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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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牡丹-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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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香斋象戏谱》,象棋谱。清张乔栋编。原为二集,共一百六十局,曾刊印于嘉庆九年(1804年),后经修改补充,分三集,于嘉庆二十二年刊印。系集中古谱及流行于民间具有代表性的排局加以厘正,并取诸家之长而成。初集两册,七十八局;二集两册,七十局;三集四册,四十八局。均以和局为主,第三集比较深奥。

曾经一度痴迷象棋的白书玉一直都在寻找这套象棋谱,一直未得。如今找到了这套书,人却不在了。海疏影仔细的一边读一边手抄。

“准备送给白老板的吧!”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

海疏影抬起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在一排排书架处隐隐约约一个白色的身影。

“您是……”她起身,寻着那个身影而去,那身影很快的和她拉开一段距离,依旧隐没在书架中。

“《竹香斋》,嗯,应该让他自己亲自来手抄!”一转身那个身影已经在海疏影抄书的案台了,海疏影连忙快步,在那白色的披风覆盖的下面,是怎样的一张脸?

面具?!那张……那张多福最爱的面具——孙悟空面具!

“你到底是谁?”海疏影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日夜思念的人!”

“我日夜思念的人?”

“他……还活着!”

这句话就像一个晴天里的霹雳,海疏影颤颤微微的说:“你说谁?……谁……”

“你知道我在说谁?”

“那他在哪儿?……他……在……在哪儿?”

“他会在哪儿?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他在哪儿?……会在哪儿?……他活着……他活着……”海疏影就像个虔诚的佛教徒念着经文。当她清醒过来寻找那个面具人时,那人已经不见踪影了,她来到柜台前,问柜台前的伙计,“你刚才看见一个穿白色披风带孙悟空面具的人吗?”

“海先生,您是不是眼花了?”伙计说。

“没看见吗?”

伙计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头。

“书玉活着!书玉活着!”海疏影开始笑了起来,伙计看着有些怪异的她问:“海先生,您没事吧!”

“我……没事儿!……没事儿!”海疏影开心的说,转身回刚才的书屋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

廖府别院

海疏影跟着小叶穿梭在廖府别院,海疏影想着如果书玉活着,他最想来的地方应该是牡丹园,那是他一手建造的,是他收藏最珍贵东西的地方。他活着,安叔知道吗?一边走着,一边想。那个银色面具人!她的目光随着银奴移动着。

银奴感觉那双眼睛的注视,在心里不停的提醒:“别回头看……别回头看……”两条不同的走廊,隔着一个花池,可银奴怎么感觉她就在自己的身边注视着自己,那目光和以往的不一样。她怎么会来这儿,找安叔?

海疏影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渐渐远去的银奴,她想起了多福要揭银奴面具的那初次见面来。

“他是谁?”海疏影问小叶。

小叶回答:“我家少爷的跟包!”

“他为什么戴面具?”海疏影又问。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们小姐说,从她有记忆开始银奴就这样了!”小叶解释。

“那银色面具下会是怎样的一张脸呢?”海疏影喃喃的说。

“我也很好奇!一个谦谦有礼、冰火两重天的人会有怎样的一张脸?应该是张不平凡的脸!”小叶说。

“冰火两重天?”

“嗯,有时候对少爷严厉的就像数九的寒冰,不过他对小姐就像那寒夜里的炉火——暖暖的。”

“海小姐!”安叔把在沉思中的海疏影唤醒,“您找我吗?”

“安叔!”海疏影看了看身边的小叶。

安叔说:“叶儿啊,少爷和陈二公子晚上回来吃饭,你去买些菜回来吧!”[WWW。Zei8。]

小叶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安叔领着海疏影来到廖府别院的荒园。海疏影看着眼前的一片凄楚,“牡丹园怎么成这样了!”

安叔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

“安叔……书玉活着……一定会回到这儿……对吧!”海疏影说。

安叔心头一惊,“小姐,您这是?!”

“书玉活着!”海疏影坚定的说。

“小姐,您没事吧!”安叔怕是海疏影犯病了,可是这是大白天啊!

海疏影笑了起来,不过一会儿脸又阴沉了起来:“他回来了,他不会想见我的!……不会想见我的……”

安叔看着不远处的银奴,银奴摇了摇头,安叔对海疏影说:“小姐说的话,老奴不懂了,白少爷十年前就不在了,他若回来,也只是个新生的娃儿了!”

“书玉他没死!……他活着……他没死!……”海疏影激动的说着。

“可那场大火,您也看见了!还有那枚玉扳指!”安叔说。

“玉扳指!”海疏影想起了大火后,自己在废墟中找到的那枚自己熟悉的翠玉扳指。

“那翠玉班指,那是白少爷从来没有摘下过的啊!您不是也知道吗?老爷送的成人礼物,少爷带着就没摘过!”安叔说。

海疏影有些无语了,眼神恍惚着,又再次喃喃的说:“书玉活着……他只是不想见我!他活着……活着……”

“是谁告诉您,他活着?”安叔问。

“谁?”海疏影想起了广益书局的那个,“一身白衣……孙悟空面具……”

银奴仿佛被闪电击中……

第二十八章 幻术

外二警察分局

看守房

赵大树一直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人,问他话的时候他只说自己叫鹿子,是谭府的花匠,就像在念经一样。

“头儿!”小李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附在赵大树的耳边说,“鹿子找到了!”

赵大树惊讶的看着小李,跟着小李出了看守房。看见了脚受伤的鹿子。据鹿子说是因为听闻香山一带看见过野生的荷包牡丹,所以给夫人留了封信,自己就进山了。在移植荷包牡丹的时候摔伤了腿,被一家山里人给救了,今日下山回谭府,才知道这罕人的事情。

赵大树看着眼前的这株植物,株高如三岁孩童,叶对生,状似牡丹叶。

“请人看过了,确实是荷包牡丹,我已经让人去找那家山里人了。”

赵大树点了点头,转身问鹿子:“你还记得告诉你香山一带有这荷包牡丹,那人的样貌吗?”

鹿子想了想说:“是个老人家,背驼的厉害,说话还咳嗽,有些含糊不清。”

“本地人,还是外乡人?”赵大树问。

“本地人!”鹿子说。

赵大树再问:“谭府的曼陀罗是你种的吗?”

“我来府里那株曼陀罗已经在了。”鹿子说,“曼陀罗植株高大,花朵硕大而美丽,很多大户人家都有种的。”

“头儿,”小李匆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看着小李紧促的眉头,赵大树预感发生了什么,他交代了一下,和小李来到了看守房。

“这里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这是哪儿!……”

赵大树看着说话的那个人,以前像是提线木偶,现在是个活物了。他问:“你是谁?”

“我……我……我是谁?……我就是我……我叫杜黎生……杜黎生!”他好像在确定自己。

“你住在哪儿?”赵大树问。

“住哪儿?……潭柘寺!”他回答。

“潭柘寺?”赵大树说,“一直都住那儿吗?”

正说着进来一巡警,身后还跟着一沙弥,那沙弥一看见杜黎生连忙上前:“杜施主,终于找到您了!”

“小师傅,认识这人!”赵大树问。

“认识,杜施主已经失踪了七天了!”沙弥说。

跟着一起的那个巡警上前解释说:“很早就报案了!今天您带他回来的时候,我们正好看见了,带师傅过来确认是不是,结果真是要找的杜黎生。”

赵大树看着杜黎生,这一切发生的诡异蹊跷,他突然看见了看守所窗台上的一个五颜六色的物件,那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小李转头看着赵大树注目的地方,“风车!这儿怎么有个风车!”

“五颜六色!”赵大树说。

彩色的风车,旋转起来五颜六色!

“我怎么记得刚才好像没看见那有啊?”小李说。

其他人也说好像是没有,可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五颜六色!”杜黎生好像在回忆什么,“我记得我下山后,在安定门喝茶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五颜六色了!”

赵大树说:“然后呢?”

“然后……然后……然后就在这儿了!”杜黎生说。

“难道中邪了!”小李说。

平安诊所

“hypnotism!”查理听着赵大树的一番叙述说道。

“催眠术!”杨安平说,“运用暗示等手段让受术者进入催眠状态并能够产生神奇效应的一种法术。”

“法术?”赵大树和陈霖海异口同声的说。

“催眠是以人为诱导,比如放松、单调刺激、集中注意、想象等,引起的一种特殊的类似睡眠又非睡眠的意识恍惚心理状态。”杨安平解释,他拿起插在桌子上的彩色风车,继续说:“其特点是被催眠者自主判断、自主意愿行动减弱或丧失,感觉、知觉发生歪曲或丧失。在催眠过程中,被催眠者遵从催眠师的暗示或指示,并做出反应。”

“也就是说,被催眠的人在做什么都是催眠师在操纵!”赵大树说。

“可以这么说。催眠的深度因个体的催眠感受性、催眠师的威信与技巧等的差异而不同。”杨安平说。

“1775年在巴黎有一位喜欢心理治疗的奥地利医生名叫FranzAntonMesmer的‘催眠’,他能够通过一套复杂的方法,应用‘动物磁力’治疗病人,其中包括能使病人躺在手臂上面。并用神秘的动物磁气说来解释催眠机理。”查理说。

“在中国,可以说‘催眠’是历史悠久、源远流长的。古代的‘祝由术’,宗教中的一些仪式,如‘跳大神’等都含有催眠的成分,只不过当时多是用来行骗的,或是一种迷信活动。”杨安平说。

“杜黎生是被人给催眠了!”赵大树说。

“秦罗衣失踪白书玉的衣冠冢,他之前说看见的五颜六色,”他拿过杨安平手中七彩风车,“他也是被催眠了!”

“多福看见的那个五颜六色,难道也是这七彩风车?他也是被催眠了?”赵大树说。

“七彩风车容易让人产生眩晕,通过这个行为技术让被催眠者进入催眠状态。”杨安平说。

“杜黎生也正是又通过七彩风车,从催眠中醒来。”赵大树说;杨安平点了点头,“那多福和秦罗衣为什么不用七彩风车就能醒呢?”

“因为他们进入了自然的睡眠状态,睡足了就自然醒复。”杨安平说。

“那这个会催眠术的人岂不很恐怖!”陈霖海说。

“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他的工具!”赵大树说。

“完全是大师!”查理说。

“明湖春血案会不会也和这有关?”杨安平嘀咕了一句。

陈霖海和赵大树眼睛齐看向他,他们没来由的感觉后背一阵阴冷!

“对了,我检查了谭夫人的遗体,没有被人孽待的痕迹。”杨安平说。

“你不会说她是自己吞下曼陀罗花吧?”陈霖海说。

“语言的孽待,肉体上是没有痕迹的!”查理说。

赵大树沉思着,陈霖海说的和查理说的都可能存在,杜黎生被催眠了,那谭夫人呢?他想起了明湖春血案中在血泊中的李木龙他呢?那些猪血为什么出现在案发现场呢?这个谜为什么越结越深,纠缠得如手中的掌纹!原本有一丝光亮,现在又隐入黑暗了。

谭府

新春将至,本该一片吉祥之色,谭府却一片皓洁。谭夫人的灵堂设置在大厅,谭仙菱如泥菩一般跪在灵堂一旁,不过才数日,白发满鬓,真是——世间多风雨,一日已沧桑!

杨渝梅替师傅打理着师母的丧礼,来祭拜的人络绎不绝。

一身素色的秦罗衣,身后是同样素色的银奴。秦罗衣看着灵堂上的遗像,谭夫人温婉如玉,这是秦罗衣第一次看见谭夫人,他在想,她此时是不是还停留在这儿,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插上香转身来到谭仙菱面前,深深的鞠躬,谭仙菱依旧木讷,杨渝梅上前还礼。

银奴看着遗像,某些记忆在复苏,同样是这个地方,当年是吉祥一片,师傅坐高堂,一对新人载着满身的祝福。婉玉,在孩童时,她总是在他们练功后送上最解渴的茶,如今就剩下遗像了。银奴在心中祈祷着,在那个通往未知的路上但愿她不再寒冷,依旧温婉如玉,一路好走!

廖涣之行礼插上香,看着被白花簇拥着的谭夫人,不过才数日,伊人已经乘风而去,真是恍如隔世啊!

海疏影看着遗像中的人,十年前的一些往昔清晰了起来,那个总站在书玉和谭仙菱身后婉约的女孩,那个笑如微风的女孩,如今仙游何方了?她看着谭仙菱,看着他鬓角的白发,当年的风采少年,如今被风桑洗刷的苍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子之手已冰冷,偕老终成幻梦!她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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