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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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输,死-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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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挥了挥手,发出了表示极不愉快的声音,示意他的参谋长来解释。

“詹姆斯,”坦纳过来俯在办公桌上,“这的确是一项重要而又紧急的任务。BAST是一个团伙,一个组织。这名字尚未传播开来,因为我们没有掌握多少线索和详细情况。这名字是相当不成熟的,所以开始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但是BAST看来是无政府主义和秘密恐怖主义兄弟会的字母缩写。”

“我听起来到很像倒霉蛋的幽灵。”邦德皱起眉头,目光十分关注。

“起初我们也认为它是老幽灵的残余组织,但看来这是个新组织,特别令人不快。”坦纳继续道。“你是否还记得87年的几起小炸弹事件?全都在同一天发生,全都协调好的?在伦敦的商店里发生的几起爆炸事件——”

“在动物权益保护活动上放置的炸弹吗?”

坦纳点点头。“但其他爆炸事件就不那么容易解释了。靠近凡蒂冈的那枚小型塑料炸弹;还有一枚摧毁了一架美军运输机——在爱德华空军基地,没有伤亡;还有一枚在马德里;还有,一枚过早爆炸的汽车炸弹,炸碎了法国国防部长的汽车;还有发生在莫斯科的大爆炸,靠近克林姆林宫的大门,此事件未作公开报道。”

“是的,我看过档案。”

“那么你知道文件说这是协调好的,但是没有人出来承担责任。”

邦德点点头。

“文件由于疏忽而说了谎。”坦纳现在庄重地说。“曾经有一封长信在所有有关的国家间传阅。简而言之,信上说这些事件是由无政府主义和秘密恐怖主义兄弟会,或简称BAST协调的。大家对事件进行了回顾,因为这些组织特别喜欢选择闪烁其辞的名字。虽然开始的这些事件小,造成的损失不大,而且无人死亡,但反国际恐怖主义的人告诫我们要认真对待它们,哪怕只是因为BAST这个名字是个恶魔的名字呢。 BAST,它似乎是来自古埃及的一个词语:有时也叫AIMI或AYM,据说BAST是个三头怪物——蛇头、猫头和人头——长在毒蛇的躯体上。据说怪物BAST与纵火有关,我们现在不太怀疑兄弟会选择这个名字是因为它具有恶魔的内涵。”

“恶魔?”邦德抬眼望着天花板。

“是的, 恶魔。”远远说不上迷信的M似乎对整个事情都十分认真。“对这事作过大量的研究。现在,我们知道的确有三个头目——正像有蛇、人和猫一样——而主要首领便是这三个魔头所依附的躯体。毒蛇,如果你愿意这么叫的话,名叫巴沙姆·巴拉基,以前是巴勒斯坦解放组织的高级成员,曾是阿拉法特的朋友,一个有钱有势的人。巴拉基无疑是军需官和策划者。”

坦纳点点头说其他谍报人员已经探明巴拉基的三个同伙都曾同时是中东辅助正规军的政治组织的成员。“阿博·哈玛里克,阿里·阿尔·阿德望,还有一名年轻女子,莎菲·勃黛——人,蛇和猫。显然这些是头目的绰号。他们全都对恐怖主义深得其道,而且都摒弃了传统的恐怖行为。

“他们死抱着无政府主义只为了一个原因。他们相信拿破仑对无政府主义的定义是唯一正确的定义——‘无政府主义是通往至高无上权力的台阶。’”邦德感到一阵凉气掠过他的脊背。他以前和狂热者的影子战斗过。

“你明白了吧, 詹姆斯。”——M的态度好像缓和了下来——“用BAST这个名字使人听起来觉得有些孩子气,而那些人远远不是孩子气的人。巴拉基可以进行灭绝人性的大屠杀,他同时还是一个狡猾奸诈的战略家。其他头目也都是在恐怖主义战争中训练有素的士兵。他们可以传授技巧,通过巴拉基,他们需要多少外国雇佣军就能买多少。这些人近乎疯狂地反对一切现行的政治和宗教意识形态。他们有他们自己的理想——获取至高无上的权力。一旦获得这样的权力他们会干些什么,只有天知道了。不过他们所追求的就是这个,而且,如果说近来的一些行动只是开台锣鼓,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成为刺向所有国家和所有不同类型政府腰间的一根可恶的毒刺。”

“我们怎么会知道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哪几个最高首脑呢?”邦德问。

M作了解释。 他详细地介绍了有关他们所得到的BAST三个领导成员的声波纹的情况,如何捕捉到组织的隐语“健康来自力量”的。

“问题是, ”M继续道。“这些人显得似乎很脆弱,所以我们的美国兄弟部队会说,不必把它看得太严重。我们不能不把它看得很严重。对日本油轮进行的那次奇怪而可笑的突袭就是他们干的,那只是一次流血的彩排。一艘超级油轮,詹姆斯,和航空母舰并不是没有相同之处呀。  他们要看看能否攻下一艘油轮以试验一下对‘不可征服号’发起类似的突袭的可行性。”

“但我们怎么知道的呢?”邦德追问道。

“我们通过监听捕捉到两个声音。 ”自邦德进屋后M第一次笑了。“我们拿到了巴拉基和哈玛里克的声波纹。看来后者是这次事件的组织者——他们称之为‘赢’军事行动——哈玛里克企图安插或收买已在‘不可征服号’上服役的人或某个来访海军上将的随员。而你,007,将成为这些来访海军上将的保姆。”

“很乐意, 先生。”邦德的嘴唇扭曲成M从未见过的最冷酷的微笑。后来将军提起时借用了《圣经》上的语句,“坚强注入了007的灵魂。”这话他没说错。

邦德暗自思忖,拿破仑的确将无政府主义看作是登上至高无上权力的台阶,可他还说过,“爱国、热情和荣誉感是年轻士兵成长的要素。”不仅是年轻士兵,邦德思索着,对于有着多年秘密工作经验的海军军官也是一样。

一个月后,谍报界许多认识邦德的人看到《伦敦官方公报》上一则消息时都吃了一惊——

詹姆斯·邦德,皇家海军军官。调离目前从事的外事办公室的对外联络岗位。晋升为有实际官衔的皇家海军上校,立即重返现役服务。

第三节  鹞式飞机

海上鹞式战斗机滑行到所谓的滑行台——以12度的角度向上仰起的很宽的金属坡道上——机首轮不偏不倚地落在用深色漆涂成的中心线上。

神奇的垂直起降飞机,随着风门杆的细微调节,爬上了滑行台,机身直指蓝天。

邦德最后一次作升空前检查:制动器在工作,副翼关闭、飞行速度指示器调到了升空速度。 战斗机活了,可以产生21000磅动力的劳斯莱斯(布里斯托尔)柏加索斯104涡轮发动机发出箭在弦上的震颤。

在海上鹞式战斗机上这动力是通过两个推进喷气管送出的,一个在左翼,一个在右翼,它们的方位能够旋转,从机后水平位置旋转到98。5度。这是鹞式战斗机大大优于传统固定机翼战斗机之处,因为喷气口不仅可以使飞机垂直升空和水平飞行,而且还可以作种种不同形式的飞行,诸如盘旋和倒飞。

邦德的手伸向喷管操纵杆,向下瞟了一眼,确认它是处在50度角快速起飞位置。他扬起右手向飞机右侧“泡罩”里的地勤人员清楚地作了一个竖起大拇指的动作,由于邦德被栓在仰首直指气候多变的灰色天空的机舱里,所以无法看见他。就在同一刻他听见机场指挥官给他下达了“好——蓝鸟可以起飞”的指令。

邦德将风门杆开到55%的飞行速度,松开制动器,将风门杆全部打开。柏加索斯发动机在他身后怒吼,他感到仿佛有一双巨手在朝有软垫的金属座椅猛推他的胸和脸。

海上鹞式战斗机从滑行台上射出,就在此刻,邦德将齿轮拨到“升空”位置,几乎没有注意到机轮收进机舱里时发出的呜呜声和重击声,因为在滑行台起飞的头15秒钟内,鹞式飞机实际上不是在飞行,而是在朝高速轨道发射。只有当飞行速度指示器闪光并发出蜂鸣时,邦德才把喷管设定到水平飞行位置,将副翼展开。平视显示器显示他正在以将近60度的角度和超过640节的速度爬升。

如果是从航空母舰或类似舰艇起飞的话,下面应该是茫茫大海,但是这回,邦德第一次从滑行台上起飞,是从皇家海军的空军基地,萨默塞特的尤维尔顿,英国西部风景最优美的地方出发的。现在他看不到地面的任何景象,因为他的鹞式飞机已飞射到基地之上几英里高的云层外,将航向朝着离马恩岛不远的爱尔兰海上的轰炸目标,继续向高空腾飞而去。

虽然这是他第一次真正作滑行台起飞,邦德已在模拟飞行器上作了许多次这样的飞行了。 他在返回皇家海军现役服务8个月后,目前正处在他的鹞式改装训练课程的第三周。

正如对所有海军军官一样,他晋升为海军上校是一大飞跃。不是这新的军衔已使他过去的几个月变得今非昔比。在邦德接受训练的整个期间,他几乎把军衔忘了,一个正在受训的海军上校,其地位就和一个海军中尉差不多。

自受训开始以来,他学习了新的先进的海战战略,其变化之大令人吃惊;另一个课程是通讯;第三个课程是密码;第四个重要课程是先进武器,包括最先进的三维雷达、海上近程导弹、萨姆导弹、操纵作为美国的守护神的近距离武器系统:他们称之为“海啸”的新式电子武器控制系统。吸取了福克兰群岛战役令人惊骇的教训,它们现在都成了标准武器。

邦德一直坚持在喷气式飞机和直升机上练习他的飞行课程和仪表课程,以便使自己成为合格的海军飞行员,但是他现在进入了最后和最难的阶段——海上鹞式战斗机的改装训练。

在尤维尔顿进行了将近20个小时的模拟飞行训练之后,他用海上鹞式战斗机进行了正常的助跑起飞和滑行降落的训练。滑行台起飞标志着空战和战术武器课程的开始。全部课程对邦德具有巨大的吸引力,他狂热地学习和磨砺各种技能。无论如何,海上鹞式战斗机是一个神奇的飞行器:令人激动而且与众不同。

他观看平视显示器, 仪表显示他正在以大约600节的速度沿军事航线飞行。朝下看俯视显示器,他能看到一幅直观的地图,这神奇的眼睛能穿透哪怕最厚最阴沉的云层,使飞行员看到地面的图像。他正在飞越海岸线,在位于西部海岸的索思波特之上,正朝着轰炸区域径直飞去。现在他需要全神贯注地朝着下面平静的云景降低鹞式飞机的机头,平视显示器的水平标志朝上滑动表示他的飞机正在以10度角俯冲。在平视显示器的右下方,他看到速度开始上升,于是打开了空气制动器以控制俯冲速度。在平视显示器左侧显示高度的数值飞快下降,表示飞行高度在不断下降——3 ……25000……2 ……15000……眼下他在云层中,速度仍然很快,他的眼睛飞快地在飞行速度、飞行高度和飞行角度的显示之间来回扫描,同时他踩在方向杆上的脚在微微地修正航向。

他在3000英尺高度穿过了云层,拨开了空对地观测器,按下了挂在双翼下的一对重500磅的炸弹束的触发按钮。

他保持着500英尺的飞行高度, 下面,大海一掠而过。在远远的前方,他瞥见引导他进入轰炸区域的第一个固定的闪光标记,在轰炸区域内,有一系列类似的标记组成一个钻石形状,那便是轰炸的靶场。

转眼便飞到了那里,在邦德还未来得及把眼睛看到的东西送进大脑,平视显示器便闪出了“在范围内”的信号。他本能地投放了炸弹,并以30度角向上爬升,开足油门, 来了个标度5的左急转弯,接着右转弯,由于惯性,他感到身体在转过来之前就像灌了铅一样。他舒了一口气,迅速看了一眼挂着小降落伞的炸弹在浮筒构成的钻石形靶场上炸开。

“别逗留,”简令下达室的年轻指挥官告诉他。“5分钟内有4次轰炸,尽快干,然后迅速撤离。”

在改装训练班总共有八名海军飞行员:另外三名皇家海军成员,一名负责联络的美国海军陆战队飞行员,两名印度海军飞行员以及一名西班牙海军飞行员。他们之中除了邦德都在本部门驾驶过几个小时鹞式飞机,他们到尤维尔顿来是为了提高他们使用一些武器的技能并进行战术培训。那天下午,邦德是第一个起飞的,他后面紧跟着西班牙军官——一位名叫菲利普·潘塔诺的郁郁寡欢的小伙子,从不与人交往——其后是那个皇家海军中尉和那个美国军人。

为了符合安全条例,往返于靶子的飞行航线都是预先定好的,邦德使他的鹞式飞机急剧向上爬高了很久,然后开足油门,使飞机垂直朝上,看了看机舱右边的雷达屏幕,迅速对回程的天空进行了扫描,以确保没有其他偏离航线的飞机。

雷达没有显示出任何异乎寻常的迹象,于是他压低机头作较缓的20度爬升。还没等他将鹞式飞机的爬升飞行稳住,一声完全出乎意料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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