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说他下午也还有事的缘故,所以我决定用现有材料做点火锅,翻炒个青菜就算完工。“对了,火锅的话,到后天为止都能吃的,要是没什么东西就把肉啊蔬菜切切下进去就好了。”
他支吾的点头,站在厨房门口一脸惊异的看着我切菜做饭,然后问着我一些有的没的话。
“……好厉害啊真由。感觉很熟练的样子呢。”
“哦。”
话题终止在我回应了他一个冷淡的哦字上。
大概是理解到我现在并不想分心理他,他一个人呆在客厅,但又有点闲不住的偶尔在厨房门口探出个脑袋瞅我,直到东西都准备好了开吃了,他这才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倒能理解他的这种感觉,第一次那家伙来我家给我弄东西的时候,我也不知所措的趴在沙发上看着厨房里的人,完全帮不上一点忙。
安安静静的吃完一餐饭后,他提出要送我回去,而我虽然很想捞个免费劳动力,但是迫于任务要求只好十分严格甚至不留情面的拒绝他,结果导致他一脸‘怎么又变成这样’的疑惑表情望着我,使我十分胃疼。
但是不得不说的是,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个超级好的红短发少年。
他看着我拎着那么些东西,不像其他一些路人仅仅是瞄了一两眼,而是很主动的帮我分担了几乎三分之二的重量,一路帮我拎回家之后还很亲切的叮嘱我以后不要一次性买这么东西,又或者是最好找个人帮我。
“这次事出有因啦,对了。我叫佐佐木真由,你叫什么名字?”我伸手在袋子里掏了掏,却找不到什么好东西。“要是不嫌弃的话,这两个红薯就算谢礼了,请务必收下。”
“啊…谢谢。我的名字是士郎,卫宫士郎。”少年接过我手里的红薯,在走之前又对我道了两声谢。
这个世界,果然还是好人多呀。
“呜哇,银时先生?!”我一转身就看到满面怨气盯着我的银时先生,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他指了指旁边的一箱草莓牛奶,又伸手一指已经西沉的太阳,脸上的愁苦不能更重。
“对不起……”和他们相比,我简直是坏人角色啊。“我知道了,话说你不回…对哦,今天那两小孩不在。”神乐今天去了志村小姐家玩,而新八也顺道放假,于是这才造就这个人今天只能苦兮兮的自己来买草莓牛奶的厄运……吗?
“…还不是你这家伙的错,让银桑我送过来,送过来之后这地方根本一个人都没有!”他手按着我的脑袋用力地压。“混蛋!你以为阿银是为了什么才等到现在啊!当然是草莓牛奶,只要有草莓牛奶才能弥补阿银我心中的空缺啊!!”
我挣扎了好一会才从他手底下逃脱,只得认下让他久等的罪名。“我知道了啦,草莓牛奶分你一半,今天的晚饭也请让我负责。”
这家伙骂骂咧咧的数落我的行为,倒还是跟在我后面走进家门,完全没有一点到别人家的拘束,甚至在他大咧咧的翘起脚看电视的时候,我都怀疑他都把我这占为他的领地了。
……这家伙果然很厚脸皮。
☆、第十六章 ·是女配就没有拒绝的权利?
四天前泽田纲吉的话提醒我目前还是个高中生的情况,导致今天我只能早早从床上爬起来,把制服从衣柜里翻出来穿上。
我捣鼓好一切后就走出门,但是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佐佐木这姑娘上学的地址,只能苦兮兮的停下脚步,经过老长的一段心理斗争才终于拨出了山本武的联系电话。可是我联系不上对方。
盯着手机看了好一段时间,我不得不选择联系我并不想联系的泽田纲吉。
“那个…”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本来想找山本武的,但是昨天去你家发现我们正好算是一条直线上的,如果你不介意京子也不介意的话请让我和你们一起去学校!”我说完之后就憋着气等他的回复,心里倒也不抱太大希望他能答应。
总觉得一般情况下,哪个女孩子都不会答应另一个明显对自己男朋友有好感,还对自己做过什么的女生提出的要和他们一起上学的请求吧?
至少我会怀疑啦,比如说是有目的的啦什么的。
“啊,可以啦。”电话那端的家伙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山本他……最近有比赛,大概是在训练场吧,京子她还没回来啦。”
我缓了口气,这才放下了待会不知如何面对笹川京子的忐忑之心。
然后他又说:“那我在我家这边等可以吧?刚好真由你也路过这边的。”
我生怕他反悔,很快就回答说就这么办,挂断通话之后我望着附近的景色都觉得一天的好运要开始了。不过天不从人愿,世界的恶意不会放过我。
我刚走没几分钟,手机就响起了我根本不想听到的铃声。“……这次,是什么?”我心里把我能喊出来的神佛的名字全喊了一遍,这才敢下翻信息内容。
这次的任务十分奇怪,目标就是从现在开始直到午夜十二点为止,我都不能拒绝任何一个人的任意请求。并且这次还是奇怪的强制任务,成功没有奖励,失败则会被惩罚。
最关键是那个惩罚我不知道是什么,只能往最差的方面去想。
而且事情显然不会这么轻易就如我的意。在收到这条任务之后一秒,登势婆婆打电话给我,和我说居酒屋那边人手不足,问我能不能去帮忙。
“放心好了,和他们说过不让你去接待客人,只是在后台打工而已。啊…说起来你还要上课吧?没关系么?”对面传来的是登势婆婆一如既往的关切声音,而我只能在这边流着泪。
“是的,我今天要——”我默默地想了想那条短信上的没有明写的惩罚,只好把拒绝的话吞进去。“…我没有关系。”
转回头往歌舞伎町方向走,半路上我想起了之前和泽田约好的事情,只好和他发个短信说今天还是不上课了。“写什么呢…‘今天我有事情不方便去学校了,泽田你还是自己去吧’这样。”短信编辑好按下确认的那一刻,我感觉我的手指像是触电了一样被戳痛。
说实在的,已经不是能够忍下来的痛感了。
我盯着那条短信,脑袋忽然转过弯了。“这也是拒绝吗?!”然后我删除那条短信后又被电了一下,“直接输‘你一个人去吧’就可以了吧!!”我被那种触电感弄得眼泪都飚出来,但是这么一条短信发送之后我依旧被电了。
在此之前我从来不知道那种类似冬天静电触电的感觉会这么痛。具体感觉就和撕掉手上的倒刺结果不小心撕出血一样啊。
“……我最怕这种了。”我甩了甩手,干脆不再管信息不信息的问题,直截了当的前往歌舞伎町。
在去歌舞伎町的路上,我总共做了这么些事:送两个迷路小孩子到警署,又帮一个差钱坐公交的上班族付了钱,还帮一个长得很帅的男生买了一罐汽水,以及帮着一家养猫的住户捉猫。
而这些人对我的每句话开头就是“请问能帮我……”。
于是我今天在路上耗了三个半小时的时间,才极其不容易的达到了登势婆婆的店里。
“终于来了啊,你这是怎么了真由?看上去很狼狈的样子啊。”登势婆婆吃惊地望着我,连忙给喘得和狗一样的我倒了一杯水。
我也管不着什么剧烈运动过后不能立刻喝水的话,咕噜噜的只管把水往嘴巴里送。“呼哇…”喝完之后大喘一声,我终于觉得好过了不少,把空掉的水杯递还登势婆婆后我又摆摆手:“登势婆婆就不要问了,简单来说就是,我感觉我把我上下两辈子忽略的好事全做了一样。”
她一副不明其意的模样打量了我一会,倒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这样么,然后你待会决定怎么办?因为没想过你会这么早就来,所以我最开始和那边的店长说的是你下午四点左右才过来。”
“随便吧…”我含糊的回答,“看婆婆你的安排。”
“既然这样…你就自己随便一点吧,反正现在这边也闲得很,呆在这边干点琐碎活边等时间还是去外面转转或者跑楼上休息也行。”
我思考了一下,果断选择第一个。“请让我干活!”
接下来直到四点之前,我就在登势婆婆的店子里闲坐,偶尔有客人来了就帮忙端个茶水什么的,最忙也就中午那两个小时,而之后我跑因为委托而不在家的银时先生那睡了一觉,直到差不多时间我就收拾了一下,和婆婆打了声招呼后往居酒屋那去了。
“果然就和登势婆婆说的那样,”居酒屋,微笑酒馆的店长看着我夸了一句,“真由小姐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
“不,没店长你说的那么好啦。”我礼节性的回了一句,手指上连带的痛就让我整个脸都扭曲了。
店长在看到我时保持不动的微笑瞬间僵硬了一下,连忙拍着他的脑袋哈哈直笑。“不用担心不用担心,不会让真由小姐去接待客人的啦,啊哈哈哈……”后面的笑声简直就是在害怕我会拆了他一样。
……店长不要用这种害怕的表情看着我啊!我刚刚只是手指痛而已啊!!
“……谢谢店长……”我不敢再说出点什么抱歉啊不客气一类带着否定性质的话,有点沮丧的跟在店长后面来到居酒屋后方。
后方的事情也还比较轻松,就是帮忙传递个菜单或者偶尔给前方的陪酒女拿瓶酒一类的,不过我倒觉得是那个店长故意给我安排了比较轻松的活。
啊,毕竟之前阿妙小姐看到我在这,一手捏碎了吧台,黑着脸望着店长呢。
“小真由!过来帮一下!”
“好,我就来!”
要说比较麻烦一点的是,就是偶尔会有人让我帮忙,然后不管是什么我都没法拒绝的这一点吧。倒不是说她们故意为难我,只是有些活真的不能我一个人干。
“啊,正好。真由帮我把这箱酒抬过去…唔,真由一个人还是不行吧?”
“……没问题…”
就像这样。
刚开始没注意就说句‘我一个人有点不太好弄’,结果就痛得我一下子差点打翻酒柜上一排的酒。
“辛苦了,真由。”店长保持着微笑冲我点头。“虽然现在正式开始忙起来了,但是真由也工作很长时间了,到前面去休息一下吧,正好万事屋老板也在。”
我试着握了握拳,发现手已经没什么力气捏紧了,“那就谢谢老板!我待会就继续工作。”不光是没法拒绝,本身我现在也已经干得差不多要脱力了,现在正刚好算是钻空子。
啊,歌舞伎町的人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人呐,我还担心万一我提出休息结果对方拒绝怎么办来着。我伸了个懒腰,好奇的走向居酒屋的主战场。
“你这家伙不是——!”某个白毛卷超激动的指着我。
“…来替补的啦,反正有一系列难以言喻的原因。”我学着他的样子瞪着一双死鱼眼,然后伸手把他的食指慢慢曲回去。“你自己还不是丢下神乐和新八来这里。”
银时先生收回手,摆出一张拽脸,说:“新八那个眼睛仔去阿通演唱会忙活了,神乐吃撑了在家躺着啊混蛋!所以阿银我可是百忙之中抽空休息一下的,才不像你这个前几天还喊着‘坂田先生坂田先生’转眼就把阿银当苦力使唤的家伙。” 他的这些话与其说是想让我嫉妒一下他是在休闲享受,倒不如说我更觉得他是在诉苦。“再说了,柏青哥游戏厅进行升级维修,其他地方也没法去,正好就被那个死老太婆抓着要来着看你的情况,不然你以为阿银愿意来除了猩猩女就也没什么地方吗。”
“哦呀?阿银你在说什么?”在一旁招待的阿妙小姐笑眯眯的望着银时先生。“是说要再来三瓶冬佩利吗?”
“喂!!!不要随便乱喊啊混账!以为阿银是那种随便能掏出一千日元的暴发户吗?!”
……一瓶冬佩利似乎不止这个价吧?
啊,不。也就是说坂田银时先生你根本就是没钱没地方去只好来这里蹭熟人而已吧。
我叹了口气,转身准备回后方工作,却被银时先生抓着手臂一拉,结果导致我整个人摔到他身上,姿势正刚好的有点像我故意坐在他腿上的感觉。“……”
这让我想起刚打工那会,趁着下午人少而到处晃的我偶然遇到了坐在公园长椅上的Lancer先生,本来是想问问他能不能让我坐在旁边一点的位置,结果那个人却这么说了,“问能不能坐旁边?啊啊,不要说坐在边上了,就算靠着我都可以啊,小姐乐意的话,小姐你坐在我大腿上都可以啦。”
说真的当时我有吓住,但是Lancer先生的表情实在太正直了反而让我觉得我太计较。
“那那那、阿银我可不是故意的哦!”银时先生连忙把手松开,十分慌乱的乱挥着手。而我则迅速从他身上站起来,免得又被无意摸到不该碰到的地方。
阿妙小姐冲我挥挥手示意让我进去不用管这边的家伙,但是在我刚走进去没多久,店长就满面愁云的看着我:“呐,真由…有个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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