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去玩的。谁知他们刚进休息室不久,那小子就溜走了,溜进这里面来见我,由此可见那小子是存心想溜进来,找机会跟我见面的。可是那女的又跑到‘幸运赌场’去,硬说那两男一女进了赌场,这根本就是无中生有,在胡说八道!所以我认为无论他们是什么关系,反正是一伙的,这绝对毫无疑问。而他们的行动却不一致,足见他们并不能确定那三个人的行踪,仅仅是猜到可能是我们的人,所以才会分头进行,完全是想瞎猫能碰到死老鼠!”
洋绅士哈哈一笑说:“结果那小子混进这里来,居然真给他碰上了!”
伊玛娃笑笑说:“其实我们应该感谢他才对,要不是他找上门来,我还不知道有这回事。那三个家伙很可能就瞒着我,把得手的那笔美金私下吞了呢!”
洋绅士喷了口大烟,遂问:“现在你打算用什么方法,把其它的那二十万美金弄到手呢?”
伊玛娃胸有成竹地说:“我已经托人向警方打听了,如果确有其事,反正那一男一女己在我们的掌握之中,还怕他们不供出线索?只要查明那笔钱的确实下落,一切就交给我来办吧!”
法朗哥正想说什么,忽听门上“笃笃”敲了两声。
“谁?”伊玛娃振声问。
房外回答说:“法朗哥先生的电话,请下楼来接听!”
法朗哥立即起身,向洋绅士执礼甚恭地告退,才匆匆出房而去。
洋绅士把腿一跷,拍拍挪出来的地方,示意伊玛娃过去在他腿旁坐下来。
“这件事我完全交给你,由你全权处理了。”他说:“不过你必须注意一点,就是我一向的主张,不怕钱烫手,但绝对要拿得干净利落,不能留下任何一点痕迹!”
伊玛娃嫣然一笑,依偎在他胸前说:“自从这里由我主持以来,从来就没出过一点事情,难道您还不放心把事情交给我吗?”
洋绅士趁机把她往怀里一搂,哈哈大笑说:“我几时说过对你不放心了?刚才我不是已经说了,这件事完全交给了你,由你全权处理吗?”
说时已把搂在她腰际的手向下移去,抚上了她露在短袍外的大腿上,贪婪地轻抚起来。
她身上穿的是条新式内裤,臀部两侧仅有一条窄带相连,以致要不摸到那条窄带,真会以为她没穿东西呢!
洋绅士大概平时就喜欢毛手毛脚,她早已习惯了,所以根本就不当回事,反而妩媚地笑着说:“可是我看法朗哥的意思,好像对这件事也很感兴趣。”
洋绅士断然说:“关于钱的事他当然有兴趣,但我决定了把事情交给你,就不必他过问!”
“如果他自告奋勇呢?”伊玛娃问,同时投其所好地在猛上洋劲了。
洋绅士就喜欢这个调调儿,被她在怀里一阵揉动,顿觉心魂荡然,情不自禁地紧紧搂着她狂吻起来。
伊玛娃是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她虽然独当一面地主持这个挂羊头卖狗肉的私人俱乐部,却意犹未足,居然一直就在处心积虑地,想把“幸运赌场”接手过来。因为赌场方面每天都有金钱过手,所谓经手三分肥,随便动动脑筋,油水也就很可观啦!
而这俱乐部不过是个掩护,把一班不法之徒整天集合在这里,以便随时待命行动。但这些人头的份子相当复杂,除非是奉命行事,往往私下干的卖买就隐瞒不报,把得手的财物私吞据为己有。
譬如像今天吧,那两男一女在摩洛哥大酒店下手,得手了三十万美金,要不是郑杰找上门来,伊玛娃还蒙在鼓里,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回事呢!
但赌场是个最杂乱的地方,随时都可能发生事端,女人毕竟是女人,在先天上就有很多条件比不上男人。当然,这只是指的体能方面,与智慧才识无关。因此洋绅士始终认为赌场里的一切,恐怕伊玛娃应付不了,一直就没想到她会对“幸运赌场”发生浓厚兴趣。
并且法朗哥又是他所信赖的手下,在当地各方面都很吃得开,兜得转,无论发生任何大小事情,不需要洋绅士亲自出面,这家伙就能把事情摆平。
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洋绅士不愿出面,甚至此刻他脸上都戴着个精工特制的橡皮面具!
现在好容易遇上个机会,伊玛娃怎能容法朗哥插手?因此她必须全力争取,使那家伙无法介入。
既然洋绅士嗜色如命,她还能不投其所好,施出浑身解数,趁机向他猛上洋劲?
于是,她借着在洋绅士怀里的一阵揉动,故意使短袍的腰带松开,终于胸襟大敞。
她的身上仅穿了条新式“丁字型”短内裤,上身却未戴乳罩,胸襟一敞开,“内容”便一目了然!
洋绅士尚在搂着她狂吻不已,无法欣赏她短袍内的“美景”,但手触之处却能感觉出来,知道她已大开“方便之门”。使他能长驱直入地伸手入怀,向她那毫无掩护的“堡垒”上进攻,恣情任意地活动起来。
手触那赤裸无遮的双峰,但觉丰满挺实无比,仿佛两只充满气的球胆。不过,球胆是橡皮做的,摸上去会觉得粗涩,这两座肉丘却是细腻丰润,令人爱不释手!
洋绅士顿觉一股热流升自丹田,由血管向全身窜流,仿佛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已被怀里这女人撩起了欲火,使他虽然戴着假面具,却无法掩饰发自内心的冲动。终于情不自禁地,突然停止了狂吻,而把她轻轻推起,以贪婪的眼光盯在她胸前,色迷迷地笑着说:“伊玛娃,今天下午我没什么事,准备留在这里了……”
言下之意,表示他已迫不及待地跃跃欲试了,但他的笑却毫无表情,令人看了真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伊玛娃趁机卖弄风情地一笑说:“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呀!”
洋绅士早已意乱情迷,茫然说:“你问我什么?”
伊玛娃又嫣然一笑,故作娇嗔地忿声说:“你根本心不在焉!我问你关于这件事,如果法朗哥自告奋勇,硬要插上一手,你打算怎么样?”
“噢噢……”洋绅士这才记了起来,直截了当地说:“我不让他过问,完全交给你办,那不就结啦!”
伊玛娃转嗔为喜地笑着说:“这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回头可别变卦呀!”
“当然!当然……”洋绅士这时已是欲火上升,迫不及待地跃跃欲试了。别说是这件小事,就算是伊玛娃要他叫三声妈,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照叫不误。
就在他一低头,钻进了她敞开的胸襟里,向那赤裸的双峰一阵狂吻,使伊玛娃发出放浪形骸的吃吃笑声之际,不料法朗哥竟在这节骨眼上闯进了房来!
他一看这热烈的大胆镜头,不由地为之一怔,但退也退不出去了,只好硬着头皮轻咳了一声。
伊玛娃立即惊觉,忙不迭轻轻推开洋绅士,撑起了身来,顿时窘得面红耳赤。
七、百密一疏
洋绅士却毫不在乎,仍然把她搂着,悻然质问:“你进来为什么不先敲门?”
法朗哥急说:“我非常抱歉,因为急着向您报告,实在没想到……”
洋绅士冷哼一声,遂问:“谁打来的电话?”
法朗哥这才走近了,回答说:“是阿蒙打来的,他说有个小子闯进我的办公室,跟守在通后面走道里的两个人动上了手,结果把他们制服了,逼问出我把那女的带到哪里去,然后把他们击昏了。据阿蒙判断,那小子可能会找到这里来……”
伊玛娃冷声说:“这还要他判断什么可能不可能,事实上那小子已经来了!”
法朗哥当着洋绅士的面,不便跟她抬杠,只好忍了口气,接下去说:“我已经告诉阿蒙了,不过阿蒙又说,刚才赌场里有一男两女,都是东方人,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居然吃到了我们头上来……”
“怎么回事?”洋绅士急问。
法朗哥回答说:“阿蒙在电话里告诉我,他们三个人之中,只有一个女的赌了,不知她是玩的什么门道,一共只押了十来次轮盘,居然连中四次,前三次押的数目不大,最后一注竟押了五千美金!”
“五千美金?”伊玛娃很快就预算出来,惊诧他说道:“那不是要赔出十八万了吗?”
法朗哥冷冷地说:“一点不错,连她前三次押中的,我们赌场在不到半小时之内,就赔给了她将近三十万美金!”
洋绅士顿时惊怒交加,突然推起伊玛娃,霍地跳了起来,怒问:“阿蒙他们在赌场里是干什么吃的?”
法朗哥忙不迭说:“老板,请先听我把话说完呀……”
“快说!”洋绅士喝令。
法朗哥连声恭应着说:“是,是,阿蒙说那女的在赢到手一大堆筹码之后,忽然要求跟他单独谈几句话,他就把那女的带进了大办公室,叫里面的人全离开了。不料那女的竟直截了当地表示,她知道我们这个赌场是专门‘吃人的’,绝不会轻易让她赢了那么多钱带走。而且她表示这次来摩洛哥,根本就不打算赢一笔钱,只是希望出出风头,回去好向她的亲友炫耀一番。所以她提出个很特别,甚至连阿蒙都意想不到的要求……”
“什么要求?”洋绅士迫不及待地追问。
法朗哥回答说:“她要求阿蒙写一张东西,证明她在某月某日,曾在幸运赌场大获全胜,押轮盘赌赢了二十九万五千二百美金,并且由另外一个女的拍摄了好些照片以资证明。而她则除了收回他们买筹码的一千美金,其余的全部放弃,分文都不带走!”
“有这种怪事?”伊玛娃诧异地问:“阿蒙同意了吗?”
法朗哥瞥了她一眼说:“阿蒙自然是答应了她的要求,可是,就在他们准备离去的时候,我们那两个被击昏的人,从我办公室里冲了出来。阿蒙当时忙着去问他们究竟,等到问明是那小子击昏的,再一回头,那三个人竟已悄然溜走了!赌场方面虽然未受损失,阿蒙一时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也觉出事有蹊跷。所以在电话里把发生的情形告诉了我……”
洋绅士沉思了一下问:“照你的看法,这是怎么回事?”
法朗哥肯定地说:“那女的绝对有些鬼门道,否则绝不可能在轮盘赌桌上接连押中四次,这不但是奇迹,更是空前绝后的记录!”
伊玛娃已束了腰带,忽问:“你有没有想到其它的?”
法朗哥被她问得一怔,忽然若有所悟地说:“难道你认为他们去赌场,是另有目的的,或者就是为了要弄到阿蒙写的那张证明吗?”
伊玛娃故弄玄虚地笑笑说:“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其它的?”
法朗哥想了想说:“嗯!他们可能跟那小子是一伙的,故意在轮盘桌上大显身手,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好掩护那小子,使他趁机溜进了我的办公室,大概以为我把那女的强留在里面了!”
伊玛娃带有讽刺的口吻说:“这可被你猜对了!不过,我不妨替你补充说明一下,他们不但是一伙的,并且对‘幸运赌场’去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弄到阿蒙写的那张东西。证明他们在赌场赢了将近三十万美金。因为他们怕那三十万可能有问题的美金,在我们手里万一用出去,一旦出了麻烦,就会被警方追查出原来的持有人。所以他们必须先防到这一着,到时候可以拿出阿蒙写的那张东西,证明那三十万美金是从‘幸运赌场’赢去的。这样一来,黑锅不就让我们背上了!”
法朗哥不服气地说:“你凭什么认为警方会追查起来,那三十万有问题的美金原持有人,就会是他们自己人呢?”
伊玛娃冷冷地说:“因为我己问过手下的那三个日本人,他们在摩洛哥大酒店发现目标时,那个寄存三十万美金的就是个东方女郎!而到幸运赌场去的几个人,以及那小子都是东方人,难道你认为这是偶然的巧合?”
法朗哥顿时面红耳赤,哑口无言了。
伊玛娃接着又说:“还有,如果向警方打听出,关于那小子说的五十万美金,全部钞票号码已被失主事先抄下报了案,经由国际刑警组织通知了世界各地的警方。只要确有其事,那么我就敢断言,不仅这三十万美金是他们之中的一个女郎所持有,而且其它的那二十万美金,也在他们的手里!”
法朗哥不以为然地说:“那我就不懂了,假使那笔钱真有问题,他们怎么敢带到摩洛哥来,而且公然把三十万美金寄存在酒店里?如果怕出麻烦,寄存在酒店里和我们花出去是一样的,同样会出问题!何况那女的在幸运赌场已赢了二十九万多,差不多补上所损失的,为什么不赶快带了钱离开此地?”
“我自然会很快找出答案来的!”伊玛娃表示她有把握,然后转向洋绅士笑问:“这件事您是否放心交给我来办?”
洋绅士既已答应了她,怎能出尔反尔?于是,只好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