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沈明峰的到来占了书房,我今晚只能暂且睡在客厅。从乐乐洗漱完毕之后,穿着一件我的白色衬衣,用毛巾裹着滴水的长发走出来,轻轻地拍了拍脸,我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美女出浴,从乐乐瞥了我一眼,说道:“你看什么呢?”
“恩……”我连忙红着脸低下头,说道,“里面有吹风机,你可以把头发吹干再睡。”
“还是让它自然干吧!”从乐乐说着坐在我旁边说道,“我们是不是应该明天去一下金松疗养院,把这封信的消息告诉空明大师?”
“恩,明早我们就过去!”我不知空明大师如果知道自己十年时间完全浪费掉了,究竟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明月,你最近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从乐乐关切地问道。
“啊?”我诧异地望着她,不明就里地皱了皱眉,“不舒服?除了最近比较紧张之外,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不舒服!”
“哦!”从乐乐淡淡地笑了笑,说道,“那就好,你早点休息吧,这几天的事情太多了,还不知道后面我们要遇到什么事情,休息好才能有经历应付!”
第33章 灯下鬼影
“恩,好的!”我觉得从乐乐今晚说的话有些奇怪,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真要较真的话,又说不上来是哪里。
从乐乐回到卧室,轻轻的关上房门,只留下我自己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对着顶灯干瞪眼,本来还有一丝睡意,然而从乐乐的美女出浴却让我睡意全消,我百无聊赖的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连续几天的事情,已经让身体疲惫到了极点,但是那种很累却睡不着的滋味极不好受,只觉得浑身燥热,汗水已经不知不觉将衣服湿透了。
我站起身来,推开门向阳台走去,站在阳台上,一股凉丝丝的夜风吹来,让人顿时感觉神清气爽,我点上一根烟,享受的吸了一口,只感觉五脏六腑的惬意,记得同学曾经说过那么一句话“抽抽烟,看看表,舒服一秒,算一秒!”我觉得这句话用来形容我现在的状态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午夜的小区里静悄悄的,附近的房子都关着灯,只有那些路灯静静的矗立,犹如一个个守夜的卫士一般。我的视线由远及近,猛然间我有种被偷窥的感觉,这种感觉来的非常强烈,我下意识的向最近的一处路灯的方向望去,只见那路灯下面出现一个人影,那个人的脸挡在路灯的影子里,根本看不清楚,但是我却有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这个人在盯着我,这个念头让我一阵阵的胆寒,他究竟是谁?
正在我猜测的时候,那个人缓缓地向前走了两步,随着他身体的移动,那张脸逐渐完全暴露在路灯下面,我不禁身体猛然一颤,那是孙明,那个起初一直跟在我身边,而后面忽然失踪的假孙明。此时假孙明正昂着头,盯着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微笑。
我们就这样,一个在楼上的阳台,一个在下面的路灯下,对视了足足有两分钟,然后假孙明虽然张开嘴,嘴唇轻轻嗫动,似乎在对着我说什么,只是我根本听不清楚,我仔细观察着他的嘴型,但是毕竟我不懂唇语,还是一句也没看懂。
假孙明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然后向我轻轻的招了招手,示意我到下面去。这种感觉十分诡异,我虽然心里害怕,但是更想知道那个假孙明究竟想和我说什么。犹豫了片刻,我立刻转身从茶几上拿起那个盒子紧紧地握在手里,然后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
站在电梯里,我的心在突突的乱跳,假孙明究竟是人是鬼?他为什么缠着我不放?最重要的是南山旧宅的那张老照片上有他,那么他肯定与秦云陪相当数落,说不定他能够知道一些内情。想到这里电梯已经来到了一楼,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我的手紧紧握住手中的盒子,如果稍有差池,我便会毫不犹豫地将盒子丢过去,以我之前的经验,这盒子应该可以让我暂时脱离危险。
走出电梯,外面有些凉,我小心的缩了缩衣服,然后迈开步子向距离最近的路灯走去,当我可以看见那个路灯的时候,只见路灯下面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子也没有。我不知是应该开心,还是失望,我加快脚步,走到路灯下面,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难道刚才是我眼花了吗?还是这几天的事情让我产生了某种幻觉?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手中的盒子忽然有些发烫,与此同时我感觉有人站在我的身后,我连忙扭过头,正好与假孙明四目相对,此时他距离我不过一米左右的距离,他脸上挂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你究竟是谁?”我手中举着盒子对着假孙明问道。
“呵呵!”假孙明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你还是想不起我啊!”
“我们认识吗?”我追问道。
“明月,其实你之所以感觉我是你发小,感觉我有种莫名的熟悉,这些都是你最真实的感觉!”假孙明淡淡地说道,“只是你不记得而已!”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道,“你究竟是谁?”
“我是秦鸿泰,慢慢一切你都会想起来的!”他笑了笑,然后转身走向眼前的一片黑暗之中,我仔细回忆着这个名字,却毫无印象,正在我沉思的时候,我手上的盒子忽然变得很烫,接着一股让人作呕的尸臭味从我身后飘了过来,我只觉的身体猛然一颤,头皮发麻。
虽然没有回头,但是我已经能隐隐的感觉到那股臭味越来越重,身后的东西越来越接近,这种气味出现过几次,南山旧宅路上的鬼打墙,防空洞,南山旧宅里,现在又出现在这里,几乎我所到之处,这种气味如影相随,无处不在,究竟是什么?
我知道此时如果想跑,恐怕已经来不及了,索性壮起胆子,猛然回过头,只见身后只是一片黑暗,什么东西都没有,而那股尸臭味也随之消失殆尽。我就这样孤零零的站在路灯下,夜风吹来,让我感觉略微有些凉,裹了裹衣服向楼上走去。
“秦鸿泰究竟是什么人?”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辗转反侧,回想着这个名字,不知何时自己才昏昏沉沉的睡着,这一夜应该是我最近这段时间睡得最好的一次,没有那些缠绕着我不放的噩梦,我一觉睡到接近中午,刚睡醒便感觉肚子有些饿,而恰在此时,一股香味传了过来,我勉强的睁开眼睛,见从乐乐正在厨房和餐厅之间忙碌着。
她警觉性极强,似乎是发现了我已经醒过来了,然后向坐在一旁玩耍的明峰招了招手,明峰走过去,她对明峰低声耳语了几句,明峰一面听着一面坏笑着看着装睡的我,连连点头。从乐乐说完之后,继续回到厨房里忙碌,而明峰却回到了书房,这两个家伙究竟在说什么?
正在这时,我忽然感觉脑袋上一凉,只觉得有人将凉水倒在了我的头上,我一骨碌从沙发上坐起来,只见明峰手里正拿着一个水杯,捂着嘴大笑。
“臭小子,你想害死你老哥啊?”我说着便要去抓明峰,那小子非常灵活,立刻撒腿向厨房里跑去,求助般地说道:“乐乐姐,我哥生气了!”
从乐乐从厨房里走出来,瞥了我一眼,说道:“他活该,谁让他醒了还在装睡,你放心,他不敢过来!”说着从乐乐攥了攥拳头,说实话,从乐乐这一手我确实是心有余悸。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是刚醒!”
“切!”从乐乐不理睬我,继续回到厨房里忙碌,我走到餐桌前,此时已经做好了几个菜,看色泽就很有胃口,“没想到美女还有这门手艺,不是说现在的美女都不会做菜的吗?”
“本姑娘的本事多着呢,等着你以后慢慢见识吧!”从乐乐不屑地说道。
大概又过了十五分钟左右的样子,从乐乐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来,我们三个开始一阵风卷残云,从乐乐的手艺确实不错,而且这几天也的确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所以觉得这顿饭特别可口,明峰吃的尤其开心。
“对了,明月!”从乐乐见我们吃的差不多忽然说道,“和你商量个事!”
“恩?什么事?”我一面席卷着盘子里最后的饭菜一面说道。
“我想暂时在你这里住一段时间!”从乐乐的话让我一口饭差点喷出来,我简直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连忙问道:“你说什么?”
“我之前一直住在公司的单身公寓,但是我辞职之后,就搬出来了,一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所以想暂时在你这里借宿一段时间!”从乐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太好了!”没等我开口,明峰忽然拍手说道,“那是不是以后我每天都能吃到姐姐做的饭了?”
“臭小子,一顿饭就把你收买了?”我拍了一下明峰的脑袋,明峰揉着脑袋看着我说道,“明月哥哥,你不想每天吃姐姐做的菜啊?”
明峰这句话倒是问得我无话可说。
“如果你不同意的话……”从乐乐说着就要站起身来,我连忙跟着站起来说道:“谁说不同意了?住吧,住多久都可以!”
然后我见从乐乐和明峰两个人对视微笑了一下,这让我总有中了阴谋的感觉。
吃过午饭,我便开车去帮从乐乐拉东西,说实话我第一次见一个女生会有这么多的东西。整整五个皮箱,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化妆品,和小首饰,好在从乐乐是个大方的人,在临走的时候,把她一些不用的东西都送给了舍友,但是光这些东西也已经不少了。
回到家里,从乐乐毫不客气的将主卧的几个衣柜都腾了出来,然后一件接着一件的将所有的衣服放进去,化妆品几乎把卫生间所有的空挡都占满了,我有点后悔,这根本不是什么借宿,完全是鸠占鹊巢的节奏啊!不过,既然答应了让她住进来,现在也只能这样,毕竟男人必须一言九鼎嘛。
忙了一下午,总算是将这一切都收拾停当,我们略作休息,在下午四点的时候,驱车前往金松疗养院。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从乐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明峰则在后座上摆弄着一套玩具。这一路也极为顺利,很快便到了金松疗养院。
将车子停在门口,我和从乐乐带着明峰顺利的进入了金松疗养院。这一次接待我们的依然是小高护士,她见到从乐乐脸上带着笑容,小跑着迎上来,这美女效应在任何地方都是好使的,她走到从乐乐面前说道:“从老师,您今天是来做评估的吗?”
从乐乐微微笑了笑说道:“我已经辞职了,你以后别叫我老师了,叫我姐姐就好了!”
小高护士听从乐乐这样说,显然很高兴,她有些腼腆地说道:“那姐姐你来这里是?”
“哦,还是想看一看那个叫孙明的病人。”从乐乐笑着说道。
从乐乐的话一出口,我感觉小高护士的脸上略过一丝惊讶的神情,她疑惑地说道:“乐乐姐你不知道吗?孙明已经转院了!”
“转院了?”我和从乐乐异口同声地说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你们离开的第二天啊!”小高护士皱了皱眉说道。
“那留在这里陪护他的那个和尚呢?”我追问道。‘w‘r‘s‘h‘u‘。‘c‘o‘m‘
“这个……”小高护士回忆了一下说道,“那个叫孙明的病人是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被转走的,当时那个大师不在,他回来之后也是向我询问病人的下落,我告诉他病人已经转院了,后来他好像在病床里找了一遍,然后匆匆离开了。”
第34章 秦家老宅1
听完小高护士的话,我和从乐乐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个人几乎同时向孙明之前住过的病房奔去,因为孙明走了没几天,因此病房还未安排新的病人,此时病房里面已经被打扫过了,床单也已经换成了全新的了,根本没有任何线索。
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空明大师根本没有和我联系呢?想到这里我掏出手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说不定空明大师已经与他们联系过了,而且孙明忽然转院也有可能是父辈们所为,但是父亲的回答否定了我的想法,他们根本不知道空明大师的下落,而且孙明也不是他们转走的。
挂断电话,我失望地向从乐乐摇了摇头,正在这时,明峰喃喃地说道:“明月哥哥,你看那是什么?”我瞥了明峰一眼,只见明峰此时正歪着脑袋,目光斜视着窗口,我和从乐乐顺着明峰的目光望过去,只见在窗口处悬挂着一串铃铛,记得初次见到空明大师的时候,他手上的杖子确实挂着这样一串铃铛,一阵风吹过,那串铃铛发出一阵悦耳的声音。
每一种宗教都有它专属的法器,比如道教的拂尘,比如说佛教的禅杖,念珠,这种法器对于他们来说十分重要,甚至形影不离。而空明大师的这串铃铛应该也属于他的法器之一,从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就一直带在身边,如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心里有些不安,走到窗前,想将那串挂在树枝上的铃铛取下来,我爬上窗台,从乐乐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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