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王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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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王宝藏-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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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说来话长了。”刘素筠抿起了嘴,“长话短说吧。我其实并不关心什么宝藏,因为阮凌霄的钱,我两辈子也花不完……可是,这个变态的家伙居然背着我和一个半老徐娘好,是我不能容忍的。于是,我假装不知道,暗地里却小心观察,结果发现他们不仅有苟且之事,还在密谋寻宝。我当时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我恨死了他;另一方面,我为你担心。毕竟,你是豆豆的爸爸……”

“所以,阮凌霄就把你绑架到了泉州?”萧邦又打断了她。

“不是。”刘素筠摇摇头,“这个阮凌霄十分精明,他当然也在提防我。昨天,哦不,现在已经是前天了——他突然说要带我到福州玩,我就跟他乘飞机到了福州。在福州,他说出去办事,我在宾馆一直等到下午。他回来后叫人弄了一辆车直奔泉州。到泉州后,吃过饭天就黑了。他说出去有事,说天亮后带我到天后宫烧香,把我一个人留在宾馆。我百无聊赖,就出来走走。没想到刚走到一个街口,突然驶来一辆车,从车上下来两个男人,把我拖进车里,用黑布蒙了眼。就这样,我被绑架了,之后好像上了什么船,被带到那个该死的小岛上,在那个脏乱的地下室关了一天一夜……”

一姝心念一动。刘素筠讲的“前天下午”,正是他和萧邦到天后宫的时间。

“你认为是阮凌霄授意别人绑架了自己的妻子?”萧邦问。

“什么妻子?”刘素筠杏眼圆睁,“你那么聪明,也想不出原因吗?第一,他知道我发现了他的一些秘密,早已对《文》我防备了,怕我泄《人》露出去,因此带我《书》到福建来,就是要《屋》处理我;第二,柳静茹那妖妇一定是对他吹了不少耳边风,就算他下不了手,那妖妇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第三,我在泉州两眼一抹黑,我既不认识谁,谁也不认识我,为何一出门就被绑架?这不是阮凌霄这个天杀的干的,又会是谁?”

一姝觉得她说得在理,不由地插嘴安慰:“姐姐,反正现在没事了。真相会水落石出的。”

“原来阮凌霄也在泉州。”萧邦喃喃地道,“那他为什么要从福州绕一下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刘素筠讲完,显得激动而又疲惫。

正在这时,萧邦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手机贴在耳边。

电话那头传来那商剑的声音:“分队经过搜索,在珍珠屿东北岸边找到了阮凌霄的尸体。”

萧邦面部虽然保持平静,但内心像被猛击一拳一样。

阮凌霄在此案中是个关键人物。他离奇死亡,说明海盗王宝藏一案已进入白热化阶段!

“我要尸检结果。”萧邦淡淡地说道。然后,他挂了电话。

“怎么了?”一姝问,“小强的结果出来了?”

“阮凌霄死了。”萧邦对刘素筠说。

“你说什么?”刘素筠顿时脸色煞白,险些晕倒在椅子上。

第四十五章 猎鹰飞起

回到悦华酒店,萧邦先安排刘素筠和林一姝住下休息,自己则独自在房间踱步。

刘素筠显得很虚弱,服了镇静剂才睡下了;林一姝也显得有些疲惫,眼神略显呆滞;萧邦习惯了这种工作强度,虽被谜团纠结,却仍能保持清醒。

他在罗列问题。

一、董商儒建造的复杂地宫,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

二、费教授和阮凌霄离奇死亡,直指神刀社,但其根源是什么?

三、三地四国的“现代海盗”现身珍珠屿,欲意何为?

四、宁海强到底掌握了些什么秘密?

五、董商儒与神刀社有什么关联?

六、紫小雪接收珍珠屿,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七、珍珠屿上为何要建北方院落?

八、杀死宁海强、带走紫小雪的黑衣人是谁?

九、董商儒究竟如何了?

十、阮凌霄突然死亡,意味着什么?

想着这十个问题,萧邦感觉头痛欲裂。此次受命,果真如老首长所言,比调查“12。21海难”要复杂得多。

当前珍珠屿的地下建筑已经封闭,若是增援人手强行发掘,恐怕会适得其反。萧邦反复考虑十个问题,最终将思维圈定在第七条上:珍珠屿上为何要建北方院落?这个问题在十个问题中,最为反常。萧邦联系起洛阳邙山岑献武的院落,觉得事情有了些眉目——

◆关林栖出现在两个场合:邙山和珍珠屿,而这二处一北一南,建筑却极其相似;

◆费教授的小院墙上有疑似关林栖的脚印;

◆关林栖号称是岑献武的徒弟,岑献武与费龙潜有旧;

◆一姝返回中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送经书给岑,经书内可能有假藏宝图,但除此之外,可能还有其他秘密;

◆岑献武是世外高人?还是与宝藏有关?如果有关,他何以一直没露面?

◆凡事均有因果,抓源头才是关键。

想到此,萧邦停下脚步,几个关键词在他心中定格。他又将它们分成物和人:

物:林道乾宝藏、三省文物、阿波丸号、藏宝线索、邙山岑家、珍珠屿、费家小院。

人:费龙潜、岑献武、柳静茹、枯荣和尚、董商儒、四国三地客、紫小雪、宁海强。

萧邦让这些关键词在脑海里过滤,隐隐觉得事情根本不像单纯寻找宝藏这么简单。每一次,他将要接近真相时,线索突然被掐断——费教授、宁海强、阮凌霄三人的死和柳静茹、董商儒、紫小雪的逃逸,都证明了这一点。那么,自己先前与一姝策划的从林道乾生前活动范围探寻宝藏的方案,恐怕已被人切断。当前只有一条出路:出其不意,单独行动!

他倒不是不相信一姝,但有一姝在一起时,似乎暗中总有眼线跟着他们。况且,受了打击的刘素筠也需要照顾。于是,他写了一张纸条,到前台让服务生天明后转交一姝,然后走出酒店。

雨已停歇。长街阒寂无人。萧邦深吸了口气,疾步而行。

林一姝一觉醒来,窗外彤红一片。雨后泉州的清晨,天空如擦洗过一样干净。她走到窗前,被高楼下民居的红屋顶上的反光刺痛了眼。泉州建筑多为红墙、红屋顶,形成这座城市的主色调,有如胭脂一般鲜艳。一姝轻轻打开窗,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要是以一名游客的心境到这里来,该多好。”她暗自叹息了一声。

这种叹息,还掺杂了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刘素筠的突然介入,使她感觉十分别扭。或许,他们正在畅叙别后之情?抑或昨晚本就住在一起?刘素筠突然丧夫,作为前夫的萧邦,很可能会去安慰她吧。一姝昨夜就是带着这种猜测辗转反侧,极难入睡。若没有刘素筠的出现,她有很多疑问想与萧邦商量。然而刘的出现,使她兴致全无,只能独自呆在房间里。

有人敲门。她心里一跳,料定是萧邦来找她了。倘若没有刘的出现,他早就会来吧……她心里闪过一丝怨艾。不过她是一个几近透明的女子,只要他来了,就好。然而当她开门后,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是酒店的服务生。

“没打扰你吧?小姐?”服务生恭敬地道;“凌晨三点多,一位先生让我在天明后把这个留言条给你。”

“谢谢。”一姝接过纸条,关了门,展开一看,正是萧邦的笔迹:

一姝,相托三事:一、照顾好你刘姐;二、不要离开酒店;三、一定等我回来。萧邦。

原来他凌晨就离开酒店了。一姝心里一喜一忧,喜的是萧邦并未与前妻单独在一起,忧的是他可能又要只身冒险。

她迅速洗漱完毕,穿好衣服,锁上房门,再轻敲同层的刘素筠房门。

“请进。”刘素筠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

一姝进屋,见刘素筠静静地坐在窗前的沙发椅上,目光呆滞,脸色发黄。看那样子,她好像一夜未睡。

一姝虽未结过婚,但作为一个女人,仍然能感觉到刘素筠的痛苦与无助。

“萧邦呢?”刘素筠见了她,眼里闪过一丝妒意,“起来了没有?”

起来了没有?一姝心里一阵不快。这话,看似随意一问,实际上等于是说:昨晚萧邦跟你在一起,他睡醒了?

“我也正要问你呢。”本来,一姝想把纸条给她看。然而刘素筠这种态度,让她极度不爽。“他昨晚没在你这里?”

“没有。”刘素筠淡淡地说,“他跟我早就没有瓜葛了,怎么会在我这里?说吧,你到我房间来,有什么事?”

“没事,只是来看看。”一姝心想,这个女人怎么会这样?萧邦在的时候她还挺有素质,而萧邦一走她就判若两人。

“你是来看笑话的吧?”刘素筠看着窗外,“我老公死了,前夫又不愿理我,够惨的了。”

“刘姐,你别这样好不好?”一姝想起萧邦的嘱托,又想到她毕竟心情很坏,没与她计较。“刚才我也问前台的服务生了,他说萧大哥昨晚就离开酒店了。”

“去哪里了?”刘素筠像突然回过神似的,“他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一姝摇摇头,“我也是刚知道的,所以赶紧跑来告诉你。”

“他留了什么话?”刘素筠脸色更差了。

“他要我照顾你。”一姝说,“另外,她要我们等他回来,不要离开酒店。”

“照顾我?”刘素筠轻哼了一声,“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再说,我丈夫死了,我得去警局处理后事,怎么可能不离开?”

“那我陪你去。”一姝心想,既然萧邦将照顾前妻的事写在最前面,自然是最重要了。

一姝陪着刘素筠在警局等了整整一个上午,结果才出来。

阮凌霄被一刀穿心,死法跟宁海强一模一样。

经过身份核实,刘素筠获准到停尸房看了最后一眼阮凌霄。这个不可一世的神秘商人,面部表情有些扭曲。刘素筠只是走过场似的看了一眼,便将白单盖上了。

下午,在刘素筠的要求下,阮凌霄就地火化。刘素筠领了骨灰,办妥相关手续,便就近寻了墓地,将阮凌霄安葬了。此外,刘素筠请求警方尽快破案,为丈夫报仇雪恨。警察详细作了笔录,表示尽一切力量,尽早侦破此案。

办这些事整整花了一天时间。一姝陪着刘素筠,感觉在中国办此类事情相当麻烦,然而幸好有商剑前来帮忙,倒还顺利。

这一天萧邦都没有露面。

傍晚,二人回到酒店,刘素筠已是累得站不住了。一姝送她回房后,准备离开,突然有人敲门。

她以为是萧邦回来了,开门一看,竟是玉罗绮。

玉罗绮手捧一束鲜花,肩上挂一坤包,微笑着站在门口。见了一姝,便鞠了一躬,叫声“师叔。”

“哟,我可不敢当。”一姝连连摆手,“你这是……”

“闻听阮凌霄先生过世,我们都很难过。遵照关师嘱托,特来看望刘素筠女士。”玉罗绮嗓音生脆,说出来的话更是动听。

“那就谢谢关总了。”刘素筠在屋里说,“请进吧。”

“谢谢。”玉罗绮进屋,顿时一缕柔和的花香袭来。一姝立即捕捉到这玲珑少女的身上,洒了香奈儿5号。

“师叔和刘姐累了一天,罗绮想请你们共进晚餐,不知二位能否赏脸?”玉罗绮盈盈一笑。

“谢谢你的花。”刘素筠收了花,却面无表情,“我太累,请玉小姐自便吧。”

—文—“我知道刘姐累了一天了。”玉罗绮站着不走,继续相请,“不过今晚吃饭,我师父关先生要来。以关先生和阮总的交情,或能提供一些方便,协助警方早日破案。”

—人—刘素筠听出了弦外之音,认真思考了一下便说:“好。你们在门外稍等吧,我换件衣服就来。”

—书—在悦华酒店餐厅的9号包房,关林栖西装革履,迎接刘林二人入座。

—屋—一姝发现圆桌边共设六个座位,主位和右首席空着,关林栖坐左首席。莫非还有客人未到?一姝心想,但主人没有解释,她也不便发问。

酒菜上齐,关林栖举起酒杯,肃容道:“素筠,对凌霄的死,我深表悲痛。但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吧!”

刘素筠默默地喝了酒,一言不发。良久,她才说:“关总,以前我只知道你在上海有生意,没想到你在泉州也有办事机构。我也是刚才听玉小姐说的。”

“唉,让素筠见笑了。”关林栖有些尴尬地说,“我那点儿生意,与你和凌霄的生意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不足挂齿。”

“谢谢关总在这个时候来安慰我。”刘素筠话锋一转,“我知道你与凌霄交情甚厚,但不知昨晚你是否见过他?”

“没有。”关林栖摇摇头,“我根本不知道凌霄到泉州来的事。再说,我也是刚来两天,这一点一姝师妹可以作证。素筠,说实话,凌霄是我朋友,但还没到害命的地步,他来泉州,可能有什么紧要之事,怎么会告诉我?”

“原来是这样。”刘素筠茫然道,“我还以为他把我一人扔在酒店,是去见你了呢……”

“妹子,你有话直说。”关林栖听出了弦外之音,“你不会认为是我加害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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