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顿坐在马车之中,越想越是得意,摸了摸胡须坐在马车内哈哈大笑起来,哈顿的计划原本确实是没有任何错误的,也没人会怀疑王室重臣哈顿会坐在街上驶过的一辆普通马车之中。
不过正是哈顿的多疑让他原本完美的计划破产了,出了皇宫的后门,哈顿一路向剧院驶去,坐在车内的哈顿不时悄悄掀开马车的窗帘探头探脑,不巧正被邓龙瞧了个正着,其实邓龙也没瞧清楚,顺着灯光邓龙看到的是一双奸诈的眼睛,多疑狂妄的眼神出卖了哈顿,邓龙朝马铁心大喝一声,两人提起全身起劲朝疾驶而过的马车追去。
哈顿坐在马车内正提心吊胆,突然后面两人追了上来,哈顿掀开帘子往后一看,两道身影一黑一白如同闪电一般迅 速朝自己掠了过来,哈顿立即明白,自己还是被人盯上了,心下大惊,朝车夫大喊道:“快,快,甩掉后面那两人!”
马车夫是王室警卫队的精锐警卫,听到哈顿急促的大喊,已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眼睛向后一瞥,嘴角牵动发出一丝冷笑,这两人妄图想追上马车,真是不自量力。车夫左手拉住缰绳,右手马鞭用劲在马背上用力一抽,那两匹马吃痛,发疯似得狂奔起来,所幸的是,街道上的人大部分都跟随王室车队去剧院看热闹了,街道上行人稀少,十分的冷清,只剩下马蹄声的狂躁。
马车一提速立即将邓龙与马铁心两人远远甩在了后边,车夫别过脸朝邓龙二人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想跑!没门!老马,咱们比比谁先追到马车!”邓龙大喝一声,脚下发力,身形快如幻影。
“好!”马铁心豪气道,脚尖一点,发气提力,铁塔般得身子往前倾去,动作竟然极其轻盈,如同往前飘去一般,只是一眨眼便追上了邓龙。
邓龙心下暗惊,没想到马铁心原本最不擅长的轻功在这几年会有如此大的进展,看来老马这几年不仅没有荒废,反而更加精进了,想到这,邓龙心底涌起一股豪气。
“疾!”邓龙大喝一声,提起全身全部的气劲,整个人像一道白色的闪电疾射向马车,邓龙最引以为自豪的就是自己的轻功,此刻心下有了比拼之心,全身气力全发,脚在地上一点,整个人凌空高高跃起,往前疾跃四丈有余,稳稳的落在马车顶上。
马铁心见邓龙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心底不禁暗叹,没想到自己苦苦练了四年,轻功还是比不上邓龙!
哈顿只觉得整个马车一震,邓龙已经到了马车顶上,哈顿大惊,朝车夫大喊道:“快,快把他甩下去,他在车顶上!”
“是!亲王!”车夫把控马缰绳左右用力拉扯,那马车顿时左右猛烈颠簸起来,无疑这个车夫的驾车技术是一流的,可是这对能追上马车的邓龙却是没有任何作用的,邓龙弓下身子,稳稳钉在车厢顶上,马车内的哈顿早已经被颠的七荤八素,邓龙却稳如泰山。
“不玩了!”邓龙大喝一声,双脚猛一发力,整个人坠入马车,稳稳的落在车厢,双手连点了哈顿几处要穴。
马车左右颠簸,速度顿时慢了下来,马铁心追上马车,左手拉住马的缰绳,整个身子侧着往上一个悬踢,那车夫正要拔出腰间手枪,马铁心这一脚正中车夫面门,车夫被踢的靠在车门上,口鼻鲜血狂奔。
“老马,不要杀人!”邓龙知道马铁心上了马车,立即大喊道。
可惜已经晚了,马铁心借势整个人倒坐在马背上,右手从腰间摸出辟邪宝刀,准确的割向那已被踢的半昏迷的车夫,宝刀准确的割破车夫喉管,那车夫发出一声闷哼声,鲜血狂喷而出,一个倒栽葱从马车上跌落了下去。
马铁心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双手控好惊慌的马车,拾起车夫的马鞭猛力一抽,马车转向偏僻的街道……
“吁!”马铁心大喝一声,拉紧缰绳,两匹高头大马发出一声嘶鸣,停了下来,邓龙当先从马车跳了下来,马铁心跳进车厢一只手提起动弹不得,面色如土灰的哈顿亲王,往地上一扔,哈顿亲王如同一只死狗一般倒在地上。
“小龙,解了这老东西的穴道,老子今天要好好的教训他!”马铁心点了根烟,朗声道。马铁心杀手出身,信奉的是有仇必报、嫉恶如仇,哈顿害的自己差点杀了自己的兄弟,马铁心自然不会放过他。
邓龙解开哈顿的穴道,扶起哈顿,笑了笑道:“哈顿亲王,没想到吧,咱们又见面了。”
哈顿亲王借着路灯微弱的灯光,总算是看清楚了,这劫持自己的人正是那中国人邓龙,而另一个面向凶狠的人可不正是自己雇请的南洋第一杀手青龙!哈顿这下傻眼了,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哈顿,你个老毛子,老子今天不揍死你!”马铁心怒喝一声,瑞士军靴一脚提在哈顿的胸口,哈顿如同遭雷击,整个人都被踹飞了,摔在地上,两眼直冒金花,喉咙发甜。
马铁心明显还不解恨,往前一跨,沙钵大的拳头就要像哈顿头上砸去,哈顿发出一声惨叫,举起双手护在头上。
邓龙笑了笑拉住马铁心道:“老李,算了,咱们还是办正事要紧,姑且放过他吧!”
马铁心冷哼了一声,放下拳头,不悦道:“也就是小龙你好心肠,这狗日的,依老子的脾气真要剐了他!”
邓龙笑了笑拍了拍马铁心的肩膀,扶起地上的哈顿亲王,脸色一沉道:“哈顿,过去的恩恩怨怨我姑且不论,我现在要问件几件事情,你最好如实回答!”
哈顿站起来,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整理了下衣服,怒目一睁狠狠的盯了邓龙一眼,邓龙倒是无所谓,可是马铁心就受不了了。
“好你个直娘贼,还敢瞪老子,找打!”马铁心抬起手直接给了哈顿一个爆栗子,疼的哈顿抱头痛呼。
邓龙睁大眼睛表示无语,老马就这样,平时性格坚忍,不爱多言,一旦和兄弟在一起,性格就有点暴躁,有时候甚至有点孩子气,哈顿碰上自己个好脾气,可是老马就不一样了,这家伙可是真正嗜血的家伙,哈顿只能自认倒霉了。
“哈顿,你还是好好合作吧,青龙脾气不好,我可不保证他会做些什么事情!”邓龙点了根烟,顺便给老马扔了一根,两人点上烟,冷冷看着地上抱头狼狈不堪的哈顿亲王。
哈顿真的有种想哭的感觉,无论是从瑞典请青龙来伦敦,还是自己那狗屁‘金蝉脱壳’之际,似乎一切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现在总算是认识到了,中国人真的不是好惹的。
哈顿至高无上的王室尊严被马铁心的铁栗子完全给敲碎了,在这个粗人面前,无论自己身份多高,恐怕他都无所顾忌想杀就杀,哈顿虽然高傲但不愚鲁,他决定先保住性命再说。
哈顿再次从地上缓缓站起来,摸了摸依然发疼的头部,正色道:“问吧!”
马铁心看到哈顿到了这个时候还装出这副死样子,脸色一变就要打人,吓得哈顿连退了几步,邓龙拉住马铁心道:“老马,你先到那边抽根烟,我去问他就可以了。”
马铁心狠狠的瞪了哈顿一眼,点上烟,走开了去。邓龙走到哈顿身边,神色一凛,问道:“哈顿,你为什么三番五次派人暗杀我,我何曾得罪于你?”
“首先我跟你确实没仇没恨,邀请你到伦敦本来是想让你查案的,谁料你不识时务硬要参与政治斗争,这是你自己找死!”哈顿昂起头,怒道。
邓龙笑了笑,哈顿说的其实也对,自己如果真被卷入了政治漩涡,那确实是自寻死路,没什么比政治斗争更残酷的了。
“汉森是不是你杀的!”邓龙问道。
“汉森确实是我杀的,包括他的助手乔娜都是我派人杀的,这个老头子是个沽名钓誉的家伙,发现了宝藏的秘密,不贡献给国家给王室,却想挣个虚名,亏他身为王室的伯爵,这种人渣不死何用?换了是你,你能不杀他?”哈顿一听邓龙提到汉森,额头青筋暴起,激动的指着邓龙大骂道。
邓龙摸了摸鼻子,果然如自己所料,汉森发现了宝藏其实正是给他自己带来了杀生之祸,想必在哈顿杀他之前曾经跟他沟通过,要他不要泄露宝藏的秘密,可是汉森却不是这么想的,在他看来自己发现的一个东方千年来的未解之谜,从元代一直到现代一直未解的秘密,那就是西夏那些不翼而飞的宝藏,这绝对是一个举世发现,足以震惊全世界,所以汉森为了名,不听哈顿的话,结果遭到哈顿的暗杀。
“好吧,这些现在与我关系不大,现在我要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敦煌遗书到底在不在你手上!”邓龙声音一沉,冷冷的问道。
哈顿只觉得邓龙像是瞬间变了个人,浑身充满了杀机,四周的空气似乎也冷了下来,哈顿不禁打了个寒战。
“不!敦煌遗书被人抢走了,汉森一死,敦煌遗书在密室丢了,我也一直在调查敦煌遗书到底被何人夺去了。”哈顿道。
“什么?你说敦煌遗书被人抢走了?杀汉森的人不正是你吗?”邓龙惊讶道,怎么也没想到敦煌遗书居然不在哈顿的手中。
“正是,汉森的助手乔娜正是我安排在他身边的卧底,汉森死于我下的火毒,而在汉森中火毒之后,敦煌遗书不翼而飞。”哈顿也是无奈,若是敦煌遗书在自己的手上,自己何至于如此胆战心惊,能在自己眼皮底下夺走敦煌遗书的人,实在太可怕了。
邓龙不敢相信哈顿的话,这太不可思议了,敦煌遗书如果被哈顿所得那是理所当然,可是现在敦煌遗书在哈顿的眼皮底下被人夺走,白金汉宫的守卫十分森严,能人异士也不少,这人能够夺走敦煌遗书,真的是太可怕了。
邓龙看了看满脸怒火的哈顿,不敢确定哈顿所说的话是否是真的,哈顿完全有可能为了掩饰敦煌遗书而编故事骗自己,想到这,邓龙朝马铁心走了过去,把哈顿所说复述给马铁心,马铁心怒目一睁道:“他娘的,肯定是瞎编骗你的,敦煌遗书肯定在他手上,看来不让他吃点苦他是不会招的。”
第四卷 敦煌遗书 第十三章 吸血鬼一族
“哎!老马,你别冲动,留给咱们时间不多了,王室见哈顿没去参加晚会,肯定已经四处派人在搜寻哈顿了,我看我用迷心术试试他是不是真的在说谎。”
“嗯,这个办法倒是最好的,不怕他不招!”马铁心点了点头,两个人朝哈顿走了过去。
邓龙迷心术一出,可怜的哈顿立即被迷的连他有几个小情人都招了出来,这位王室的翘楚平日做的那些龌龊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不过让邓龙与马铁心失望的是,敦煌遗书却是不在哈顿的手上,邓龙果然没有猜错,还有第三方势力正躲在幕后,而最让邓龙担心的是,这群人躲在幕后一直没有露面,自己要想夺回敦煌遗书恐怕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老马,走吧,明天回伦敦!”邓龙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回去找到李康恺,兄弟几人在敦煌老老实实的守着,等待真正夺宝的人。
马铁心点了点头,指了指被迷心术迷的痴痴呆呆的哈顿道:“这家伙怎么办?”
邓龙摸了摸鼻子,做了个手势道:“先就这样吧,两个小时候后,自然就解了。”
马铁心点了点头,抬手在哈顿脖子上一砍,哈顿顿时软倒在地,昏死了过去,两人趁着黑暗,回到了旅馆。
回到旅馆两人好好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早买了回上海的船票,在伦敦转了转,到了晚上,两人收拾好了行李,到了晚上八点多,前往码头。
邓龙没想到这趟船会有这么多人,这趟船也可以算是整个世界上航行得最远的一趟了,过好望角、印度洋、最终驶入中国的上海,足足十几天的航程,沿途历经几十个国家。
看到巨大的轮船上灯火辉煌,一想起能回答久别的上海,与码头上熙熙攘攘的欢欣无比的人群一样,邓龙两人也是心情大好。
轮船上的警卫全部荷枪实弹严肃的站在甲板上,不多时一声高鸣的汽笛,宣布这趟船即将开始自己的漫长之旅,通往甲板的过桥缓缓从船舱下伸了出啦,准确的搭在码头上,警卫放开码头的栅栏,欢欣雀跃的乘客纷纷朝过桥上挤了过去。
对于登船邓龙是有很深的印象的,想当初从上海去法国坐的也是这趟船,当时为了登船,不少人直接被挤下了码头成了落汤鸡,不过所幸的是这里是英国,一个自诩高度文明的国家,警卫的哨棒不时砸在那些黑人与黄种人身上,保障了白人抢先登船的利益。
邓龙与马铁心看着眼前混乱的、到处充满咒骂声的人群,无语的苦笑了一下,放下行李老老实实的等待这群思乡心切的人先上船,足足等了十几分钟,看在那些在甲板上急忙奔走的旅客,邓龙两人提起行李快步向过桥上走去。
“邓龙先生吗?我们主上想见你!”邓龙一只脚刚踏上过桥,腰间一麻,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在了腰间,一个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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