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口水:“但我从内心是坚信一定能够成功的,只是有时候需要运气。直到听到柳志死的消息我便开始行动了,我按照古老传说的每一个步骤,认真地做着,首先在他死去后的两个小时之内,我剪下发丝锁魂,然后等着在有人将身影投映在棺木中柳志的遗体之上。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顺利‘夺魂’的,就象接收电波一样,分频率。”
她看了下朱毅然后说道:“朱毅,对不起,我并没不是故意要害你,可刚好那晚上投身影入棺木的人中只有你符合这个条件。我便暗自留心,就在柳志‘头七’之夜,他会‘回门’,他的魂魄会回家看看,而那天,我更关注的是你的行踪,当我知道你一个人上了黔灵山很是高兴,我知道机会来了。”
大家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秦瑛说道:“我引了柳志的魂魄在那等着你,就等着与你擦肩而过的刹那。”徐东说道:“柳志的遗体一直没火化么?”秦瑛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买通了火葬场的人,让他们随便捧了些什么灰把柳志的父母给应付过去了。而柳志的遗体我则托朋友帮忙,藏在了一家医院的停尸间,冷藏着。”
但增笑了:“其实这些并不难,难的是你如何做到扭曲时间,抹去了大家的记忆?”她笑道:“这一点得谢谢罗教授,这一步是他帮我实现的。”但增和徐东同时问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秦瑛说道:“他抹掉了时空中的一个事件而已,就是柳志的死亡。罗教授只是在夺魂的同时开启了时空否卦,天地不通,万物不交,封闭了这一事件,所以大家的记忆中就已经把这件事淡忘了。”
徐东叹了口气说道:“罗教授高手啊。”
第5卷 第1251节:天谴
但增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会给朱毅带来什么样的伤害?”秦瑛望着朱毅说道:“想过,但我没有办法,罗教授也劝过我,说这样的事情是逆天的,会遭天谴的,他不会插手这件事,最后,他只答应帮我把这事瞒住,其他的都得靠我自己了。”但增说道:“他没教你‘夺魂’后如何对被害人进行补救么?”
秦瑛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然后抬起头看着我们:“不过他说过,这件事情会有人出来指点的,结局应该是圆满的。”徐东看了看但增,然后笑道:“看来你的出现也是在他的算计之中啊。”但增说道:“他既然不愿意出手为什么还要帮你呢?”秦瑛说:“不知道,不过他说如果有人能够找出这件事情的真相,就打电话通知他,他会来见你们。”
但增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吧,你给罗教授去个电话,请他到这里来吧。”秦瑛给罗渊打了个电话,半个多小时过后,罗渊来了。罗渊看上去大概五十多岁,个头不高,一米六几,身躯发福,戴副黑框眼睛,手里抱着只公文包。他一边用手里的帕子擦着汗一边说道:“哎,阻得厉害,来晚了。”
徐东站了起来招呼道:“罗教授,你好,你好!”罗渊看了看徐东说道:“老徐啊,怎么样,最近生意还好吧?”徐东笑道:“还好,反正富不了也饿不死。”罗渊说道:“这本来就不是发家致富的门道。”他看了看但增:“密宗?”但增点了点头,罗渊道:“终于等到了,我算到你会找上门的。”
但增笑了,他说道:“罗大师,你可厉害了,这都把我算计出来了。”罗渊正色地道:“如果没从朱毅的命相看出你来,我也不会轻易出手帮秦瑛了。”但增点了点头说道:“其实你应该可以补救的,为什么一定要等我们来找你?”罗渊摇了摇头道:“因为只凭我们是无法完成的。”但增说道:“为什么?不就是借命么?”
罗渊道:“是借命,但有一点,就是在借命的时候需要佛法接引,诵大悲咒。”罗渊看看但增说道:“大悲咒倒没什么问题,只是佛法并非我们能够办到的了,而且最好是莲花慈航,也就是密宗正法。”但增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好吧,具体怎么做我想罗教授应该已经有想法了吧?”
罗渊说道:“嗯,我有计较,不过还希望得到诸位的全力相助。”但增说道:“我此次过来就是为了这事,就算你不让我管我也会管的。”罗渊尴尬地笑道:“给你们添麻烦了。”但增说道:“罗教授,其实有一点我很不认同你。”罗渊望着但增,但增说道:“你明明知道秦瑛在做逆天之事,却仍旧帮她,就实话,你的动机不纯,你无非就是想亲历一下‘夺魂’与‘借命’。”
罗渊让但增几句话说得没了语言,倒是秦瑛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说道:“不管他出于什么动机,但至少我挽留住了我的亲人,爱人。”我也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轻轻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是的,不管她做了什么,她最初和最终的目的都是我,只是我。
罗渊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是,我承认我有私心,我对于这方面是做过大量的研究的,但太多都是理论上的,所以我一直都希望有这样一个机会,能够亲自经历一点,所以当秦瑛来找到我的时候我对她进行了引导,让她知道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做。”
“其实秦瑛也很不错的,整个事情她大致都能够独立完成,我只是帮他完成了抹杀空间记忆。当然,借命她是肯定不行的,必须大家一起成功的机率才能加大。”徐东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罗渊说道:“有,到时候就由你来渡魂,从动物身上把魂魄引导过来。”但增说道:“动物选好了?”罗渊说道:“嗯,用乌龟吧,稳定一点,成功率高一些。”
但增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赚到了,千年王八万年龟。”我苦笑。
罗渊说道:“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便是在渡魂的时候千万不能够出错,否则会让柳志的魂魄把朱毅的那一魂一魄给吞噬了。”徐渊点了点头,罗渊说道:“这就得由但增师父出手了,莲花慈航加大悲咒抚魂。”但增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步骤要确定好,先让朱毅的魂魄归位地能开始渡魂。”
秦瑛问道:“什么时候动手?”罗渊算了算说道:“明天晚上十二点最好,而且必须在你的家里。所以你们要做好准备,你父母亲必须回避,别吓着他们。”
第二天晚上,我们对父母说有帮朋友想到家里玩,人很多,小姨明白我们的意思,但把他们叫去她家了。看到如此的顺利,我不由得松了口气,八九点钟,但增,罗渊和徐东便来了。大家都把自己的法器给准备好了,罗渊还带来一只小龟。
我的心情有点紧张,我看得出他们比我也好不了多少,尤其是秦瑛,她抓住了我的手,手心流出了汗水来。我淡淡地安慰着她:“生死有命,宝贵在天,别怕,只是不要害了朱毅的性命才好。”
大家都没有说什么话,各自在准备着。
十二点整,罗渊和徐东便开始布起了法阵,卧室里黄幔轻垂,香烛缭绕。罗渊摇起了招魂用的铃铛,嘴里念念有词,接着他便让我和朱毅坐在床尾,只听到罗渊的声音越来越小,而我的头却越来越疼,渐渐地,我晕倒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还在昏迷的柳志,那身体这几天我是那样的熟悉,我知道我又回复成了朱毅。而他们四人还在做着法,特别是但增,双手的手印翻个不停,额头上在粒的汗水滚了下来。我没敢心动他们,只觉得冷风阵阵,而他们卧室里的结婚照里柳志的脸也扭曲得恐惧,柳志身边的小龟身上泛着青光,或许那就是龟的魂魄吧。
大约一小时后,他们才停了下来,我没有参与,无法知晓其中的凶险,但从刚才他们凝重的神色看来,他们的这个过程并不轻松。我问但增:“成功了?”但增笑了笑道:“成功了。”我看着秦瑛,眼里有种复杂的感觉,我叹了口气,这不就是一场梦么?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
柳志慢慢地苏醒过来,看到我们他并不感到惊讶,他的魂魄还有着意识的,他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站了起来望着我说道:“谢谢!”我摇了摇头说道:“谢谢你老婆吧,好好对她,她为了你这样做可是会要折寿的。”
大家收拾了一下,然后留下他们夫妻,我们就告辞了。他们把我们送到门口,我看到秦瑛那带着歉意的眼神,我明白她的心里也有着如同我般的感受。
我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可半年后柳志还是死了,和秦瑛一起遇到了车祸。罗渊则是在一次外出考察的时候被抢劫的捅了两刀,没抢救过来,徐东从这件事以后也不知所踪,但增听到后只是淡淡地说道:“逆天必遭天谴,哎,他们还是逃不过啊!”
第5卷 第1252节:黑伞
人的一生注定要经历很多的事情,有时候就算你想逃避也逃避不了,或是因为命,又或是因为运,有的人一生的经历顺风顺水,事事如意,当然更多的人一生经历的大多是坎坷,甚至诡异……
这天晚上,雨下得很大,八点多钟,我正在师大附近的“西南风”书店门口的屋檐下避雨。“请问,黄山冲怎么走?”一个男人打着一把黑伞站在我的面前,轻轻地问道。我朝黄山冲的方向指了指,然后对他说道:“一直向前走,大约两公里的样子就到了,不过现在雨下得这么大,不如先避一避再走吧。”
男人低声地说了声:“谢谢!”这时突然电闪雷鸣,而正是这一道闪电,让我看清了面前这个男人的样子,他大概一米七左右的样子,身形瘦弱,那张脸也是很削瘦的,特别是他的眼睛,空洞,无神,他淡淡地说道:“谢谢!”然后他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往我指引的方面走去。他手中的那把黑伞很老,也很旧,是一把黑布伞,伞并不大,他的后背已然淋湿了。
就原本只是我这个春夜里发生的一个小插曲,我根本没想到,它会在几天后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塌糊涂。
两天后的下午,我正在家里写毛笔字,门铃响了。打开门,门外没有人,我觉得很奇怪,又把门关上了。可我还没来及转身,门铃又响了,不知道是谁在玩恶作剧,我重新把门打开,门外还是空无一人。我走了出去,楼梯上下也没发现人的踪影。
我心里暗暗有些生疑,这大白天的难道就见鬼了?
转身准备进屋,我却发现防盗门的手柄上竟然挂着一把伞,黑伞,黑布伞。我觉得好熟悉,慢慢地我想到了那天晚上那个陌生男子问路时的情形,对,这应该就是他手中的那把伞了。可是,它怎么又会到了我的门口?
我拿起了伞,想了一下,把它放到了楼梯转角的垃圾堆里。然后才进了屋,关上了房门。但当我回到书房的时候我楞住了,我刚才明明已经扔掉了的那把黑伞竟然就挂在我书房里大写字台的边沿,我的心里渐渐有些明白了,我一定撞到什么邪事了。
我拿着这把伞仔细地端详着,但却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不过既然扔不掉,我也不再动那心思,我倒要看看它到底有多么的邪性。
我把它扔到了书柜的角落,便不再想它了,诡异的事情我经历得并不算少,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惧怕,我唯一担心的是会不会伤害到老婆和孩子。
我打了个电话给老婆:“你这两天带着孩子回娘家住两晚上吧。”我没告诉她为什么,她也没多问,只是轻轻回答道:“嗯,好的,你自己注意安全。”挂了电话,我才微微安下心事,我隐隐地觉得,因为这把伞的出现,一定会牵出什么故事,只是吉凶我却不知道。
邓琨和木蝶准备结婚了,原本我想让他来陪我两天的,现在也不好开口了。我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大和尚,他接到电话说道:“怎么想到给我来电话啊?又想到我这蹭吃蹭喝了?”我笑道:“没有,邀请你来我家做两天客。”他说道:“说吧,是不是碰到什么麻烦事了?”我回答道:“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啊。”
绝尘笑了:“好吧,我晚上过来,这边手头上有些事情还得处理一下。”挂了电话,我带上书房的门,一个人坐在客厅泡茶,我没有再纠结着黑伞,拿起一本杂志漫不经心地翻着。五点多钟的时候,我离开了家,我不准备在家里弄吃的,想在外面随意地打发这一顿晚餐。
就在小区外的一家小饭馆里炒了两道小菜,要了一瓶啤酒,一个人慢慢地吃着。
我的座位就在门面,正对着大门。
才吃没多久,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外经过,一个瘦瘦的男人,看上去有些佝偻,有些猥琐。这个男人我应该是见过的,我在心里说道。是的,见过的,不正是那晚向我问路的男人么?我跑出了饭馆,却找不到了他的踪影,悻悻地回到了饭馆,老板说道:“怎么了?看你惊慌失措的样子,丢了魂似的。”
其实我很想能够追到那个男人,我想问问关于那把伞的事情。
吃过了晚饭,我在附近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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