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说运气使然那只能骗骗凡人,对于他们这些相信天命的神仙来说,只知道凡事有因必有果。她的灵魂附身在金缕衣上可以说是意外,但接二连三她遇到那么多的事,不可能统统都是意外。
得到琼舞的青睐,甚至得到圣灵莫名的青睐,绝对不会是全靠运气,也不是凭她的美貌和聪敏。要知道,玄女给她的这具肉身固然美丽,但天界最不缺的就是美女,更不缺聪敏的女子,说到善良可爱呢,好吧,她的确比那些千年老妖精更鲜活,这一点也是最吸引他的地方。
他用养羊的办法,一点一点地让她知道他的好,为的不就是得到她的心吗?那颗比金子和世间万物都要珍贵的心!第一次败了,败在青涩无知,不懂放手,爱情就像手中的沙子,越想抓紧,越去的快,两败俱伤。这一次,他要的是真正的情投意合,心甘情愿!爱情需要付出,也需要收获,一点不渴求回报的爱情,是不存在的。
什么圣灵,什么魔皇,什么也得鸟,统统见鬼去吧!
“娘子。”北辰星君情意绵绵的一声呼唤,听的苏绾直打哆嗦,随着她哆嗦,他的身子覆上去,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虽然说,前戏做得很足,这样会减轻痛苦,可是,可是……
她的耳垂被含住,轻轻舔舐的同时,一只手温柔地拉着她的手,顺着她的身侧滑到山谷,沾了点蜜汁,来回抚弄了两下,她战栗着,却又惊讶地看见他拉起她那几根手指放在了他的嘴里,她的手指莹白如玉,他的唇鲜红欲滴。他轻咬慢噬,灵动柔滑的舌尖打着转,盘旋在她的指尖周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和诱惑。
“啊……”一股电流以光速直接冲杀进苏绾的脑海里,吓得她忍不住惊叹出声。鬼使神差地,她想起了当初落在她唇瓣上的那半粒米粒,当时他也是从她唇角揩去,淫荡地喂进嘴里去吮吸的。如此会调情的男人,如此会勾引人的男人。
北辰星君看着她起伏的胸脯,眯着眼,低声道:“花蜜真的很甜,很香,一朵盛开的金莲花,只为我一人开放的金莲花。”他很感激玄女,给了他这样好的宝贝。
苏绾全身轻轻地颤抖着,她已经不知道该对他这种行为说什么好了,她想撇开眼神,但他仿佛在她身上施加了某种魔力,让她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或者说,是不愿意,不想错过。她白玉的肌肤早就因为害羞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这让她看上去更加诱人,北辰星君闭了闭眼,好不容易才忍住那种想不顾一切狠狠蹂躏她一通的冲动。
他不能吓坏她,他要的是她毕生难忘,他要的是她的心里永远都有他的影子,他要她想起他来的时候,心里只有甜蜜和幸福,谁也比不上他。虽然自私,可是面对感情的时候,谁不自私?
吮吸过后,他更是抓住她那只柔弱无骨的芊芊玉手,教她探索他的身体,教她怎样取悦他,当然,他更多的喜悦和满足时建立在她的喜悦和满足上的。假如他不能让她感到幸福和喜悦,那么他就是失败的。
苏绾并不是一个只会娇羞的小女子,尽管她曾经听人说过,第一次,还是娇羞被动点的好。但她觉得这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两个人的事,她既然是个正常人,既然她的欲望被他挑动起来,她就该为自己想要的做出努力和奉献,吃白食是可耻的,而且不香。只有通过自己努力的来的,吃起来才会分外香甜。一句话,劳动是光荣的,两个人一起努力地劳动,更容易才出成绩,更容易让人爱上劳动,鄙视吃白食的。
“唔……”苏绾微微皱了皱眉头,还是会痛,不过已经很好了,因为她的男人实在是很体贴,很温柔,尽管他备受煎熬,无处发泄地在她胸前乱拱,双手几乎要把她头下的枕头揉成了渣,他还是强忍着没有动,让她适应他,适应新的生活,新的开始。
记得是从什么时候言归正传的,反正苏绾含糊地呜咽了一声,想要喊他之时,随即想起隔壁还有人,索性“呜啊”一口咬在了北辰星君的肩头。她的小牙很尖利,若是平时咬上去绝对不轻松,但对于这个时候的男人来说,并不算得什么,反而就像一针兴奋剂,越发让他斗志昂扬,停不下来。
良久之后,苏绾气急败坏地捶打着北辰星君的肩头,咬牙切齿地威胁:“滚,滚,我数三声,要是再不滚,我保证你会后悔!”床上的女人是最彪悍的,她也不例外。
“好苏绾,好宝宝,求你,就一次,不,再一会,真的,这次保证不食言,求你,可怜可怜我……”他在她耳边死皮赖脸地呵着气央求。这东西食髓知味,会上瘾的。
“你想一次把我折磨死,你就继续!”苏绾一点都不客气的。他的身子是铁打的,她不是。
“哼……铁石心肠的东西!”他泄气地在她的挺翘的小屁屁上拍了一巴掌,又恋恋不舍地揉了几下,看见她疲惫的样子,他到底舍不得,大方地把他的手臂捐献出来,将她搂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她:“睡吧,睡吧。”
“嗯……”苏绾早就困得不行,一头扎进他怀里,沉沉睡去。
她睡得迷迷糊糊,只记得北辰星君似乎一直在她耳边不停地低声念叨什么,不时地啄一下她的头顶,额头,脸蛋,和嘴唇,手也不规矩,但好歹他没有再进一步地骚扰她。
苏绾累极了,她睡得很沉,但并不代表梦不会来找她。
黑暗中,她听到一阵柔美的笛声,那笛声有种神秘的吸引力,引得她不知不觉就顺着笛声寻去。
她的眼前是一篇宁静宽阔的大草原,一条静静的河流从远方蜿蜒着贯穿了整个草原。天空是最深最深的那种墨蓝色,月亮很圆很大,在它如此耀眼的光芒下,只有两三颗星星能放出光泽,懒懒地挂在天际。
一只巨大的,比圣灵那只叫做火峦的也得鸟还要大,还要强壮的也得鸟,骄傲地站在河边苍茫的芦苇中,一动不动。在它的身边,一个素衣女子背对着苏绾,望着河流正在吹奏笛子。晚风吹起她闪耀着幽蓝色的长发和宽大轻盈的裙裾袍袖,给人一种她立刻就要乘风归去的错觉。
苏绾觉得,那句有名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说的就应该是指这种女子。她咳嗽了一声,提示女子有生人来了,但女子无动于衷,仍然专注的吹奏着笛子。苏绾只好走到她身边,探头一看,女子手里拿的不是竹笛,而是芦笛,就是一截随便截取了她身边的芦苇杆子做的芦笛,可是她却化腐朽为神奇,吹奏出了这么美丽动听的声音。
她的脸庞在月光下莹白如玉,灼灼生辉,没有苏绾见过的殷梨那么美得惊心动魄,可是她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景致和宁静超然,那种宁静超然,是没有人比得上的。至少在苏绾见过的众女仙中,是没有人比得上的。
恍惚间,苏绾觉得这个女子无比的熟悉,特别是那只也得鸟,让她想当然地想起一个人来,那就是雪霓。她怎么会梦见雪霓?难道是因为她今夜住在雪霓床上的原因?
苏绾清了清嗓子,正想和雪霓说话,却见雪霓停下了奏笛,抬起头来看向天际。一个黑点从天边飞来,越来越近,进了苏绾才看清,是一个殷红曼妙的身影。
是殷梨。
殷梨很快降落到雪霓的身边,笑了笑:“你倒是挺准时的,我还以为你会反悔。毕竟这事儿风险太大,不是谁都敢做的。虽然如此,但不到最后一刻,你还是有机会后悔的。”
雪霓顺手将那根芦笛扔进河里,沉声道:“我从来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我自己要做什么,我自己心里有数。”
苏绾注意到这两人,包括那只骄傲巨型的也得鸟,都根本没人看她一眼,感情她能看见她们,她们却是看不见她的?她随即释然,这是梦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偷窥者,发生那件事的时候她根本就不存在,人家自然不会发现她。
那么雪霓和殷梨之间,又有什么样的故事呢?她两人为什么会死在同一个时候?这中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缘故?尽管她知道这是梦中,看见的一切都做不得数,但是源于以前所做那些梦的真实性,苏绾觉得自己离那个真相不远了,为此她兴奋万分。
第二十八章 乱梦
苏绾托着腮,静静坐在雪霓和殷梨身边,静待这二人揭开事实的真相。她兴奋且焦急,但这两个人却像是在打哑谜。
殷梨笑:“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保证你不会后悔?有许多东西要靠近了才能看清楚真相,否则就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做不得数。”
雪霓拢了拢头发,脸迎着月光,淡淡地说:“你说得不对,有许多东西,就算是靠近了都未必能看清楚真相。你说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我道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却未必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以为,将来就算是后悔,也是你后悔。”
殷梨扬了扬精致的下巴,轻笑:“看来我们这方面都很相似,都很坚持。这大概是应了那句话,甲之砒霜乙之良药。既然决定了,咱们便去做,就算是将来后悔,也没得后悔药卖,各自担责就是。”
雪霓道:“你说得极是。如此,我便去了,十天后,无论得手或是不得手,咱们都在此相会。”
“好,我也去准备准备。”
雪霓原本已经转身,殷梨想想又声音清亮地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反正我是不会后悔的,就算是你后悔,我也不会容许你后悔,否则……”她弯起嘴角:“我会以你最不能接受的方式向你挑战,而你,十之八九会落败!你明白我的意思?”
雪霓回头冷冷扫了殷梨一眼,袍袖一挥:“我虽然只是一名散仙,但我并不惧怕你的挑战。谁败谁胜,不曾出手,没有人知道结果。因此,威胁的话少对我讲!”
殷梨很愤怒,但不知为何她竟然没有继续发言,而是用一种很古怪的神情看着雪霓跨上那只也得鸟的背扬长而去。
待到雪霓飞走,殷梨这才从自己的发髻上轻轻取下一件东西来,放在掌心细细看了一眼,长叹一声,将那东西扔下,也纵身飞向天际。
这就走了?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就一个两个的统统走了?苏绾愣怔地看着天边消失的两个小黑点,跑过去捡起殷梨扔掉的那东西来看,原来是半片芦苇叶。殷梨的发髻上怎会有芦苇叶?她可不像雪霓,一直都在芦苇丛中。
苏绾细细一想就明白了,这半片芦苇叶,是刚才雪霓挥动袍袖时射出的,是她对殷梨的威胁的反击。而张扬的殷梨,据说很厉害的殷梨,竟然没有躲开?
这两个女人,都和传说中的不一样。殷梨倒也罢了,一贯的张扬,而雪霓,却并不是传说中的那个软柿子。
这样的两个女人,似乎还彼此看不顺眼,可她们偏生碰头在一起共谋,她们图的是什么?
苏绾走到河边,挽起裙子蹲下去,捧起一泓水。没错,是昏黄的,也就是说这个地方是幽冥黄泉没有错。梦中的她坐在河边,看着皎洁的月亮,一时竟然也不知何去何从,就是突然觉得心中很忧伤,只想那样静静地坐着吹风。
水里突然起了个水花,一颗黑色的头从水花分开处钻出来,错了,应该是一颗顶着一头黑发的人头从水花分开处钻出来。落水鬼?苏绾正要看个分明,月光却将那人照得纤毫毕现。那人眉目清秀,一双眼睛黑黝黝,滴溜溜的转,不是已经死去的南瑶星君段青又是谁?
段青湿漉漉地从水中爬起,吐掉含在嘴里的半截芦管,低声咒骂了一句,一屁股歪倒在先前雪霓站立的地方,仰头望着天际,冷冷一笑,月光照在他青白的脸上,恰如幽魂阎罗,死魂厉鬼。
苏绾下意识就想躲起来,她恍惚觉得,他已经是死去了的,而且是被她一梭子插入心脏刺死的。可不是他,又是谁?梦中的人总是带了几分糊涂和不确定,她一时觉得他是死了的,且看不见她,她不必害怕;她一时又觉得,他是从地狱里爬出来找她算账的,得赶紧躲起来。
带着森寒的惧意,苏绾往身后的芦苇丛中悄悄掩退,眼看就要成功,段青突然回头,死死盯着她,眼力,鼻孔里,嘴里,耳朵里,突然流出暗黑色腥臭的血液来,他对着她伸出惨败的手,露出已经腐败了的牙肉喊道:“苏绾,苏绾,我好冷……虽然有因必有果,但你是不是太狠了?别人不明白我的心情,你应该明白啊!苏绾,苏绾,我好冷……”
苏绾大惊,转身就跑,但她无论怎么跑,都迈不开腿,她几乎就能感觉到,段青带着腐臭味和寒气的手就在离她的后背不到一公分的地方。
正自慌乱间,耳边就有个温柔的声音不住呼唤:“苏绾,苏绾,你醒醒……”接着一条温暖有力的臂膀搂住她的肩头,轻轻晃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