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刹蛇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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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刹蛇踪- 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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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大姐,要不这样吧!欧阳科长来找你,肯定有重要的事情,我们明天再来。”一个坐在板凳上的女人道,敢情这一位认识欧阳平。

“不用,翁诗琴,你量你的,你量好了,我们再谈。”欧阳平道。

“行,你们先坐一会,稍等片刻,我一会就好。”

坐着的女人让出板凳,坐在缝纫机旁边的女子站起身,从店铺里面端出一条长板凳。

翁诗琴量一下,记一下,不到两分钟,就将两个顾客的肩宽、胸围、腰围、身长和臂长量好了。

两个女人拿着外套,迅速离开了裁缝店。

“小惠,天不早了,你到后面睡觉去吧!”

小惠就是坐在缝纫机旁边的女孩子,她退到后面去了,店铺的后面有一扇门,里面好像有一个院子。

“说吧!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们从范家营中学来。”

“范家营中学,我曾经在那里教过书。”

“你还能记得一个叫田二秀的学生吗?”

“田二秀,不但记得,而且印象很深。”翁诗琴的话里面好像有些潜台词。

“你跟我们谈谈。有什么就说什么。”

“你们怎么会想起问她?”

“你知道这个叫田二秀的女孩子后来嫁给谁了吗?”

“怎么不知道,我是公主村的人,你们莫不是为田二秀的男人阎高山失踪的事情来的?”

“不错,我们正是为阎高山的失踪案来找你的。”

“你们是不是怀疑田二秀和阎高山的失踪案有关系呢 '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稍等片刻

翁诗琴的裁缝店里面还亮着灯,对面的棺材铺还没有关门。棺材铺的前面有一根电线杆,电线杆上面有一盏灯,灯下挂着一个木牌子,上面写着“刘记寿材铺”五个醒目的大字,仔细看一下,在五个大字的旁边还有一行小一点的字:“昼夜营业,有事叫门。”

裁缝铺的门开着,里面传来缝纫机转动的声音,还有女人嘻嘻哈哈的说笑音。

三个人走进店铺。

缝纫机突然停止了转动,说话声也停止了。店铺里面的所有人都望着站在门口的三个人,三个身穿制服的公安突然光临裁缝铺,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吧!何况是在文化大革命呢?文化大革命的功劳之一就是,提高了人们的政治嗅觉——或者叫政治敏感性。

“请问——你们有事吗?”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轻声问道,此人身材非常好,长着一张白果脸,看上去很清秀。她身上穿着一件非常合体的紫色外套。她的手上拿着一根皮尺,她正在给一个女人量腰围。

“请问同志,谁是翁诗琴?”

店铺里面一共有四个女人,一个稍微小一点的坐在缝纫机旁,除了量腰围的这位,另外两个女人应该是结伴来做衣服的顾客。

“我就是翁诗琴。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手拿皮尺给顾客量腰围的女人正是翁诗琴。

“翁大姐,要不这样吧!欧阳科长来找你,肯定有重要的事情,我们明天再来。”一个坐在板凳上的女人道,敢情这一位认识欧阳平。

“不用,翁诗琴,你量你的,你量好了,我们再谈。”欧阳平道。

“行,你们先坐一会,稍等片刻,我一会就好。”

坐着的女人让出板凳,坐在缝纫机旁边的女子站起身,从店铺里面端出一条长板凳。

翁诗琴量一下,记一下,不到两分钟,就将两个顾客的肩宽、胸围、腰围、身长和臂长量好了。

两个女人拿着外套,迅速离开了裁缝店。

“小惠,天不早了,你到后面睡觉去吧!”

小惠就是坐在缝纫机旁边的女孩子,她退到后面去了,店铺的后面有一扇门,里面好像有一个院子。

“说吧!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们从范家营中学来。”

“范家营中学,我曾经在那里教过书。”

“你还能记得一个叫田二秀的学生吗?”

“田二秀,不但记得,而且印象很深。”翁诗琴的话里面好像有些潜台词。

“你跟我们谈谈。有什么就说什么。”

“你们怎么会想起问她?”

“你知道这个叫田二秀的女孩子后来嫁给谁了吗?”

“怎么不知道,我是公主村的人,你们莫不是为田二秀的男人阎高山失踪的事情来的?”

“不错,我们正是为阎高山的失踪案来找你的。”

“你们是不是怀疑田二秀和阎高山的失踪案有关系呢 '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上课走神

“是这样,翁老师,我们听说,在一九五七年,田二秀读初三的时候,周庄大队的董书记请媒人到田二秀家为他的儿子提亲,结果被田二秀一口回绝了,不久,田二秀就嫁给了门头村挑高箩的阎高山,我们还听说,田二秀在嫁给阎高山的时候,已经怀有一个月左右的身孕 }”欧阳平想尽量为翁诗琴的回忆做一些必要的铺垫。

“那——就说明我的判断是准确的。”翁诗琴像是在做思考状。

欧阳平没有说话,他担心打断翁诗琴的思路。

“这件事情,我知道,董书记家就在我们周庄大队,他儿子刚结婚不久,结婚第二天,新娘子就被亲家人接走了,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董家是大户人家,规矩大得很。如果田二秀确实怀有身孕,她是不敢走近董家大门的。”

欧阳平和陈局长对视片刻。

翁诗琴沉思片刻道:“你们可以留意关注一个人。”

“谁?”

“马明槐。”翁诗琴咬了一下嘴唇,很显然,她在说出马明槐三个字之前,是下了决心的。

“马明槐?”欧阳平没有想到翁诗琴自己把马明槐的名字说出来了。

“马明槐曾经在范家营当过代课老师,后来调到三河公社供销合作社工作,现在已经是副主任了。”

韩老师提供的情况非常重要。从翁诗琴的话中,三个人能感觉到,韩老师提供的情况肯定有一些比较复杂的背景。

“翁老师,请您跟我们详细说说,当年,一定发生了一些事情,实不相瞒,我们已经找到田二秀的男人阎高山了。”

“你们找到了阎高山?”翁诗琴二目圆睁,她还没有完全读懂欧阳平的话,“在哪儿找到的呢?”

“在雷公岩。”

“雷公岩,欧阳科长,您能不能说得明白一点。难不成阎高山在十年前就——”

“我们在雷公岩下面的一个天坑里面找到了阎高山的尸骸。”

欧阳平觉得有必要多提供一些情况给翁诗琴,牙膏在用到最后的时候,是要用力去挤的,翁诗琴的记忆如同一个被岁月挤压的仅剩下一点空间的牙膏,多提供一些情况就是增加一点推动力,牙膏里面残留的那点东西需要这把子力气。

“那他一定是被人害死了。这个人会不会是马明槐呢?”

翁诗琴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且看她是怎么说的。

“当时,我在和马明槐谈恋爱。恋爱中的女人是比较敏感的。我突然感觉到——”翁诗琴愣住了。

“翁老师,您感觉到了什么?”

“田二秀和马明槐的关系越来越不正常。别人看不出来,我看得真真的,因为,我是她的老师啊!我注意到,田二秀在课堂的注意力没有以前那么集中了。总喜欢走神,学习成绩也没有以前那么拔尖了。”

“越来越不正常,你都看到了什么 '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一天黄昏

“田二秀是语文课代表,有一段时间,她经常往办公室跑,早晨来的早,晚上走的迟,我离开学校的时候,有几次看见她在教室里面打扫卫生,打扫卫生的速度应该很才对,因为要赶着回家吗!可田二秀却不急不慢,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当时,学校里面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在我的印象中,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他看马明槐的眼神也不对了。”

“你和马明槐分手,就是因为这些原因吗?”

“那倒不是。”

“另有原因吗?”

“对。”

“请你跟我们说说。”

翁诗琴的脸颊突然红起来:“马明槐跟我谈对象没有多久,有一次,下午——黄昏——放学以后,学生都走光了,几个老师也走了,办公室里面就剩下我们两个人,那天晚上,该他值班,我就想留下来陪陪他——我想迟一会再走。”翁诗琴的语速渐渐慢了下来。

“我没有想到,马明槐突然提出要‘那个’,我站起身想走。他突然冲过来抱住了我的腰。”

“说什么,我都没有同意。后来——”

“后来怎么样?”

“后来,他跟我说他很就要调到供销社去,他说,等他站稳了脚跟,也把我弄到公社或者镇上去。他想用这个东西来引诱我就范。我岂是那种眼皮子浅的人呢!”

“我家虽然在农村,但家教很严,不瞒你们说,我当时并没有讨厌他的意思,我们也谈了一段时间了,彼此之间确实有了一些感情,我确实很喜欢他,既然两个人想走到一起,共赴未来的人生,又何必在乎这一时半会呢?还好,他并没有再坚持,经我好说歹说,他总算打消了轻薄的念头。”

“您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并没有影响您对他的看法。”

“对,但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我对马明槐彻底失望了。”

三个人在耐心地等待下面的话。

“有一天下午,放学以后,就在我发现田二秀和马明槐的关系越来越密切的时候,就是在我拒绝马明槐无理要求之后的某一天——相隔顶多两三天。”

“那天下午,我没有课,就到槐树坡去了一趟——槐树坡就在我们学校南边两三里地,我们班上有一个女孩子两天没有来上课,听同学们说,她家里很困难,拿不出钱来继续供她读书,我就去家访,想跟他父母谈一谈。回到学校的时候,时间是五点多钟,老师和学生都走了。”

欧阳平想起来了,在门头村的南边有两个村庄,一个是翁诗琴所说的槐树坡,另一个叫刘家湾,翁诗琴从槐树坡回公主村,正好要经过范家营中学。

“我路过学校,想拿包——我的包在办公室里面。”

“我推开办公室的门——”翁诗琴右手按着自己的胸口,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傍晚,她的神情有点紧张。

“翁老师,您看到了什么?”欧阳平望了望陈局长道。

小曹也抬起头看着翁诗琴的脸 '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东窗事发

“就在我推开门的时候,田二秀——她从办公室里面走了出来,和我撞了一 }”

“田二秀脸色通红——脸上像抹了胭脂,她的头发有点乱,她喊了我一声,然后低着头走出了办公室。”

“不过,马明槐非常会演戏,田二秀跑出办公室的时候,被他叫住了。他跟田二秀说:‘我刚才跟你跟讲的几个题目,你回去再仔细琢磨琢磨。’这是他的原话。我知道,他这句话是说给我听的,如果他们真是谈学习上的问题的话,是用不着关门的。”

“我回头看了看跑出办公室的田二秀,她的裤子好像没有穿正——屁股后面的裤缝歪了不少。我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了。八成是马明槐憋不住了,我先前的感觉被进一步证实了。田二秀正处在青春躁动期。这种年龄的女孩子对男女之事幻想很多。”

“田二秀知道你和马明槐处对象吗?”

“知道,她上我的课,除了心不在焉,还有点抵触的情绪,这——我也感觉到了。”

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在情感的角逐中,已经有了躁动和不安,但付诸于行动,还受制于拘谨、腼腆和害羞,包括传统的观念,但如果她所倾心的人主动发起攻击的话,那么,结果就可想而知了。如果再有一个竞争对手的话,那么,情况就会更加糟糕。

“马明槐呢?他当时的表情怎么样——”

“马明槐坐在板凳上,他的头上有不少汗,几根头发贴在额头上。他手上拿着一支蘸水笔,面前放着几本作业本,像是在批改作业。我在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注意到了他面前的作业本,他翻开的那一页,是前几天的作业。第二天,马明槐不在办公室的时候,我特地翻看了一下作业本。”翁诗琴是一个有心人。

“他跟你说话了吗?”

“他说,‘你不是回家了吗?’他只跟我说了一句话。我说刚从槐树坡回来,路过学校,拿一个包就走。”

“我在拿包的时候,朝后面看了看,他的办公桌就在我办公桌的后面,你们去过我们学校吗?”

“去过,我们去过两次,今天晚上,我们就是从范家营中学来的。”

“所谓办公桌,实际上是学生上课用的课桌,课桌下面没有任何遮挡,我看见,马明槐的牛皮裤带拖在右大腿外侧——我们出现的太突然,他没有来得及系裤带。”

翁诗琴提供的情况十分重要,田二秀和马明槐一定是在做那种事情。欧阳平终于揪到狐狸的尾巴了。

“后来,我就离开了范家营,遇到这种事情,我没法再呆下去了。不过,这件事情,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虽然我们不谈了,但只要在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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