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人造雨方法,是以干冰洒在云层上,但有的地区经常万里无云呢!
所以他在山顶建的这个研究部门,不但是在研究改进人造雨的方法,同时,也在研究人造云的方法。
为此他不惜投下巨大资金,从世界各地采购了最新的仪器和设备。到目前为止,已研究了数年,经过不断的实验和改进,尚未到达成功的阶段。
在驱车赶往山顶的途中,胡永昌突然想到,对方的目的,是否在获得他们几年来研究实验的全部资料?
到了研究所大门口,他亲自关照警卫,回头有几个人来这里找他,可以放他们进入。不必因那块“谢绝参观”的木牌,拒绝那些人入内。
董事长亲自驾到,使所里的人无不感到意外和诧异,但大家看出他的神色凝重,心情显得非常焦灼不安,所以谁也不敢贸然过问。
他在办公室里坐下不到十分钟,便见一名穿白色工作外套的职员,进来向他报告:“董事长,有一批人要见您,说是您要他们来的……”
“请他们进来!”胡永昌立即起身,急急迎了出去。
刚出办公室,便见由一名彪形大汉,陪着个穿一身套装的妖艳女人,迎面走了过来。
这女人就是苏海蒂,她脸上仍然戴着面具,陪着她的则是关冲。
那职员尚未及开口,胡永昌已忙不迭快步上前,笑脸相迎:“苏小姐,就来了你们两位?”
苏海蒂毫无表情地说:“我们的人都在外面,我想先进来跟胡董事长说几句话。”
“请!请!”胡永昌把手一摆,邀他们进入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苏海蒂也不替关冲与胡永昌介绍,便开门见山地说:“胡董事长,从现在起,请把这里暂时整个交给我们,你同意吗?”
“把这里交给你们?”胡永昌颇觉诧然。
苏海蒂冷声说:“这只不过是暂时性质,我们至多只借用这里三天!”
胡永昌不置可否地说:“这……胡小姐,你可不可以说明借这地方作什么用途?”
苏海蒂断然拒绝说:“对不起,这是我们的秘密,恕难奉告!”
胡永昌不禁面有难色说:“苏小姐,不是我不同意,实在是因为这里都是研究和实验的设备,还有许多目前不便公开的机密资料……”
苏海蒂接口说:“胡董事长,你是明白人,我相信在你的心目中,大概任何东西,都比不上你儿子的生命更重要吧?”
“这……”胡永昌忧形于色起来。
苏海蒂又说:“你放心,我们只是借用这里的设备和地方,对你这里的资料并不感兴趣,保证不去动它就是!”
胡永昌仍不放心地问:“你们是不是准备借用这里,研究什么?”
苏海蒂淡然一笑说:“你既然一定要知道,那我就不妨告诉你吧。不错,我们正是要利用这地方,以及一切现成的设备,研究一样东西。我们自己也带来了一批器材,三天以后,这里就交还给你,绝不损坏或带走这里的一钉一木!”
胡永昌为了爱子的安全,犹豫一下终于无可奈何,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当他陪同这一男一女,走到外面一看,只见两部旅行车上都坐满了人,大约有二十人之多,而后面尚停着一辆大型货柜卡车。
“苏小姐,”胡永昌忍不住说:“你昨夜不是说,只要我设法安插几个人吗?”
苏海蒂振振有词地说:“是呀,要你安插的是只有几个人。但我们自己带来些器材,总得带些人手来协助,以便搬运和装卸呀!”
胡永昌已是骑虎难下,根本不容他反对,更不敢断然拒绝。最后,他只好关心地问:“那我的孩子?……”
苏海蒂轻声说:“你把这里的事,先向你的人交代一下,说明这里的一切暂时交给了我们。无论我们作什么,或借用这里的设备,任何人都不得过问。并且,他们暂时得听从我的指挥,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擅自离开这里。至于你的儿子嘛,那你尽可放心,只要你不作出笨事,他的安全绝无问题。三天之后,保证安然无恙地送回去!”
胡永昌心知爱子被他们劫持在手,是作为人质的,以防他向警方报案,此刻要求他们先行释放,即使跪下苦苦哀求,也绝对不可能如愿的。
于是,他只好把这里的负责人召来,当众宣布此地的一切,暂时交给来的这批人。并且交代大家,从现在开始,一切均需听命于苏海蒂。
所长是位姓任的化学博士,他既是这里的负责人,对这件莫明其妙的措施,自然深觉诧异和意外,必须问个明白。
胡永昌不敢说出实情,只得讹称来的这批人,是政府某单位派来的,要利用这里的现成设备,研究实验一样机密的科学新发明,所以不得不绝对保密。
这番话使任博士信以为真,他才不便打破沙锅问到底。
等胡永昌交代完毕,刚一离去,关冲便立即发号施令,指挥带来的二十多人,开始卸车及布置起来了……
程鹏与杜刚已得到消息,获悉那辆车被追踪坠崖,发生巨爆的情形。
他们唯恐受伤的萧鸿逵随时召唤,不便擅自离开,是以派了几个人负责去取款。其中两个分别守候在五号公路的一端,及通矿山的这条路上,等候守在山上监视的人讯号。
这不能不佩服程鹏的考虑周详,他交代这几个人,万一发现情况不对,根本就不必冒险。如果一切没有问题,则由在山顶负责守望的人,视情形通知距离较近的一个。一接到山上的讯号,便赶至交叉路口,将对方交出的行李袋携回。
但萧鸿逵两耳被削,自觉形秽,怕见不得人,所以今天任何人不见。
程鹏与杜刚瞒着萧鸿逵,私下收买了一批见钱眼开的家伙,以为这笔买卖是绝对万无一失的。谁知消息传来,不禁使他们大失所望。
不过,看情形对方并未失信,果然在指定的时间,派了人驾车赶往指定的地点。
据那在山顶上守望的人说,他居高临下,看得一清二楚,对方派去的那辆车,原来是打算在交叉路口停下的。由于发现后面的车紧追而来,才加足马力,继续向前飞驰。结果速度太快,在急转弯时失去控制,以致冲出悬崖,坠落山下,发生了强烈爆炸。
他从望远镜里看得很清楚,追踪的车上是个女郎,曾将车停在悬崖片刻,看了看山下爆炸的情形,随即掉转车头飞驶而去。
由此可见,车上的女郎,必是“蝙蝠七女”之一!
但是,坠下山的车子,怎会发生如此威力的强烈爆炸?
程鹏不愧是老江湖,他想了一阵,终于恍然大悟,想到了车上一定携有威力强大的爆炸物。虽然他没想到对方用的是什么阴谋诡计,但绝对是存心对付他们的!
念及于此,他不禁惊怒交加,立即亲自出去打电话,准备向对方兴师问罪。
矮老板并不在那仓库坐镇,接听电话的是石亦虎。
程鹏怒不可遏,劈头就问:“你们的负责人呢?”
“他不在,你有什么事?”石亦虎力持镇定。
程鹏怒哼一声,嘿然冷笑说:“你替我转告他,这是你们先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了。现在我们已决定另找买主,即使你们付加倍的钱,老子也不跟你们打交道!”
石亦虎急问:“怎么啦?我们不是已经派人把钱送去?……”
程鹏不屑地说:“哼!你们真是诡计多端,居然心狠手辣,想把我们这里的人全部炸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连我们的汗毛也没伤到一根!哈哈……”
“你,你说什么?”石亦虎暗自一惊,心知郑魁必然出了事,否则对方怎会揭穿他们的阴谋。
程鹏断然说:“少他妈的装糊涂,老子说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明白!”
“喂!喂!……”石亦虎唤了两声,但对方已将电话挂断。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又不知郑魁是落在了对方手里,还是途中不慎发生了爆炸。情急之下,他只好把仓库里的事交代一番,出了仓库,立即驾车驶离码头。
不料被守在附近,接替韩元元监视的戴安娜发现。她当机立断,暗中悄然采取了跟踪。
正在一路尾随,突然接到韩元元的通知,利用袖珍通话器,告诉戴安娜,她所追踪的那辆车,己坠崖发生强烈爆炸,但爆炸的原因不详。由于威力惊人,已惊动警方赶去,使她不便逗留在出事地点仔细查看。
戴安娜得到这个消息,急命韩元元赶来,决定两个人会合一起,不惜冒险向对方采取行动,以免昏迷不醒的五个姊妹发生意外。
她一面跟踪,一面在想:五个昏迷不醒的女郎,与那两个被击昏的大汉,是被藏匿在那密室里的。如果是被对方的人在巨宅里发现,将两男五女一齐弄走了,那么又藏在了什么地方?
这个像是对方大本营的仓库,及苏海蒂负责的地方,戴安娜与韩元元已跟踪过,并且整夜分别在暗中监视。
据她们的观察和判断,五个女郎似乎不可能在这两处,是否另有她们所不知道的秘密地方?
照情形看来,她们藏身的巨宅,已被对方的人发现。除非是当她们不在时,又被对方趁虚而入,发现了那密室,五个女郎似乎不可能会落在其他方面的人手里。
这一着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没想到会爆出冷门,结果趁虚而入,竟是程鹏及杜刚那批人!
戴安娜此刻心急如焚,急于要救回自己的五个结拜姊妹。她吩咐韩元元追踪郑魁,就是希望把那家伙抓住,逼问出五个女郎的下落。
可惜车坠山下,被炸得车毁人亡。现在她只好转移目标,决心追踪刚离开仓库的这三个家伙了。
一路悄然紧追不舍,她思维里仍在想:韩元元去追踪的那辆车,在坠落山下时,何以会发生如此威力强大的爆炸?
如果是油箱着火,绝不致有相当于一千磅黄色炸药的威力。
假使车上载有强烈爆炸物,因坠车剧烈震动而发生爆炸。那么郑魁独自驾车前往通矿山的路,究竟是打算去什么地方?
难道是藏匿胡永昌儿子,或那五个女郎的秘密地方?这倒颇有可能,因他当时所行驶的方向,正是朝向那座矿山。而矿山范围极广,利用任何废弃的矿道、山洞或隐蔽的树林内藏匿人质,自是最理想而安全的,同时也不易被发现。
问题是,倘若那家伙奉命去藏匿人质的地方,为什么车上带着威力强大的爆炸物?
戴安娜一向认为自己相当聪明,虽不敢说料事如神,但任何事只要经她一研判,八九总不离十的。可是关于这一点,却使她越想越糊涂,不禁感到非常困惑,有些莫明其妙了。
昨夜韩元元藏在行李库里,由戴安娜跟踪郑魁,就是先回那仓库,再由仓库出发,行驶这条路线赶往苏海蒂那里去的。
这时戴安娜已看出,前面的车子,仍然是走的这条路线。
她突然间想到,胡永昌的儿子,会不会是被藏匿在那幢楼房里。
昨夜她们没有机会一探虚实,同时有着双层顾虑,一是以为那五个女郎落在对方手里,一是唯恐寡不敌众,所以不敢贸然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可是现在她却顾不得这么多了,因为五个女郎均昏迷不醒,且已落在对方手里十个小时以上。
据郑魁说,倘若没有他们特制的解药,中了那种神经瓦斯,必须四十八小时之后才能清醒。五个女郎在昏迷中,即使不致遭到毒手,但却必然任凭别人摆布。她们个个都很年轻漂亮,落在那批亡命之徒手里,岂不可能遭受蹂躏?
念及于此,戴安娜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不顾一切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了!
一阵疾驶,石亦虎驾的这辆车子,果然是来到了由苏海蒂在此主持的楼房。
他们将车停在门前街边,留一个在车上守着,石亦虎与另一大汉下了车,直趋门前,连连猛捺电铃。
其实车刚一到,里面的人已从荧光幕上看见,知道来的是他们了,根本连捺电铃都是多此一举,毫无必要的。
门一开,石亦虎与那大汉立即迅速进入,赶快又把门关上了。
戴安娜把车停在距离约一百码外,她已看见石亦虎与那大汉进去,但却有一个家伙留守在车上。
她的跟踪技术相当高明,一路未被前面车上的人发觉。可是,现在要想进入这幢楼房,却不是件容易的事。
昨夜跟踪来此,夜里看不清楚。此刻她用望远镜一看,才发现楼上窗口装置了监视器,从它的位置和角度,可以看出是专为监视门口附近情况而设的。
既有这种现代化的装置,那么她只要一接近这幢楼房,就无可遁形,立即被里面的人发觉了。
尤其她现在是孤掌难鸣,纵然救人心切,也绝不敢贸然轻举妄动。
平时戴安娜不是如此谨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