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悄悄问“咱不从大头进入的地方进了?”
雷总看了我一眼“没必要,既然他们想掩饰这里,这里自然也走的通,在找上次的路太费周折了!”
“哦”
一行人深入雨林,果然与上次的道路一样,被斩出的荆棘仍旧趴在那里,众人仍旧小心翼翼地前进着,我精神状况也比上次好了许多,不那么混沌了,可能雷总又让大张给我上了什么手段吧。
我们在密林中仔细搜索前行了好一阵,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们和卡松达手下的士兵轮流交替着开路。
炎热并不是最大的问题,各种不知名字的小虫不停地叮咬你才是最大的麻烦。那该死的小蚊虫估计八百年没吃过饭了,一会工夫便叮的我满头是包,好在卡松达找了些奇怪的香草来,我们把草汁摸到身上,情况才有好转。
不晓得过了多久,我们又到了指北针失灵的地方,周围的环境并没有明显地变化,只是指北针晃地厉害,我们只能靠有限的阳光分辨方向。
“地磁异常”雷总招呼我们停了下来,他盯着地面来回走着,“这下面有什么?磁铁矿?磁场干扰过于明显了,而范围又不大?怪了?”
雷总转身对大头道“小楚你们勘测的时候可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大头仍然晃脑袋“没印象?有点奇怪,很多事情我竟然记不清楚细节,但是我的确又没有失忆,难道是蝎子咬过后的后遗症?”
雷总叹了口气“哎”
我仔细地观察了当地的环境,几乎和我们来时候的环境一样,没有任何异常,只是这里的树木比起外边的细小了些。
“下一步怎么走?”卡松达似乎并不想在这里停留过久。
雷总思索着“这里必然有异常,仔细搜索搜索,注意安全”
大伙分头搜索了开来,我非常纳闷为什么这里的树比外面细,围绕着几棵小树转了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忽然间我发现一棵树上似乎刻着什么,连忙凑过去看。
蝎子!又是该死的蝎子!分明是刚刻上去不久,而且那刻图里面还渗着一丝不明显的血液痕迹,我脑子突然乱了起来,我尽量不去想蝎子的事情,可是冥冥中老是感觉有很多蝎子在向我身上爬来。
我觉得我精神有点崩溃,那图案实在有点诡异地过分了,为什么总是我看到?
正当我胡思乱想地时候,雷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我的身后,他把手伸出,挡住了我的眼睛“不要过分地被某些东西吸引,保持自己冷静地头脑!”
我如同深睡中的人突然被人拍醒,一个激灵惊醒了过来。
“雷总,这事太玄了!是不是专门针对我的?”
雷总摇头“心思缜密地人才能发现树木之间的小小区别,并不是单纯针对你的,而是针对你这类人!”
雷总摸着那刻图“刚刻上去不久,有意思,你说说为什么这里的树会比其他的细小,想过原因吗?”
我自然想不明白“地磁异常的原因?”
“哼”雷总并不为然“表面上看这样的解释很合理,地磁异常会导致方向设备失灵,所有的人都会把精力放到这上面,而忽略了其他因素”
“我们的敌人不是白痴,他用这样的手段算计我们,是想让我们在这雨林里失去方向感,你看这些树,比外面的细小了许多,品种虽然一样,但是树龄却不相同,这些小树我认为是为掩盖什么东西后来种植的。”
“这样不太合理吧”我不太相信“算计我们也不必动用这么多人在树林里植树吧,这个工程过大了点吧”
雷总又冷哼了一声“用心理战术算计我们的人自然没有这样的能力,但是黑先生的前辈们可是在这里动过大工程的,先前进去的人只是借用了这里在阻止我们的前进而已,不必大惊小怪的,从这里走,现在开始不必看指北针,单纯的顺着这小树林前进,有时候简单的办法才是最有效的”
众人赶忙集合过来,继续朝小树林中进发,先前进去的人看来也非常小心仔细,他们甚至连荆棘都不曾斩断一根,在一些很不明显地地方,才能看出刚刚有人踏过的痕迹。
我们顺着细微地痕迹持续向前,道路并不难走,甚至比先前进入树林时平坦了许多。
终于眼前一亮,呈现在我们面前的竟然是一座偌大的沼泽湖泊,只是那水都是黑压压的,甚至还散发出一丝腐尸般的臭气。
我们追随的脚印就是在这里消失的,先前的人像是在这里凭空失踪了般,只是他们并没留下衣服或者其他有价值的痕迹。
大张捏着鼻子“我操,这他妈什么地方,水怎么这么臭”
卡松达表情似乎有些惊恐,他凑到雷总身边讲“雷先生,我听过当地传说,这个大概就是他们口中的黑死湖,来过这里的人,十个有八个会死于非命,传说这里面住着魔鬼。”
雷总看了他一眼“呵呵,少尉先生不是标准的唯物主义者吗,这样的事情也相信吗?”
卡松达耸了下眉毛“我当然不相信,但是亲眼见过这里的人的确是少之又少,这里必然也有古怪吧”
“当然有古怪,只是我们还没发现”雷总拍了拍卡松达肩膀“这些日子麻烦你了少尉,离谜底越近的地方就会越危险,我希望大家都能平安完成这次任务”
卡松达憨笑“雷先生,没说的,这毕竟是我们的工作,而我从中国留学回来,那边人都很好,于公于私我都该尽力的。”
雷总满意地点了点头,把我和大张还有大头又招呼到身边
“怎么看这里,黑水,尸臭,有些奇怪,这个沼泽湖并不大,但却看不到有什么动物来喝水,难道水里有东西?””水这么臭谁喝啊”大张又捏上了鼻子
“动物们可不会过分注意水的香臭,不过这片林子挺奇怪,打进来以后我就没看见过什么野兽”大头明显比大张考虑的多
就在我们讨论的时候,卡松达手下的一个黑人士兵突然跑了过来,他朝卡松达连比划带喊叫的讲着什么,似乎发现了非常不得了的东西。
卡松达听完赶忙走到我们这边“几位,我的部下找到了楚先生先前的营地了!”
大头懵了“不可能,我宿营的地方周围根本就没有什么沼泽!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雷总疑惑地盯着大头“你到底被人切断了多少记忆?”
“什么?不可能?我怎么会被人切断过记忆!”大头根本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他曾经引以为豪的心理暗示能力根本就没失手过,他的心理防线似乎要在这瞬间坍塌了。
雷总连忙摆手“别想这么多,所有的人枪开保险,过去看看!”
我们所有的人都举着枪,跟随着那黑人士兵朝沼泽湖边的一处树林走去,黑压压的湖水之上不知什么时候起了雾,周围的环境也黯淡下来,刚刚还似火的骄阳竟然在这个时候被云遮了起来,一切似乎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并不遥远,密林之中果然出现了几顶墨绿色的帐篷,毫无疑问,那样式的确是我们国家的。
从出事到现在过去快一个月了,现场一切都显得破败不堪,那行军锅还架在炉台上,众人的衣服,饭盒等各种随身物品散落了一地……
我们仔细搜索了整个营地,很遗憾,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七八个人就这样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只有那些散落的衣服和工具似乎才能证明他们的存在。
雷总招呼我们收拾出一间帐篷,同时又安排卡松达手下进行警戒,在整个营地周围拿罐头盒以及钢丝布上了简单的警戒器。
“这个黑水湖是怎么回事?”雷总开始正式询问大头,他似乎要让大头恢复正常的状态“小楚,为什么你记不得营地旁边有这么大片湖泊?”
大头出了一脑袋汗“雷总,我们上次来这里的时候真没有这么个湖泊啊,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匪夷所思?”
“你的意思是这个湖泊是自己冒出来的?”雷总继续追问“这么大个湖泊一个月之间冒出来似乎并不合理吧?还有,那散落一地的饭盒之类的东西落地之时没发出声音吗?难道你都没察觉”
“这个……”大头无言以对“雷总,难道您怀疑我说谎……”
雷总冰冷地眼神盯着大头“没有证据我不会随便怀疑谁,不过你得给我说明点事情,强制性切除一个人的记忆到底是什么原理,能这么做的人他手段到底能在你们这个行当中处与什么地位”
大头一脸居丧“您该不会认为我被人心理暗示,强制切断过记忆吧,雷总,不是我自负,一般人真没这个本事能切断我的记忆,就是我们指挥来了,他也难办到”
“别的话就不要讲了,先回答我切断记忆是什么原理”雷总并不想听他废话
“怎么说呢,普通人都认为忘却什么东西比记忆什么东西更容易,比如说生活中学习课文,背诵语录之类的事情,好多人看过之后就是怎么也记不得,我们把这样的事情称为记忆与遗忘。”大头缓缓道来
“这还用你说吗,这是啥理论啊大头,小孩子都知道讨厌读书学习”大张接了话
大头无奈地点点头“大张,如果我这么说‘遗忘比记忆更容易’你是不是同意呢?”
“你丫的净扯废话,要是遗忘比记忆难还上学做什么?”大张点了根烟,又摇头对我道“你看这孩子脑子是不是坏了”
大头指着自己的大脑袋对我们说道“其实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难道并不是表面上这样?”我有点疑问
“人类脑部最重要的功能并不是记忆,而是遗忘,我这么说可能你们会不同意,那我就简单点说,日常发生的任何事情我们都可以强制性地记住,一个正常思维的人,他并不会记得每一分每一秒干什么,但是他会记得一天当中比较有用的信息”
“这说明什么?”我问
“这说明人类可以随心所欲的记得他想记忆的任何事情,却不能随意地选择他想忘记的某些事情,想强制一个人记得点什么,很容易,但是强制一个人忘却什么东西,却是难上加难!人脑的遗忘功能比记忆功能更精密,更复杂”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忘记了这里事情是根本不可能的?”雷总似乎明白点什么
“不是不可能,是非常困难”大头无辜地望着雷总,他那意思是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在他楚大头身上
正说道这里,还没等我们进一步继续研究,帐篷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密集的枪声……
众人赶忙出了帐篷,卡松达与他几个部下在朝树林方向开枪,黑雾中也看不清楚有什么。
“怎么了?”雷总赶忙询问
“有情况,那边有尖叫,我的人!”卡松达非常惊慌
“快去看看!”雷总招呼我跟大张
顺着卡松达指的方向,我们两人一前一后,摸了过去。
这奇怪地黑雾来的非常快,五米之外已经看不清楚什么东西,恍惚中我突然发现树林中有一个黑影闪过,速度奇快,一瞬间便消失了。
我和大张几乎同时开了枪,拽光弹地光芒径直的扑了过去,但是仍然晚了一步,那黑影只是闪了下,便消失在我们面前了。我俩再追过去,什么也不见了。
等我和大张走近事发地点的时候,现场只留下一具冰冷的尸体。
就这么一会的工夫,卡松达手下的一个黑人士兵就这样死去了。
那家伙平时很好,非常和善,总是憨笑,却没想到转眼间就与我们阴阳两隔了。
树林又恢复了平静,黑雾也逐渐褪去,众人围着尸体仔细一看,每一个人都心悸不已。
明明是刚刚死去的人,却像腐朽了很多天一样,散发着恶臭,面容都扭曲了,四肢瘫软在那里,像一滩烂泥。
我强忍着臭气仔细检查了尸体,伤口在脖子,他那伤口说不上的奇怪,脖子上的肉似乎被人硬生生地撕了一层,这样描述也许并不准确,那伤口更像是被人揭开的伤疤,很多组织联结着,既不像动物撕咬,也不像利器划割,总之是说不出的怪异。
众人默然,卡松达与雷总脸色同样凝重,这算什么杀人方式,我们都是接触各类奇怪事件的人物,还第一次见到如此奇怪的尸体与伤口,更为不解的是这一切发生在瞬间。
“尸体都还是温的,人却腐烂成这样了,这是什么原因”雷总问我
我强忍着恶臭“不清楚,微生物分解尸体时才会产生腐烂,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会以为是死去十几天以上”
雷总摇头“任我网罗空中布,怎奈鬼怪天外飞,都机灵点,我们的艰难才刚开始”
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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