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美不美;
女儿美不美。
说什么王权富贵;
怕什么身份束缚。
只愿天长地久 ;
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爱恋伊;爱恋伊;
愿今生常相随。
愿今生常相随……
熙凤这首歌唱的轻轻,只有水溶一人听得,望着熙凤狡黠含情的凤眸,调皮翘起的唇瓣儿,缠缠绵绵的情歌,水溶心头的暗火忍不住烧了上来,一把将熙凤揉到怀中,嘴唇迫不及待的稳住那张堪比黄鹂的小嘴儿,深深的吻着交缠着,恨不得将怀中的小人儿生生揉碎了吞下去,爱她足以爱到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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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日寻玉的告示贴了出去,不少想银子想疯了的人过府来想要行坑骗一事,却尽数被打了出去。贾政早让人撤了告示,只因元妃的事忙碌了好些时,近日宝玉又病着,及时府内老爷夫人过寿,大家无兴,也无有可记之事。过了多半个月,王夫人正盼王子腾来京,只见妩瑶披头散发的跑进来回说“今日二爷在外听得有人传说,说我父亲赶着进京,离城只二百多里地,在路上没了。太太听见了没有?”王夫人吃惊道:“我没有听见,老爷昨晚也没有说起,到底在那里听见的?”妩瑶哭道:“说是在枢密张老爷家听见的。”王夫人怔了半天,那眼泪早流下来了,因拭泪说道:“回来再叫琏儿索性打听明白了来告诉我。”妩瑶呆怔了半响也只得答应去了。王夫人不免暗里落泪,悲女哭弟,又为宝玉耽忧。如此连三接二,都是不随意的事,那里搁得住,便有些心口疼痛起来。又加贾琏打听明白了来说道:“舅太爷是赶路劳乏,偶然感冒风寒,到了十里屯地方,延医调治。无奈这个地方没有名医,误用了药,一剂就死了。但不知家眷可到了那里没有?”王夫人听了,一阵心酸,便心口疼得坐不住,叫彩云等扶了上炕,还挣着叫贾琏去回了贾政,“即速收拾行装迎到那里,帮着料理完毕,既刻回来告诉我们。好叫你媳妇儿放心。”贾琏不敢违拗,只得辞了贾政起身。妩瑶那边早已哭晕了好几次,便要过府去陪她母亲,王夫人只得准了让人送去。贾政这边早已知道,心里很不受用;又知宝玉失玉以后神志惛愦,医药无效;又值王夫人心疼。那年正值京察,工部将贾政保列一等。二月,吏部带领引见。皇上念贾政勤俭谨慎,即放了江西粮道。即日谢恩,已奏明起程日期。虽有众亲朋贺喜,贾政也无心应酬,只念家中人口不宁,又不敢耽延在家,一时心乱如麻。可怜王子腾一壮年之人,只因妄自尊大,结党私营惹了主子不快,到头来落得个病死他乡的下场,具体为何后面再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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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码完了小尛终于可以休息了,右边臂膀格外疼痛,码字后遗症来了……
正文、第三回 宝玉失心
贾政听得贾母召唤急忙进去,看见王夫人带着病也在那里。便向贾母请了安。贾母叫他坐下,便说:“你不日就要赴任,我有多少话与你说,不知你听不听?”说着,掉下泪来。贾政忙站起来说道:“老太太有话只管吩咐,儿子怎敢不遵命呢。”贾母咽哽着说道:“我今年八十一岁的人了,你又要做外任去,偏有你大哥在家,你又不能告亲老。你这一去了,我所疼的只有宝玉,偏偏的又病得糊涂,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我昨日叫赖升媳妇出去叫人给宝玉算算命,这先生算得好灵,说要娶了金命的人帮扶他,必要冲冲喜才好,不然只怕保不住。我知道你不信那些话,所以教你来商量。你的媳妇也在这里。你们两个也商量商量,还是要宝玉好呢,还是随他去呢?”贾政对于宝玉的亲事并没有贾母、王夫人那样热衷,刚开始看贾母的意思是订了妹妹的女儿黛玉,而自己夫人却十分反对,马上写了一封书信将薛家姑娘搬来的京城。贾政身为一个士大夫,最看重不过的便是功名利禄,女儿私情在他看来都是次要的。贾政认为对宝玉最重要的事便是考取功名,那些后宅女人们研究的事跟他这个男人无关。但闲暇时候也会将钗黛二人放在心中比较一番。
若说黛玉,贾政对黛玉之父林如海非常欣赏。因为没有从科举正途出身,是贾政一生的遗憾,他对科举出身的林如海很欣赏。所以他见了林如海推荐贾雨村的书信,忙引人进来厮见了,并为他保举了一个官位。这里已经很明显的表现出贾政对妹夫林如海的重视程度,爱屋及乌,可以想象,贾政对这个自己非常欣赏的妹夫留下的遗孤一定也是喜爱的。而性格方面,所谓有其子必有其父,宝玉不喜宝钗那样贤良淑德。时刻以道德准则约束自己与他人的妻子,贾政也是不喜欢的。王夫人就是宝钗的前身,所以无论她多么闲良,从贾政对王夫人敬而远之的态度来看。他不喜欢这样性格的,他喜欢的是灵牙利齿的赵姨娘那样的人。贾政给人印象是性格刻板、不苟言笑,其实这位“政老爷”还有另一面。年轻时的贾政也是个诗酒放诞之人,所以宝玉“爱红”,喜欢娇嗔柔美的女子这一点可能就是随了贾政。而且贾政非常赞许的黛玉才情。当年元妃省亲,凡黛玉所题的诗句,贾政一个字也不改,足见贾政对黛玉才华的赏识。更不用说贾政和黛玉之间有很近的血缘关系,而宝钗只是贾政之妻王夫人娘家妹妹的女儿,和自己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从人情常理来推断,贾政对自己亲外甥女一定会比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宝钗更亲些。只是天不遂人愿,黛玉已经脱身而出,现在最好的人选就属宝钗了。
遂贾政陪笑说道:“老太太当初疼儿子这么疼的,难道做儿子的就不疼自己的儿子不成么。只为宝玉不上进。所以时常恨他,也不过是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老太太既要给他成家,这也是该当的,岂有逆着老太太不疼他的理。如今宝玉病着,儿子也是不放心。因老太太不叫他见我,所以儿子也不敢言语。我到底瞧瞧宝玉是个什么病。”王夫人见贾政说着也有些眼圈儿红,知道心里是疼的。便叫麝月扶了宝玉来。宝玉见了他父亲,麝月叫他请安,他便请了个安。贾政见他脸面很瘦,目光无神,大有疯傻之状,便叫人扶了进去。便想到:“自己也是望六的人了,如今又放外任,不知道几年回来。倘或这孩子果然不好,一则年老无嗣,虽说有孙子。到底隔了一层;二则老太太最疼的是宝玉,若有差错,可不是我的罪名更重了。”瞧瞧王夫人,一包眼泪,又想到她身上,复站起来说:“老太太这么大年纪,想法儿疼孙子,做儿子的还敢违拗?老太太主意该怎么便怎么就是了。但只姨太太那边不知说明白了没有?”王夫人便道:“姨太太是早应了的。只为蟠儿去了海口子那边经商,现在还未回来。”贾政又道:“长兄不在,妹妹也不好此时出嫁。况且贵妃的事虽不禁婚嫁,宝玉应照已出嫁的姐姐有九个月的功服,此时也难娶亲。再者我的起身日期已经奏明,不敢耽搁,这几天怎么办呢?”贾母想了一想:“说的果然不错。若是等这几件事过去,他父亲又走了。倘或这病一天重似一天,怎么好?只可越些礼办了才好。”想定主意,便说道:“你若给他办呢,我自然有个道理,包管都碍不着。姨太太那边我和你媳妇亲自过去求她。蟠儿那自有他媳妇儿在家,说是要救宝玉的命,诸事将就,自然应的。若说服里娶亲,当真使不得。况且宝玉病着,也不可教他成亲,不过是冲冲喜,我们两家愿意,孩子们又有金玉的道理,婚是不用合的了。即挑了好日子,按着咱们家分儿过了礼。赶着挑个娶亲日子,一概鼓乐不用,倒按宫里的样子,用十二对提灯,一乘八人轿子抬了来,照南边规矩拜了堂,一样坐床撒帐,可不是算娶了亲了么。宝丫头心地明白,是不用虑的。若有个明白人常劝他更好。他又和宝丫头合的来。再者姨太太曾说,宝丫头的金锁也有个和尚说过,只等有玉的便是婚姻,焉知宝丫头过来,不因金锁倒招出他那块玉来,也定不得。从此一天好似一天,岂不是大家的造化。这会子只要立刻收拾屋子,铺排起来。这屋子是要你派的。一概亲友不请,也不排筵席,待宝玉好了,过了功服,然后再摆席请人。这么着都赶的上。你也看见了他们小两口的事,也好放心的去。”贾政听了,原不愿意,只是贾母做主,不敢违命,勉强陪笑说道:“老太太想的极是,也很妥当。只是要吩咐家下众人,不许吵嚷得里外皆知,这要耽不是的。姨太太那边,只怕不肯;若是果真应了,也只好按着老太太的主意办去。”贾母道:“姨太太那里有我呢。你去吧。”贾政答应出来,心中好不自在。因赴任事多,部里领凭,亲友们荐人,种种应酬不绝,竟把宝玉的事,听凭贾母交与王夫人妩瑶了。惟将荣禧堂后身王夫人内屋旁边一大跨所二十余间房屋指与宝玉,余者一概不管。贾母定了主意叫人告诉他去,贾政只说很好,此是后话。
且说宝玉见过贾政,麝月扶回里间炕上。因贾政在外,无人敢与宝玉说话,宝玉便昏昏沉沉的睡去。贾母与贾政所说的话,宝玉一句也没有听见。麝月等却静静儿的听得明白。头里虽也听得些风声,到底影响,只不见宝钗过来,却也有些信真。今日听了这些话,心里方才水落归漕,倒也喜欢。嘴上只笑着和宝玉道:“宝玉,老太太给你娶媳妇儿了。”宝玉只看着她傻笑。麝月忍泪说道:“宝姐姐给你做媳妇呢,可好不好?”宝玉听了嘻嘻笑道:“媳妇儿?要林妹妹。”麝月只得哄道:“不是林妹妹,是宝姐姐。”宝玉听了拍腿大哭:“不要,要林妹妹,林妹妹是媳妇儿!”麝月听了这话,忙上前哄劝,心里转喜为悲,想着:“这件事怎么好?老太太、太太哪里知道他心里的事。一时高兴说给他知道,原想要他病好。若是他仍似前的心事,初见林姑娘便要摔玉砸玉;后来因为紫鹃说了句顽话儿,便哭得死去活来。若是如今和他说要娶宝姑娘,竟把林姑娘撂开,除非是他人事不知还可,若稍明白些,只怕不但不能冲喜,竟是催命了!我再不把话说明,这个祖宗再闹一场,命不就没了么。”麝月想定主意,待等贾政出去,叫檀云照看着宝玉,便从里间出来,走到王夫人身旁,悄悄的请了王夫人到贾母后身屋里去说话。贾母只道是宝玉有话,也不理会,还在那里打算怎么过礼,怎么娶亲。
那麝月同了王夫人到了后间,便跪下哭了。王夫人不知何意,把手拉着她说:“好端端的,这是怎么说?有什么委屈起来说。”麝月道:“这话奴才是不该说的,这会子因为没有法儿了。”王夫人道:“你慢慢说。”麝月道:“宝玉的亲事老太太、太太已定了宝姑娘了,自然是极好的一件事。只是奴才刚才略提了一句,宝玉便哭喊着要林姑娘做媳妇。这话若知道的人说是句顽话,若是让别人听见,宝姑娘那里还不知怎么说呢。”王夫人道:“这话是怎么来的。这孩子都成这样了,怎么还记得什么林妹妹不林妹妹的。人家现在过的好好的,偏他病成这样还记挂着人家。只是现在也由不得咱们了,刚才老爷说的话想必都听见了,你看他的神情儿怎么样?”麝月道:“如今宝玉若有人和他说话他就笑,没人和他说话他就睡。所以头里的话却倒都没听见。”王夫人忍不住流下泪来,怎么自己命就这么苦,一向令人交口称赞的女儿如今死的不明不白,而唯一的儿子又病成这副模样,居然还口口喊着那死丫头,真是恨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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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一更,明天三更补上……
正文、第四回 坊间之谈
熙凤又醉又唱,眼中仿佛汪了一池秋水一般,两只柳叶垂珍珠坠子不住的打晃儿,颊上如擦了胭脂一般红润,眉稍眼角越添了许多丰韵,水溶又是爱又是喜,打量左右索性没人,偷着亲了又亲,直吻的熙凤站不住脚,眼睛也迷蒙起来,方半搂半抱着将熙凤带回红香圃中,香薷几个丫头忙过来扶过去,用过水,又吃了两盏酽茶。柠檬见了心里止不住嘟囔着,忙命将醒酒石拿来给她衔在口内,一时又命她喝了一些酸汤,方才觉得好了些。水溶一身簇新袍子也被她拉扯揉搓的变了形,好容易安顿熙凤睡下,方回去自换衣服不提。熙凤要了两遍水喝,身子图不得,便靠在柠檬身上,“好柠檬,心跳的厉害。”柠檬嗔道:“谁叫你尽力灌起来。”香薷也披着外衣过来服侍着,柠檬道:“不用起来了,都去睡罢。”服侍了熙凤喝水,熙凤枕了那红香枕,身子一歪,便睡着了。柠檬见熙凤醉的很,恐她再唾酒,只得和衣在对面榻上倒下。李延梦与水溶一个院子,水溶回来脸上一直挂着笑,洗漱的时候居然还哼起了小调儿,正是熙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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