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重证据叠加在一起,土堂主早已吓地面色惨白,惊慌之下抢过一名义和团团众的长剑想要向外冲杀,水堂主哪里会让他逃跑,轻轻一跃便站在他面前,抽出腿上的双剑和他对打起来。
可是土堂主武功略高一筹,很快便打了水堂主一拳,并立即用长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威胁道:“你们……你们赶紧给老子让开,不然老子宰了她!”
水堂主可是位举足轻重的人物,团众知道了真相虽然气愤,但也不敢拿水堂主的性命开玩笑,连忙让出一条道路。
火堂主怒道:“枉老子曾经与你称兄道弟,没想到你小子居然是个叛徒!赶紧放了水堂主,你要是敢伤他一根毫毛,老子将你碎尸万段!”
军师用求助的眼神看了看我,我微笑着点点头,暗暗念起隐形术,悄悄绕到土堂主身后,然后掐了灭魔诀,猛地拍在他的后脑勺上。他的身体立即化为一道蒸汽消失地无影无踪,他的衣服和手中的剑瞬间掉在地上。
大家见我突然现身,并神奇般地将那小子消灭地无影无踪,顿时拍掌称快,我谨慎地说道:“大家快撤到山外,埋伏在山外的山坡处,敌军马上就要来了!”
军师也知道事情败露,将我的话重复了一遍,团众们赶紧转移阵地,水堂主刚被打了一拳,有伤在身,行走自然有些缓慢,我弯下身子道:“水堂主,我背你走。”
她犹豫地说道:“这……不大合适吧。”
“快,上来,别婆婆妈妈了,没时间了。”我催促道。
她点了点头,乖乖地趴在我的背上。我运起遁地术,用超快地速度向山外奔去……
第六十四章 无力回天
山外狂风阵阵,义和团团众早已在刚才军师的一声令下埋伏完毕,忽然山脚下亮起数不尽的火把,他们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分为三列向山上逼来。
水堂主秀眉一搐,在我身旁低声道:“他们来了。”
我拍了下脑袋叹道:“原本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没想到居然被那个叛徒一手毁掉,要不是他通风报信,敌军根本就不会沿着这么难走的山路进庄,肯定会从山谷处进入中我们的陷阱,我们已无退路,看来能不能拼杀出去就看我们的造化了。”
她点了点头,拉了拉潜伏在我们身前的军师问道:“军师,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坐着等死?”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军师也别无他法,叹息道:“本军师一生机关算尽,没想到却栽在了一向信任的土堂主身上,我们冲下去死的更快,还是等等看吧。”
日军和清军很快便已爬上半山,千万把军刀和火枪在火把的照耀下折射出刺眼的寒光。
一位身穿大清官服的中年人和一位手持日本军用指挥刀的日本军官踏前一步,日本军官在大清官员的耳旁说了句什么,那大清官员忙拱手称是,抬起头大声喊道:“各位义和团勇士出来吧,本官知道你们藏身此地,要是再不现身,本官定然用火药将此夷为平地!”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再躲藏着只会如他所言,军师大声下达命令,义和团团众全都现身而出,拔出各种武器与敌军对侍着。
大清官员又发话了:“义和团所有团众听着,现在你们全部被包围了,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尔等若是放下武器投靠我方,本官定不计前嫌。若有迂腐者依然持有反抗之心,本官绝不会手软!”
在义和团中,目前只有军师能做主,他走前几步一甩衣袖指着大清官员怒道:“张英九,你这个卖国贼子居然和小日本相互勾结,为虎作伥,即便老夫今日遭你毒手,也一定拉你一同下地狱!”他口中的张英九自然便是刚才说话的那名大清官员,从他语气中可知,这张英九肯定不止一次围剿义和团了。
“八嘎,你滴,什么滴干活?!”站在张英九身旁的日本军官似乎从军师的语气中猜到了他在说难听的话,一怒之下拔刀问话。
刚才他一来我就觉得这日军有点面熟,仔细一想,这不正是当日去学堂巡视的两大日军首领之一佐藤一郎参谋长吗?义和团一直是日军和清军的心腹之患,为了此次计划成功,居然连佐藤参谋长都带着部下亲自出面了。
火堂主小心翼翼地移到军师身旁,用眼睛瞟了瞟后山,在军师耳旁嘀咕了几句,军师扫了眼日军手中的长火枪,似乎有些犹豫。
张英九是个精明之人,顺着火堂主的眼神抬头向山上看了看,忽而哈哈大笑地掏出一把火枪在天空开了一枪,然后狂笑道:“想要逃进山内?今天量你们有神仙帮助,今日也一并死在我张英九的手上,你们回头看看。”
自他发出第一声枪响后,山内忽然燃气熊熊大火,加上有微风助阵,燃烧的速度更是惊人,一时间山内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难怪刚才土堂主放出信鸽后便要烧掉树林,原来想要来个四面包抄,虽然刚才的火被我们扑灭了,但现在结果依然和他们计划的一样,山内的引火稻草还是被侵入的日军点燃了。
这么多人持着火枪对着我们,根本就无路可逃,军师仰天哀号道:“我于子秋愧对于家列祖列宗,愧对义和团仙逝的前辈啊,吾命休矣……”说到此,忽张口喷出一口淤气之血,身体摇摇欲坠,火堂主红着眼大喊一声“军师”,连忙将他扶住。
张英九止住笑声,用手中的短火枪悄悄对准军师,无情地扣动扳机。“砰!”地一声枪响,军师的胸口流出鲜红的血液,他无力地闭上双眼,结束了这不平凡的一生。
火堂主是个重情重义男子,他将军师放倒在草地上,红通通的双眼里燃烧起愤怒的火焰。
万一火堂主做出不理智的事情那就不好办了,我连忙张口道:“张英九,佐藤一郎,事情不要做的太绝,赵三多已近被你们处死,而军师也已遇害,义和团群龙无首,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可否给我们一条生路?”
义和团的人知道我这样说是为了大家不惨遭毒手,都闭着嘴巴不说话,等待着张英九的回答。
张英九见到我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居然知道他和佐藤一郎的名字,感到很是奇怪,问道:“这位小兄弟好面生啊,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要生路?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既然有生还的机会,我当然不肯放过,忙接口道。
“你们要加入到我们这边来。”
“放你娘的狗屁!”火堂主早已忍受不住内心的怒火,被他这话一激,顿时火冒三丈,唰啦一声展开火羽扇便向他攻去。
“四哥,不要啊……”水堂主大声劝道,可火堂主哪里还听得进去别人的话?早已下了必死之心。
“砰砰砰……”一阵枪响过后,身中几十弹的火堂主趴在了地上,身体微微痉挛着,伤口处随着他每一次痉挛涌出触目惊心的血液。
“四哥(火堂主)……”水堂主和义和团的团众们失声大喊道,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失去主力之一。
“火堂主?难不成这个就是义和团金木水火土四大堂主之一的火堂主?”张英九显得特别高兴,突然板下脸看着失声痛哭的水堂主道:“刚才本官听到这位姑娘称火堂主为四哥,想必你定然便是水堂主吧?”
水堂主一抹眼泪,挺起胸膛道:“不错,本人就是水堂主,今日栽在你手中算我倒霉,如果我死了,化成厉鬼也要缠着你!”
“哟西,花姑娘滴,大大滴!”佐藤一郎见有位漂亮的女子站出来说话,这才注意到原来义和团中居然还有女子,不免有些高兴,伸出大拇指说了一句不伦不类的话。
若是水堂主落到了日军手中,凭她的美貌,定然会遭到非人的凌辱,义和团团众们再也忍受不住,不约而同地大吼一声向四处冲杀,佐藤一郎见情况突变,忙扬起指挥刀大吼一声:“涩噶呆!色噶呆!(冲啊,进攻)!”
乱了,全乱了!我一把将身前的水堂主拉到身边,手捏印诀,虚空画了一道圆弧,一道金黄色光芒将我和水堂主包围起来,脚下出现一道太极光晕,不停地在脚下旋转。这招属于茅山秘术固元诀中的玄道防御阵,以前我根本就没用过,其原因是若用了此法,会消耗大量体力,待会儿法力消散过后我们就危险了,不到关键时刻是不能用的,可是万一不用,这乱枪早已将我和她打成蜂窝。
短短的几秒时间,枪声已停止,义和团的团众们均倒在血泊中,山林中静地可怕。
看来我也无力改变义和团的命运,该走的还是要走。我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看向敌军,只见他们一个个张大嘴巴将目光投注在我和水堂主身上,浑然不知道我们身外罩着的光圈是什么东西,居然连枪都打不进去。
第六十五章 下毒
佐藤一郎满脸惊恐之色,用日语哇啦哇啦地向张英九询问着这奇怪的一幕,周围的清兵和日军都忘记了开枪,一个个如同中邪一般盯着被八卦阵防御着的我和水堂主。
张英九哪里知道半路会杀出我这个程咬金来?他哆哆嗦嗦地对佐藤一郎低语几句,佐藤一郎顿时吓的脸色惨白,手中握着的指挥刀不听使唤地掉在地上。张英九脸上的肌肉剧烈地颤动着,他艰难地咽了下口水道:“撤……撤……”敌军听到撤退的命令如同大赦,失魂落魄地向山下逃跑。
我笑着对他招手道:“张英九,佐藤一郎,别走啊,游戏才刚开始呢。”
张英九在逃跑过程中听到我这话,吓地双腿发软,差点跌落山崖。
直到山中恢复到寂静如初的时候,我脸色一僵,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浑身无力的我一下子瘫倒在地,八卦防御阵因此而消失。
水堂主见状,赶忙蹲下身来急道:“小磊,你怎么了?小磊。”
我无力地安慰道:“刚才用的法术持续时间太强,没及时收功,现在体力很缺乏,需要休息……”
她不信我只是体虚,一把捏住我的手腕把起脉来,半晌才轻嘘一口气道:“果然只是体力透支,你先在原地休息片刻,我去将众兄弟的尸骨埋掉。”
开玩笑,就凭她一人之力埋掉这成千的尸首,恐怕挖坑都够她受了。我摇摇头道:“别急,等我稍微休息会儿用法术来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她没有听从我的话,依然固执地捡起一把刀在草地上挖起坑洞。
我无奈地摇摇头,躺在地上开始休息起来,很快便进入梦乡。
当我醒来之时已经日上三竿,水堂主依然奋力地在挖坑埋尸,偶尔用袖头擦一把额上的细汗,连续挖了这么久,她还真是有毅力。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电子书顿时感到精神百倍,看来失去的体力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
我对她大声道:“水堂主,你歇歇吧,让我来。”
“你醒了?”她停下手中的活儿,走到我这边道:“现在义和团只剩下我了,以后别叫我水堂主了,我叫谢静。”
我笑道:“这名字好听,老是叫堂主堂主的还真不习惯,那我以后就叫你静姐姐了。”
她嗯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天空道:“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够把这件事做完。”
我拍了拍胸膛笑道:“静姐放心,这就交给我了。”
她见过我使过三次法术,一点也不表示怀疑,站到一边道:“你慢点,不要把各位兄弟的尸身弄坏了。”
我从地上捡起一片巴掌大小的树叶,咬破手指在上面画了一道开山符咒,然后心中默念开山诀,同时将灵符丢到地上。
“轰隆”一声,草地上出现一个椭圆巨坑,堆在一边的尸首随着土地的颤动滑进坑中,为了不使他们魂魄消散,我再次画了一道焚火符咒,坑洞中的尸体瞬间被烈火化为一小堆骨灰。
当最后一摞土盖在土地上时,整个过程只用了短短数分钟,比起谢静的那速度快得多。
哭了一早上的谢静双眼有些浮肿,我和她一边向山下走一边有一句每一句地相互聊着。突然我想起一件事,问道:“静姐,你以前的目标是随着义和团杀日军,现在义和团不幸被灭,你有什么打算?”
她摇了摇头,用手捏着衣角道:“义和团一直是我的精神支柱,现在只剩下我一个,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觉得好迷茫……”
我耐心开导道:“外国人固然可恨,但依现在的形势来看,他们在我国的日子不多了,恕我直言,女孩子家不应该成天想着报仇,应该找到自己的志向,学着快乐生活,既然上帝创造了我们,我们就应该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
“你是天主教徒?”她疑惑地问道:“你不是茅山派的吗?”
我晕,难道说上帝就非要是天主教的?我无奈的摇摇头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不知不觉便已到达山下,一条小河流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我笑道:“静姐你去洗把脸,看你脸上都是泪痕,像个小花猫似地。”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她是个女孩子,听我这么一说赶紧跑到河边仔细清洗着脸蛋。
走了这么远的路,我感到口有些渴,趴在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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