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加固。秃头和东子连忙蹲下来一起用力去推那石板,累得满头大汗也没推动。
程哥气得直跺脚:“这狡猾的老和尚,怎么能让他给跑了?”
田寻说:“先别推了,这机关肯定是非常坚固,我们快顺原路回去,看看那老和尚在不在寺里。”
程哥说:“那老和尚十分狡猾,他能逃回寺里乖乖地让我们去堵个正着吗?”
秃头边喘气边骂:“回去找他!找到这老秃驴,非活劈了他不可!”
胖子这时还讽刺他几句:“你可别骂那老和尚是秃驴,别忘了你也是秃子。”
程哥气得够呛:“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开玩笑?”
刚说到这里,忽听井底那边“咚”的一声闷响,东子跑到暗道那边一看,立刻回来报告:“这下糟了,井口被人给堵死了!”四人连忙跑去一看,果然,井口漆黑一片,不用说,肯定被人用那石碾子又给封上了。胖子爬上梯子,用手去托那碾子,却哪里动得半分?
程哥说:“别推了,咱们不可能推得动,你们带炸药了吗?把它炸开再说,的!”
胖子下来后面露难色,程哥说:“怎么?你们不会是没带炸药吧?”
胖子看了东子一眼,说:“我本来想带的,可东子说我们只是来找人,又不是挖墓,就没带……”
程哥气得要死,骂道:“你们两个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秃头说:“那地下祭台的神案是由一整块大青石筑成,十分坚固,看来没有炸药根本不可能打开。”
田寻说:“这下更没有退路了,咱们还是回去另寻出路吧!”
东子向他一瞪眼,说:“没退路了你的高兴了是不是?”
田寻看着他,说:“不让带炸药的是你不是我。除了回去找出口之外,你给咱们指第二条路看看?”
程哥说:“好了,别打嘴仗了,田寻说得对,眼下埋怨是不顶半点用的,我们现在只能回去找出口。”四人只得又折回到地下祭坛里。
田寻说:“这大厅四面我都看过了,根本没有暗道的迹象,就连这口水缸系着的铁链我也看了,上面已经被人用石板堵住。”
胖子说:“那怎么办?那老和尚不知道还会使什么机关,咱们在明处他在暗处,可得尽早想办法脱身哪!”
田寻说:“从老和尚身上刺的那四句话里,会不会找到什么线索?”
程哥走到墙上写着四句话的地方,慢慢地读道:“十字宝殿帝中央,雨雷风云电为王;正反五行升天道,雪下金龙小天堂……”
其他四人也过来看着这四句话,秃头说:“这四句话是什么意思?怎么一句也看不懂?”
胖子说:“你要是一眼就能看懂,那宝藏就不叫宝藏了。”
秃头说:“你就会损我,那你说说你能看懂不?”
胖子装模做样地看了看,说:“我也看不明白。”
东子往神案上一坐,说:“你俩就别在这装能人了,有那功夫坐下歇会行不行?”
程哥问田寻:“田兄弟,你对这四句话有什么看法?”
田寻摇了摇头:“一点眉目也看不出来,也许只有在洪秀全的陵墓中,才能渐渐领悟其中的意思吧。”
程哥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所以现下的任务就是先找到洪秀全陵墓的入口,可这入口究竟在哪儿呢?”
田寻走到那巨大的汉白玉浮雕像前,只见这浮雕像是连在一块方形的汉白玉石墙上的,人像头戴缠龙冠,身穿团龙长袍,左手放在上,右手心向上做托物状,雕工精细,栩栩如生。
程哥说:“这浮雕应该就是太平天国的天王洪秀全了,从他的衣着打扮,还有牌位上的字都能看出来。”
田寻看了看雕像,说:“程哥,我前些天在图书馆查阅太平天国的数据时,记得在一本图书上看过一些图片,说太平军的后裔家里多供有洪秀全的画像,画像也是头戴金冠身穿龙袍,但右手是托着天国的玉玺,而这个雕像的右手做出托物状,怎么手心里是空的?”
程哥慢慢点点头,说:“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这雕像造得精致无比,肯定出自手艺极高的工匠之手,不可能就差这么一块玉玺雕不出来,这里头肯定有什么说道。”
秃头说:“那有啥奇怪的?你们没看见那玉玺就放在牌位后面摆着吗?”大家仔细一看,可不是吗,一块正方形的方块用黄绸包着,就放在主牌位的后面,那主牌位挡着黄绸包,两旁还有一排供果,打眼看去,还真容易忽略这个地方。
田寻跳到供案上面,伸手取下黄绸包打开一看,果然就是一块沉甸甸的汉白玉的玉玺,程哥说:“人就是这样,越是明显的地方越容易忽略。”
这块玉玺上方盘着一只五爪金龙,田寻翻开底面,上面写着“玉玺”两个大字,下面还有“太平恩和上帝辑睦”一行小字,再下面是八句话“永定乾坤,八位万岁,救世幼主,天王洪日,天兄,主王兴笃,真王贵福,永赐天禄”。田寻这才明白,刚才那老和尚诵读的口号就是这玉玺上的字。
程哥说:“把玉玺放在那雕像右手上,看看有什么效果?”
田寻再跳上神案,走近雕像一看,只见那雕像右手手心朝上,手心里赫然印着玉玺印面的阳文图案浮雕,就像被玉玺在手上压出的印模。田寻看准方向,将玉玺轻轻放在雕像右手上,两处浮雕完全吻合在一起,玉玺刚一落下,只听雕像后面轧轧连声,似乎触动了什么机关。
程哥连忙说:“快下来,小心有危险!”田寻一纵身跳下神案,四人大步跨过木桥,跑到大厅的另一头,生怕再中什么埋伏。
随着轧轧声响动不停,巨大的汉白玉墙从正中一分为二,向两边移去,露出一个昏暗的秘道。四人互相看了看,又等了半晌没别的动静,壮着胆子从木桥上走过,来到神案前,借着厅中的烛光,可以看见这是一个不足五米的通道,里面全用石砖砌成,尽头处是两扇对开汉白玉石门。
胖子说:“程哥,进不进?”
秃头说:“小心有埋伏,最好先进去一个人探探路。”
胖子说:“那你去吧,既然你都提出来了。”
秃头不高兴地说:“我刚从死亡线上逃出来,你好意思再让我打头阵吗?”
东子说道:“让田寻去吧,打头阵这活儿最适合他了!”
程哥笑着说:“田兄弟,你意下如何?”
田寻心里真是气得无奈,暗想我这是来参加考古队,还是送死啊?现在怎么看这几人都不像是搞考古研究的,倒有点像盗墓贼,可眼下形势严峻,自己又势单力孤,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于是他说:“各位都是出自娘胎,我田寻当然也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可现在既然大家这么惜命,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说罢掏出强光手电筒,跳上神案就向秘道走去。
通道里的石砖砌得严丝合缝,光滑平整,田寻用手电筒仔细探照每一处角落,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他心想:就算是有危险也得进去,听天由命了,于是他踏进秘道,走向石门。五米的距离并不长,很快田寻就来到石门处,没发生什么。外面四人早已跳上神案,见田寻无事,也都跟着进来了,胖子一拍田寻肩膀:“哥们,你真是咱们的福星啊,由你打头阵,肯定错不了,哈哈!”田寻也冲他嘿嘿一笑,心里头却在暗暗骂他的大爷。
程哥摸摸光滑的汉白玉石门,门是对开的,分别用整块汉白玉制成,中间有一条两公分左右的缝,门上左右各镶有一个青铜的麒麟兽头,兽头怪目圆睁,口中各衔一枚汉白玉圆环。胖子和秃头一起用力推了推石门,纹丝不动,东子也上来帮忙推,程哥用手电筒往门缝里仔细一照,说:“不用推了,这门里头有‘自来石’封着。”东子用灯一照,果然见石门里面下方贴地面处,有一块突起的方石挡在两扇石门中间。
这种“自来石”是中国古代陵墓门中常用的一种方法,先在门槛下面挖一个正方形的深洞,洞底放一根弹簧,再插进一块方形条石,条石不能完全没入洞里,要露出地面一米左右的高度,而高出来这部分有两个面,朝里的一面有个半圆坡,朝外的一面则是垂直的平面,这块方石就是锁舌。关门的时候是从里向外关的,两扇门慢慢合上,经过锁舌的半圆坡时,条石就被压了下去,而石门一旦对上,那块条石就脱离压力弹了上来,露出地面的那一米多就成了个挡门锁,将门死锁,硬推是肯定推不开的,这个道理说穿了也挺简单,和现代常用的暗锁完全一样,区别就是现代的暗锁有钥匙可以开,而这种用“自来石”封住的石门,其目的是永远关住,不想让人再推开。
东子说:“什么自来石?我就知道有自来水,还有自来石?”
程哥说:“这自来石是中国古代常用的大门机关,说它是最简单的一种也不为过,因为自来石很好破解。不过,现在我要先向各位宣布一个好消息,这道石门就是通往洪秀全陵墓的第一道大门。”
胖子、秃头和东子一听,都大喜过望,忙问:“真的?为什么这么肯定?”
程哥看了看田寻,田寻知道他又想让自己充当解说员了,于是说:“这种‘自来石’一向只被用于修建陵墓所用,自古以来还没发现有别的用途。”
大家齐声欢呼,程哥笑着说:“行了行了,大家别高兴得太早,这只是万里征途第一步,咱们离地宫入口还早着呢。”
然后他神色一变,说:“大家万万不可大意,清代的陵墓机关非同小可。凡事都有好坏两面,这陵墓没人盗过是好事,可里面的机关也没有被触动过,这对咱们是非常不利的。从现在开始,等于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了,你们可要做好准备,现在咱们先把装备检查一下。”
胖子、田寻和东子三人都是带着背包来的,程哥和秃头什么都没有,为了减轻重量,胖子从背囊里掏出两只小布团,用手一拉布团上的线头,“嘭”地一声布团居然展开,变成了两个行囊,田寻惊讶地说:“咦,这是什么东西?”
程哥说:“这叫纤纤囊,是用海鳔绡和牦牛筋等十几种动物筋制成的,弹性极好,而且不怕水也不怕刀划,是干咱们这行必不可少的东西,现在很多人都不会制作纤纤囊了,我也是从我爷爷那学来的。”三人将背包里的东西摆在地上,除了一些每人必备的东西之外,剩下的平均分成五份,分别装进背包和纤纤囊,各领一只背上。东子又掏出几根皮制腿带,让五人分别绑在左右上,这皮带上有特制的插孔,可以插放匕首、强光手电筒和多用途刀具等,方便紧急时刻随手抽出。
东子和胖子都带着双枪,除田寻不会开枪之外,正好四人每人一把,东子检查了弹夹内的子弹,一拉手枪套筒,咔嚓一声把子弹推上膛,自负地说:“有枪我就什么都不怕,遇上什么东西我就用枪崩了它!”
田寻不失笑。东子用枪一指田寻脑袋,一脸流氓相地说:“你的笑什么?信不信我一枪崩烂你的脑袋?”
田寻看着他,平静地说:“别用枪指着我。”
东子上前一步,枪管顶在田寻太阳穴上,讪笑着说:“我的就指你了,你怎么着?”
秃头被田寻救过,心里一直挺感激他,见状连忙伸手抬起东子持枪的胳膊,说:“东子,枪不是用来指着自己人的。”
东子说:“他算狗屁自己人?我的才没把他当自己人呢!”
田寻不再搭理他,回身出了秘道,找了一根铁棍回来。东子把眼睛一瞪:“哟呵,还想动手是怎么着?你丫真是活腻歪了!”
程哥说:“东子,你就别胡闹了,田寻是用这铁棍来破自来石的。田寻,你就给他们演试一下,让他们长长见识吧?”
田寻看了看他们,将铁棍一头插进石门缝里,另一头搭在地面上,再将双脚用力踩踏铁棍的中心,铁棍慢慢向地面贴平,可还有几公分的距离,程哥说:“胖子,你也踩,快!”
胖子依言,上来踩在田寻的双脚之间的铁棍上,铁棍终于完全贴在地上。
程哥连忙用力推石门,只听得石头摩擦之声响起,石门缓缓推开。当两扇石门打开到一定程度时,地下一声轻响,那块锁住石门的石锁舌忽然沉入地下,没了踪影。
程哥说:“这锁舌沉到地下,也就等于自来石门没法恢复原样,看来在我们之前并没有人来到。”
秃头喜道:“太好了,看来咱们大有希望啊!”
田寻跳下铁棍,铁棍在弹簧强大的弹力之下,居然将胖子二百来斤的身体顶了起来,胖子差点摔倒,说:“,这弹簧劲儿还不小呢!”
田寻举起手电向里面照去,只见里面有两排全身盔甲的武士,都面向门外,手持各种长短兵刃,杀气腾腾。东子大叫一声:“不好!里面有埋伏!”一侧身抬手就是两枪。
子弹打在武士的盔甲上,火星四溅,而这些武士却屹然不动,仿佛睡着了一样。田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