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就会脑子一热冲进去豪赌一番。
经过那件事后,司晓对脑子的选择就更加挑剔了,还是十三四岁的少年的脑子对好吃,这种少年一般没经过什么事,都单纯得很,可是地下囚牢的囚犯已经越来越少,司晓最喜欢吃的类型早就已经被司晓吃光了,司晓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尽量没问题的人。
选来选去,她还是在无奈之下选择了一个长满胡渣的大叔,她闻了闻大叔的味道,除了那满身的臭味,他的脑子的质量还是出乎意料得OK,于是便将其拖进冰窟,这次她便懒得问人家有没有遗言要留下,直接徒手打开大叔的头颅,兴奋地享用美食。
冰窟外的人在听到这一身惨叫之后,都纷纷摇头,但同时又庆幸自己没有被选中,躲过了一劫。
享用完一顿美食后,司晓的心情就好了很多。把嘴巴擦擦干净,回万香园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后,晃到了雀冷的房间。雀冷住在藤园阁,隔壁就是瑞元,东方明月和芽衣正在处理他的伤口,司晓来的时候,已经处理得差不多,瑞元将一碗汤药端进来,让东方明月察看一下时候已经煮好,东方明月只看了下颜色,便点头,让芽衣帮忙喂雀冷喝下。
雀冷看起来实在有些狼狈,司晓默不作声地坐在一边自顾自喝着茶,直到芽衣将汤药给雀冷喂完喝下,所有人都很识相地离开后,她才起身走到雀冷的床边,说:“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您请说。”
“你可知你为何会爱上安凌,难道你就没有一丝丝的怀疑这感情来得太过突然吗?”雀冷怎么会没有怀疑过,从他意识到有这样的感情时,他就怀疑,因为这根本不可能,可是感情始终战胜了理性,即使他再怎么怀疑,再怎么对自己说这不可能,他还是无法抹杀心中对安凌的思念之情,这种思念一旦在他的心中种下,就想一棵毫无顾忌生长得树,生根发芽,越来越茂盛,越来越壮大,直到他都无法收拾的地步。
“那我现在告诉你,那天你跟踪我和安凌到百草居的时候,我打晕了你,给你喝了忘情水,在你身上种下了痴情蛊。”司晓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的正是痴情蛊的母蛊,只要这母蛊不死,雀冷就永远会受到痴情蛊的控制,一直爱着安凌无法忘怀。“你会爱上安凌就是因为它。你会爱上安凌全都是因为我,我想让你背叛景越。”司晓面无表情地说着,而雀冷的脸上确实风云变化着,惊愕,愤怒,不解……一系列的神情在他的脸上交替出现,使司晓一时也拿捏不清雀冷心里的想法。
“你是说……我其实并不喜欢他……对吗?”双方沉默了一段时间后,雀冷有些艰难地说。
司晓想要点头,却又犹豫,只能深深地看着他,不做回答。半晌后,她打开了瓶子,对雀冷说:“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杀了母蛊你就可以拜托痴情蛊的折磨,你也可以做回原来的自己,到时候,你想回到景越身边亦或是留在容王府都随你的便。”司晓在来之前就已经深思熟虑不过,她不希望雀冷是有原因才想留在容王府,所以对他摊牌是最好的选择,她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雀冷会因为景越对他的虐待而选择留在容王府,甚至百分之五十的把握都没有。但她已经做好了如果雀冷选择回到景越身边的选择的准备,如果事实真的这样,她就杀无赦。
自己种下的因应该由自己来结果。
雀冷陷入了深思,他的内心挣扎不已,司晓将瓶子放在他的床头,对他说:“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母蛊就在瓶子里,只要轻轻一捏就会死。”说完,她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等一下!”在司晓一脚已经跨出门外的时候,司晓听到瓶子掉落到地上的身上,她转身,看到雀冷的双指夹住了母蛊,当着她的面,用劲,母蛊溅射出一滩墨绿色的液体,将已经死了的母蛊丢到一边,雀冷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说:
“司姑娘,我雀冷说过,这辈子唯你是命,披荆斩棘,在所不辞。”
司晓看着这个认真的男人,由衷一笑,走到他的身边,扶着他躺下,说:“好生休息吧,我必定让景越偿还对你的折磨。”
痴情母蛊已经被雀冷杀死,这个消息传到安凌耳中的时候,安凌别提有多高兴,同样高兴的还有容西西,因为再也没有一个男人来和自己抢男人了啊!小夫妻因为这共同的原因终于冰释前嫌,打破冷战,在园子里喝酒庆祝。
“司姑娘,这几天有件事一直困然着我。”终于想明白的雀冷终于不再寻死,积极向上地生活着,按时吃药,乖乖接受东方明月的诊疗,司晓也经常去藤园阁看望一下,这天司晓带来了芽衣做的糕点,雀冷犹犹豫豫地对她说,“我好像还喜欢着他……”
“什么?!”司晓被雀冷的话吓了一跳,“母蛊不是已经死了吗?”这个事实是得到东方明月亲自认证的。
“我知道,所以我很困然。”
正如雀冷说的那样,他的心里始终有安凌的存在,根本就没有因为痴情母蛊死了而发生改变。司晓抓了抓头发,迟疑了一会,说:“难道你真的喜欢安凌?”
第四十二章
司晓思量着要不要将雀冷的情况告知给安凌,容西尧的意识是她应该和安凌坦白,因为容西尧觉得不能让安凌过得这么舒坦,和老婆共享天伦之乐什么的,他容西尧都没这么快活呢。
“或许也可以利用雀冷让这小子乖乖跟着洛祈太子殿下回去。”这才是容西尧的私心,这样一来,便是安凌在容王爷的劝说下跟着洛祈回国,洛祈必定会记住容西尧这个人,对将来必有好处。司晓给他一个白眼,觉得容西尧这只老狐狸总是把自己人也算计进去,容西尧摊手耸肩,道:“本王可不想与景越一样,遭人背叛,真是可怜。”话虽如此,语气里却满满的都是讥讽,司晓无奈地摇头,写完书信后,让青顺带捎给安凌。
为何说是顺带呢,是因为青和芽衣原本就准备出去,芽衣说她要给其中一个妹妹挑喜服去,司晓随口一问,是哪个妹妹,芽衣笑着说:“当然是初晴啊!”
司晓早已忘了,初晴是哪个妹子,眼珠子转了转她还是没想到到底是谁,于是再问:“你那么多妹妹,我哪里记得清啊!”
“司姐姐就只记着王爷好了!”自从芽衣和青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以后,司晓就深深地觉得芽衣会青带坏了,换做之前,芽衣这小姑娘哪敢与她这么说话,伸出手指弹了一下芽衣的脑门,司晓嗤道:
“就你懂得最多。”芽衣吐了吐舌头,慌忙窜出了屋子,跟着青跑掉了。
司晓后来才想到,芽衣口中的初晴妹子,是上回被贾公子强取豪夺抓去当小妾的小美妞,司晓不禁好奇,怎么才这么些个日子,她就要出嫁了?
不过这个问题她还没来得及深思,服侍东方明月的小丫头秋涵就跑来了万香园,说是东方明月找司晓过去。“什么事?”
“小的也不清楚,东方先生就让司姐姐赶紧过去。”东方明月是个慢性子,出了事情,只要不是太严重的,他一般不会找人来喊司晓,此时应当是有重要的事情,司晓点头,便跟着秋涵去了东方明月所住的藤园阁。
东方明月虽然也住在藤园阁,但他住进来的时候,指着藤园阁里最孤零零的一间房说一定要住那间,反正东方明月要的不是夜止阁,容西尧自然无所谓,很大方地还附赠了一片竹林,因此,他算得上是在藤园阁里与世隔绝,甚少与藤园阁里的其他人接触。
穿过这茂密的竹林,司晓就隐约瞧见屋里东方明月的身影,这厮最近不知又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喜欢上穿隔壁国的服侍,隔壁国的服侍风格与西域的类似,穿在东方明月身上的自然是女装,从背后看过去,还真的有点婀娜多姿的异域风情。
司晓清了清嗓子,东方明月转身,司晓就瞧见他的脸上还蒙了一块紫色的面纱,简直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你脑子烧坏了?”
“我脑子早坏了,不过不是烧坏的。”东方明月正经地接茬,引得司晓一阵爆笑,东方明月很认真地等她笑完后,便转身从桌子上端起一碗汤药,说,“闻闻看。”
司晓照做,却只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草药味。“怎么了?”
“尝尝。”东方明月舀了一勺,送到司晓的嘴边,闻着这味儿的司晓不禁蹙眉,勉强咽了一口下去后,嘴中满是苦涩。
“又怎么了?”
司晓的反应似乎让东方明月十分不满意,他摇摇头,放下汤药,说:“算了,问你你也不知道。”司晓瞬间满头黑线……又端起汤药尝了一口,可还是尝不出有什么问题,于是再一次询问:
“到底怎么了,这药有什么问题吗?”不过她知道这个汤药是给雀冷喝的,昨日芽衣喂雀冷喝药的时候她也在场,这药气味极其浓郁,司晓想不记得都难。
“这是我为了调理雀冷的身体所专门调配出来的汤药,前段日子一直是我亲自熬制,可雀冷因为自身的原因从来没有喝过。”东方明月缓缓道来,“昨日是他第一次喝完这个汤药,而我因为他终于能听话配合治疗而忽略了一件事。”
“什么事?”
“这个药的味道不是这样的。”
“那我的确尝不出什么来啊!”在司晓看来,所有汤药的味道都是苦的,她哪能分辨出有什么不同啊。
东方明月挑眉,说:“抱歉,把你想得太厉害了。”这话说得司晓想骂人,但东方明月在顿了顿后,又接着说,“昨日瑞元端来给我检查的时候,我只看了看,并未亲口尝试,今日我在雀冷喝药之前突然兴起想尝尝看,便发现这药的味道有些不同,里面加了一味药。”
这种能力并不是任何人都有的,东方明月尝药无数,往往只要一口就能分辨出汤药当中的药材,而这一味药自身的味道很淡,如果不是像东方明月这样的神医,根本尝不出来。
“是什么?”
“莉草,它的毒素可以在人体内堆积,使人慢慢死亡,光凭脉象是检查不出来的。”司晓的心猛然一惊,东方明月继续道,“司晓,煎药的是瑞元,关于这个家伙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是东方明月之前从雀冷的口中了解到的,雀冷曾在景王爷的府邸发现过瑞元的身影,可那时候是晚上,他并未将其看得清楚,他曾试探性地从景越口中打探在容王府是否还安插了内奸,景王爷闭口不谈很好地将话题扯到了别处。
“瑞元?”司晓对这个人的印象一直是不错的,与贺铭比起来,他更加有礼,更加老实,长得也白白净净,相当清秀。“晋夜的人都是由容西尧亲自挑选,怎么会被景越收买?”司晓不认为瑞元从一开始就是景越的人,不然景越会知道更多关于晋夜的秘密。
“司晓,贺铭是不是死在你手上的?”东方明月却一语惊醒梦中,司晓恍然大悟,贺铭和瑞元一直情同手足,贺铭死在司晓手中的事情是整个晋夜都知道的,不过容西尧对此的解释是贺铭触犯了晋夜的规矩,司晓是代其清理门户,可瑞元似乎不这么想。“我看,你得小心了,据我所知,瑞元对贺铭的感情可不一般,你杀了贺铭,他必定要报仇,景王爷之所以能收买他的原因也可想而之。”
只要和景王爷合作,就能借景王爷的手除掉司晓,为贺铭报仇。
司晓浑身一颤,瑞元绝对已经隐约知道自己会在某些情况变得不一样的事情,这件事是万万不能让景越知晓的,那么如果她的身份秘密受到了威胁,她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灭口。
“我挺喜欢那个小子的,要不你把他让给我?”东方明月一眼就看出了司晓在想什么,他笑着说,司晓蹙眉,她可没心思在这个时候与东方明月谈论食物到底应该怎么分的事情,指了指汤药,司晓说:
“我先将这事告诉给容西尧,这汤药你还是自己煎煮吧,如果可以的话,替我监视着瑞元,必要时候,可以……可以吃了。”司晓估量着瑞元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将自己的秘密告诉给景越,可能是因为他还不够信任景越,如果可以挽救,司晓自然愿意尝试一下,她说完后就匆匆赶往了夜止阁。
东方明月则很高兴地将汤药倒掉,去了火房重新煎煮新的汤药。
司晓冲进夜止阁的时候,见到了神色慌张的青。“司姐姐!司姐姐!”还没喊两声,青的声音就显得有些哽咽,司晓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轻松,慢点说。“司姐姐,不好了,芽衣被贾公子绑走了!”
“什么?”
“我本与芽衣是去陪初晴妹妹去看喜服的,可哪知初晴妹妹居然是受人指使,先将我支开,等我回来便发现芽衣不见了,后来我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