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们将湛明儒绑上刑架的时候,齐音然和湛歆爱都哭个不停,湛虚衡拼命挣扎了两下,也是未果。湛明磊和湛明嫣一家子都不敢吱声,湛修慈面色如常,宗锦笑眯眯地请他落座,他也不推辞,这位老人已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杀也好,打也好,受辱也好,也抵不过时间的流逝,总有个尽头,有个解脱。
“宗锦,你如今得势,但也并非无所顾忌,今日你在这里对我们做了任何事情,日后都得担得起责任。”湛修慈被铐在宗锦特意搬来的紫檀椅子上,冷冷道。
“您若是想说无涯上仙会报仇,那就不必了。而今他被家父拖在九天之上,无暇返回人间,救援您这个……嗯……该说是泰山大人吗?”宗锦微笑道,“我既然做了,就敢担着,届时大局已定,无涯回来,恐怕也莫可奈何了。”
湛修慈说:“我是不会在乎他来讨公道的。”
宗锦道:“那您老人家是何意?”
湛修慈却沉默不语。
那边,萧婷已经笑嘻嘻地对被捆紧的湛明儒说:“湛先生,您拼了几十年,害了妹子害了女儿,不就为了个掌门之位吗?可惜您是男人,按着湛家规矩,不能上位,只好眼巴巴地看着法杖从您看不起的妹妹手里,再落到您更看不起的女儿手里,您自认能力强于她们,却在名分上矮了一截,那根杖子您连摸都没资格摸,是不是暗地里嫉妒地咬牙切齿,午夜梦回的时候哭得梨花带雨啊?啧啧,看来您对您没投个女儿身,是深感遗憾啊。这样吧,要不要我帮您满足一下这个愿望呢?”
她这话一出,全场惊愕,便是湛修慈和宗锦都微微失神,萧婷已将随身带来的行李打开,里面全是女人用的东西,她对宗锦道:“湛先生做梦都想当湛家掌门,可惜自己并非女儿身,即便能力超强,也与掌门之位绝缘。我看在眼里,抱不平在心中。小宗啊,阿姨有成人之美,虽无高超医术玩变性或是阉割太监,也没那好心情去找好那口的小流氓,趴在湛先生身后做那恶心人的爆 菊事。咱们不如退而求其次,给湛先生来个超级大换衣的游戏如何?”
宗锦明白了,几乎笑岔气,“阿姨,阿姨,您要做什么,尽管吩咐我拨给您的傀儡,它们都听您的。”
萧婷好整以暇道:“那就麻烦几位傀儡大哥,先给湛先生宽衣解带吧。嗯,诸位女眷,能看的就看,不能看的闭眼睛,咱是有伦理道德的文明人,没强迫你们看哦。”
傀儡们一拥而上,湛明儒已明白萧婷要做什么,心中羞愤不已,冷喝道:“萧婷,你要杀就杀,要打就打,别用这些女人兮兮的东西来折辱人!”
萧婷笑眯眯地看着傀儡脱下湛明儒的上衣,只啧啧称奇道:“湛先生啊,人说中年男人一枝花,还真是没错啊!看看您这匀称结实的身材,这胸肌腹肌的,啧啧,来个全 裸 秀,发到网上去,哇啊——绝对倾倒一片人啊!”
湛明儒遭此羞辱,只闭目不答,以此来减少被脱衣的尴尬。
萧婷却不会放过他,喋喋不休道:“我也不用您说话,您一说话,我还要陪着您说,真累啊。我只需看着您而今恨得想掐死我,却又掐不死我,还得被我折腾的样子,就心满意足了。湛先生,您知道我这个小女子最爱看什么吗?仇人沦落到龙困浅滩的地步,而且戏弄的虾米,竟然还是我。大快人心,莫过于此啊!当年您高高在上地对我表示不屑的时候,趾高气昂对我吆五喝六的时候,不可一世把我逼到绝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沦落到悲惨的今日啊?”
她拿出一套带着厚厚垫 胸的嫩黄色蕾丝弹力胸 罩,一只傀儡接了过去,三下五除二,就给湛明儒戴到了胸前,随后又一边塞了一只海棉球进去,萧婷伸出指头,在他膨胀的胸前弹了弹,不由笑道:“湛先生,低头看看,而今您也是‘波涛汹涌’了啊。”
湛明儒羞愤不已,气得牙都哆嗦——但这只是一个开始,很快,傀儡们有序地将湛明儒剥光,然后依次给他换上女人的衣衫,譬如艳粉色的蕾丝底 裤——穿的时候的确费力,但萧婷是有备而来,特意订做了大号弹力,还采用了镂空蕾丝的纹饰,颜色又很扎眼,湛明儒被迫穿的时候,萧婷自然很要脸的回身不看,只瞅着湛家人的表情——湛明磊夫妇和湛明嫣娘仨,都是低着头不看;齐音然和湛虚衡,湛歆爱依偎着,哭得甚是凄惨;湛修慈别过目光,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微微打颤。
宗锦一直在观看,捅了捅萧婷,“阿姨,湛先生穿好了,您检验一下。”
萧婷一回头,却摇头了,“前凸后没翘,不似个女人,咱既然承诺让人家当一次女人,就得敬业点啊。来啊,吊起来,这样更方便垫臀。”
傀儡们将湛明儒又吊到了刑架上,萧婷兴奋地拿出一层层海绵,由得傀儡塞到那条女人底 裤里——这个时候的湛明儒,赤 裸着身子,只戴了一副花哨的胸罩,穿了一条艳丽的女人底 裤,里面还被塞满了海绵,当真是前凸后翘,只愤恨的他闭紧双目,面红耳赤,仰天不语,骨节扣得咯吱响。
不过这还没完,萧婷取出照相机,咔嚓咔嚓,对着湛明儒三百六十五度照相,然后笑道:“这可得留个念啊。喏,湛先生的三 点 式照完了,上外衣吧。”
于是傀儡们将萧婷准备的绿色小吊带,蓝色迷你裙,肉色长筒袜,辛辛苦苦地给湛明儒穿上,萧婷还不忘把白色高跟鞋拿出来,“本来是想给您缠足,但是我觉得缠足有点技术性,而且您已经是定型的天足了,缠了也没效果。喏,我特意给您订做的超大型高跟鞋,您也体验一下女人踩高跷的美妙感觉吧。”
接下来是化妆,傀儡们给湛明儒上了胭脂水粉,涂了红嘴唇,描了眉,打了眼影,萧婷则将一副夹式玫瑰花耳环,给湛明儒夹到两边耳垂上。
“太美了啊。”萧婷称赞道,“看看,好一个五大三粗的吊带迷你裙中年美男子啊。”
她一面拍照,一面说,“这个一定要好好留念。湛先生好不容易才能过一回当女人的瘾啊。对了,小宗,如何 能让湛先生摆出一个鲜花造型啊?就是双腿交叉弯曲,轻轻福□子,面带微笑,双手在胸前做开花状?”
宗锦笑得活似石榴——大概他从未如此开心过吧,打了个手诀,四只傀儡立刻押起了湛歆爱,将她面朝里,绑到了刑架上,一只傀儡撕了她后背的衣服,露出光洁如玉的美背,只慌得湛歆爱连连哭喊着“爸爸,妈妈”,湛明儒本来闭紧的双目豁然睁开,里面燃烧着怒火,齐音然拼命想拽过女儿,但奈何她也浑身无力,只能痛苦地呼唤着女儿的小名。
萧婷说:“小宗,我可是恩怨分明的,做不到就算了。”
“这是我做的,不是阿姨做的。”宗锦利落道,“湛先生,如果您不按着阿姨刚刚说的摆出造型,您的女儿恐怕要承受鞭笞之苦了。”
一只傀儡拿出鞭子,朝着湛歆爱狠狠一抽,只听啪一声,湛歆爱火烧火燎地呼起痛来,一道血痕已横上了后背。
这脆亮的一鞭子,简直就是抽到所有湛家人的心上——有的是感同身受的心痛,有的则是兔死狐悲的惧怕。
宗锦不给湛家人喘息的机会,傀儡的鞭子只一会儿就下去近十下,次次都抽得狠辣,只让从未挨过打的湛歆爱痛得死去活来,哭得活来死去,喊得又死又活,伴随着她的挨打,刑房里全是齐音然尖利的哭声和湛虚衡悲哀地喊着“住手”——但是这都不如湛明儒一声“住手”来得更实在。
“我做。”湛明儒颤抖着声音说。
萧婷此刻却沉默了,倒是宗锦吩咐傀儡解开湛明儒。
湛歆爱带着一后背的血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爸爸,爸爸……我好痛……爸爸……救我啊……爸爸啊……”
湛明儒慢慢地曲下了双腿,双脚轻轻交叉在一起——齐音然几乎哭晕过去,一会儿喊小爱,一会儿喊明儒;湛虚衡支撑着他的母亲,含泪低下头;湛明嫣娘仨和陆微暖都不敢看,湛修慈的目光,一直就偏向了刑房的另一边,不去看这里的耻辱和痛苦。
湛明磊再也忍不住了,“杨安!住手!我替我大哥来还不成吗?反正我以前也没少这么哄你!”
萧婷忽然厉声道:“湛明磊,你少在这里装好人!一会儿有你受的!你还是先考虑一下自己吧!”
宗锦笑道:“湛先生为我们摆好pose了,阿姨,您要留念吗?”
萧婷回过头来,湛明儒高大的身子套着不伦不类的女装,双脚前后交叉,双腿弯曲,被套上手镯的双手放在胸前,摆成一个开花状,只是化妆的脸,都充满了愤怒。
“笑一个。”萧婷冷冷地举起相机,“跟观众们说声茄——子——”
湛明儒抿紧了嘴唇,于是一鞭子又落到湛歆爱身上,痛得湛歆爱大哭起来。
“茄……茄……茄子。”湛明儒无奈地张了嘴。
“拖长声——湛先生也是年轻过的,不会不知道怎么说茄子吧?”萧婷冷冷道。
一鞭子又落到湛歆爱身上,齐音然几乎晕厥过去,刑房里回响着湛歆爱的哭泣和湛虚衡喊着“妈妈”的声音。
湛明儒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但他不会哭,他是男人,是丈夫,是父亲,无论如何,他的骄傲和自尊,也不允许他为了自己的痛苦和屈辱,而对着施刑的敌人,掉一滴眼泪。
“茄——子——”他努力让自己微笑着说这两个字——忽然想起来,以前,筝儿无论是大还是小,只要全家合影,就会闹着让大家喊“茄子”,可惜,湛家人是不屑于说这些的,他们更赞赏男性闭紧嘴,保持沉稳,女性最多只是内敛地微微一笑,全家福上,只有筝儿和湛垚凑到一起,向来是笑得最开心的。
后来湛垚走了。
现在筝儿也不在了。
喀嚓——
闪光灯一亮。
萧婷说:“可以了。把他绑回去吧。小宗,你的俘虏都还给你来处置。我的俘虏我就给带走了。”
“阿姨,您拍照还真是要留念啊?”
萧婷冷笑道:“我自己留念干什么啊?当年我在夏威夷机场难得大闹一场,湛家人很无私地把我撒泼的视频奉献给了广大网民,呼吁各界人士一起分享我的丑态。而今湛先生好不容易能当一次女人了,这么伟大的事情,总不能就自己乐一乐吧?我是大公无私的,总得把这最精彩的茄子照传到网络相册上,让全世界网民,与我都同乐乐一下嘛!”
☆、第三章 虐的第一重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严正声明一下,这章虐湛老大一家人,口味略重,可能对一部分亲而言,有点过火……心软的就出来嚎一嗓子吧。
下章由萧婷带着湛明磊夫妇和湛明嫣母女一起做游戏……
好吧,感觉过分的,不忍的,就都跳出来说吧,拍吧。
反正我是忽然发现我挺恶劣恶毒恶趣味啊………………
望着湛明儒脸上的怒火和羞愤;宗锦快活地笑了,好吧,他也承认自己的阴暗小人心理;但他倒觉得这没什么错,既然对方高高在上的时候能睥睨众生;为何自己翻身的时候就不可以愉悦一下呢?
“湛先生,您还是别想您的茄子照如何上传全网的问题了。迫在眉睫的;是我希望通过一个和平而友好的渠道,得到如下三样东西。”宗锦笑容满面地对湛明儒说,“第一;法杖。第二;湛家祖剑的摧毁方法。第三,湛家密室的开启方式。我不勉强您,知道哪条就说哪条,不知道的可以提供线索,我都欢迎。反正您湛家人都在这里,我一个个审,总是能凑齐答案的。”
湛明儒对着宗锦,冷冷一笑——只是他此刻被扮成女装,这冷笑不仅骇不到人,反而让宗锦笑到拍着胸脯一时间喘不过气,在湛明儒羞愤交加的视线下,方慢慢平复下来,沉缓道:“湛先生,我没有杨阿姨的玩心,我的时间不多。如果您不答应,我就要按照自己的方式,开始工作了。”
湛明儒不搭理他,宗锦吩咐傀儡:“帮湛先生把这件吊带小衣,迷你裙和长筒袜,高跟鞋给去掉。”
他补充一句,“其实湛先生穿女装,真的很有喜感,若不是为了待会打起来方便点,我还真舍不得给您脱了呢。哦,文胸和底 裤还是要保留的,湛先生保持三 点来受刑,非男非女的样子,会比较有感觉。”
然后他回过头对湛修慈说:“湛老先生,如果您愿意告诉我答案,那么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湛修慈淡淡道:“你随便吧。”
“湛老先生,您不怕我杀了您的儿子和孙子孙女吗?”宗锦和颜悦色地说。
湛修慈缓缓道:“筝儿已死,法杖却并未返回湛家,显然它已不在筝儿身上。那么它的下落,就成了个谜。谜底,我也很想知道,可惜我不知道,也许我湛家某个人可能知道点什么,所以宗锦,你挑选人质的时候要注意点,万一杀错了唯一知道谜底或者有线索的人,可就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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