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小说17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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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小说17部- 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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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杰哈哈一笑说:“不管我这张是真是假,反正一副牌里不能有两张红心‘Q’,你我之中,总有一个人做了手脚呀!”
  伍月香不服气地说:“我不管,我是凭真功夫,你却在玩花样,这副牌非算我赢不可!”
  郑杰故意说:“这是不是成了霸赌?就算牌是我做了手脚,也得当场抓住才行呀,否则跟‘金鼠队’赌起来,你也能讲自己一个人的道理吗?”
  伍月香仍不罢休地说:“那又另当别论了,反正……”
  白莎丽实在忍无可忍了,她悻然说:“你们要争回头再争吧,现在请静一静,听听白大爷去办的交涉怎么样了呀!”
  双方这才停止争执,白振飞终于坐了下来说:“刚才我去过汤公馆了,但没有见到姓汤的……”
  “那你不是白去了一趟?”白莎丽急问。
  伍月香也抢着说:“白大爷,我们可是有言在先的,要我参加你们的计划,就得答应我的条件,让我先跟‘金鼠队’决胜负呀!”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白振飞笑笑说:“你们听我说呀,我去的时候,把名片交给了看门的拿进去通报。过了一会儿,他却出来说汤大爷身体不舒服,今天不见客,赏了我个闭门羹!我也不知道姓汤的是真病了,还是不愿见我,当然只好掉头而去。不料我正叫了部‘的士’,刚要上车时,却有个姓丘的追出来,说如果有重要的事,可以代为转达。我就把来意向他说明,最后留下这里的地址给他,虽然没有见到姓汤的本人,招呼总算打过了呀!”
  白莎丽这才笑了笑说:“那总算不虚此行了!”
  但伍月香却担心地说:“你又没有见到姓汤的本人,也不知道他的态度如何,万一明天‘金鼠队’到了,姓汤的临时找我们的麻烦,那该怎么办?”
  “我想不致于吧!”白振飞判断说:“‘金鼠队’只是搭乘邮轮经过这里,最多停留一两天,我们是怕在香港把事情弄大了,才不得不赶到马尼拉来,拦上‘金鼠队’较量一番。这完全是为了实践你的诺言,究竟鹿死谁手,目前还很难说,到时候还得看你自己的了。这又不是挡谁的财路,姓汤的又何必找我们的麻烦?况且汤宏涛过去到香港,我还以地主之谊招待过他,这点交情总还得卖吧!”
  白莎丽附和地说:“伍小姐,只要你有把握能稳操胜券,其他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反正一句话,无论在任何情况之下,我们一定安排使你能跟‘金鼠队’豪赌一场,否则你就不参加我们的计划!”
  伍月香沉思了一下说:“好吧!既然你们认为不会出问题,我也就不必多操这份心了。不过我可有言在先,万一出了麻烦,以致使我不能跟‘金鼠队’较量,那你们就不得再强迫我加入啦!”
  “当然!”白振飞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到时候郑老弟就是我们双方的见证人!”
  伍月香冲着郑杰笑问:“你不会向着他们吧?”
  “我绝对保持公正!”郑杰回答。
  伍月香这才满意地笑笑,站了起来。
  她穿的不是菲律宾装,而是一件淡黄色的恤衫,配上一条很短的白色“热”裤,露着那条长长的匀称美腿,非常地迷人!
  “金鼠队预定明天下午才到,今天我们怎么打发过去?”她忽问。
  白莎丽当即提议说:“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我们得先享受一番丰盛的午餐,然后找个地方痛痛快快地玩一整天,晚上再去夜总会……”
  白振飞却说:“这一整天的节目,安排得倒很不错,但那姓丘的留下了我们的地址和电话号码,说好如果汤宏涛要见我,就来向我联络。假如我们都不在……”
  白莎丽的主意最多,她说:“那也用不着都守在旅馆里不出去呀,我们只要留下一个人,或者留话在这里。如果有人来找,或者有电话来,等我们回来就直接去还不是一样!”
  “这也是个办法,”郑杰说:“现在我们就去享受丰盛的午餐吧!”
  伍月香正色说:“刚才那牌是你输了,这顿午餐得由你请!”
  郑杰摇摇头说:“不!午餐我愿意请,但刚才那一牌我却绝不认输!”
  伍月香认真地说:“那不行,宁可由我请你们午餐,你也非认输不可!”
  白莎丽见他们又争起来,不禁忿声说:“你们两个究竟有完没完?又不是赌真的,干嘛这么认真?”
  郑杰和伍月香,几乎是同时异口同声地争着说:“这是原则问题……”
  白莎丽只好向郑杰说:“你也真是的,男士总该迁让小姐一些,你竟一点也不够‘尖头曼’的风度!”
  郑杰脸上一红,正待分辩,白振飞己笑笑说:“郑老弟说的不错,这是原则问题,但我们现在不必争论谁是谁非,还是先去午餐吧。或者有个更公平的办法,就是你们两个都没输,算我输了,午餐由我做东道!”
  他们这才相对一笑,不好意思继续争执下去。
  但伍月香这身打扮太随便,不能进入餐厅,只好由白莎丽陪她回房去换衣服。
  等她们一出房,白振飞就郑重其事地说:“郑老弟,刚才当着她们的面,我不便直说……”
  “姓汤的那里有问题吗?”郑杰急说。
  白振飞点点头说:“也许是我太敏感,不过照当时的情形看来,姓汤的似乎是存心避不见面的,否则就算他真病了。我既从香港来这里,亲自登门去拜访,也不该赏我们闭门羹,根本不让我进去!”
  郑杰茫然问:“那么他们故意不见你,究竟是为什么呢?”
  “这就很难说了。”白振飞忧形于色说:“总之我有个预感,这次可能会遇上意想不到的麻烦!”
  郑杰哂然一笑说:“白大爷不必多操心,反正我们已经来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在香港遇上那么大的麻烦,最后也让我们闯过去了,还怕什么麻烦难得了我们?”
  白振飞这才较为释怀,轻松地笑了笑说:“其实跟女人打交道,本来就是自找麻烦……”
  不料话犹未了,突见白莎丽闯进房来,紧张地叫着:“你们快来!”
  白振飞和郑杰顿吃一惊,来不及问明出了什么事,就双双冲出房去。
  跟着白莎丽匆匆进入伍月香的房间,只见她将恤衫和热裤脱了,要换的衣服尚未穿上,身上仅穿着乳罩和三角裤。
  这时她背对着房门口,站在落地窗前,把抓在手里的洋装遮掩着前身,正在怒不可遏地向侧面阳台上骂阵:“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下流东西,偷看人家换衣服,叫你们都烂红眼睛……”
  原来她这房间正好是在“L”型的转角上,落地窗外的阳台都紧紧毗邻,侧面房外的阳台上,正有几个油头粉面的家伙。大概是伍月香急于换衣服去餐厅,匆匆忙忙地忘了拉上窗帘,被他们突然发现春光外泄,那还不乘机大饱眼福?
  偏偏被白莎丽发觉有人偷看,一声惊呼,使得伍月香又窘又怒,忍不住冲至窗前,向那几个家伙骂开了山门。
  白莎丽一看情形不对,忙不迭就去求援,可是等白振飞和郑杰赶来,那阳台上的几个家伙居然还不走避,其中一个更理直气壮地说:“谁教你自己不拉窗帘,免费招待我们看脱衣舞呀!”
  另一个接口说:“这分明是你存心吊我们的胃口嘛!”
  “哈哈……”其他的人立即哄然大笑起来。
  伍月香气得七窍生烟,几乎要冲出阳台去破口大骂,但被郑杰赶过去及时阻止,将她轻轻推开,昂然走到阳台,把眼一瞪,怒问:“你们想干什么?”
  其中一人狂妄地说:“哼!你他妈的管不着!”
  郑杰勃然大怒,正待跳过阳台去,给那几个家伙一顿教训,但白振飞已劝阻说:“郑老弟,我们又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别理他们!”
  郑杰虽然怒火冲天,但继而一想,自己一跳过阳台去,就势必大打出手。这几个家伙根本不看在他眼里,可是万一失手打伤了人,就不免把事态闹大,以致节外生枝,那就真成了小不忍而乱大谋啦!
  于是,他强自忍了口气,怒哼一声,忿然走了进房,把窗帘拉上。
  那些家伙以为郑杰见他们人多势众,怕事而不敢惹他们,更是放声狂笑起来。
  郑杰一冲动,几乎又要回身冲出去,白振飞急忙上前拉住他说:“老弟,算了吧!”
  伍月香却不甘心地忿声说:“凭什么算了?非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否则不知道我们的厉害!”
  白振飞正色说:“伍小姐,我相信凭郑老弟的身手,把那几个家伙打个鼻青脸肿,那是绝无问题的。不过我得把话说在前头,万一闹出事来,以致节外生枝,影响了你跟‘金鼠队’的较量,我可不能负责!”
  伍月香果然怔了怔,张口无言起来。
  郑杰趁机揶揄说:“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人家,只怪你自己太粗心大意,怎么不记得把窗帘拉上。像现在吧,我也情不自禁地要多看你一眼呢!”
  伍月香气得冷哼一声,转身就冲进浴室里去,但她一时气昏了头,竟顾前不顾后,使整个半裸的背影,完全看在他们的眼里!
  她“砰”地一声重重关上了浴室的门,使他们只好相对哑然失笑,没敢笑出声来,以免使她更恼羞成怒,来个火上加油,把火气发到了他们身上来。
  这场风波总算压制下来,伍月香匆匆换上衣服,怒犹未消地走出浴室,拿了手提包就一言不发地走出房间。
  白振飞急向郑杰一使眼色,示意要他赶快跟随上去,免得她被冷落了更觉得不是滋味。
  郑杰只好耸耸肩,作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紧跟了上去。
  白莎丽不禁忿声说:“哼!要不是我们的计划非她不可,谁吃她这一套!”
  白振飞忙轻碰了她一下说:“别让她听见了,既然你知道我们的计划少了她不行,只好委屈求全,处处迁就她些呀!”
  白莎丽虽不服气,但也不便表示什么。
  事实上他们为了要伍月香加入,不但费尽心机,在澳门千方百计地,也不惜以威逼利诱的手段,企图使她就范,结果还是被她脱身跑掉了。
  追踪到香港,查明她已受到“灵魂教”的庇护,他们更出生入死地,冒险把她弄了出来。但伍月香却提出个条件,非要先跟“金鼠队”一决雌雄之后,她才答应参加他们那始终尚未宣布的计划。
  香港已被他们闹得满城风雨,距离澳门又太近,所以他们一打听出,“金鼠队”搭乘的那艘豪华邮轮,抵港的前一站将在马尼拉停留一两天,于是便决定乘飞机赶了来。
  为了慎重起见,白振飞特地亲自出马,按照江湖规矩去“拜码头”,事先向汤宏涛打好招呼。然后才好无后顾之忧,安排使“金鼠队”接受挑战的一切。
  可是没想到,汤宏涛居然避不见面。
  因此使白振飞已有种预兆,认为这次会遇上麻烦。他虽不怕事,但又怎能为了那几个好色之徒,而节外生枝。
  所以他尽量息事宁人,能够避免发生的冲突,就极力避免。
  但是,当他们刚在楼下的大餐厅坐下,侍者尚未把菜单分送到每个人的面前,却见那几个偷看伍月香更衣的家伙,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二、芳踪

  现在正是午餐的时刻,大家都该祭“五藏庙”了,谁能干涉或禁止别人到餐厅来?
  但那几个家伙刚跟他们发生过冲突,要不是白振飞的劝阻,郑杰几乎已跳过阳台去大打出手。而他们的前脚才进餐厅坐下,那几个好色之徒后脚就跟了来,岂不是存心向他们找麻烦!
  伍月香立即按捺不住,脸色突然地一变,已在那里忿忿地要待发作了。
  白振飞惟恐这位姑奶奶一时冲动,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出事来,忙不迭向她使了个眼色,才使伍月香强自忍住。
  偏偏那几个家伙似乎安了心来找麻烦,居然选了他们附近的一张桌位,而且一坐下来,就向他们这边指指点点地,在那里交头接耳,窃窃私议。尤其那副嬉笑贼腻的嘴脸,令人看了实在生气!
  郑杰看在眼里,已是忍无可忍,就在他蠢蠢欲动之际,忽见一个穿露脐装的“辣妹”型少女,匆匆走进了餐厅。眼光一扫,发现了那几个家伙,便向他们打了个手势,似在招呼他们出去。
  那几个家伙立即起身,走向那少女,然后一齐走出了餐厅。
  郑杰见状顿时起了疑心,尤其看他们鬼鬼祟祟的,更令人看不顺眼。于是他突然一声不响地站了起来,白振飞犹未及阻止,他已离座匆匆跟了出去。
  那少女出了餐厅,就偕同那几个家伙,迅速从侧门走出去,穿过长廊,绕至饭店后面的一片旷场。
  刚一站定,其中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就把手一伸,迫不及待地说:“拿来吧!”
  少女把眉一皱说:“今天我只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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