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几句就离开了。学成望着牛福才的背影,感激道人心真的不可测,牛家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能什么方式都会用上的。
杨大师找到学成,说是要学成带着到村子里四处走走,顺便看看牛家村的整个风水格局。
学成领着杨大师来到村里的后山上。他想看杨大师如何寻龙如何点穴。杨大师一路走一路和学成聊。学成知道杨大师名叫杨承意,是风水大师杨益的弟三十二代孙。
杨承意看着学成说:“学成小兄弟,真没有想到,你小小年纪,风水造诣如此高。”
学成不解,问:“杨大师您是前辈,又是杨公的后人,您怎么这样说我呢?”
杨承意说:“牛福才说你,曾用风水救活过你同学。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此事?”
学成说:“这只是小事,给他们说的好像什么了不得的一样。在杨大师的面前,我永远都只是你的学生。”
杨大师很欣赏学成的这份谦虚,说:“你学的是哪一派的呢?”
学成说:“我是跟我爷爷学的。我爷爷小的时候,曾遇到一位杨公的后人,教了我爷爷三年。”
杨承意问:“那你知道哪位杨公的后人叫什么吗?”
学成说:“不知道,他走的时候没有给我爷爷说,后来也再没有遇到过。”
杨大师问:“那你爷爷叫什么?”
学成说:“王养成。”
杨大师说:“哦,原来你就是王养成的孙子。”
学成惊讶的问:“杨大师,你认识我爷爷吗?”
杨承意说:“我不认识,我也没有见过你爷爷。”
学成问:“那你怎么知道我爷爷的?”
杨承意说:“我爷爷曾给我说过,他曾在杜家村收了一个弟子,教了他三年。后来他让我父亲去杜家村找过你爷爷,但是村里人说你爷爷早已离开了杜家村,不知道迁在什么地方去了。没有想到你爷爷来到了几百里外牛家村。”
学成忙跪下说:“原来是师叔,请受学成一拜。”
杨承意连忙扶起学成说:“你这是做什么?”
学成说:“当年爷爷说,他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给师父磕头,说要是我以后见到师父的后人,一定要磕头感谢。”
杨承意看着学成说:“以后就不必了。我爷爷身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想找到你爷爷,想知道你爷爷怎么样?虽然他没有能如愿,但是我今天见到了他弟子的后人,看到他风水有成,而且还能用风水救人,也算是了一件憾事。”
学成说:“爷爷也一直在念着师祖,说当初自己就怎么连师父的名字都没有问呢?”
杨承意拉着学成的手说:“学成,也算是天意有缘,能让我遇到你。有时间我带你去你师祖的坟头磕个头,也算是了却我爷爷的一桩心愿吧。”
学成说:“我一定去的。”
杨承意说:“学成,带我去你爷爷的坟,我想看看我师叔。”学成领着他来到爷爷的坟前。杨承意来到学成爷爷的坟前,也作了三个揖,然后看着学成说:“这个地方是你找的吗?”
学成说:“这是爷爷自己找的。”
杨承意说:“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学成说:“爷爷说,我们村挨着河边的土地迟早要给破坏,就给自己找了个靠山的地方,这样不容易给破坏。而且村里最好的地方已经给牛家占用了,也再找不出第二个更好的地方了。”
杨承意说:“确实是的,牛家村最好的地方确实是给牛家占用了。所以你爷爷退而求其次,只给找了个小小的平坟地。”学成点点头。
杨承意说:“你爷爷把最好的地送给牛家,而给自己找一个平坟,这是很不容易的啊。学风水的人能有如此的胸襟,少啊。积善之家必有余庆,这也正印在你身上了。”
学成说:“我还年轻得很,要走的路还长得很,还希望师叔多多教导我。”
俩师侄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村子的范围,来到了邻村的地界。
第六十九章 宁静的邻村
这个村子,学成并不陌生,上次他一个人在这个村里寻了大半天,想找出自己父母的坟茔,但是由于年代久远,坟茔的面貌早已变化,不似当初的模样,他只能失望而回。
杨承意问学成:“学成,这个村叫什么?你来过这里吗?”
学成说:“这是平安村的地界。我曾经一个人来过这里寻过龙。”杨承意站在龙干上,望着龙将要停止落穴的地方,问学成:“这龙脉怎么样?你找到穴了吗?”
学成答道:“这龙脉龙势强劲,是一条好龙。当时我是一个人来找的,找到了这龙脉的落穴的地方,但是那里树木茂密,没有看得多仔细。”
杨承意看了此龙的行龙,也不住的点头说:“这确实是条好龙。”回头望着学成,“你还有兴趣再去看看吗?”杨承意也是形峦风水中的大师,看见如此的好龙,当然不能放过,他不是为了想要得到什么,只是如同音乐家见到一首好的曲子,剑术名家见到一把绝世好剑那样的喜爱。他也没有等学成同意,就径直向前走去。学成见师叔这样的兴趣,只能跟着。这条路他是走过的,当时是冬天,没有什么树木,树叶也是枯黄和凌乱的。现在还算是秋天,树叶全撒着金黄的影子,亮丽而耀眼。师叔一边走,一边给学成讲解。他指着一座山对学成说:“学成,这是贪狼行龙的正体。贪狼是以尖圆平直小为上,这山的山顶是个小圆包,这是贪狼的正体,这样的龙脉龙劲强,顿跌有力,出的人才肯定正直有权威。”杨承意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师叔的后人,顿时对学成有了好感和亲切感,把学成当成自己的亲人一样,也开始把自己的所学的全展现出来,教这个小师侄。他一路上不停的给学成讲解。学成不住的点头说是。上次是他自己一个人来,没有怎么仔细看,只是顺着龙脉来到穴位,对这龙脉只看了个大概,知道此龙不是寻常的龙脉而已。但其中具体如何的不寻常,他并没有认真去追究,他爷爷教他时也只是说了个大概,只是教他寻龙点穴,但对与其中很多细微的地方,就没有讲解,这次听师叔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明朗起来,很多当初朦胧的想法,就变得清晰起来。
他们来到穴山,杨承意也想看看学成究竟怎么样,就对他说:“学成,你认为此龙的穴位在什么地方呢?”学成领着师叔来到穴位,之前他就曾来过这里。这次又认真的再看了看,觉得上次看的也没有问题,他领着师叔来到穴位。此穴已经给人做了,垒砌一个大大的坟茔。
学成指着坟茔,说:“师叔,这里就是穴位。”
杨承意也认真的看了看,点头说:“不错,这确实是个好地方,只是可惜给人做了。从坟上的泥土和草来看,应该有好几十年了。你上次就来到了这里吗?”
学成说:“是的。上次我也就只来到这里,见此地已经给人做了,就没有再继续看了。”
杨承意围着此坟转了好几圈,突然自言自语说:“此坟怎么是两座坟的合坟?这就奇怪了。”
学成忙问:“师叔,你说什么呢?”
杨承意扒开坟上的草,突然说:“学成,你快来看!”
学成急忙凑过去,只见杨承意扒开的草下,露出一条明显的凹痕,这就是两座坟和在一起出现的痕迹。
杨承意也说:“原来是两座坟,不是一座坟。只是年代久远了,草长的茂密,很难看出来了。”
学成呆了,嘴里念着:“两座坟,两座坟。”爷爷临终时给他说,他父母的坟就埋在在邻村,是两座坟和在一起的,难道就这里。里面躺着的就是自己的亲身父母?
学成忙问:“师叔,这里真的是两座坟合葬在一起的吗?”
师叔看着学成说:“那当然,凭我这么多年的经验,这肯定是两座坟合葬的。”
学成走到坟前,两腿跪在地上。
杨承意见学成突然跪在坟前,奇怪的问:“学成,你怎么了?”
学成趴在坟上,边哭边说:“爸妈,我来看您们了。”
杨承意感觉很奇怪,不知道学成为什么这样做,看学成这样伤心,也不是做出来的,等学成哭累了,他才问:“学成师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学成停止哭,看着师叔说:“这是我父母的坟。”
杨承意惊讶的问:“学成,是怎么回事?”学成把自己的家事和爷爷临终给自己说的全给师叔说了,说:“我当初一个人来这边找过,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我从小就没有见过父母,也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但是连他们的坟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就是真的不孝了。这次幸亏有师叔您,不然我真找不到我父母的坟了。”说着又给杨承意磕头。
杨承意连忙扶起学成,说:“好孩子,快起来吧。”他没有想到学成的身世这么可怜,说:“好孩子,你也别太难受了,虽然你没有见过父母,但你也是幸运的,有这样好的地方安葬父母,这也是冥冥中的天意使然。”杨承意扶起学成,来到山顶,太阳已经西下,只留下一片彩云在西边,这片村庄没有受到发展的影响,仍在宁静中沉睡,似乎在等着它们的主人召唤。
第七十章 败如山倒
学成他们回到牛家村,已经是晚上了。牛福才他们都在等,等他们回来,见他们两人回来,马上走上来,说:“两位总算是回来了。”
学成说:“二伯,有什么事吗?”
牛福才说:“你大伯他遇到麻烦了。”他说的学成的大伯就是他的大哥牛福成,现在的副省长。
学成急忙说:“大伯是副省长,他会有什么事?”牛福才见人多,也不便多说,只得敷衍说:“你大伯也有你大伯的难处。”学成见牛福才没有明说,也就没有再多问了,心想你家的祖坟这样遭了破坏,再加上你家迁坟迁的那个地方,不出事才怪呢。既然他们不给他说,他也懒得管了。
吃过晚饭,牛福才把他们几人全叫到客厅,然后才说:“下午人太多,没有给大家说,现在就剩你们几位,当然得以实情相告,还请各位大师帮帮我们家。”
杨承意说:“牛总,究竟是什么事呢?你就直接把话说完吧。”
牛福才说:“我们整个家族,最近都是坏事不断。先说我弟弟牛福贵家,无缘无故从村支书的位置上免下来,而且在自己的加工厂里出了事故,现在虽然性命无忧,但是也算是出了比较大的事。我嘛,之前就给大家说过。公司的运作上出了问题,而且董事会上有人准备换人。我大哥也一样的,他也遇到了问题。先是因为我公司的事,让他受到一些影响,接着是有人到中纪委反应他的问题,现在,中纪委已经来人开始调查他了。他现在紧张得很,连电话也不敢随便给人打了。”
学成问:“问题有这么严重吗?”
牛福才说:“可能比这还严重,他在北京的那些朋友现在都不和他联系了,为的是怕担关系,现在都不和他见面,也不接听他的电话了。”
宋大师说:“人情冷暖。哪家都是如此的,富在深山有远亲,穷人相见互不识。”
杨承意说:“牛总,你也别太着急,从你家的风水来看,虽说现在为止有些影响,比如你家祖坟的龙虎受到了严重的破坏,预示着帮助你们的人都回避了;新迁的坟风水又不好,这些因素自然都会反映在对你们家影响上。但是,你们家祖坟的正龙没有受到损伤,龙气依然存在,虽说你家会越到一定的困难和问题,但不会从根本上全部崩溃。”
牛福才没有听明白,忙问:“杨大师的意思是?”
杨承意继续说:“你大哥和你虽然都越到的困难,也可以叫问题,但是问题都不大,最后的结果虽说不会再如以前,但也不会很差。”
牛福才这下明白了,感激的望着杨大师,用力握着杨大师的手说:“有劳杨大师以及各位大师了。”牛福才马上把杨大师的话转告他大哥。
学成的电话突然想起,是章琴打来了。
章琴说:“学成,你怎么一走就是好多天,连个电话也不打呢?”语气中没有责备,反而更多的是关心。
学成忙道歉说:“对不起,章姐,这些天我都在牛总这儿,忘了给你打电话了。”
章琴说:“你不给我打电话没有关系,只是你这样突然走了,也不给她打个电话,她就每天都在问我,你究竟怎么了?你究竟在干什么?这我可就不好解释,也快招架不住了。这不,我就给你打电话了,你自己给她解释吧。”章琴边说边笑。
学成知道章琴说的她是杜晓倩,这些天忙着,他也确实忘了给她打电话。
章琴又说:“我把电话递给她,你自己给她说吧。”
学成不知道说什么,脸都红了,倒是杜晓倩先说了:“你这几天还好吧。”
学成说:“对不起,我这几天忙着就忘了给你打电话。你还好吧。”
杜晓倩轻柔的说:“我还好。你什么时候回来?”
学成说:“可能就这一两天了。”
杜晓倩说:“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