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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可是知道什么了吗？” “是的，你应该查到了落雁的一些历史吧？” “嗯，落雁从尼姑庵跑出去后，被人贩子卖到了妓院，后来有个好心人救了她，她自己开了这间醉梦楼。” “没错，救她的人你可查到了？”薛梓胤摇摇头，说：“就是这里消息被封锁了，怎么也查不到。” “救她的是个女子。”姒菀说道。“女子？女子怎会去妓院？还救下一个□□？”薛梓胤这话说得姒菀有些尴尬了，他们在雁回山下不是就在妓院相见了吗？谁说女子不可以去妓院的？“陛下，微臣不是那个意思。”他看姒菀的表情就反应过来了，马上改口说道，他就心细在这些地方。“没事，你继续说。”姒菀尴尬的笑了笑。 “陛下觉得这事和谁有关？”薛梓胤反问。“你之前不是也觉得秦萱疯的很奇怪吗？” “是，难道陛下也觉得···” “没错，对了，朕还想起了一件事，这些天一直没有白夜的消息，你去查查白夜到底怎么了？” “他该不会是···” “怎么了？” “微臣觉得陛下之前说落雁喜欢白夜的时候，就感到诡异了，他们两个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怎么会在一起呢？除非···” “除非什么？” “要么是白夜在利用落雁，要么就是落雁在利用白夜。” “估计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白夜是修道之人，上有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在，他做事总会顾忌一些。” “但是，万一他也有自己想要追求的东西呢？” “你都知道了？” “先帝告诉微臣的。” “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你是觉得他是为了得到朕才这样做的？难道杀了朕的夫君，就可以得到朕？” “爱情很容易让人变傻的，就算聪明如先帝也不例外。所以不排除这种可能。”
“但我们现在连他们对师兄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先帝走的时候就只有陛下一人得知，陛下可否告知先帝有什么特征？” “当时他非要到初梦斋去，我们就微服私访去的，那天晚上他一直发热，而且昏迷不醒，可是到了早上他突然醒了，说马上去初梦斋，我当时还说让他病好点再去，他执意要走，我也拗不过他，只能随他而且，到哪儿之后没多久他就对我说遗言了。”姒菀略过了风吹铃铛那个环节，并且说的都是我，他，显然她是很随意的在说一件事，没有君臣的礼节。“难道他是知道了自己的死期？感觉到了不对劲？” “我也很奇怪，这到底是什么病？” “一直发热，没多久就死了，又没有其他的情况，这个可以去问问太医。”姒菀也不耽搁，让子衿马上去找来太医。老太医一刻也不敢耽搁，这可是陛下的传召，他只在心里抱怨了一下，就穿着衣服随着子衿过去了。
“刘太医你也别多礼了，朕和薛相想问你一些事情。” “陛下请讲。” “一直发热，没多久就死了，这可是什么原因？” “这种病有很多种，没有其他特征了吗？”刘太医问道。“没有了，你就说最不常见的。” “最不常见的？这个···这个···”他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姒菀就让他回去翻翻医术再来。刘太医领旨下去了，待他走后，姒菀怒道：“这太医院的真是一群废物。” “陛下别动怒，小心气坏了身体，这可不好了，陛下发问，他们回答自然需要谨慎一些，陛下别着急，应该明天就会知道了。” “那好吧，薛相你先回去吧，你都进宫这么久了，估计璎珞也该着急了。” “微臣告退。”
姒菀一夜辗转反侧，天快亮的时候，终于浅睡了一会儿，子衿来叫她，她还是去上了朝，查归查，觉可以不睡，但朝还是得上。上朝的时候她明显的感觉到薛相也是睡眼朦胧，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但是还是强打精神。
好不容易等着一堆大臣说完了一堆麻烦事，才下朝，姒菀回到未央宫马上找来太医问：“查得怎么样了？” “回陛下，我们整个太医院翻了一个晚上的医书，不但看了···” “说正事。” 姒菀知道他又要高谈阔论一番了，赶紧打住，“哦哦，臣等觉得陛下说的是中咒。” “什么咒？” “降头术。” “南洋一带的降头术，家传户晓，不论层次、阶级、仕女，无不惊奇其术其事的。因此，举凡孩子啼笑反常，夫妇口角反目，丈夫别恋，家庭骨肉不睦，老幼奇异病痛，精神病狂，财运停滞，事业不振等。降头术分为三类，分别是声降、药降、符降，在其中最厉害的是药降。” “药降？是下药吗？”姒菀问道。“不是，是指阴阳降头草，一般中了阴阳降头草的就是陛下所说的情况，而阴阳降头草是绝降，无解，中降者只有死路一条。” “这么厉害？那一般是下在哪里？” “凡入口的东西皆有可能。”
了解玩降头术后，姒菀知道了个大概，让太医回去了，单独留下薛梓胤。“怎么样？有什么眉目？” “入口的东西？那岂不是太多了？” “确实挺多的，不过一般都是朕和他一起用膳，如果是在我们一起吃的食物里，那朕岂会没事？所以说应该是他单独吃的时候中的。” “陛下不在先帝身边的时候很少，只有···”“陛下是想说在瑶瑶的生辰宴上？” “没错，那一次是他单独用膳。” “但先帝吃过什么也不知道啊？” “子衿。”姒菀喊道，子衿进来了。“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出卖朕？”子衿跪在地上，用哭腔说道：“奴婢，奴婢不知道陛下在说什么啊？” “你不知道？哼，朕早该怀疑你了，淑妃疯的时候朕就很好奇了，她怎么会突然疯了？而且那么多天了朕才得知消息，原来时你这个内鬼。” “陛下，冤枉啊，奴婢，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朕来告诉你，淑妃收买了你，让你帮忙害先帝，但后来朕开始察觉了，事情败露后，你怕淑妃会说出来，你就将她逼疯，而朕得知的消息都要经过你的口，所以才那么多天了才知道消息，你说事情是不是这样？” “不是的，陛下，你听奴婢解释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来人，将子衿拖下去，乱棍打死。”她做得毫不顾主仆之情。
“还有一个疑问，淑妃为何要害先帝？”薛梓胤说道。“估计她是想害朕的，结果却阴差阳错的害了先帝，不过子衿不是帮她的吗？为何会给先帝吃东西？” “这个也是个迷啊。”
☆、青青撩人心
“这样，你去查查子衿的家世。”姒菀对薛梓胤说道。“皇上不知道吗？” “不太清楚，当时是父皇给朕安排的。” “那好吧，微臣去查查。”说完薛梓胤告退离去了。
待薛梓胤离去后，姒菀召唤宫女。“将子衿厚葬吧。” “皇上？” “她好歹也服侍朕一场。朕也不能做得太无情了。” “皇上也真是好心，奴婢这就去办。”这个宫女是姒菀刚刚升为自己贴身宫女的，还不太习惯，不过这个宫女更加讨人喜欢，因为她更懂主子的心。不过姒菀对子衿的感情不会因为这一件事就消退的。
“奴婢拜见薛相。”皇上的贴身宫女扶桑一出去就碰到了薛梓胤折回来。“皇上让你去做什么？”薛梓胤问道，扶桑也不知道他怎么猜得这么准，怎么会知道是皇上派她去做什么事。“皇上；皇上···” “说，别支支吾吾的。” “皇上让奴婢厚葬子衿。” “厚葬？”看来她也不时无情的人。“是的，皇上还是念主仆恩情的。” “本相知道了，你去吧。” “是，奴婢告退。”
薛梓胤没有进去了，他又回去了，他也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那么狠心，那么无情，若她真是那样，他要考虑一下是不是真的要再帮她，无情的君主是不会在意一切的，还好，她不是。
几天后，薛梓胤到未央宫来了，“陛下，已经查到了。” “快说。” “子衿原名叫刘倩，是锦州下梁人，家境贫寒，她很小的时候她父母就将她送进宫当宫女了，不过她很努力，不久就当上了掌事宫女，所以永烈帝才将她送给陛下。” “这些都是基本的消息，还有其他的吗？” “其他的，估计被封锁了，还需要一点时间。” “她肯定和秦萱有莫大的关系。” “这一点微臣也感觉出了。微臣会继续查下去的。”
姒菀现在养成了一个习惯，当她感到无助的时候，特别是孤独的时候，她会到楚云弈的皇陵前，去向他诉说，每次说了她的心情都会好一些，感觉楚云弈一直在身边陪着自己，未曾离去，只是自己没见到而已。这天下着小雨，她撑一把白色的油纸伞，一袭白衣，独自到楚云弈的皇陵前去，为了祭奠他，每次她去都会穿一身白衣，她还为他提了些糕点来，放到他的墓前。“很久没来看你了，不会怪我吧，这几天都很忙。”虽然有专门的守墓人，姒菀还是会亲自为他打扫一番， “其实我觉得帮你查这个已经没什么意思了，因为你已经不可能再回到我身边了，但我怕以后我到你那里去后你会怪我。”姒菀打扫好了，坐在他墓前，一只手放到上面，就像在抚摸他的脸一样， “若真的和她有关怎么办？是杀了她？还是···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你教教我好吗？”天空中又出现了熟悉的黑乌鸦，每次她来都有这只乌鸦，姒菀也不知怎么会知道是同一只，总觉得这只乌鸦就像他一样。乌鸦叫唤了两声，姒菀朝着它笑了笑，感觉懂了乌鸦的意思，这只乌鸦就是在传达他的意思。
姒菀回到宫后，心情已经放开了许多，不再整日烦心了，薛梓胤传来了消息，说查到了子衿和秦萱的关系，秦萱的父亲也就是南广书院的院使，在得知女儿不得宠后，为了帮女儿，就收买子衿，抓了她的家人，威胁她，说如果不帮他们就杀了她的父母，子衿不得不从，但她又不敢背叛自己的主子，就不得不将秦萱逼疯，但是那个什么阴阳还魂草是她真不知道的，也就是说姒菀误会了她，误杀了她。姒菀听后有些震惊，居然是这样，她居然也会算错？ “皇上，您没事吧？”薛梓胤看到她站不稳的样子，问道。“朕没事，看来朕误会子衿了。” “皇上别难过。” “朕只是很后悔，自己为了他的事冲昏了头脑，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 “这也是在所难免的。皇上别想那么多了，保重身体要紧。” “朕知道，这个孩子也不是是个公主还是皇子，不过是个可怜的孩子啊。”薛梓胤不说话，他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虽说是朋友，也是君臣，太随便了始终不好。 “你先回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微臣告退。”
姒菀抚摸自己的肚子，轻声对孩子说：“孩儿啊，你说母皇是不是个莽撞的人？” “母皇误杀了一个人，徒增了罪孽，你会不会怪母皇？” “孩儿啊，你还有多久才出来？母皇一个人很孤单。”
半夜，肚子忽然剧痛难忍，她慢慢起身，摸了摸腿上，借着微弱的光看到，居然有血。“来人啦，快来人啊。”扶桑进来了，看到她的羊水破了，马上让另一个人去找太医，“皇上，皇上，您怎么了？是快要生了吗？”姒菀已经无法忍受了，疼得大叫，太医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为皇上接生，又找来稳婆。
搞了两个多时辰才将孩子生出来，“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生了个公主。”稳婆将孩子抱给姒菀看，“公主吗？”姒菀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皇上给公主取名字了吗？” “名字？” “就叫子佩吧，楚子佩，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皇上真会取名字，给公主取了个这么美的名字。”姒菀无力的睡下了，公主已经交给奶娘了，姒菀在梦中梦到了他，这是她第一次在梦中看到他，是那么的逼真，那么的亲切，仿佛可以摸到他一样，姒菀在梦中告诉了他他们的女儿，楚子佩，其实是由于她的画，纵我不往，子宁不来？表达了她的爱意和思念。
姒菀也学楚云弈，自己亲自带孩子，让楚子佩住在未央宫偏殿，自己方便照顾她，小公主很黏她，不管姒菀在干什么，只要想她了，就哭闹，奶娘没法，只能去找皇上，姒菀只得接过她安抚。
☆、一命换一命
楚子佩最初成长的三年里，姒菀没做什么大的事情，直到楚子佩四岁生日过后，姒菀找到薛梓胤，对他说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陛下要远征姜国？” “是啊。” “可是姜国不是一直都是我朝的盟友吗？” “现在是不代表以后就是，他要的土地也该还回来了。” “但是我朝的粮草储备并不够，而且多年未征战，将士们都安于平静，一旦开战一定是场败仗，皇上三思啊。” “粮草可以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