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根本还反应不及到底出了什么事,就咕噜咕噜喝着湖水,整个人一点点往下沉去了。
回神过来,花月在湖里蹭蹭蹭地往上划。
真要死,要是她不会水,还不要淹死?
那从身后忽然推人的力量,邪肆莫名直冲击得她整个人跌进湖里,一点点犹豫都没有。
到底是什么力量,还就逮着她一个人不放了?
花月从湖中窜出脑袋,甩水出湖面。
上岸,浑身浸湿,花月还在思量什么,身后不怀好意的嘲笑声就一波波传来了。
花月转身,定神间,雪家二小姐胸前那大块血红血红的玉佩就直刺入花月警觉的眼里。
原来如此嘛。
活人用血养的玉佩,纹路清晰,有灵性的血玉,配合主人的灵力法术,从背后攻击人。无证无据,所以那女孩的笑就更肆无忌惮,猖狂肆意到鄙视她的地步了吗?
花月瞳孔紧缩,一步步走到那个女孩的面前,怒意到了极点:“是你吗?”
阴沉沉的口气,那个女孩还待扯谎,不料下一秒,面上一痛,来人火辣辣的一巴掌直接把她炸毛了。
雪家二小姐雪落捂着被打的那一边脸,简直不敢置信:“你神经病啊,凭什么打我?”
“打的就是你,不服气啊。”花月面色冷淡,火气来临,打人还不够,气势汹汹,还一把扯下害人凶器,雪二小姐胸前血玉,“啪嗒”一下摔于地,“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搞的鬼。纵玉杀人,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你们雪家不要在道上混了。还凶!”
花月才火呢,被人推下湖,都要她死了,她个娇滴滴的小姐,还打不得吗?
雪落被花月一顿抢白,气的更不行了,手指着花月,一连几个“你”,更是气急败坏了,到后来说出口的话直接就成了“贱人,我跟你拼了。”
然后周遭所有人更傻眼了,眼睁睁看着花家小姑娘跟雪家二小姐都上演起真人打架了。
还真是不可思议,现在的这些后辈的素质跟品行原来都到了这个地步吗?
最后出来拉架的是花月的三堂哥跟雪家的大小姐,两相对峙,火花四射,一个个护短意识浓重。
此时的花月还恨恨地,本身就湿哒哒的,就刚刚一场真人PK,现在浑身挂彩了,看对方大小姐优雅高贵站着搞对立,真是牙更痒了,想咬死人了。
花修在一旁循循善诱,花月姑娘耳朵只当聋了,随他说去,眼睛瞎瞟处,恨不得杀死对面两个姐妹。雪小姐同样,对于雪大小姐的谆谆教诲,雪二小姐嘟着嘴不乐意,还不甘心地穿过人群,死死瞪着花月个不要命的。
这边厢,大会邀请的特邀评委出场了。
花月还在火头上,狼狈不堪一身挂彩,就见着那人一身洁白,风姿优雅,栀子花丛中现身出场,妖冶冷艳的冰霜气息一路铺陈向台上走去。经过花月身边,那人停下了脚步,御水飞扬,风干了她湿哒哒的一身。
他还微微笑,正是雪花落,万花齐放只为其陪衬。
花月傻住了,心惊哗然,云待公子魅力果然吓死人不偿命。
看他转身毫不迟疑地上台演讲,雪家大小姐坐下陪衬,她的心,一刹那提到了嗓子眼。
喵了个咪的,她不会是喜欢上了云待吧?
花月拍拍不规律的胸口,只是这是几见钟情?
大会快结束的时候,云待找到花月,定定看她周身流窜的气息,没有浑浊了。上次的封印应该有效了吧,那缠着面前女孩的浑浊已经被清冽气息代替。
应该是没事了。
云待兀自点头,但是仍然不放心地嘱咐花月不可掉以轻心,再有什么不干净,一定要及时告诉他,他会想办法的。
花月为着刚刚得出的结论,所以现在云待说什么她都有点不在状况。
她就觉得,面前这人如果再在她面前多站些时候的话,她估计自己都要气息不匀,要出问题了。所以,云公子,你可以哪边凉快待哪边去了。
云待当然察觉不出花月的小心思,还在担心:“你要是很害怕的话,可以过来跟我一起住。”
啥?!
云公子的话敲醒了花月混沌的神智:“跟你一起住?”
花月咽了咽口水,她这厢才得出喜欢人的结论,喜欢的人就这么邀狼入室了吗?还真是口水滴滴的。
“嗯,你怕的话,可以过来跟我一起住。我住校外,我那房间多的,你可以去住,如果你怕的话。”云待诚恳地邀请着大灰狼。
“哦,不要了。你都说没事了,应该没什么好怕的,我住学校就可以了。谢谢你的提议。”
云待那么慷慨,花月倒心里疙瘩了。
花月小心翼翼看他一眼,才说道:“你经常邀请人?”
疙瘩啊疙瘩,硬伤一阵阵。云公子,你难道作风不好?
似是没想到花月会这么问,云待一愣,随即脸色不好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丢下这一句,云待离开了没数的某人。
这都什么人啊,他还真是好心没好报。
浑浊气息既然都没了,他还那么担心人做什么,真是吃饱了没事做。
房子一个人住就可以了,再来个女的,他又很自在哦。这么活见鬼丢邀请函,让人知道还以为他中邪了呢。
好自为之?呃。。。。。。
瞎说话什么的果然惹祸了,对方还是喜欢的人。
花月有点想撕烂自己那张祸害的嘴。
云待,别生气哦。
12
12、第六章 九狸 。。。
第六章九狸
又是一个礼拜天,花月在家洗完头发,门口桃子树上摘了两只桃子洗洗吃着,然后等头发风干,她也吃了好几只桃子,西瓜还啃了半个,肚子有点不舒服。花月埋怨自己,吃东西老是没个数,好吃就一个接一个往嘴里塞,都在翻着杂志随便看看了,嘴巴更是不停歇,小西瓜还叫老妈洗了送上来。
这会儿可好,不舒服了,就躺一会平息一下肚子的闹腾吧。
花月思量着这些,闲来瞎翻的杂志早抛一边去了,人也自然躺了。
迷迷糊糊的,也就进入梦乡了。
一层层席卷神经的黑色光亮,带着花月进入了一方死气沉沉的地界。
不知名的街角、居民住屋,一幢幢格局九转十八弯的楼子,屋前屋后说话的人那种黑暗的气息,压得人莫名喘不过起来。
置身于这片诡异土地的花月不自觉地心里怕怕。转身想出这怪异地带,遥遥望去,竟没有一处地方是她识得的地方,她究竟到了哪里,明明她刚刚还在家门前吃着桃子,后来上楼吃西瓜,嫌弃吃多了不舒服,就躺下了。怎么会到了这块三不管的恐怖地界,阴森恐怖一如阴间之地?
就想到阴间,花月的心跳“扑扑”跳的那叫一个快啊。
什么阴间,她在瞎想些什么?她该是在做梦吧,花月胆战心惊地跨出步子试图在这里寻找梦魇的出口。
才转了两个弯,听到一家人家的后院有几个人在商量事情。花月掩着身形,偷听光景。
就只听到一人说“林家似乎来了生人,我都闻到了气味,林僵尸居然跟我说是他新收的小幽灵徒弟。瞎,骗谁呢?那明明就是个活人,我闻着香着呢。。。。。。。”
花月这边听得心惊,附和那人说话的一干不知什么怪物可不觉得,还个个都跃跃欲试的发表各自观点“是啊,是啊,林小子仗着自个是个老怪物,坑我们来着。”“我们一会都去看看究竟,到底是不是可以下口的美味?”“生人哎,我的口水都流出来了。林怪物想独吞,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带?”“嗯,兄弟几个收拾收拾,一会我们就过去。”
听到这边,花月是真害怕了,甭管是不是梦,她内心深处逃跑的欲望很重很重。这些不知道什么种族的怪物,说的什么生人,不会是像她这样活生生的人吧,而他们口中的美味。。。。。。
花月脚下一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人已经坐在了一张飞行中的铁椅子上。
原来刚刚滑倒,花月是一屁股坐在了不知谁家放在外面的椅子上。只是这怪异地带的椅子居然会飞,还是带着她一个被吓掉魂魄的人飞行穿梭于各方林立的房子。
花月是惊了,呆了,手脚一层层到底的冰凉,感受着从耳畔擦肩而过的阴风阵阵,飘来荡去的各方幽灵,经过某某人家还看到吊白双眼,浑身血气的该房屋主人。
真真是在七月十五百鬼夜行日,也见不到的绮丽之景,吓人哆嗦得花月从心寒到骨子里。
这是梦吧这是梦吧?
花月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怕,是梦是梦,那就快醒来。压抑着她的梦魇可以行行好放了她吗?
花月紧张地按住胸口,感受温热,刚才擦身而过那怀疑的盯着她的这个地带的居民那随时要反扑过来的獠牙雪亮,害她心脏快要停止跳动了。
在飞行椅上转了这么半天,她是看出来了。飞行椅什么的,在这个诡异地带一点都不稀奇,因为没有人因为她坐的是飞行椅而生出什么怀疑举止,倒是她不经意的胆怯,让经过的路人都像是寻到了什么美味似的止住了脚步,想要拦住飞行椅,赶她下来,吃了她了事。
那种欣赏美味的眼神,花月知道自己没看错,要不是有飞行椅带着她跑,她柔弱可欺得可以被拆吃入腹了,不是那种拆吃,是真正的被当做吃食。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些贪婪的居民虽然口水直流地看着她从他们身边飞行而过,明明馋的要死,却一个个忍住没扑上来,盯着她的眼神狠狠地,却还能止住身形。而路上晃荡的一个个游魂,早被一些兼具形体的大家伙给吞吃了,那些吃东西快的不得了的怪物的速度可是一丁点都没有含糊的踟蹰。
飞行椅往左拐,经过一户住屋,一群从外面闯进门的家伙嚷嚷着要主人,就是那个正在把吊着的已具人形的游魂悬下来下油锅炸的主人,嚷什么分食啦分食啦,怎么可以一个人偷偷地在这边烤肉吃?
烤肉吃?
花月浑身一激灵,心下更觉恐惧。
到底谁,谁来带她走出这个吃人的诡异地方?
“你小心,屏住呼吸,他们可能会察觉你是生人。当心点,别怕,我在。”
是谁在跟她说话,声色低沉喑哑,带着那么点温馨,一点点滑到她惧极反胃的心底。
花月向左右看,看不到有人。
“别乱动,你现在看不到我。乱动会引来他们的。”
他们,指那些吞吃弱小游魂和生人的居住民。
花月诺诺应声。
那人又说:“我封了你身上的肉味,他们闻不出来的,你别真的很怕。”
呃,她一个人身上的正常味道都被称呼为肉味了,敢情在他们眼中,她跟一头猪也不差几分。在这地带,没有猪吧,可能在他们眼中,人类就是猪。而街上晃过的没有人形的幽灵就是他们随处可觅的食物。
花月胡思乱想着,坐在飞行椅上又担心会掉下去,这真是不知在体验什么生活?
花月问那个人:“你还在吗?”
“他不在了,主人叫我送你出去,你放心好了,我会小心送你出去的。”
是个小男孩的声音。
花月这回更讶异了,她这周围到底有多少奇怪生物啊?
“你主人是?”
不知何时,一个小男孩坐在了飞行椅的前头,自然行动搞得好像他在驾驶这飞行椅似的。
“你不知道主人是谁?”
小男孩吃惊地回头看花月。
花月有翻白眼的冲动,她初到贵宝地,不认识贵风水宝地强龙地头蛇一只只不是很正常的吗?倒是被这小家伙这一瞪眼,她都觉得自己不知道是件很不得了的事。
“怎么会?这样主人还救你?”
小男孩嘀咕。
“我哪知道?”花月心中腹诽不已,只是这话倒也没说出来。
小男孩继续他的主人崇拜理论:“主人他受伤了,法力大伤,这飞行椅可能是他幻化出来的极限了。你应该知足了。”
。。。。。。
花月无语,小毛孩子说那么多到底想表达些什么。
“邪灵一直跟着我们,你究竟是什么种类啊,竟然吸引这些东西?”小男孩有些不满。
“啊,椅子停了。主人的法力可能到极限了,我们快走。走过这条街,再转个弯,你就可以出去了。”飞行椅飞到一半竟然终止了它的运行,咔嚓一声把人停在了半路。
没了这飞行椅,貌似很多灵体都围上他们了。
花月思量着念咒语。
吐出口的咒语才不过两句,就有低沉男声在她耳边起:“别念,小心人群越聚越多,你根本抵挡不了。别怕,你放宽心跟在小么身边走,很快就会走出去的。”
是一开始那个人么,什么时候他又跟在了她身边?
按着那人所说,她大着胆子往前走,经过闹市人群,面上也不敢露一点惊慌之色,看那些人,也仿佛当她普通路人似的,花月总算松了口气。
别人帮她那么多,花月也不是不感激之人。所以她现在才会压低嗓音,对那人表示感谢:“谢谢。请问我可以称呼你什么?”
生怕表达不出自己的谢意,花月说话都文绉绉了。
“你可以叫我阿狸。”男声有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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