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月份的太阳从来就不含糊,永远那么执着,很骄傲的掐着腰把持着整个天空,有点蛮横,很阔绰地大把大把撒着剧烈的光毒雾,毫不吝惜,也不管人受得了不受的了,过分热情地赏赐着冬天求死求活都不肯多放出一线的阳光。热浪滚滚的,把天上仅有的几朵云都给烧死了,地上的凡能喘口气的东西都给烤的奄奄一息似的,没有了斗志,而太阳老公公也因年迈而过于拼命工作而差点也中暑了。
惨烈的阳光下却有这样一群尽职的人,他们就是在军训的学生,他和她就在其中。
他担心她会不会晕倒了,刚刚就有几个女生已经倒下了,被送到了校医院,他真的很担心她能不能承受住这样的怪天气,因为他自己就感觉有一点不舒服,但他更担心的是她这么单薄的身体好象也要被融化了似的,如果有那一刻的到来,他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抱住她,抓住她,即使是空气,他也会抱紧而不让她飞跑了,但他更希望那一刻不会到来,永远都不会。不过,现在她的的确确在让他心中不安,因为这几天来她经常会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摇晃着,很痛苦的样子,好几次他都想冲上去,安慰她,可是却没有。
而她也知道他会在这里军训,虽然她不知道他确实在哪里,但她隐隐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时时关注着她,所以她不想出丑,更不想让他为她担心——因为她觉得他一定会担心的。她努力地站好军姿,更加亭亭玉立的。
“太阳光辉灿烂,普照大地生晖”,而这一刻,它积聚齐了它所有的能量,好象要做最后一搏一样,把空气给抽离成了真空,令人窒息,气温攀爬到了42℃。她终于眼前一黑,便软绵绵地栽了下去,没有挣扎,所有一切都淡除了她的世界。
他也没有犹豫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冲了上去,终于没有让她倒下去,扶住了她,抱住了她,然后飞一般的速度向着医院跑去,教官还楞在那里没有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她终于醒来了,艰难地睁开痛涩的双眼,迷懵地向周围望了望,他很失望也很着急得样子。只见爸爸妈妈坐在身边,还有一位hushi在换药,而她急着要找到那个送她的那个男生,因为她知道那一定是他要找的那个男生,“那不是直觉,是感应。”她后来回忆到。
“送我来的那个男生呢?”她渴望着听到她想要的回答。
“恩,那个男生啊,他因为一种很奇怪的病现在在北京接受治疗呢。而你也多亏他才能活下来,你得谢谢他啊。”hushi淡淡地讲着。
很久以后她才知道,那一次她自己已经昏迷了一个礼拜了,因为她有白血病没有发现,这一次又极度高温而中暑时才查出来的,要换骨髓才能保住性命,或许是上天的捉弄吧,那个男生也收到了一分病危通知单,要他急去北京住院,而他跟她的骨髓类型正好匹配,于是他就先为她抽了他的骨髓后才走的。
一个礼拜后,她出院了。
又是一个礼拜后,她收到了一封信,里边就那么两张纸,短短几句话,几行字,
“灿,你好了吗?我很高兴我能够为你的健康作一点点事情,我感到很幸福,知道你已经出院了,我很高兴。我可以放心了,我很快乐,真的很快乐。
那一天,阳光真的很灿烂,我也终于看到了你的脸了,你很美丽!”
'奇'然后是一副非常漂亮的肖像画,画上的人就是她,真的很象很象的啊。
'书'她静静地翻过来看了看信封,她知道了他叫“阳”,他的字迹很俊秀,有点象阳光的味道,象阳光一样灿烂。
'网'她静悄悄地走去,看到了操场上那些同学还在军训着,她想起了那一段时间。
她的两只脚觉得很疼很疼的,已经站了半个小时了,鞋子咯的她差一点就受不了了。
她的双腿几乎麻木了,僵硬地怵在那儿,很不自在,帽子这时就象一个大蒸笼,闷的她很不舒服,汗水穿过头发的空隙想要蒸发,打湿了头发,又顺着淌了下来,满面都是,挂在睫毛上,模糊了视线。
太阳很远的悬在那么高的天上,小小的样子,很淡很淡的泛着黄黄的颜色,有点儿发白似的,好象中暑了一样,罩着一圈圈的晕幌。
天很远很远的,那么高那么高,缓缓地飘离开了地面,蔚蓝蔚蓝的,有一点好似淼淼的琥珀海的感觉,想躺下来闭上双眼懒洋洋地任它漂呀漂呀漂向哪里都好。
有几朵云也在做着美梦,淡淡的,惬意地游荡在海面上似的。
“立正!” 、“稍息!”、“向左转!”、“齐步走!”、“正步走!”…………一遍又一遍的声音铿锵嘹亮地回荡在廖远的校园上空,响彻了所有的地方。
“是呀,那一天阳光真的很灿烂哪!”灿仰起头,用她那忧郁寂寞的眼神对着淡淡的阳光说到。
阳台的向往。
一个春天的午后,雨突然降临。她欣喜的心有些忐忑,他还会来吗?这么大的雨他会被淋湿吗?骤雨初歇,她走上阳台,焦灼地探身向下张望,仍不见那熟悉的身影。
她叹口气,抬起头却发现那棵小白杨又长高了,树冠刚好与栏杆比肩。雨水洗刷后,一树碧绿分外好看。小白杨的尖顶,两片刚抽出的新叶毛茸茸的,娇嫩地卷曲着。她情不自禁地笑了,俯身,伸出纤纤的手指,去够那新叶。
就在这当儿她发觉了那个男人。
对面是幢破旧的公寓楼,那男人正坐在四楼的阳台上。她的阳台与这个男人的阳台中间,隔了街道工厂的几溜厂房,相距不是很近,可她还是能够肯定,这个男人正在一眼不眨地盯着她,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游走,从她瀑布样的长发,到她正在够绿叶的细手指,他的目光如炬,一直不肯转移。她有点生气了,赶快别过头去,气乎乎地看了一眼楼下的那条街道,依旧空无一人,她一扭身进了屋子。
第二天清晨,当她像往常一样走上阳台开始晨练时,又发现了那男人。男人姿势不变,端坐在阳台上。她又一次感到他的目光的肆意游移,使她如坐针毡,身上如同爬上了一群蚂蚁。她满脸通红,觉得对面那男人讨厌又无耻。
她知道自己很漂亮。自幼学的是舞蹈,现在她在一所学院里教的专业也是舞蹈。每天,她在她的学生面前展示的就是美的肢体语言、美的内涵和美的韵律。现在,她觉得这个委琐的男人对她的窥视,成了一种猥亵。更令她生气的是,这个躲在丑陋不堪的公寓楼的阳台上,躲在不易察觉的阴暗角落里的男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窥视的?自从初春时她搬到这里居住,每天清晨都要到阳台上晨练半个小时,很少间断啊。
她感到厌恶,真的很厌恶。第三天、第四天,她一走上阳台,不管是清晨还是黄昏,这个令人厌恶的委琐的男人总是坐在那里,如尊泥塑。于是,她不肯再在阳台上晨练了。她像绕开街边的垃圾筒一样,远远地逃离那个男人的注视。她把晨练改在卧室里,绝少上阳台。有时偶尔走上阳台,看看风景,或者是眺望一下那条熟悉的街道。如果那男人在,她就忙不迭地旋即扭身躲进。
渐渐的,她发现男人很少在阳台上出现了,直至不再出现,大约是在深秋的那场持续多日的阴雨之后。可是她也很少去阳台晨练了,不是因为这个渐渐被忘却的委琐男人,而是自己一直在苦苦等待的人,最终还是走了,把无尽的痛苦留给了她。
那年隆冬,她一直筹谋离开这伤心之地,搬到另一个城市。她害怕独自待着,尽管外面大雪纷飞,她仍旧走上行人稀少的街道。看见某美术馆有画展,她也买了一张票。
展厅很大,人很少,她漫不经心地看着,直到展厅拐角处,有幅画突然钩住了她的目光和脚步。画上有个阳台,阳台边是正与栏杆比肩的小小的树冠,树冠边的美丽女子,正伸手去够那新出的嫩叶。那晨光里的微笑,那藏着喜悦的眼睛,都是那样迷人清新。画的名字叫《阳台的向往》。
画的边角还有张小笺,字迹潦草歪斜:
“我知道,这将是我的最后一幅画。尽管我现在的画笔颤抖得厉害,但画终于完成了。每一根线条,我都画得很仔细。
“看,阳台向往着春天的小白杨,而小白杨向往着女子的纤手,而那女子,曾一次次向远方的街道眺望,是向往自己的幸福或者爱情吧……感谢她,这个陌生的女子,也给了我无穷向往,使我离世之前,再无遗憾。”
下面有行黑体字特别注明:“青年画家××于今秋因病逝世。”
她看着那幅画,大颗的眼泪悄悄滚落下来。走的时候,她不惜重金买走了那幅画,把画框仔细地用白纸包好,慎重地捧在胸前,如同捧着自己新的向往。
爱情也许会变质,但纯净的向往永远不会。春天又要来了,她要在小阳台上开始久违的晨练,继续满怀期盼地生活下去。
洋葱的心。
新房终于装修完毕,为了能尽早搬入新居,我听从了一个朋友的建议:把数个洋葱切成两瓣,遍布房间的角角落落,很快洋葱就会吸收家具、装饰材料散发的有毒气体和气味。方法简单易操作,我很快照办了。
紫红色的洋葱,我买了好几斤,切着,哇,还只是切半没切片,冲人的气味呛得我泪水直流,好“辣”的小东西哦!我甚至觉得它像一个泼辣的小姑娘,仗着自己年轻、娇嫩,而肆意大耍威风,我甘拜下风了,用毛巾捂着嘴巴和鼻子,单手操作,身体离桌子远远地用刀把剩下的几个草草切了,分撒在几个房间。
几天以后,我迫不及待地又来到了新居,房门一打开,刺鼻的气味果然少了不少,嗯,还真得归功于那些“辣”丫头们!我想它们应该也蔫得差不多了,该收拾收拾把它们扔掉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它们一个个耷拉着,裹在外面的皮毫无光泽,皱巴巴,还干黄干黄的,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和霸气。看着它们,我突然联想到自己,联想到女人,多么的类似啊!风华正茂时意气风发,人老珠黄时锐气尽褪。我虽然还不到30岁,可年龄早已不是我的优势,总是感叹青春易逝,还难免颓丧不已。
我无精打采地捧着它们,准备扔进厨房里的垃圾篓,突然一失手,没捧稳,“哗啦”一下全摔在地上,很多还摔成了好几瓣。我恼怒地蹲下来,一片片地拾起它们,就在那一刻,一股熟悉的、刺鼻的气味又蹿入我的鼻子中,那摔散的几片(原来包在里面的),表面仍然光亮如新,甚至油光可鉴,除了我开始看的最外一层,其余均如此。虽然每瓣的边缘也是由于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有些皱卷,但,这丝毫不影响洋葱们正面的光彩。我好兴奋,突然之间悟到了什么似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可不要做这样的人,我宁可像洋葱一样有平凡的外表,也要有一颗年轻、不言败的心。
写这篇文章时,我的书桌上放着好几块形态各异的洋葱,味道已不再是那么呛人,但哪怕是散发出最轻微的味道,它也成功地证明了自己的存在。我的心备受鼓舞,内心为它们欢呼,为自己祝贺,庆贺自己会永远有一颗洋葱的心。
洋溢在脸上的微笑。
洋溢在脸上的微笑
有时幸福就是这么突然,快乐就是一个瞬间。世上所有人都希望它将是永远的一个永恒,但似乎矛盾的说法让人追求,向往,执着的期盼着…… 她是一个在我看来快乐的女孩;她夸张的笑顿时让我震撼;简单的笑一下寄托着她心里当时无比幸福美妙的心情。她和我同岁;但我感觉她似乎更像是我的一个小妹妹;让我忍不住地想去照顾她。这是一个坚强勇敢的女孩子;她拥有十六岁花季般的年龄;但她却无力做很多的事情。因为她不健康;她像所有的女孩子一样爱漂亮;爱偶像;提到她喜欢的明星;她依旧会笑得很大声;很大声。 我想她羡慕我所有正常的一切;可以走路;可以上学;可以交朋友;可以玩闹;可以拥有智慧和享受完美的人生;当我说到一些新鲜的事物时;她会静静的听;并不做声;她怪异的表情让我感到她心底深切的一种渴望;她想健康。这种深切的夙愿想必在她心底千遍万遍的呼喊着;盼望着;哪怕是一小会儿的健康;我想都是她盼望已久的。 她有时总会时不时地打量我;让我对她的眼神不寒而栗;她为什么会那样的看着我…… 现实总要面对;也许他早就习惯了这种寂寞无助般的生活;早已与寂寞为友;痛苦为伴;所以他追求微笑;渴望幸福;与他的笑容比起来我会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但她的笑似乎更多的让我感到的是一种可怜;一种深深的同情;和一种发自心底的感伤。我想让他的微笑永远洋溢在她的脸上;但我说过幸福的永恒需要人们去追求;她会吗?会的!为了他的夙愿;为了他的健康;更为了他美丽而丰富的人生。她会努力的;用自己顽强的精神;坚定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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