赵括摇头道:“龙阳君被我偷营,失了这么多的战马,岂会善罢甘休,如果我所料不差,天亮前后必有追兵前来,师兄现在就走吧!早一天抵达定陶就多一分安全,至于我,师兄不必担心。”
孟胜当然不担心赵括,赵括不找魏人的麻烦就不错了,他看了看不远处的帐篷,道:“那么师弟去和赵媛她们道别吧!这里我可得多一句嘴,色是刮骨钢刀,蚀骨的毒药,你还在长身体呢!得注意啊!”孟胜知道赵括实际还是个半大小子,年轻人一旦把持不住,沉湎女色当中殊为可惜。
赵括嘿嘿一笑道:“师兄说的是,赵括谨记在心。”他嘴上哼哈答应,心里却想,我这副身子骨早就是非人类,区区女色如果就能把我的身子掏空,那么基因素的发明人就得卧轨自杀了。
赵臻诸女知道赵括率兵前去劫营,心中紧张的不得了,听到外面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就知道赵括成功了,赵臻一直攥着的粉拳自此才舒缓开来,不自觉的长出了一口气。
小昭四女见赵括身穿铁甲掀帐而入,赶忙上前要帮着赵括卸甲,根本没想自己有没有力气拿的动。赵括示意四女不必卸甲,道:“卸甲了一会还得穿上,费劲,我进来和你们告个别,一会你们要随孟胜师兄前往定陶,一路上要多加小心……。”
赵臻愣了一下,道:“你要和我们分开吗?为什么不一起走呢?”
“龙阳君哪会让我们安然离去,追兵是少不了的,我不得不留下来抵挡追兵,再说我还想在魏国境内好生的折腾一番,让魏人记住我赵括的大名。”赵括最恨的便是大梁城外的遭遇,那次被暗算和魏人脱不了干系,赵括焉能咽下那口气,不解解恨就回邯郸,岂不让人耻笑。
赵臻叹了口气,她的内心自然不想和赵括分开,但也知道赵括说的没错,如果赵括不去抵挡追兵,只怕这队赵军将会陷入险境,毕竟魏国不是纸糊的,能人也不少,那个朱亥就是一例,想到这,她道:“你抵挡住追兵后最好马上渡过济水,桂陵,襄丘,煮枣这三个方向都可以骚扰魏人,此三城乃是魏国重镇,你前去骚扰必定令魏国疲于应付,而且那里地势平缓,就算魏人调集大军围剿你,你应付起来也游刃有余,待戏耍够了魏人,便可以在定陶北岸接应我们……。”
赵括原来的想法不是这样的,他没想渡过济水,而是想再杀一个回马枪奔往大梁城,吓一吓魏王,而后在大梁城以南放肆一番再前往定陶同大队人马会合,现在听了赵臻的话,觉得赵臻的选择更好一些,济水北岸多是魏国的重镇,骚扰起来更有成就感,最重要的是在济水北岸接应赵军更安全些,一想到赵臻这个女参谋如此称职,赵括的心里就挺自豪,今次入魏歪打正着将赵臻拿下了,倒是一大收获,想到这,赵括走向赵臻,在赵臻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给了赵臻一个狼吻,直吻的口酸舌软才罢休。
赵臻哪里受过这个,先是一愣,继而一惊,最后则沉迷在了赵括的湿吻当中无法自拔,险些陷入窒息的境地,唇分后兀自喘息不已,但看她面色娇红,平添了几分诱惑般的性感。
赵括又趁赵媛不备,一把将其捞起来,上下其手不说,也给了赵媛一记狼吻,直弄的赵媛惊叫不已,被放下后更是一个劲的用眼睛剜赵括,她也只有用这个办法发泄不满了。
赵括没有厚此薄彼,对小昭四女也是雨露均沾一一吻别,道:“一路平安,你们就等着我胜利的消息吧!”生离死别最为断人肝肠,赵括可不想和诸女洒泪分别,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去。
赵臻笑看犹在气恼的赵媛,道:“你恼什么呀?做也做了,难道时光还能倒回不成,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小昭她们可都眼气着呢!巴不得公子不搭理你,好在她们身上用情。”
赵媛哼了一声道:“谁稀罕,你不用在我身上用那制衡之术,我懒得跟你争风吃醋,你还是省省吧!有那个心力,回邯郸之后再用不迟,你当赵王那一关好过吗?除非宣布你死了,你永远生活在众人的遗忘当中,否则就想想办法让赵奢一家接受你。”
赵臻见赵媛一语点破自己的用心,心中有些不快,不过赵媛说的也正是她的心病,这次回邯郸才是对她最大的考验,上要面对赵王的质疑,下要面对赵括父母的未知态度,至于生父赵胜,已经被她排除在外,只当没有这个父亲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女色简直就是兴奋剂】
朱亥非领兵之才,龙阳君明知道朱亥的短处还令其带兵追击赵括,其用心之险恶昭然若揭,朱亥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优缺点,奈何信陵君当初跟他说的便是大面上一切听龙阳君吩咐,在没有回到大梁城之前,龙阳君就是让他吃亏,他也得像哑巴吃黄连,苦也不能说出来。
“前面是什么地方,距离赵人还有多远?”朱亥骑在马上问道,手中此时拿着的已经不是大铁锤,而是一根胳膊粗细的大铁棍。
斥候上前答道:“前面是野猪岭,赵人已经过了野猪岭,距我军差不多有二十里,天黑前应该能追上赵人。”
在前往野猪岭的路上,两侧丘陵起伏,峰峦叠嶂,怪石嶙峋,树木丛生,非常之险峻。朱亥骑在马上边看边担心,觉得这个地方已经如此险恶了,那么野猪岭肯定更加凶险,一旦赵括杀个回马枪该如何是好?
朱亥虽然不善领兵,但是看的多了听的多了,也知道些军事常识,尤其是觉得赵括乃是名将赵奢之子,更有马服子的美誉,不是好相与的,因此本着小心无大错的原则,时刻派遣游骑斥候前去打探消息,一路上都是‘前方平安无事’的回报,朱亥的心情和这阴云密布的天气刚好相反,愈发的开朗起来,尤其是进入野猪岭后,更是禁不住大笑起来。
左右裨将不知道朱亥为何发笑,忙问原因。朱亥手指野猪岭,道:“我笑赵括小儿,他们父子都以知兵事闻名,若在野猪岭设伏火攻,我军岂不糟糕,由此可见,他们父子俱都浪得虚名罢了。”
两个裨将心中很是看不起朱亥,赵奢乃是名将,深得山东六国诸将的佩服,赵括岂能差了,赵括之所以不在野猪岭设伏也是不得以,野猪岭地势险要不假,但却最适合火攻,若在岭中铺满易燃之物,在岭上射下火箭,就算是三万大军在此也会给烧个干净,平常的埋伏倒奏不得奇效,而此刻天气阴沉,随时会降雨,赵括是傻子才会在野猪岭设伏,两个裨将只敢在一旁腹诽朱亥,却不敢点出朱亥的错误,免得惹朱亥不高兴,让他们俩去做那丧命先锋。
在朱亥贬损赵括的时候,赵括正在野猪岭十五里之外吃着烤肉,赵括一路上故意布置了几个疑阵便引得魏军追兵舍弃孟胜的大队人马转而追击他所率领的二百轻骑,起初赵括还不相信魏军会这么轻易的上当,后来侦察得知魏军领兵的是朱亥,赵括笑的险些岔了气,论气力,赵括承认朱亥还行,是个可以当作陪练的对象,但论领兵打仗,赵括敢自夸,朱亥就是做火箭也撵不上自己,最起码的,两个人的军事理论水平就差了十万八千里,赵括穿开裆裤研读兵书的时候,朱亥恐怕还在杀猪卖肉呢!
得知自己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赵括隐约猜到龙阳君这是想要借刀杀人,想要借自己的手除掉信陵君的首席保镖,可惜知道这个消息太晚了,手中只有二百轻骑的兵力,实力太单薄,哪怕有五百精兵在手,赵括也敢保证会帮着龙阳君达成心愿,反正他们是一丘之貉,能除掉一个是一个,削弱其实力也是好的。
“扈辄,估计这会朱亥已经率兵出了野猪岭,可惜啊!如果天气好一些,定叫那朱亥变成烧猪头。”赵括路过野猪岭的时候便看出那里是绝佳的火攻场地,只是他的运气不太好,天空随时降雨,地面潮湿无比,就算勉强布置成烟熏火燎的阵地,也会因为风向不对而把自己呛着。
扈辄嘴里嚼着肉,道:“公子……姓朱的屠户可能还在洋洋得意呢……保不齐还得嘲笑我们没有在野猪岭设伏……那他可就真的是猪头了……。”扈辄绝对不会想到事情还真让他料对了。
赵括擦了擦嘴角油星,道:“咱们的兵力虽然少,但是也不能让朱亥全身而退,还得继续把他往阴沟里领,不叫他吃个大亏,咱们回到邯郸都没脸面面对乡亲父老。”
扈辄笑道:“公子说的是,其实咱们的兵力也不算少了,公子一人便可抵万万人,还怕那个屠户不成。”在扈辄心中,赵括就是无敌的存在,别说万万人了,就是赵括一个人把魏国灭了,他都不会感到惊讶。
面对扈辄的奉承,赵括脑子清楚的很,之前他也如扈辄所说,觉得一身铁甲,手持枪戟,天下都可去得,可在大梁城被大铁球砸了那么一下,昨晚又险些被投石车困住,他再也不敢小瞧人类的大脑了,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那些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指不定还能想出什么阴损的招数呢!他可不想一个个尝试,用后世的话说,玩体力的都是初级劳动者,是蓝领,玩脑力的才是王道。
“以二百骑硬撼三千魏国武卒,胜算太低了,即便我能起到奇兵之效,但也不敢保证你们的安危,我还想把你们带回邯郸呢!而且是一个都不少的回到邯郸。”赵括心中想把这二百人变成自己的私兵,自然要百般回护,一个都不能少了。
扈辄和附近的几个赵军士兵听了赵括的话,心中暖乎乎的,俱暗忖:都说赵奢爱兵如子,赵括和乃父赵奢比起来也一般不二,给这样的将军卖命,就是死了也舒坦啊!一个个脸上现出激动神色。
赵括接着说道:“我军想要给朱亥一个教训,非奇谋妙计不可,最好是能借天地之威,不过三天之内不宜和朱亥交锋,免得让他看出我们不是主力部队,给孟胜他们增加危险,但是小打小闹却免不了,前面如果有魏人的村落小镇,留下些记号也成,尔等都甚久不近女色了吧?如有机会,定叫你们尝尝荤腥……。”
对男人来说,女色是个极好的话题,对饥渴的士兵来说,女色简直就是兴奋剂,包括扈辄在内,听了赵括的话,个个心花怒放,都觉得赵括比赵奢还要体贴,这样的主将实在太让他们爱戴了。
朱亥的大军来到赵括等人驻扎过的地方天已经快黑了,有经验的士卒摸着赵军埋锅造饭所留下的草炭余灰判断出赵军离开此地不到一个时辰,其中一名裨将马上建议朱亥不要停留,立刻追击。
朱亥却是比谁都明白,这等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去追有杀人王之称的赵括,他简直就是寿星佬吃砒霜——不要命了,因此对裨将的建议置之不理,而是下令全军就地休整,此举倒是颇对魏军武卒们的心思,昨夜一战,哪有不胆寒的呀!
两名裨将敢怒不敢言,都觉得朱亥是个大草包,该追的时候不追,照这样继续下去,迟早都得喝赵括的洗脚水,俩人合计了半天,都觉得该早作打算,免得陪草包朱亥一起送命。
一夜无话,天亮后魏军开拔,行出不到十里便看到了一个颇具规模的村落,村落早已经变成了废墟,房屋被烧成了灰烬,让魏军上下奇怪的是,没有一个死人,不论是年轻力壮的农夫还是老幼,都安然无恙,唯独那些大姑娘小媳妇遭了殃,全都被人xx00了,不用问,这肯定是赵军的杰作。
村落里的族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朱亥哭诉,恳请朱亥发兵给魏人讨回公道,朱亥也气愤难挡,他是打着信陵君的旗号,如果不给魏人讨回公道,岂不是给信陵君抹黑,当即命令两名裨将各点本部人马,追。
裨将甲咂咂嘴,道:“看到没有,不该追的时候,追了吧!赵人此举目的就是要激怒我们,让我们追,这不是被赵人牵着鼻子走嘛!”
裨将乙叹了口气道:“那能怎么办,现在那个草包是主将,他的话相当于王命,我们能不追吗?我们要是不听话,他恐怕会拿大铁棍抽死咱们俩,怨就怨咱们俩命不好,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祈祷我们不被连窝端就好啦!”
一路之上,朱亥都感觉到了赵人在和他捉迷藏,不走大道专跑小路,几次都是摸着赵人的尾巴走,偏偏追赶不上,倒是遭了很多魏人的白眼,因为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