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
我几乎已经要闭着眼睛等死了,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时,我忽听得耳边传来两声利响,慌忙睁开眼睛,却见那女妖踉跄着连连后退,我胳膊上的藤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拦腰截断,手腕上那颗金珠光芒大盛,火彤彤的,映得周围一片雪亮。
我原本已经灰了心,此时突生变故,心神不由得一振,更奇的是,两条胳膊中好像正有源源不绝的力量在往外奔涌,血管之中透出金色,烫得我简直站都站不住。
所以,这就是那金珠给我的力量?
我心中有些疑惑,随意抬了抬胳膊,没想到,竟于半空中划出一道如刀似剑的金光,直逼那女妖而去,正正敲打在她的胸前,她朝前一扑,口中“哇”地喷出一口绿色的汁液。
我不敢怠慢,一步跃了过去,手臂又是两下挥舞,刀光剑影之间,她竟毫无还手之力。我趁着空档伸出左手扼住她的咽喉,凑近她的脸邪恶一笑:“还想吃我吗?你没机会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话 试炼
异灵私房菜125…第一百二十五话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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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我从来没料到自己居然也能够如此敏锐,如此身手矫捷,以至于直到将那女妖狠狠按在地上才猛然醒觉,我竟凭着自己的力量,制服了一只想要吃掉我的恶妖。
这真是太神奇了不是吗?余老太给我的这颗金珠,怎会具有如此高强的法力?拥有它的人根本不需要具备任何基础,只需将它佩戴在身上,自然而然就能变成以一当十的高手,这……我要是早一点得到它,这些年,也不至于被那些怨鬼恶灵缠得焦头烂额了!
那个红衣女妖被我扼住了咽喉,我看见自己的手指乃至指甲,都被染上了一层金红色的光芒,仿佛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要知道,早前虽然我已经用这颗金珠杀掉了摄魄,但说到底,只不过是将它当成了一件武器,而此时此刻,才是真正的物归己用啊!我个人觉得,或许我应该考虑将把那柄跟随了我多年的扳手,也交给余老太淬炼一番,那东西若能附着上一星半点法力,才是真正万中无一的大杀器好吗?
女妖在我的钳制下无助地拼命扭动着身躯,喉咙中发出“啃啃”的低吟,一面挣扎,一面扯着喉咙道:“喂,我说你差不多就行了吧,要不要这么认真啊,很痛!”
嚯,这算是贼喊捉贼吗?她倒埋怨上了,这话她好像应该跟她自己说吧?是谁勾引我男人在前,接着又打算将我拆吃入腹的?那一声声儿“小鲜肉”叫得别提多动听了,在那一刻,她怎么不告诉自己“差不多就行了”?
我发出几声冷笑,用另一只手揪住了她海妖一般弯曲蔓延的长发,凑近她的脸,无畏无惧地瞪视着她那双烁烁发亮的大眼睛,恶狠狠道:“你不是要吃我吗?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你此时不吃,难道还等着我把自己开膛破肚洗剥干净上灶蒸熟?”
呕……这话说出来,。连我自己也觉得恶心。
“你……你误会了……”她艰难地摇着头,似乎想解释什么。被我一巴掌扇得脑袋一歪。
“啪、啪、啪!”身后蓦然传来几下击掌的声音,我回过头,就见余老太领着二宝站在窗子边上,嘴角噙着一抹满意的笑——当然,乐平也跟在他们的身后。
“唐家丫头。你可别当真扼死了我的小花妖啊,得了得了,知道你能耐了,赶紧松手!”她笑嘻嘻的。仿佛对现下发生的一幕了然于胸,脸上不见一丝惊诧。
她……她的小花妖?这是什么情况?听她的口吻,倒像是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不。确切的说,应该是现在所发生的一切,皆始于她的阴谋诡计!
我突然产生了一种浓厚的“被摆了一道”的感觉,这到底是唱得哪一出哇?
“我叫你松开,你没听到吗?”余老太略略提高了一点音量。“虽是跌跌撞撞被骗得找不着北,不过恭喜你,好歹算是过关了。”
“过关?”我傻呆呆地接了一句。
被我压在掌下的小女妖这时使出吃奶的力气照着我的胳膊捶了一拳,恨恨地道:“你耳朵聋了,再不松开。倘若把我掐出个三长两短,真要你偿命的,!”
我不解其意。缓缓松开了手,就在这时突然发现,左腕上那颗金珠周围所笼罩的光芒,倏地熄灭了。
那小女妖一得自由,立即跃起身来,用力拍了拍自己沾满尘土的衣裳,嘴里嘟嘟囔囔地道:“死老太太,我可被你害苦了!要早知道这女人是个疯子,我才不来跟你玩儿呢,简直是以命相搏!”
旁边的二宝跳着脚拍起了手,乐不可支地大嚷道:“哈哈,我都说了胖姐姐不好对付,你又不信,比我还笨!”就连站在他身后的乐平,也憋不住脸上的笑意,偷偷转开头去。
很好,敢情他们一个个儿的心里都门儿清,只独独瞒着我一人?现在我完全可以确定,自己确实是被这几个家伙给耍了。
冲着墨色的天空翻了个白眼,我清了清喉咙,声色俱厉地道:“笑笑笑,笑你妹啊!谁他妈能给我解释一下,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要是有人敢告诉我这个穿红衣服卖弄风情的死妖精是个死跑龙套的,我就跟你们拼了!闲着没事捉弄我,很有趣吗?”
趁着我说话的功夫,那小女妖将挡在窗口的红雾尽数化去,一翻身,灵巧地跳进屋内,跑到余老太身边,娇滴滴地一叠声道:“奶奶,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啊,您瞧瞧,她把我的脖子掐出好几条手指印,还有胳膊,还有腿,呜呜呜……她还打了我一巴掌!您瞧哇!”
余老太淡淡一笑:“真是奇了,我一个瞎子,你指望我能瞧见什么?”说着,冲我的方向招了招手,“丫头,山里蚊虫多,别尽着站在外边儿了,赶紧回屋来!”
我阴着一张脸从窗外爬了进来,径直走到她面前,冷声道:“听这小女妖的声口,她是你的人?臭老太太,你日子过得无聊拿我寻开心是吧?还有你,别看其他人,我说的就是你乐平!你既然跑去向余奶奶求助,就该一早从她那里得知这不过是个玩笑,为什么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不愿回来通知我一声儿?”
“你们瞧瞧,这才是真正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余老太笑呵呵地转头对众人指着我道,“双喜丫头,你也别寻乐平那小子的晦气,他的确是着急忙慌地跑来求我帮忙来着,只不过被我强留下了。从昨晚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试炼。”
“试炼?”我仿佛开始明白她的意思了。
她点了点头:“我早就说过,你要护着乐平躲过冥界的追杀,单单想靠其他人的帮忙,是无法成事的。我自然愿意帮助你,可如今我年事已高,眼看着没两年活头,这双眼睛又只是个摆设,莫非还能保护你一生一世?很多时候,你必须得学会靠自己,这或许残忍,但却是这世上万年不变的生存法则。我赠与你的那颗金珠,不仅能令你耳聪目明,探听到常人无法察觉的动静,更能助你拥有常人无法匹敌的法力。只要你将它佩戴在身边,虽不能保证处处化险为夷,但那些寻常的鬼差,你徒手对付三五个,却也不是什么难事。但纸上谈兵,终究是不够的。”
“所以,你就让这个红衣服的女人来试探我?”我点了点头:“我能明白你的苦心,只是事情来得太仓促,我实在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照你的意思,那些鬼差来找你麻烦之前,难不成还要先跟你打个招呼约定时间?”余老太的嘴角浮现一丝嘲讽的笑意。
我自知这句话说得很没水准,赧然低了低头,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对了余奶奶,这位小女妖,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我看她真的会法术……难道现在的临时演员都这么敬业了?”
她笑骂道:“胡扯,我哪有闲钱给你请配戏的?她的名字叫捧玉,的确是一只从悬铃花中化出来的精魄。我在空璧山住了几十年,亲眼看着她从一颗花苞,渐渐幻化成人形。我见她娇憨可爱,心里喜欢她,便收了她在身边。她虽然是妖,却一直以风露为食,从未害过一个人,勾引乐平、扬言要吃你的肉,都是遵照我的嘱咐行事的,所以,你也别怪她。这丫头性子和你有几分相像,虽然莽撞,骨子里却是很善良的。她因为是妖,并不受阴司管束,所以我觉得,今后,她或许能帮上你的忙。”
原来,这老太太心心念念,全是在为我打算?!
我心中浮起一丝感动,表情也不由得柔和起来,走近她捉住她那皱巴巴的手,软语温声道:“余奶奶,那……你的意思是,我今天过关了?”
“哼,也是够险的!”她翻了翻那双空洞的眼睛,“我让捧玉来试探你,目的就是要让你明白,不论外表多么无害纯良的人,都有可能是你的敌手,今日若不是乐平提醒,你又会轻信了捧玉,将她放进屋内吧?做事不过脑子,这实在太危险了,你今后可一定要当心哪!至于你的身手……捧玉的功夫并不弱,在你面前却毫无还手之力,你这丫头,倒还有一股子力气,经过今日一试,我也不至于太担心了。”
虽是被数落了一通,但能够得到余琇莲这个老人精儿的赞扬可不是一件易事,我还是比较开心的,忍不住嘿嘿笑了出来。
她睨我一眼,转向那个俏生生的小女妖:“玉儿,双喜是我故人的孙女,从今往后,你可得把她当做姐妹一般看待,她若遇上危险,你纵是拼了命,也得保她和那位姓乐的小哥儿周全,可明白了?”
捧玉抚着脸正照镜子,听见这话,没好气地瞪我一眼,道:“谁要跟你做姐妹?这脸上五个鲜红的手指印,还不知何时才消得掉呢!只是奶奶吩咐了,我自当尽心尽力保你。喏,我就住在窗外那棵大树下,有事情只管叫我。还有……你们晚上可别弄出些稀奇古怪的动静来,我什么也都听得到哦!”
不是餐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的小花妖吗?这都是些什么思想?肮脏,下流!
我啐了她一口,扭过头,心下稍安。
既然连余琇莲都能为了我想尽各种方法,我又有什么理由再一味地依赖别人?只要能保住乐平,我不介意豁出命去,努力拼上一回。(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话 锅贴山鸡野菌汤
异灵私房菜126…第一百二十六话锅贴山鸡野菌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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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折腾,又到了下半夜了,。
余琇莲嘱咐了我两句,转身领着二宝自回房间睡去了,那个叫捧玉的小花妖在屋子中间站了半晌,见我仿佛没什么心情和她寒暄,跺了跺脚,也纵身从窗户跃了出去。
其实我心里觉得挺愧疚的。自打我和乐平上了山,这两天余琇莲一直也没睡个囫囵觉,她年龄与我爷爷相仿,纵然小个几岁,也是七十挂零的人了,老这样不得安生,也不知身子骨能不能受得住。
这一晚上,乐平始终没怎么说话,余老太他们离开之后,他便草草将被捧玉弄得乱七八糟的屋子收拾了一下,一言不发地躺上床去,好看的小说:。
嘿,这男人真是……从前活着的时候,我每每不开心,都是由他来软语哄慰,怎么如今做了鬼,倒掉了个个儿?
我走过去趴在床沿上,用手指挠了挠他的鼻头,半真半假地笑道:“这位仁兄,你该不会还在为我之前呵斥你那一两声而生气吧?拜托,当时我一头雾水,哪有精力来分辨事实的真相?你一个大男人,至于在这点小事上跟我一般见识吗?”
他侧过身来笑了一笑,伸手轻柔地摸着我的头发,道:“瞎说,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那臭脾气,我还能不了解吗?我只不过是觉得,这次咱们上空璧山来避祸,着实给余奶奶添了不少麻烦,难为她什么也不计较,一心一意为了帮咱们,想出无数办法。那捧玉虽然是妖,却也自小随着余奶奶一同长大,两人之间的感情有多深,不用想也能明白。余奶奶二话不说把她派来帮助我们,今后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真不知该如何跟她交代。”
我认识这个男人,已经超过十七年了,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所代表的含义,我都能轻易地解读。这一番话。明面上是在感叹余奶奶的重情重义,但实际上,却是在说给我听。
我知道,若真依着他的性子,他一定会拒绝所有人的帮助。自己回阴司去领罪。他之所以跟我逃出来,不是为了能躲过一劫,而只是想要顺着我的意,不愿拂了我这一片心。他的早早离世。让我们互相欠了对方太多的时光,如今,哪怕只是看不到未来的片刻温存。也总是好的。
我轻手轻脚地爬上床,缩进他的肩窝里,顺着他的话说:“提到这个,我也觉得挺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