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注意的是,血立即消失在草叶上,刘二也被划了一下,多了道血痕。
“那就去看看,马九他们村子肯定不简单,神秘异常”刘二抹了一下血痕。
两人一路说着,七绕八绕,到看到了个人影,一个穿得很朴素的小伙子看着他们。
他背后担着柴火,手上拿着把磨得光亮的柴刀。
“大哥,这隔着村子还有多远?”那人估计年长几岁,皮肤黝黑。
“快了,一直往前面走”他说得很简单,口音和老伯他们差不多。
“那是什么村?”刘二继续问道。
“马家村”他一刀把路旁的一根小树苗砍掉,利索的弄成几段,放在旁边的一根树藤上。
“谢了”刘二打了个招手,和老肖一起进去了。
果然几分钟后,看到了村子。
由于现在还是早晨,所以炊烟袅袅。
同样村里也有人喂着狗,一听见了陌生人的动静,都叫起来,很多人出《文》来自己的家门,好奇的看《人》着刘二和老肖,在他《书》们看来,刘二老肖《屋》是城市人,穿着干净漂亮的衣服,还背着包。
“大妈,请问村里的老马在哪儿?”刘二问一个正在喂鸡的大妈。
大妈耳朵有些不好使,转过头,皱着眉头看着刘二。
“大妈,我是问您村里的老马在哪儿?”
大妈这次挺清楚了,“老马?他在哪儿”顺手一指,一个棵大树下,一个五六十岁模样的男人悠闲的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吧嗒吧嗒的吸着大烟斗。
“老大爷,想问您个事儿”刘二走到树下开口道。
大爷看了他一眼,缓缓的吐了口烟。“啥事儿?”
“我想请你带我们到这个地方”刘二拿出了地图,当然是卫星地图。
老大爷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一会儿,又继续抽烟,很快一斗烟没了,他正准备重新装一支,刘二十分勤快的从老肖那里搞了一包好烟,打开,然后递给了老大爷。
老肖颇为无奈,自己还没吸几根,烟就去了好几包。
大爷看了刘二一眼,和老伯一样,农村里的都好一口烟,平时劳累过后,吃饭过后,都点燃一支,俗称,饭后一支烟,快活塞神仙。
“不去”他总算吐了两个字,虽然拒绝了,但他对烟的味道非常满意,没有土烟的烈性,可十分温顺爽口,回味无穷。
刘二暗道自己聪明,并没有把这一包给他。
“大爷,为什么”刘二把烟放兜里了。
“没为什么,我说不去就不去”还真是个古怪的家伙。
“大爷,如果您要去,什么条件?”刘二继续交涉到,老肖一脸无所谓的看着周围,一帮小孩子好奇的围过来。
“不去,不去”大爷摆手。
刘二无语,就这样站着,很快大爷手里面的烟化为灰烬,他利索的给自己的烟斗装上烟丝,可吸了几口,发现口感不对,皱了皱眉头。
刘二暗笑几声,然后对老肖说道“老肖,我们走吧,这大爷不肯帮忙,唉,如果有人肯带我们去,就算是送几包烟贵烟都无所谓”
老肖非常配合“两百块一包,我还真舍不得,不过你这么说,我也只好忍痛割爱了”
两人一前一后,就要离开。
刘二还悄悄的注意着大爷的动向,果然,他吸气那烟好像索然无味了。
意外曲折
这很正常,人的味觉是具有强烈的对比性的,假如你吃一个不太成熟的橘子,开始可能没感觉酸,但如果你吃了甜食,再吃这橘子,就发现奇酸无比,不能入口。
老大爷就是这种情况。如果是隔久了,可能没这情况。
老大爷站起来了,然后清了清嗓子“你们两个去哪儿干什么?可危险得很”
刘二一笑,嘿嘿,好戏来了。
“大爷,不瞒你说,我也我逼不得已,否则谁愿意往那山窝窝里面转,当然,大爷能带我们去,是好事,不能带,我们也不强求,毕竟你我都有自由”
“说得不错”老大爷点点头。
“那你们怎么知道我能带你们去?”老大爷问道。
“您是老马吧?我就叫您马爷了,我们在外面问起很多人,都说您最合适去这地方,所以就过来了”刘二小小的拍了一下马屁。
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马爷脸色变好了很多。
“当然,当然,这地方我进进出出好几回了,都是有惊无险,没事,准没事”他用手擦了擦自己衣服。
“刚才你那是啥古怪烟,怪好抽的”终于说道点子上了。
刘二也不含糊,直接把一包递给他。“这包都给您了,我们得先走了”刘二故意没有提找他带路的事。
马爷借过烟,笑了几声,皱纹都舒展开了。
“既然你们诚心想去,我这把老骨头也闲不住,这样,先去我家里谈谈”的了烟,态度不同了,刘二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带六七条烟过来了,什么事情都解决。
两人跟着老大爷进了一间比较宽大的屋子,然后就听他喊了一声“小翠,弄点茶水来,有客人”
“好的,爷爷”内屋传来生脆的回答,是个女孩。
“我孙女小翠,爹妈都在外面打工,就、跟着我过日子”马爷介绍了一下。
然后两人坐下了。
“你们说说,为什么去哪里?以我这么多次的经验,只能说,很吓人,几条命都不够用”马爷一边抽烟,一边问道。
“我女朋友到了那地方,我要去找到”刘二没有多说,但也没有说谎。
“原来是这样,到是个好孩子,只是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在乱鬼区,最不缺的,就是尸体白骨,也许你的女朋友…”马爷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明白他的意思。
“不会的,这点我相信”神秘老头的功底也不弱。
“如果你们真要去,那么必须听我的,否则我也没有办法,也不会带你们去”马爷接受了这种情况。
“哐当”传来两声。
一个女孩站在门口,年纪略比刘二小一点,长的白白净净,身上的衣服有几个补丁,非常自然的美感。
“爷爷,你又要去!”她大概是听着了这消息,手一抖,把茶杯掉地下了,白生生的陶瓷片和着茶水渍,还在地上冒着热气。
“小翠”马爷喝了一声。
“我不管!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找我爷爷,你们走,快走!”居然对着老肖和刘二喝起来,脸色通红,估计是生气了。
刘二感觉非常尴尬。
“小翠!”马爷拍了一下桌子,眉宇间不威自怒。
“爷爷!你…”小翠居然哭起来了。
事情到了这份上,刘二当然不能在这儿了。
“既然这样,马爷,我们自己去就好了,您还有家人,老肖,我们走吧”刘二站起来。
马爷没有说什么。
“烟,你们的烟”他有些不舍的从兜里拿出送的那包烟,估计都还没捂热。
“马爷,送您的,不用了”刘二挥挥手,就出了堂屋门,依稀听到后面叹气声。
“真是一波三折,找到了,开始不肯,肯了,孙女不肯”刘二叹口气,对老肖说道。
“要不然我们自己去,或者让他绘制路线图”老肖看了一下周围,然后提议道。
“也对,否则我们自己找,容易迷路”虽然带了手持GPS,指南针,但在那种情况下,什么都有可能,现代化的东西未必管用。
两人又折回去了。
小翠站在马爷旁边,马爷一动不动,看着地面,手里玩弄着香烟。
“马爷,这样,您帮我们绘制一下路线怎么样?”刘二开口道,听他这一说,小翠本来不善的眼神变柔和了。
“对啊,爷爷,这样他们自己就能去了”小翠摇着马爷的肩膀。
马爷出乎意料的儿摇摇头“在乱鬼区,没有什么狗屁的路线,凭的就是感觉,这烟还是退给你们吧,没做事,拿着别人的东西,心理搁着慌”马爷把烟递给刘二,但他的眼里还是渴望。
“马爷,就当是个小礼物,你不要在意,我们没事的”刘二推了回去。
“老肖,我们走吧”既然没路线,都一样,摸索就是,两人并不怕这事,就是有点耗时间。
两人出了门,刚到不远处,就听见后面的脚步声,原来是小翠,她一脸的歉意。
“对不起,刚才冲你们发火,只是我不希望爷爷去哪里”
“没关系,马爷也老了”
“对了,你们还有那烟么?”她说得很小声,头都低下了,还一手玩着衣脚。
“还有,怎么了?”刘二疑惑道,只感到背后一道不善的目光,老肖的烟已经不多了,而他基本是个烟鬼。但这目光被刘二无视了。
“你们在给我一包的话,我就带你们去,我爷爷身体不好,我怕他去会出事”小翠抬起头。
“原来是这样,不过你确定你能带我们去?”这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马爷描述得很危险,自然不简单,这么一个姑娘家万一出事了,麻烦就大了,刘二宁愿自己找。
果然,她再次低下了头。“不能”
“你的好意,心领了,烟你拿去,我们自己会想办法的”刘二从极不情愿的老肖身上摸出一包,递给了她。
她很不好意思,不知道接还是不接。刘二干脆塞她口袋,虽然有些无礼,但总比僵持着要好。
“再见了”刘二抬腿就走,小翠也没有追上来。
“你个死小子,我的烟都被你搞完了,进去后我抽什么?”老肖有些不满的说道。
“啊哈哈,我什么都不知道”刘二打了个哈哈,然后加快了步伐,老肖追上去。
各类规矩
就在快出村子的时候,背后传来了喊声。
“哎,你们等等,你们等等!、”又是小翠。
“峰回路转?”刘二回过头等着,小翠气喘吁吁的到他们面前。
“我爷爷他会带你们去的”
“为什么?”刘二颇为意外,难道为了烟就可以冒这么大的险?
“这,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小翠叹了口气,估计里面又有什么故事。
“说说看”刘二坐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有些露水,不过不多。
“还得从我奶奶说起,因为我奶奶在十年前的时候,走进了乱鬼区,再也没有出来,而爷爷进去找过,可惜没有结果”
“刚才我拿了烟回去的时候,发现他看着奶奶的相片掉眼泪,其实他想去,并不是因为烟,而是需要一个理由,让他自己能够说服自己,进去,找奶奶,他一直相信她没死,可我们大家都知道答案”小翠的声音小起来。
“马爷是去找马奶奶?”刘二明白了。
有时候,人就需要一点点的推动,比如买东西的时候,在两个东西间徘徊,犹豫不决,这时候,只需要一个人对其中一个东西肯定,那么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被肯定的那个。
现在的马爷差不多就是这情况,进去那么多次,没有结果,他自己对自己都没了信心,而刘二他们恰好能够给他一个进去的理由,让他能够继续寻找马奶奶。
小翠继续说道“之前我不想让爷爷去,是因为里面真的很危险,虽然爷爷进去过,又出来了,可我们都认为是运气,但看到他想念奶奶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刘二感觉人间的情还真是伟大的东西,有时候连生命都不重要。
“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努力保护马爷的安全的”刘二从石头上跳下来,拍拍屁股。
“恩,你们现在去跟爷爷说说吧”小翠往回走。
“老肖,你的烟可是好东西,还有么?”刘二拍了拍老肖的肩膀,故意说道。
“还有两包,你休想再下毒手”老肖咬着牙说道。
“哈,还真是抠门”
再次到了马爷家里,他正抽着闷烟。
“爷爷”小翠喊了一声,他应了一声,抬起头又看到了刘二几人,有些意外。
“你们?”马爷不解的问道。
“你孙女说可以让你去”老肖解释道。
“真的?”马爷的表现有几分幽默。
“爷爷,我知道你是想去找奶奶,我不应该阻拦你的”越是贫苦的孩子,越是早懂事,其实这十年来,马爷不知道对着堂屋中间的黑白挂像流了多少次泪。
“小翠”马爷摸着小翠的头。
“爷爷,你一定要平安的回来,我去弄些菜回来,你们聊”小翠说完就出去了。
“这丫头,唉”马爷坐下了“等下一起吃饭”
“这不用,马爷”刘二表示并不饿。
“不用客气,否则就是看不起我们,我看你们的衣服,就知道是城市人,这烟更不简单”
既然这么说了,刘二再客气还真是看不起人了。
“那好”刘二坐下。
“既然决定要去,要注意很多事情,首先你们要注意的是有一段青石板路,一定不要回头”马爷很谨慎的说道。
“为什么?如果回头了呢?”是人听到这样的方式,都会强烈的好奇。
“回头的都死了”马爷给出了答案。
不过刘二和老肖是一副不太相信的表情,回个头就死,就算再怎么死得诡异,也不可能是这样。
“上次有几个人去里面考察,我再三说过在哪里不要回头,结果只有我一个人出来了”马爷是用事实说话。
刘二看着他不像说假,便点头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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