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花妈妈推门进来端来早饭给她吃,看她竟然烧退了都能自己起来了,立时激动地大呼小叫,花月的魂都仿佛不在原处。此时坐在床沿的她,若有人细看,方能看到姑娘她眼中披拂的迷蒙雾一层,似是对某些事很不解,却又不想想太明白,所以就成就了如今床沿边姑娘她傀儡般木呆的神智。
暖意一层层似加温的水一圈圈笼罩着睡梦中冰凉发寒发抖的她,她在想,昨晚的温暖源何?抑或昨夜之前她还病入膏肓,这一觉醒来,暖意熏一夜,她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恢复了,是谁的妙手拂开了她满身的蛊毒呵?
花月的唇角浮起了一朵淡淡的笑花,清淡寡意,似无情却嫌讽刺不够。
她的手摸到枕边小小的菱花镜,怀揣到身上,这些东西,她还是带在身上罢。
??? ???
花月被下蛊这件事,云待知道了。当他得知花月受蛊毒的消息后,很着急地跑来看她,可是碰上花月性子,嗯,花月眼中,别人家的未婚夫跑来看她,还表现殷勤,这算是个什么事?
对云待这种行为很嫌弃,想当然的,花月对待云待此次跑来看望她的反应要多冷淡。
面对花月的冷淡,云待再有千番热情都无处表达,见面不如不见,俩人此次见面以不欢而散告一段落。
其实云待走后,花月就一个人在屋里生闷气。
她气自己口是心非,胡言乱语,心动不能控制,喜欢那个男人干什么,可是刚也把他撵走了,不过还不到一分钟,她又后悔了。
只是那人走了,真走了,她在这里又后悔个什么劲。
“啊!烦死了,那个混账东西!”
花月气恼地摔鼠标。
俩人的关系也没冰冻多久,道上就传来消息:云待遭妖物袭击后受伤住院。
这下子,花月不忍心了,磨磨蹭蹭地说服了自己半天,总算蜗牛地跑去看云待了。
那一天,天很蓝,风很舒爽,花月的心情也很亢奋,只是一切在医院见到云待后,天黑了,风发狂了,她的心情也跌到谷底了。
因为那一天,她看到的云待好像变了个人似的,那眼神,那动作看的她心里发毛。
怎么说那一天的景象呢?那时……
云待本身长得很妖孽,只是以前他个人看起来很冷很淡的样子,一点都没有所谓的妖之气场,可是那天的云待浑身散发着一种妖孽魅惑的气息,让花月很不安,她以为他被附身了,忐忑问:“你被鬼附身了?”
云待妖孽笑场:“我附不附身难道你看不出来?如果我被附身了,你还问我吗?”
云待这一说,花月倒是一愣。
她是看不出来,可是又感觉云待的样子很诡异,所以她才有此一问。可是云待要真被附身,那她问他有什么用?
花月狐疑地打量起云待的动作神态,看有什么不对。
丫的看的太起劲,云待生气了,下一秒他的脸部表情表现好像很受伤,眼神忧郁地看着花月道:“难道我看起来很像被附身的样子?”
呃……
花月的感觉更诡异了,呐呐然不敢接触他的视线。
而云待却反常地伸出手来亲昵地抓住花月带着辟邪珠的手腕,他的手爬上那根链子,很奇怪地抬头问花月:“谁给你的?”如果此时有人仔细听的话,还能感觉出男人语气中竟然透出一股压抑不住的颤抖。
瞎!不知道云待怎么忽然追查起她戴的饰品,花月一时真找不到好的借口,只能望着云待愣愣不知所措。
云待看到花月这副反应,心口痛,口气不由变得哀伤,他说:“花月,别戴了,好吗?”
花月看着云待奇怪的举止,却是不明所以,可是看到云待忧伤的一双眼与记忆中那双伤到极致的贵公子的眼重叠起来,她的心跳慢了半拍,没得反应。
云待此时有了动作,他居然不知从哪变出一把小小的剑,现在正在割花月手上缠绕的白线两根黑线一根。
桃木剑的钝感不小心碰到了某人凉透的肌肤时,花月猛地惊醒,看云待病态的举止,她愕然了,伸出右手飞快按压住云待动作的手,说:“云待,你这次到底出了什么事?”
被花月右手这么猛然按住,云待终于停下了他的行为,定定然说:“遇到妖怪呗,你以为还有什么?”
云待此时说话的样子很平常,花月还真是一时看不出他有什么问题,可是她不死心又问:“那你现在……”她的眼神停留在自己戴辟邪珠的手腕上,示意云待刚刚他都干了些什么。
云待却笑,很妖很绚的笑容无限放大,恍惚了花月的神智。
云待他干嘛笑得那么华丽丽?
花月说:“你?!”
云待的微笑变得强势,他把手伸到花月面前对她说:“把你的手给我。”
他说话居然有种不容拒绝的强势,让花月一时难以接受。
她一直以为云待是风轻云淡的人,从来不知道这人也会有这么霸道这么强势的气场,害她从心到底的一凛。
她傻乎乎地伸出左手,眼神胶住在云待身上,口中还呆呼呼地唤某人:“云待……”
云待不看她,见她伸出左手,他又动作飞快地想法褪下她的辟邪手链,拿下来后扔一边。做完这一些,他又低下头,薄唇烙印在女孩刚戴手链的位置。
如此举动,花月惊,左手微缩,却被云待强势按住。男人伸出舌头舔/咬她的手腕,更重口的是牙齿的加入,咬的起劲,少女恼怒要抽开手却又怕男人一不小心咬破皮,不敢太用力甩手。结果,男人似乎得到许可似的咬的更欢,欢乐的后果是女子的手腕真被咬破皮了,鲜血都渗了出来。刺痛让少女惊呼,再也顾不得什么,猛地推开似野兽的男人:“你疯了?”
云待一笑,冶到极致。
花月觉得云待这次不是鬼附身了就是羊癫疯了。神经病还笑!
花月翻白眼,想出去找护士包扎一下。
岂料此时,云待突地咬破自己的中指,让花月更是傻眼了,呆愣,嘴角止不住地抽噎:“你!”
云待没空管花月的反应,他按照自己的计划把自己流血的中指滴血到花月破皮的左手腕。
这个时候,花月是惊得连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到现在被云待这些发疯的举止搞得还没大声叫出来,是她真的不想他被当成疯子抓起来才这么做的。而他要是真有精神方面的疾病,那她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看两人的血交融、排斥,花月拽不开云待紧握住她的手,只是很诡异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喃喃自语:“真疯了!你疯了,我也疯了,都不用活了。”
然后云待口中开始念法咒,接着金光一道印在花月的左手腕。然后,奇迹般地,花月的左手腕不再有血流出来。
而云待这时身体软软地倒在了花月的身上。
靠到花月身上那瞬间,云待还有最后一丝力气说话,他说:“终于好了。”就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他就安心地晕了过去。
花月猛地转头,瞪着晕过去的云待。
人都快被他压死了,而他就这么给她昏过去了。
然后她大叫起来:“医生,医生!病人晕过去了。”
后来云待家人和他未婚妻过来了,花月也只能回去。
花月回去后就翻古书,终于让她找到了云待做的事的说法。
云待他居然在她身上施禁术。
这种禁术要施展起来要求很高,首要条件就必须是法力极高的人方能施展的出来,而这禁术的施展,反噬伤害也是很严重的,轻则施此禁术的人会奄奄一息,重则死亡。
云待他居然……
花月继续往下翻禁术名称:封印之契约篇。再看注解:滴血交融的两个人一辈子只能生死与共,永远在一起。要不然,一方死,另一方也活不成了。
唉!跟情蛊差不离,都不知道云待兴师动众搞这一出是为什么。
花月倚着老房子里的藤椅悠哉悠哉地继续翻书找乐子。
她是不知道,云待这次受伤就是有人来警告云待要离开花月,而云待不愿意又打不过人家,百般无奈才施的这禁术。
她还在这边不知轻重,而医院那边那人却是被噩梦纠缠住,不能安歇。
昏迷中的云待被噩梦纠缠,唇一直抿的死紧,额头冒冷汗,可怜他在噩梦中还再现那一日被那两只警告的场景。
金色貔,三足蟾,围绕着他一直说,一直说,花月是属于谁的女人,叫他好自为之,别坏人姻缘了。那两只和他一言不和,说服不了他,就动起手来,以暴力助他领悟。两只神兽和一个凡人的斗争,结果不用猜了,云待受这么点伤,那是那两只不屑于跟人类计较,稍微给点人苦头吃吃,云待才会这么好命还能进医院包扎伤口,休养生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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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四章 诅咒世家的双胞胎姐妹 。。。
第二十四章诅咒世家的双胞胎姐妹
在花家的一房很远的亲戚中有个很奇异的家族是专门诅咒人的一支,那家有对甜美可人的双胞胎姐妹身边常备有各式稀奇古怪、世所罕见的奇珍妙药。像一些灵异不多见的疗伤圣品,这对姐妹常能弄到手。
看云待现在这个样子,花月思量着这次要去双胞胎姐妹家拜访一下,顺便拐带点好货回来,而且她得快点搞到这些好东西,云待病成这样,怕是一点都耽搁不了。
诅咒世家的这对姐妹,姐姐叫花小小,妹妹叫花连可,这两个都常年穿着一身红衣,主业扎小人诅咒人过日子,是非常恐怖诡异的一对姊妹花。虽是长相犹似13、14的小妹妹一样甜美可人,但是认识两姐妹的人还是对这两人有多远离多远。世人哪有不怕诅咒的,也就是那些找她们的主顾才会找上这对姐妹。其他人,呵呵,十丈之内,怕是都没人愿意冒险靠近吧。
两姐妹住的地方是条深巷里的老房子,门前被这对喜好特别的姐妹挂着一圈油纸糊的暗红色诡异灯笼,花月曾听那对姐妹说这些灯笼是人世间的长明灯。花月当时听了很是咋舌,这些在她看来明明是鬼用的长明灯,还什么人世间的灯呢,怎么蒙人都掩盖不了这所老房子的诡异之感,活脱脱凶宅鬼屋的翻版。来这的人才一个个伟大呢,都不怕被两姐妹恶整,一个个都活腻了,整天只想着扳倒对头的,才能这么大无畏地跑来找两姐妹要咒术咒不顺眼的人生病残疾瘫痪,而代价什么的也都不怕,反噬疼痛连带寿命都可以不要就为了看对头的不爽就跑到两姐妹这边来联系咒术师。
扎小人,是两姐妹为顾客常备的一种咒术。举凡来到两姐妹这里的顾客,只要两姐妹觉得这个人的事听了很有感觉或者这个人要害人的想法很符合她们的口味,两姐妹就会接下这张单子。反之,让两姐妹觉得提不起劲的那些人的单子,双胞胎姐妹都是直接吩咐佣人送客的。
花月跟这两姐妹还算有点交情,这对诡异的双胞胎看不上花家灵力高出花月一截的二姐花恋,也看不上雪家那个优雅大美女雪澄,两姐妹甚至连厉家那位很牛逼的淡定蛊美人都瞧不上,就单单对灵力普通,但是人本身还算努力,在道上一点名气都没的花月另眼相看。
这不,花月找上门看望这对不好应付的姐妹,还指不定被这两喜怒无常的姐妹怎么捉弄恶搞呢。
花月推门进去的时候,姐姐花小小正在向鱼缸洒一层黄色的粉末状东西,妹妹花连可正倚着门板笑嘻嘻地在和人通话。见到花月的造访,姐姐花小小掸掉黏在手上的最后一层粉末,居然抬起头迎着花月的方向甜腻地笑,笑得人直发颤的那种,她说:“姐姐啊,你到底有多招人恨啊,最近有很多顾客在我们这指明了要扎你的小人?我说你总算听到风声,跑我们这尊小庙来了。可可昨个晚上还念叨着你再不来,我们可要照着规矩办事了。”
花小小掸干净了一手的不知名粉末,取架子上的一方手绢擦了擦手,才继续道:“但是你也别看我,我是不可能暴露顾客的身份给你的。你呢,有这份直觉自己过来这边,我也就做点顺水推舟的人情,那些个生意我自会说无感不接的。倒是姐姐最近还是要格外小心啊。我怕你这次回去后,我这订单又多了几桩你的,那我就不好办了。”
花小小以眼神示意妹妹过来招呼朋友:“可可,别一直打了,月月来了你不跟她聊聊?”
“嗯,那就这样。你下个周末一定不要再有别的事而推脱我们的约会了。好了,就这样,我姐在催我了,我挂电话了。”花连可嘱咐着电话那头的男子。
“小花花,你是S大的?”
“恩哼。”
“你认识月棋岩吗?我现在的男朋友就是他。”
“啊?!”
可可说什么?月棋岩?男朋友?
花月发现自己血槽清空了:“可可,你说的是月家那个算命很厉害的月棋岩吗?你跟他?”花月脑子有点打结,“他好像谈过很多次恋爱,而且他这人只适合做情人吧。可可,你确定在跟他谈恋爱?”
花连可点头:“小花花,你要说的我都知道,我知道他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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