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马龙
【,】
故事梗概及作品前言
DESCENDANT
后裔
林马龙复出作
故事梗概:当一位患有健忘症的医生遇到一位患有人格分裂症的病人会是什么样子?这对于帕斯卡来说的确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帕斯卡·布兰科,法国小城里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心理医生,在他平静得几乎单调的日子里,从未想过会遇到像奥萨卡这样的患者,更没想到在那之后所发生的事实情……当问题严重到患者发现原来自己的医生本身有更为严重的问题时,一切再也无法埋藏……比健忘症更要命的是,帕斯卡同时还患有严重的幻想症。在他无可救药地经常忘记自己做过的事情同事,他会频繁对未曾存在的事物产生幻觉。亦真亦幻当中他经常分不清孰是孰非,从而颇为苦恼,甚至濒临崩溃。他深爱的妻子多年前死于意外,这些年他一直怀念着她。但除了自己残留的记忆,他没有任何事物可以证明妻子的存在。有人说他的妻子从头到尾其实都是他的幻觉。他不相信,多年这后再次追寻妻子死亡的真相,却不知自己无意中正在接近一个惊人的秘密……
目录(暂定)
序幕
第一章患者
第二章心理医生
第三章阁楼
第四章孤儿院
第五章黑暗森林
第六章NOSTRADAM
尾声DARLEE
前言
林马龙今年有望重出江湖!
沉寂了一个冬天、保持低调的鬼才丑女作家林马龙今年有望惊现新作了!
自《神垂死》系列史诗作品问世以来,丑女作家林马龙已经很久没有完整的作品同大家见面了。在此期间,她一直在养精蓄锐,闭门修炼,不断地阅读优秀文学作品,欣赏经典电影,虽然没有获得很多灵感,但可以感觉到一部大的制作正在无声地酝酿!
不过这段时间,我们的丑女作家并不是一个字儿也没蹦出来。她不甘寂寞地牛刀小试了一点文字。比如半路夭折的《无声的河流》,虽只写了四章就没有下文了,不过还是厚着那张长满青春痘的脸皮在各大网站投稿了。
承蒙广大亲朋好友和DEAR读者的厚爱,鬼才作家决定不让大家失望,因此正在摩拳擦掌准备重出江湖!今年,林马龙继《神垂死》之后的又一部史诗巨作《后裔》有望与广大朋友见面,敬请关注!
序幕
寂静的公路在黑暗的夜色中无声地向远方蔓延,路的两边是长满野草的荒地,在不远处一同没入无边的黑夜。一个人影从公路的深处跑来,那是一个神色慌张的女人,穿着风衣,挎着个包,边跑边不停地回头看,似乎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追赶着她。
当她搭乘一辆路过的汽车沿着公路由郊区走到城市的时候,仿佛是从地狱重返人间。周围处处耸立的高楼大厦和满城明亮的灯光让她感觉如获新生。
她当晚住进了一家繁华街区的旅馆里。当她舒舒服服地洗完热水澡,穿着浴袍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激动的心情仍然无法平息。
“我的发现可以从此一举成名,我要永远告别以前的生活了!”她兴奋地想。
一阵敲门声打乱了她的思路,同时在一瞬间令她敏感地紧张起来。
“谁?”她神经质地盯着大门问。
“客房服务。”
她似乎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先将一把刀藏在身后,才警惕地走到门前。
开门后同她在猫眼里看到的一样,是个身穿制服的服务生,手里端着一只托盘。
“您的咖啡,女士。”
她彻底解除了警惕。
“好的,请放到桌子上吧。”她说。
服务生客客气气地走进来照做了,女人随手从包里拿了小费给他。
“谢谢您!”服务生接过钱转身走了,女人伸手把门关上。
当她关好门转过身来的时候,却顿时睁大了眼睛……
旅馆客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那晚甚至没有一个人听到她临死前恐惧的尖叫声……
第一章患者
当帕斯卡·布兰科发现将自己从睡梦中吵醒的不是闹钟而是门铃时,他的火气似乎更大了。
“我就知道!”他不无埋怨地咕噜了一声,一边睡眼惺忪地穿着衣服。
站在外面的访客见老半天没人开门,又抬起手敲了两下,第三下却被粗暴地打断了。门中间的探视口被忽地一下拉开,一双眼睛出现在长方形的条框里。
“什么事?”眼睛的主人问。
“帕斯卡·布兰科医生吗?”一个女声反问。
“是我。”
“我是来您这儿看病的。”
窥视口又忽地一下合上了,一秒钟后房门打开,开门的人却接着转身走进了屋里。
“您应该知道上帝的礼拜天是用来休息的!”医生边走边说,他身后的访客随手把门关上。
“可我有预约。”她说。
布兰科医生突然停下了,他转过身看了看自己的访客,然后伸手抓起了电话。
“图塔小姐,”电话接通后他对着话筒说,“您的办公室不在我身边,可你你也是我的秘书!难道您不知道我礼拜天需要充足的睡眠吗?”
“我也是为了您好,布兰科医生!”电话那边的小姐毫不客气地说,“您的病人还没有多到需要您自己挑的地步,所以趁人们还没有忘了您,我劝您还是敬业点儿吧!”
布兰科医生抬眼看了看,显然并不希望站在旁边的访客听到话筒里的声音。他无心恋战,于是对着话筒说了句:“那我先谢谢您了(言外之意是以后再找你算账)!”接着把电话挂了。
“呃,我说……”放下电话后他转向旁边的人。
“我叫奥萨卡。”来者自报姓名。
“那么奥萨卡,先给我点儿时间好吗?让我把这睡眼惺忪的模样换一换!”他指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您请便,医生!”奥萨卡说。
“好的!”布兰科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主人离开后奥萨卡便开始不由自主地打量着屋子。这一看就是单身汉的住所,乱得很有水准。衣服随便地扔在床上,地板上一片凌乱,桌子上更像是遭了劫一样,书本笔纸东倒西歪,简直让人想起了尸横满地的沙场。奥萨卡向桌子走过去,吸引她的是一本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旁边放着一本笔记,上面龙飞凤舞的字写得满满的,还躺着一支笔。他们的前面是一本台历,被翻过去的每一页都无一幸免地成了涂鸦和划圈的牺牲品。她无意地看了看笔记本,上面显然都是病人的症状记录,不过最后一句话她怀疑是医生自己信手写上去的:
谁也猜不透上帝的年龄,因为他有时候像小孩子一样喜欢恶作剧,有时候却比老人还痴呆!我的老天……”
“偷看别人的东西可不好!”主人的说话和脚步声一同出现,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近在眼前了。
“哦……”奥萨卡猛地直起身子,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你可以坐在那边的椅子上。”帕斯卡指了指她身后的一把旧椅子,然后自己一屁股坐在了桌子后面。
“让我们切入正题吧,”医生看都不看自己的访客,随手抓起一支笔,将笔记本翻到新的一页,“是什么让你礼拜天大清早的来敲我的门?”
奥萨卡从椅子上坐下,两手交叉放在腿上。
“其实我并不想来这儿,”她说,“可是没有办法,我身边的人越来越受不了我……”
“为什么?”帕斯卡边记边问。
“我也不知道,因为那不是我,可我就是没有办法让别人相信……”
医生皱皱眉头,目光从椅子上抬起来:“你说什么?”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奥萨卡目光游离,“可我自己也没办法控制……”
“拜托你,小姐!”布兰科医生似乎终于忍无可忍了,“你打清早就来吧我叫醒,这会儿却在这儿打哑谜!”
奥萨卡这时才把目光集中到眼前这个人的脸上,好像刚刚恢复了视觉。
“我不是一个人在这里。”她看着他的眼睛说。
“当然,这里还有我!”帕斯卡对她的话感到莫名其妙。
“我是说去了你之外,我并不是一个人!”
帕斯卡看了看她,啪嗒一声将钢笔撂下。
“我知道你的问题了。”医生直接了当地说,“你犯的是天真幼稚的小孩子们都爱犯的毛病,那就是总喜欢给自己虚构一个如影随形的贴身伙伴,而这个伙伴的存在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我不是……”女孩反驳道。
“而你这样做的原因是你太过孤僻,自我封闭,缺乏交流。”医生打断她,“其实现如今像你这样的毛病很普遍,原因就是向你们这样的小青年目中无人,自我清高,自以为不食人间烟火,所以人为身边没有人可以与你沟通,因此才会给自己找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朋友,整日自言自语,顾影自怜……”
“不是你想的那样!”奥萨卡忍无可忍地打断他,随后又很快恢复了镇定,“请您听我说,医生,不是像您想得那么简单,那样的话我也不会来找您!”
“既然如此就麻烦您直接说重点,”医生的语气毫不示弱,“拜托!”
奥萨卡看了看他,顿时平静了下来。
“我怀疑自己有人格分裂症。”她一口气说了出来。
“是这样啊!”帕斯卡的表情似笑非笑,“您这是在班门弄斧,知道吗。人格分裂症!您只是从哪儿看到的时髦名词儿,然后一厢情愿地用在了自己身上!”
“您以为这很好玩儿吗,啊?”奥萨卡看着他说,“您以为我希望自己得这种病?”
“我才是心理医生,”帕斯卡说,“我需要了解状况然后方可断定是否真的如此。那么请具体地说说您的状况吧。”说着又拿起了笔。
“我时常感到无法自制,”奥萨卡说,“有时自己都无法解释自己的怪异行为。我,一个身体,却好像有两个人在控制,一会儿是我,一会儿是另一个。而且有时候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毫无意识。”
她在诉说的同时对面医生的笔尖在纸上不停地快速划动着,嘴上还忘不了问一句:“一个简单的问题,”他是,“你对自己做过的事情都能记得住吗?”
“有时候我会不记得自己在某段时间做过什么,或者有没有做。”
医生的笔尖似乎停了一下,接着继续边记边问。
“你有过如梦初醒的感觉吗?我是说在你并没有睡觉的时候。”
“跟另一个‘我’交班的时候是会有这种感觉。”
“没有另一个,”医生面无表情地抬起头,“你得的只是间歇性遗忘症,治疗的最好方法就是每天写日记,把做过的事情都记下来,然后回头核实。这是跟电影里学的,很管用”
奥萨卡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只怪物。
“您就这么打发我吗?”她说,“您可是个心理医生,而我不是小孩子!”
“我当然是个心理医生,”帕斯卡说,“而不是奇幻小说家。可您刚才跟我说的那些话都可以拿去出版了,书名就叫《天才幻想家》!”
“真是不可思议!”奥萨卡继续在对着怪物讲话,“您对每个病人都是这副态度吗?”
“当然不是,”对方干脆地说,“因为那些人都可以确定自己是一个人到我这儿来的!”
“您认为我是在胡说八道?”
“你没有病,孩子,”医生下结论说,“只要你学会沟通与交流,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如果每个人都能解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问题,”奥萨卡似乎终于忍无可忍,“那还用你们这些心理医生做什么!”
此话讲完两人似乎都是一愣,说话者仿佛脱口而出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而这句话带来的后果是她被主人毫不客气地撵出了屋子。而屋子的主人,他这一行为的后果是没出三个小时便迎来的门声大作。他窃窃私语地打开门的时候却发现是不久前刚被自己逐出门外的访客。那孩子拖着一只与自己体形毫不相称的大行李箱不由分说就往屋里拽。
“喂,喂!我说,你这是……”布兰科医生完全不知道她在搞什么。
“既然你是医生,”奥萨卡一边往里拽一边说,“就应该了解患者的病情,以便对症下药,治好病人。”
“我知道,可你这是……”
“搬来跟你一起住啊。”
医生睁大了眼睛。
“你没听错。”奥萨卡说着把箱子撂在地上松一口气,以便旁若无人地打量着屋子,“我搬来是为了方便你给我看病,恐怕我这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治好的,况且我看您也没那个本事!”
医生的嘴巴张开又合上,全然无语。
第一章 患者
当帕斯卡·布兰科发现将自己从睡梦中吵醒的不是闹钟而是门铃时,他的火气似乎更大了。
“我就知道!”他不无埋怨地咕噜了一声,一边睡眼惺忪地穿着衣服。
站在外面的访客见老半天没人开门,又抬起手敲了两下,第三下却被粗暴地打断了。门中间的探视口被忽地一下拉开,一双眼睛出现在长方形的条框里。
“什么事?”眼睛的主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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