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呃……”她踉踉跄跄的爬起来往门外走——不可以伤害人,不然高显他们的辛苦就白费了。
源怜挣扎着:“高显,她是丧尸!不能活着!你竟然胆大包天的在研究所里养她……”
说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咬牙看着高显:“……呵呵,千里哥也知道对吗?这个丧尸,是唯之遥那个贱人的同学!你放开我!为什么连你也护着那个贱人!你不是喜欢我的吗?为什么要护着别人?”
高显眼神一黯,随即将源怜的手枪夺下,护在一直发抖的薛其怜身前,神色哀戚:“没错,我是喜欢你,所以这么多年你就一直不拿我当回事,你心里永远只有千里,做我的助手也是因为他在这里。可是,你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源怜气愤道:“把枪给我!”
“我不会让你伤害其怜的。源怜,我主动了七年,你都没有看过我一眼,现在我累了,决定放手了。”
高显在手枪柄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一把精致的银枪就变成了不断掉落的零件。他拥着神志不清的薛其怜往外走,没有再回头看源怜一眼。
(小蔓码字不容易啊,前面爽点不够正在加紧修改,到时候就会在作品相关上通知的,嘤嘤嘤,不要看了书连个痕迹也不留嘛,推荐的票票和收藏小蔓会统统满怀感激的收下的啦……扭扭~~)
第二十八章 等你
(一更送上~小蔓和蓝颜小盆友去市区游荡了,俩大路痴——或许只有小蔓自己是o(╯□╰)o……所以更新晚了还请多担待!)
源怜在不理解爱了她七年的高显为什么突然变卦时,唯之遥正一手拿着本烹饪书,一手拿汤勺在锅里搅合着学煮饭。
研究所是不能住了,不想让遥遥再有什么不好的回忆,千里就带着她来到由私人军队警备的高级隔离区。
看着隔离区的人都财大气粗的模样,唯之遥对千里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怀疑。看着锅里翻腾着的羊骨,她回忆起两人的相遇相识。
他为什么要帮自己到这种地步?明明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却穿上了常服,和自己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自己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他花这么多心思得到的东西?他到底是谁?似乎很了不起,却又是连方便面可以捏碎吃这种常识都没有……
看看坐在矮桌后一脸幸福的等待着汤出锅的千里,唯之遥的手颤抖了一下,深深呼吸后继续搅合。
千里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一直明亮的眼底闪过阴影。
从研究所出来时,之前还一切正常的遥遥就患上了恐惧症,就连自己也不能近她半分,费了好大劲才带她坐车来到高显父亲高忠名下的隔离区,他以建立防护网为条件交换了他和遥遥在这里的安身之处,以及他们的对外资料的高级加密处理,高野本家和源氏想在高家本土横行霸道还是多有顾忌的,所以这里相对安全。
希望遥遥可以在这种平和的环境里,慢慢好起来。
唯之遥把汤盛好端过来,她已经习惯了这个日式风格的小房子,跪坐在矮桌的另一边看着千里:“好了……你尝尝看。”
汤勺和瓷器相碰的声音很动听,奶白色的羊骨汤气味浓郁,千里放下汤勺由衷感叹:“很好,有进步哦。”
被千里这么直视,唯之遥呼吸再次急促起来,她别过脸起身:“还……还有点心,我去拿来……”
看着她的背影,千里低头看着汤中自己的倒影。
她还是害怕。原本那么活泼的女孩子,都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现在他连她的名字都喊不出口,这样的心伤,究竟要多久才能痊愈?遥遥她还要多久才能走出这所房子,走出心里的阴影?
慢慢来,不能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了。隔离区外现在已经沦陷,本土军方对丧尸的存在还是瞒天过海,对民众宣称只是感染病,任凭感染地区一步步的扩大,短短半个月,病毒已由最初沿海的一个学校扩散到了整个G省,并且扩散速度正在不断加快。
这么算下去,要不了半个月,整个国家就会彻底丧失机能。上层究竟收了组织的什么好处?要这样决定无辜民众的命运?
其实他并不在乎这个国家、这个世界将会变成什么样,但因为这是她的国家,有她的世界。看向厨房里笨拙装盘的唯之遥,他的眼神充满温柔。
只要她还是好好的,那么一切就好。
唯之遥透过玻璃窗看到千里注视着自己,不敢再抬头。对男人有着发自内心排斥的自己,能不能顺利进行那个计划呢?
窗外的栀子凋谢,只留一树泛黄的叶。
吃过晚饭,千里例行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换鞋,拿上公文包顿了顿:“我出去办事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
唯之遥远远站在厨房门口摇头,目送他离去。
待到千里彻底消失在黑暗,站在窗前的唯之遥捂住因紧张而砰砰乱跳的心,飞快的拉上窗帘,掀开靠近自己地铺的榻榻米,拿出记号笔和地图,把千里这半个月离开的方向标记起来。
红色标过的痕迹连成一个圆,只留两处空白。
地图是刚进来时千里给她的,让她有心情就出去看看。虽然不清楚千里到底是什么人,但她也隐隐猜到了他每天的“办事”是去做什么——为了完善这所虚假乐园的防卫系统。
她收好地图和笔,起身收拾厨房里的碗碟。看到锅里的羊骨汤,她盛出一碗喝了口,皱眉。
好咸。
千里……
坐在中心防控室的高忠看到千里走进来,打趣道:“又和小媳妇一起吃饭了?”
千里礼貌一笑,不可置否。一起吃饭吗?只是遥遥坐在对面看着自己吃罢了。
“高总亲自来了,监工吗?”
“只是过来看看进展,我是个粗人,做这种细活儿怎么比得上你,这边的防卫修复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多亏了你啊。”高忠说到这里有些无奈,“原本高显那孩子对怜小姐死了心我该高兴的,毕竟怜小姐是金枝玉叶,但是他却带着一个感染了病毒的丫头离开研究所,即使源氏本家没说什么,这也太乱来了……”
“那个女孩子没有抑制剂活不久,离开研究所时就已经无法活动了,阿显是安全的。”没有遥遥新鲜血液的抑制剂研发失败,那么高显也就没有了一开始那么重要的利用价值。
照现在组织对阿显的态度,这也不枉费他排除万难带遥遥离开研究所的另一个意思。和组织的距离越远,阿显也就越安全。
高忠点开监控系统的D2区:“只有你的住宅里不装监控,真的没问题吗?虽说小媳妇怕生又害羞,但还是安全至上。”
“不用。”千里拉开椅子坐下,手拿鼠标飞快的操作起来,声音几不可闻,“她只要有我看着就够了……”
“什么?”
“没什么。”千里鼠标一顿,“她的父母还是没联系上吗?”
高忠也皱起眉头:“说来奇怪,派出去的人一无所获,我会再加派人手的。”
唯之遥偷藏地图做笔记的事,身为组织优秀特工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又能做什么?她想离开,自己却不能放手,如果那么做可以带给她自己所不能给的安全感的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如何?去找她的父母也是为了让她安心,病毒的扩散速度又加快了,已经扩散到华中地区。
因为不相信遥遥会一声不吭的离家出走,所以当推门进去,不见唯之遥在厨房一本正经的身影时,他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浑身瞬间冰凉彻骨。
第二十九章 矛盾
(二更快马加鞭)
他脱下鞋子,放下公文包,慢慢走进房厅,站在白色的灯罩下,看着摇晃灯光下自己的影子。
“遥遥?”
空荡荡的房间,连回声都没有。
千里第一次拉开她睡的房间门,粉红色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壁橱里,下层放了几本烹饪书,买回的公仔毛绒玩具也堆在墙角,连包装都没拆。
他瘫坐坐在她的窗前,两眼无神的看着描了金鱼的江户风铃随风摇摆,发出清脆的响声。窗外远处的灯火明明灭灭,平静得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样的心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医院的时候,在研究所的时候,不见她,胸口这里都是这样空荡荡的,似乎什么都不存在。
“喀拉。”门声响动,然后是进门的轻慢脚步。
千里弹起来冲到她的房门,看到唯之遥正提着一大包东西,站在门口换鞋。
唯之遥听到动静吓一跳,东西掉在地上,鞋也来不及换,退后一步惶然抬头,见到是千里才放松了戒备,随即低下头:“对不起,我想你不会回来这么早……冰箱里的东西又不够了,只是出去一会儿买点东西……下次我会留字条给你,你别生气……”
“我没有生气,你不要紧张,抱歉擅自进了你的房间。”千里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东西重吗?我来帮你放。”
“不重,我自己就行……你也很累了,先去洗澡吧……”唯之遥还是不敢抬头。
“好。”千里也不再看她,回到自己房间拿了换洗衣物就进了浴室。
他真的不是生气,是害怕。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得这么害怕失去她。
唯之遥看了看摆在鞋橱上的电子表,才二十三点,他一般不都是一两点才回来的吗?这回怎么回来这么早?她也不再多作纠结,换好鞋子后提起东西来到冰箱前。
千里刚脱掉上衣就听见厨房“呯”的一声脆响,他拉开门就冲出来:“遥遥怎么了!”
唯之遥蹲在一堆碎片前:“对不起,我打碎了一只玻璃碗。”
“你没受伤吧?”千里赶快走过来,一眼就看到玻璃碎片上沾的点点红腥,湖蓝色的眼睛突然变得幽暗起来。他走过去,抓起唯之遥受伤的手。
手腕骨骼的触感让湖蓝色重新回到他的眼睛,千里对上唯之遥惊惧的眼神,松开她退后两步:“我去拿药箱,你别碰碎片,别碰……”
转过身,满头大汗。
又是那种感觉。
唯之遥看着自己慢慢泛起红印的手腕。在学校的时候也发生过这样的事,那次还差点**于他,他对血十分敏感,像是会被吸引得失去神智一般。他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刚才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
丧尸。
千里拿了药箱放在距唯之遥几步远的地方:“你自己处理吧……我去洗澡了。”
“是。”唯之遥点头,等他走开才伸手拿了药箱。
冷水冲着他的身体,千里看着自己抓过唯之遥的手,触感似乎还留在手心里。她的手腕好细,短短半个月,真的瘦了很多。
高忠刚结束军队视察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听了一句便神色严肃起来:“我不会同意的。”
“爸爸!”话筒里俨然就是高显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爸爸,救救她,救救她!”
“那个女孩子已经是丧尸了,我必须要为隔离区的所有人负责。”
“我会看着她……”
“住在这里的千人都是要员,经不起半点失误!阿显,你能明白吗……”
“嘟——嘟——嘟——”
“可恶!”高忠挂掉电话,拉过通讯器,“各部门警戒,隔离区从现在起不再接受任何一个外来人员,凡是想要强行进入隔离区的,就……”
放下通讯器,高忠站在高台之上,望向隔离区入口的方向。
这里的人就是高家在华夏大地上与源氏拥有平等谈判资格的筹码,有了这些人作保障的财力权力,源氏才不至于在华夏行事猖狂。他是华夏人,源氏为了在华夏发展势力而拉拢他,设计让他和一个源氏本家的女子发生了关系,对于华夏世家嫡子的他来说简直是个耻辱。
而那个能歌善舞的美丽日本女子,便是高显的母亲源香子。
高忠对这个为了责任而娶的妻子谈不上感情,对因错误而产生的儿子高显更是怀着无比复杂的想法,直到源香子戴着氧气罩躺在雪白的病床上,他把源香子第二次抱在怀里的一刹那,才发现她美丽的眼角已经有了细纹,那时青春美好的她已经默默地在自己身边蹉跎了十年。
“香子!你怎么会病成这样?”
源香子看着他,仍是一成不变的微笑,曾经空灵美妙的嗓音被病魔侵蚀得只剩下沙哑:“这是十年来,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呢……”
“你坚持住……香子,你喜欢我叫你名字的话,等你好了我会一直这么叫的……”高忠第一次有了害怕失去的感觉,他抱着几乎没什么体重的源香子,双手一直在发抖。
“已经……太迟了……”源香子轻轻合上眼,“可是,也够了……忠君,我知道是我让你为难,但是……请你照顾好阿显,行吗……阿显是很懂事的孩子……只是,我太没用……他一直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和爸爸一起出去游乐场,我从来都没满足过他……”
“等你好了,我们就一起去,和阿显一起去,好不好?香子……”
纤细的手从他的掌心滑落,跌在死气沉沉的白床单上,尖锐的心电停止警报刺疼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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