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我回答的非常肯定。
“你是哪一年逃出来的?又是怎么逃跑成功的?”我仍旧追问着,不能放弃任何机会。
“详细的记不清楚了,我第一次执行任务,也是最后一次,我们几个人袭击了一支苏联人的部队,趁着夜色,我逃了出来,我最后的记忆,就是这样,很不幸,在一枚炮弹在我身边爆炸后,我便失去了意识,以后的很长时间内,我都在混沌的黑暗中度过的。”赤铭美幸告诉了我她最后的记忆:“直到有一天,一个人在黑暗中呼唤我,告诉我要帮助我,你知道,我对这副身体是多么的厌恶,我想过正常的生活,我想见一次阳光,我本不想醒来,但是那个人告诉我,也许能让我恢复到以前,所以我答应了他的邀请,直到我再次醒来,看到你,知道那一瞬间我是多么的喜悦吗?”
我明白了这个过程,洪先生发现赤铭美幸后,与她意识接触,直到在091苏醒,可以说她的记忆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惜的是,我所想知道的东西,秘密基地的地点,完全没有线索!
“改造你身体的地方你一点线索都没有吗?如果能把你恢复成正常人类,那里才是关键!”
赤铭美幸摇头:“如果是这样,请相信我,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想找到那里,但是我真的没有任何线索,请你务必帮助我!还有,伊藤大佐可能还会在那里,那是一个相当可怕的人,我不想再碰到那个人!他才是真正的魔鬼!我宁可永远这样,都不想再见到他,在他眼里,人跟畜生没有任何区别!”
我体会的到当赤铭美幸提及‘伊藤大佐’这个名字时候心中的恐惧,她的声音都在颤抖,我赶忙安慰她:“呵呵,伊藤秀树吗?这你不必担心,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存在这个人了,他被我的一个老相识砍下了脑袋,他永远都是历史了!”
“真的?”赤铭美幸似乎不相信我说的话:“这个世界上有杀的了他的人?”
“真的!我非常确定!”
赤铭美幸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异常激动:“这是我醒来听到的第二好的消息!那真是太好了!我有希望了!”
我立刻紧张的把自己的手抽回:“别激动,也许会有更好的消息。”
“让我最心动的话,是你说要娶我,让我最放松的话,就是伊藤大佐的死讯!”赤铭美幸似乎不懂得什么叫掩饰!
这话又让我有些不自在,赶忙推诿:“美幸同志,在我们共同的任务达成前,不要再提及个人感情问题好吗?中国还是有句老话的,‘男女授受不亲’关于娶你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赤铭美幸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也察觉到了我的尴尬,赶忙板起了脸:“你别美,你就是真想娶我,我还不一定答应呢,先帮我把身体恢复了吧,三组的那个王大姐会帮我的!”
“哎,好!”谈话的性质已经从组织与个人转化成两个青年男女青涩对话。
我见苗头不对,赶忙换话题:“说点别的,按照你的记忆,你应该是在1939年开始沉睡的,现在是1966年,过去的已经是历史了,也许你该知道知道那段历史。”
“好,我愿意学习。”赤铭美幸也不想让我继续尴尬,一口答应。
“1939年到1940年之间,正是大战爆发的开始。”我刚开口,赤铭美幸突然打断了我。“等等,1939年到1940年?大战爆发的开始?”
“是的。怎么了?有疑问吗?”
“不对!我知道的是,1939年我被改造前夕,那时候大战即将结束了!整个日本似乎都在准备庆祝胜利,当时我们已经击溃了美国舰队,德国人也打败了苏联,斯大林与他的残余部队都被赶到了远东地区以及中蒙边界,你怎么说才刚刚开始?”赤铭美幸似乎非常认真。
我笑了:“你听谁说的?”
“我们那里就是一直这么宣传的,庆祝活动都准备开始了!”
荒谬的宣传政策,这也行,我无奈了:“呵呵,算了吧,你受军国主义的蛊惑了,时间不早了,你安心休息,我们是有希望的,我们的情报最近会传来,到时候我们就得去探索当年改造你的地方了,做好准备吧!”
“奇怪?怎么差距这么大?”赤铭美幸似乎仍旧疑问着。
“好了,我回去了,就在隔壁,有事情喊我和大张。”我起身,看来这个事情还不能着急,慢慢来吧。
“哦,那我就不送了,谢谢你,刘桑。”
“别太客气。”
当我走到门口时,赤铭美幸又喊住了我:“等等!”
我赶忙回头“又怎么了?”
赤铭美幸赶到我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粮票,饭票,直接塞进我的口袋:“这是给你的,不要给大张和楚大脑袋用,记得!”
“这怎么行!”我抓着她手腕赶忙推辞:“心领了,心领了!”
“给你就拿着,我一点用都没有,浪费了,我知道你因为欺负我被陈部长扣了津贴,还有,不要抓着我手腕,中国不是讲‘男女授受不亲’吗?”
一听这话,我赶忙松了手,大把的粮票饭票已经被她塞进了我的口袋:“这怎么好意思。以后我会还你的。”
“行了,走吧!”赤铭美幸把我推出了房间,临关门时候又嘱咐一句:“记得自己用,别给大张和楚大脑袋用,我会不高兴的!”
出了门我摸着一口袋的票票,苦笑着摇了摇头,雷总口中的冰冷而精准早就被忘却了,这感觉,挺好
那一夜过去后,我内心深处对这个绝对异类的女子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愫,从一开始,我做了对她而言很不公平的事情,赤铭美幸也从没怪过我,从没有在陈部长面前说过我一句坏话,而且像饭票这些细微的事情,也让我感受到了她的情感,感情这个事情他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白,她就如同春雨,润物细无声,在一夜之间就溜进了我的心田,即使我把自己当做一部冰冷机器,也足可以感受到温暖,一方面我想看到她,想看她的样子,喜欢她的音容笑貌,另一方面,雷总的教诲也经常在我耳边回想,我不能过分的接近这个人,必须谨慎的保持的相对的距离,保持冷静的头脑,在任何人面前不能流露出内心最真实的情感,这是需要,这是原则!我目前能做的,只能尽力工作,让繁忙冲走我的烦恼,我日以继夜的研究东北地图,查阅大量的东北地区的特别事件,希望能从中找到什么线索,能帮助她把身体恢复成正常的样子,才是对我,对她最好的交待。
现在我们知道线索很少,只知道这个基地离哈尔滨有两天的车程,基地的代号叫血缘,赤铭美幸有个弟弟,与她一样,被改造过,生死不明,其他一概没有线索,我只能靠查资料,赤铭美幸再也回忆不起任何有价值的情报,东北地区的众多文件让我看的头疼,但是我却在一直坚持着,甚至连吃饭都是大张带我打回来,长时间的地下生活,甚至让我看到阳光都有些刺眼。雷总这期间也尽量减少与赤铭美幸的接触,生怕再刺激到这个身体能力强大,内心却异常脆弱的女人。
大张依旧傻吃迷糊睡,他瞧我这么忘我的工作,心里纳闷,总是调侃我,我也懒得理会他,平日里我本不是这么拼命的人,只是这次不同,于公,于私都在敦促着我不停的忙碌。
美幸与大头,大张,相处的很好,每到深夜其他同志沉沉睡去的时候,地下二却异常热闹,这三个人最近不知道哪里搞来副扑克,玩的不亦乐乎,大头本想帮我一起查阅资料,但是耐不住大张的纠缠,经常被拉到美幸屋子里去吹牛或者打牌,这个大脑袋看来也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好鸟。重担落到我一个人身上,雷总很忙,对这个事情也不过问,他只有一句话,该自己解决的,自己解决。
一日深夜,我正在研究地图,距离哈尔滨两天的车程,实在太大了,到底哪里有问题,我思考着,每一个有疑问的点我都标记了,我都查询了,只是传来的结果都让我失望,这实在让我苦恼不堪,正在这个时候,隔壁传来了三人的吆喝声。
大张一下推开我的房门:“刘桑,吃饭去了,美幸请客!”
美幸站在大张身后,冲我笑:“走啊刘桑,不要忙了。”
我丢下了手中的标尺,我哪里都不想去,看着美幸的笑脸,我更觉得的责任重大:“你们去吧,麻烦帮我带回来,累了,不想动。”
“你丫这跟谁抒发情感呢,抓紧啊!”大张最了解我,我想我内心深处的东西他应该知道:“算了,你继续吧,有了线索告诉哥,你出脑,我出力,咱们合伙把美幸同志的问题解决了,到时候可别说哥哥没干活,技术工作咱干不了。”
大张说完,一关门,带着两人上了楼,他又继续开着混蛋的玩笑。
“美幸,你的刘桑为了你小命都拼了,你可要记得报答啊!”
“不要乱讲!”
“呵呵,大张,别乱开玩笑,回头刘子又被雷总训话了”
“你就脑袋大,一点都不懂风情,风情,懂吗”
12017#作者:猪头大拿回复日期:2009…10…121:37:00许久,大张端着饭缸,回到房间,放到我桌子上:“刘爷,吃吧,白菜炖肉。”
“哦”我有点饿了,打开饭缸,赶忙吃了两口:“大张,你说这个血缘基地到底在什么地方,我怎么就是找不到。”
大张放肆的把脚撬在桌子上,打着饱嗝吸着烟:“刘爷,我要是知道你就可以退伍了,你问我干吗?”
“呵呵,也是。”
“你不觉得今天这个饭菜有点特别吗?”大张的眼神里充满了鄙视。
“啊?有什么特别的?美幸请客吗不就是,她也不是请你一回两回了,自从咱接了这差事,你这个津贴第一次有结余了吧。”我也很鄙视的回了他句。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这缸子里的肉凑凑够个猪屁股了,你装什么傻啊?”
我这才发现,以前吃的是白菜炖肉,今天这伙食应该叫肉炖白菜,饭缸里几乎全是肉片,很不理解:“怎么,今年农业又大丰收了?”
“是美幸大小姐安排的,请客可以,菜里的肉,全部留给你!”大张说完,凑到我耳边:“兄弟,说实话,你俩是不是真有一腿啊?”
我赶忙瞪大张:“别他妈胡说,你嫌我麻烦少啊!我最近哪跟她说过话,都是你和大头过去,哪里来的这一腿!”
大张乐了:“你这招叫欲擒故从,我他妈小学就会,美幸大小姐对你可是动了心思了,整天刘桑长刘桑短的,表面上是不接触了,你俩心里连着线的,你个孙子从进091那天起,就没这么用功过,别给我说全是为了实现四个现代化,哥是糙了点,但是不傻!”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大张了,非常尴尬:“什么欲擒故从,那叫欲擒故纵,别整天胡扯,你没见雷总整天忙的都见不到人,你给我传这个,你想我退伍啊!”
“兄弟,你心里想什么我最清楚了,当哥的还是说一句,这个事情比较麻烦,但是不是不能解决,咱们把美幸的身体改造好了,那就没有任何障碍了,行了,你也别解释了,揣着吧。”大张得意的拍着我的肩膀,然后岔开话题:“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见大张不再提及我的尴尬,我也顺着话说:“没有任何头绪,根据现有情报,继续深入,估计很难。”
“你都是查的什么线索?”大张似乎很少过问我的进展,今天有些例外。
“我主要是查有没有异常的人类死亡事件,比如说被不明的东西吸干了血液之类的报告。都是绝密档案。”
“哦,结果如何啊?”
“有异常死亡事件,但是都和我们的任务扯不上关系。”
大张看着我,意味深长:“靠傻干永远实现不了四个现代化,你就是典型,哥给你点东西看,别感激我。”
他随后走到自己床前,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大信封,丢到我面前:“打开看看吧。”
我心想难道大张查出什么来了?不可能,这人除了在地下二傻吃迷糊睡就是跑去找小田蹭话。
赶忙打开信封,一本杂志《民兵之友》,当时我那火啊,这杂志里面能有秘密了?我看大张:“你玩我是吧?”
大张一看,乐了:“哎要,对不住,给错了。”他赶忙又翻枕头,拿出一个同样的大信封丢到我面前:“这个就是了。”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一份内参资料,里面有段字是红线标注的,我看了一眼,手竟然激动的有些发抖,那段字是这样的“老乡圈养的牲畜死状奇异,血液均被抽光”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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