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苍狼:绝地勘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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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苍狼:绝地勘探-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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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量着这个坑底,想着能不能找到什么东西在冰壁上凿出些攀爬的窝坑出来,正想着,忽然觉得脚边有冷气嗖嗖吹过,奇怪了,这坑底不应该有穿堂风啊,猛然间,我的脑子一闪,仿佛想到了什么,似乎明白了这冰坑开凿的原因。

我服下身子,寻找着凉风的来源,果不其然,在我这边的坑壁底部,竟然有一个小半人高的洞口,从里面隐隐的飘出些风来,除此以外,因为四周太过昏暗,而且这坑底到处是开凿的裂纹,要想发现它实在是不容易。

显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冰洞口应该是一个甬道的横断面,而这个冰坑应该是为了找到这个甬道而开凿的。为了印证我的想法,我走到冰坑底的另一端,仔细的摸着坑壁,果然也有一个相应的洞口,只不过特别狭小,应该是垂直开凿的时候一部分冰封住了甬道的横断面。

这个地下的甬道让我头皮直发麻,怎么能想得到这冰层下竟然要有这么复杂的结构。而这里面还会隐藏着什么。

我咬了咬牙,便想钻进这甬道里面看个究竟。反正这四米高的冰坑我是别想爬上去了,甬道里也许危险,但也许还能有条活路。否则除非王四川发神经到这荒郊野岭的大坑边解手,我非得冻饿死在这儿不可。

下了决心,我便裹了裹大衣,往甬道里钻了进去。只进去了一点,便发现这里面大有诡异之处。 

 这是头朝下摔的下去,慌乱间我马上蜷曲起身体,用手护住脑袋,好在我的身手还可以,连撞两下到底上,七荤八素下还能分清哪里是上哪里是下,马上翻起来往上看去,心说是哪个混蛋暗算我!

没想到头刚抬起来,突然一大堆冰块劈头盖脑的砸了下来,砸了我一脸,我被迫马上低下头,再次护住脑袋。冰块一下子就拍在我的后脑上,冰凉的碎屑直往我的后脖子里钻。我心里大怒,甩着头想顶着冰块抬起来,可才抬了一半,又是劈头盖脑的冰块,这一次数量更多,重量更大,有一块猛砸在我的后颈上,差点砸的我晕过去。

当时我马上就明白,对方是想用冰块埋住我,在这种环境下,这就是想制于我死地。

我心中大骇,搞地质虽然会遇到很多的危险,但是遇到有人要杀我还是第一次,难道是埋伏在这里的敌特看我落单,要找我下手?随即就大怒,心说那你不用枪而是用这种方法就大错特错了,我虽然是一个技术兵,但是那年头当过兵的哪个是好惹的?好歹我也是扛过沙包跑过5公里的。

想着我就抓起一块边上的冰,就狠狠朝冰块跌落的地方扔了过去,也不管有没有了扔到,扔掉之后马上接着再扔,几下冰块的落势就减缓了,显然推冰下来的人在闪躲我扔上去的冰块。

我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马上用力踩着冰壁往上爬,才爬了几下我心里就一沉。

太滑了,根本无法着力!

我脚刚踩上去根本一点缓冲都没有就滑下来。

妈的!我一下就急了,大吼了一声就发狠往上一跳,这一下我一下子就趴到了坑岸,可还没用力把整个人抬上去,就看到眼前黑影一晃,下巴猛的给人踢了一脚,人直接又摔了下去。

这一摔比刚才摔的重多了,疼的我眼前一黑,抓在手里的手电都掉了,但是,在那一瞬间,我却看到了对方的衣服。

摔到坑底,我一下就愣了,那是什么衣服,天,我心里缩了起来,那是日本人穿的军装。

日本人?

这真是一个让我极端恐惧的发现,难道想把我活埋的是一个日本兵?

早想就和王四川他们想到过这个,这里荒废了不过二十年,如果这里有足够的食物,当时的日本残兵确实可能存活下来,但是这样的可能性太低了,一路看来,这个暗河实在是不适合生存。

这一瞬间的想法是一闪而过,我就再次给推下来的冰块一下埋了半截,外面的人显然改变了策略,想一下把那些碎冰全推下来,直接把我埋死。可惜冰块已经冻在了一起,他想一次性把我干掉是不可能的,然而我想在乱冰之中爬出去也是不可能的。

大概是因为冰屑的寒冷,我的脑子极度的清晰,当时马上就想到这样下去不行,我上不去就是一只死狗,对方埋不死我,也足够有时间想其他的办法杀我,这事情不能这么下去,不然对我不利。

但是我有什么办法可想,难道是装死吗?

这时候我落下的手电一下子给铺下来的冰块埋住了,如果看不见我就更要命了,我条件反射,一边用力把双脚挣脱出冰堆,一边蹲下把手伸进碎冰里去摸。

没想到这一摸,我没有摸到了手电,却摸到了一个手感奇怪的东西,我抓了一把,一下人就咯噔一下,心说糟了。

我一下子不再管头顶上的暗算,一边用左手护头,一边开始叭啦脚下的碎雪,因为虽然刚才的手感让我不太肯定,但是我还是感觉我可能摸到要命的东西。

刚才的手感,是一个圆锥的顶部,冰冷冰冷,和周围的冰一样的冷,只是露出一点,好比一个冻在冰里的铁坨,如果换了别人,根本就不会感觉到异样,但是我就不同,因为我在学校里,去佳木斯实习的时候,曾经就在那里的冰蚀洞里摸到过这东西。当时我们吓的半死,一队人几乎是趴着从洞里出来的。

啪了几下手电就给我扒拉了出来,我抽出来用手电当工具继续挖掘,很快坑底重新给我挖了出来,一只黑色的圆锥体出现在我眼前。

 真的是一枚弹头。

因为露在冰上的只有一点,无法判断冻在冰下的整个弹头是什么口径的,但是肯定不是九二炮的炮弹,这弹头大的多,应该属于某种大口径的重型火炮。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当初挖掘的人为什么只挖出了这一点就不挖了。这他妈的要是我我也不敢,这枚炮弹引信盖都拧掉了,要是当时再一铲子下去,保准全部炸飞。脑子一想就浑身发紧,心说真没想到这冰下冻的竟然是这种东西,那如果外面那么多的冰池里全是炮弹,这里能冻有多少枚?

看大小,伍仟枚是肯定有的。

可是,当初日本人为什么要用冰冻住这些炮弹呢? 

 头上一大块冰的砸下来,结束了我的思考,上头的那人还在不停的把冰推下来,我无暇再考虑这个问题,但是心里也多了很大的顾虑,忙扒拉了碎冰把弹头埋了起来,想着必须脱身,把这个事情通知王四川他们。

暂时不知道这么的是什么弹头,如果是普通当量的弹头,那日本人把这些炸弹堆在这里,肯定是有准备过把大坝整体炸毁。

在爆破工程学上,大坝这种堡垒一样的巨型混凝土建筑是极其难以炸毁的,你用普通小当量的炸药,几乎不会对破坏大坝起一点作用,当年国民党准备爆破小丰满的时候也遇到这种问题,要彻底毁掉一座大坝,像这样在大坝的最底部堆积大量的炸药是最有效的做法。那我们呆在这里,简直是呆在火药桶上,实在是不安全。

但是,现在我的处境,却又是一个难题,此时我不得不拱起身子,保护这下面的弹头不给大块的冰块压到,这样就乱成一团,更别说脱身。

这实在是让人要发疯的经历,就好像你的把柄给人抓到了,人家打你你又不能还手,但是你又极度的不服一样。

僵持了十几分钟,我的身上已经冻僵了,整个身体几乎都给冰掩埋了。可还是没有办法,这个时候,我心里已经感觉自己可能真的要死在这里了,一口气上来,就什么也不管了,扯起块冰往上再扔,就对着上面大喊:我抄你个王八羔子!这下面有炸弹!你他娘的再扔老子让你一起死!

上面用一块飞砸下来的冰表示回答,我低头躲开,还想再骂,这个时候,忽然上面就安静了下来,一下子没声音了,接着滑冰也停止了。

我隔了好一会儿,又大骂了几声,发现没有反应了,这才有点反应过来,用手电开始往上照,已经照不到人。

走了?我心里突然害怕起来,心说他会不会看这样太慢,回去拿凶器去了,忙用力扯身把脚拔出来,此时底下全是碎冰,一踩整个人就捂下去,像雪地一样,踏了两下,发现无法着力,这个时候,就有两道手电从上面照了下来。

我抬头背光看不到人,但是就听到了马在海的惊呼:“是吴工!”

我心里顿时就一安,忙对他们大喊:“当心!这里有日本人!”

马在海没听清楚,这个时候我又听到副班长的声音,他是听懂了,但是显然没理解。

马在海伸手将我拉了上来,我浑身都是硬的,就问我怎么回事?

外面有风,我冷的瑟瑟发抖,忙用手电去照四周,但是哪里还有那个穿日本军装的人的影子。

马在海是在副班长醒了之后,被副班长训斥之后才出来找我们的,副班长的意思是,他们工程兵部队跟着勘探队下来,就是要保护我们几个工程师的,为什么要保护我们,因为我们是国家的人才,需要牺牲的时候他们工程兵应该冲在前面。不然他们下来不是还给我们填累赘。

如今竟然是两个工程师去探路,工程兵在窝里睡觉,这个脸谁丢的起?于是逼着马在海就出来找我们。

我听他这样说也觉得挺感动,但是这样的想法显然有点太过于阳刚了,不过当时那场合,我也没说什么。

我将刚才的事情和副班长他们说了,他们都感觉不可思议,马在海说真有日本人,那这事情就复杂了,咱们真得小心点,抗战都胜利这么多年人,还给日本人杀害就不值得了。而这冰下的影子竟然是弹头,他们也想不到。

我们在四周稍微搜索了一下,根本找不到那个日本人的痕迹,副班长说不妥当,有可能对方不止一个人,刚才看到我们的手电光,就逃跑了,等一下说不定带帮手来,我们在这里呆着不安全,我们也快离开。

他们既然出来找我们,那我就不用再回到舱里,这省了不少时间,我判断了一下方向,接着马在海背着我就朝那个铁门的方向走。

这一路就走的顺利,回到吊装车间后,我老远就看到了王四川的火光,一想到有火,我浑身都刺痛起来,真想快点过去烤烤。

副班长他们也冻的够呛,几个人一路跑过去,马在海还大叫了一声王工!

我们马上看到篝火边上有个人动了一下,接着我们就看到在一边的帆布后面,十几个穿着日本军装的人站了起来。

 那一刻,我,副班长,马在海三个人,统统吓的遍体生凉,三个人全部僵直在了原地。

刚刚我其实还在半信半疑,是不是刚才看到日本人的军装,是自己的错觉,到底我当时给人踢了一脚,整个一下才几秒的时间,不太可能看的清楚。

没想到没过了多少时间,竟然猛的看到这么多的日本人。这一下子,好比我们穿过了时间隧道,那令人厌恶的黄色大衣一下子让我感觉走入抗战的年代。

但是随即我就发现不对,这几个日本人怎么这么眼熟,看着好像还认识。

再一看,顿时就看到其中一个探出头来看我的日本军官,竟然是老猫!

我讶异中,裴青和王四川已经走了出来,向我跑来,王四川一下接过我,王四川奇怪,问副班长我怎么回事情?

我给拉过去,马上就给脱掉衣服架到篝火边上,这团篝火真大啊,真暖和啊,我的眼泪当时就下来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哭。

现在想想,碰到大部队的这种安全感,实在太好了。

 当时,我们几个是衣衫褴褛,老猫他们却一律是整齐的日本军用土黄色大衣,特别是老猫,穿着深色的军官装,配上他那种不阴不阳的表情,像极了电影里的日本参谋官,我给裹上睡袋后,和他两相对望,最后都笑出了声来。接着边上的几个人都笑了。

我就问他娘的怎么回事情,你们这帮老鬼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全部都倒戈成日本鬼子了?

裴青就说你别冤枉好人,我们是敌后武工队化妆的,说着我们又大小。

仔细一问,才知道这些衣服都是在另一个物资仓库里翻出来的,裴青说他妈的他们走的那条路太冷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后来他们在一个仓库里搜索,刨出来这些衣服,一开始还没人敢穿,后来冻的受不了他们才套上,这一套整个就是一日本的关东军大队。他们自己看着都可乐。

我想起和他们分别的是偶,又问他们是怎么到达这里的,有没有找到那电报的源头。

我这一问,一下子几个人的脸色都沉了沉,裴青叹了口气,点头说找到了,不过,人已经死了。

说着他就比划着,把他们的过程和我们简单的说了一遍。

 我们自落水洞那里分开以后;他们一直往内漂流,和那个老唐分析的一样,到了落水洞之后的一段,电缆以及水下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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