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教父戴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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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教父戴笠-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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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而已。戴笠据此认为,孙殿英是个绝对个人主义者,处处以个人利益为中心,投共绝非他所愿,投日伪也有可能,但不到无路可走,当不致出此下策。然而当前要他断然采取反共立场,似乎也不太现实。因此,戴笠的策略是继续加强对孙殿英的监控,逐步收紧绳索,加大压力,逼迫他采取反共、清共措施,摆脱共产党的影响,确保他为国民党所用。

戴笠在新五军的那段时间里,孙殿英陪吃陪玩,不离左右。戴笠见他如此亲热,干脆来个顺水推舟,主动提出喝血酒。

孙殿英大喜,欣然和戴笠设案拈香,行了大礼。孙殿英年长,字号“魁元”,戴笠把“殿哥”改成“魁元兄”,不在话下。

是夜,孙殿英执戴笠之手入室内,道:“雨农弟,这回俺老哥就对你不住了。”

戴笠一时愣了,不知孙殿英说此话之意。

孙殿英道:“现在是国民革命军,过去那一套都要不得了。不是老殿假正经,是归顺委员长后俺就不再搞军阀那一套,不信你可以问问我的手下!”

正在莫名其妙之时,孙殿英突然附在戴笠耳边小声道:“所以,雨农弟夜晚寂寞,俺不能大胆叫娘们儿陪你了,怕影响不好……”

绕了一个大圈子,戴笠这才明白了孙殿英的意思,不禁哑然失笑,道:“想不到魁元兄还有这一招,比西方卓别林还会搞笑。”

戴笠一直想着此行的主要目的,趁孙殿英停顿的空隙,试探道:“魁元兄,还记得上次在南京……”

孙殿英忙道:“记得,俺怎会忘记上一次雨农老弟对我的帮助……”说到此处,见戴笠不悦,马上转口,“哈哈,上次太有意思,俺老殿毛病大,献完宝,就伸手向雨农老弟讨官。”然后,学着戴笠的口气,“殿哥,我这里是个革命团体,可不能乱来,凡参加这个组织的人连娶老婆都禁止,嫖娼是犯法的事!嘿嘿……”

戴笠也跟着傻笑,见孙殿英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就单刀直入道:“上次魁元兄提到东陵宝贝……”

孙殿英这回全明白了,连连道:“得罪,得罪!”说着,领戴笠去密室。

密室很黑,孙殿英一打开密室的柜子,顿时就亮堂起来了,光线乃是柜子里的珠宝所射出。戴笠惊得咋舌,由此可见,孙殿英盗掘东陵,不知得了多少罕世宝贝!

孙殿英将宝剑取出,又关上柜子,室内复又和地狱一样幽黑。置身这种环境,戴笠打了一个寒战,想着孙殿英手中的宝剑,一种本能的恐惧涌上心头……

出得密室,孙殿英把宝剑交给戴笠。

戴笠接过,是同一把剑,因知道了它的来历、价值,摸在手中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戴笠左手握着鲨鱼皮制成的剑鞘,放在眼前端详,但见长长的剑柄上雕刻了九条形态逼真、栩栩如生的紫金龙;剑鞘上嵌满了红蓝宝石及天然钻石,电灯下,一片光华。

戴笠端详了一阵,抽出宝剑,登时华彩四溢,绿光逼人,戴笠失声赞道:“好剑!”

孙殿英搓着双手,道:“那个年代,能死在这柄剑下都是一种荣幸呢。犯了法的人处死,最低贱的是狗头铡,有点地位身份的是虎头铡,只有皇亲国戚犯法才用龙头铡。试想,如果能被乾隆用这剑诛杀,不是荣幸,又是什么?”

戴笠说:“《水浒传》里写到杨志卖的宝刀有削铁如泥、吹发可断之妙,不知此剑有无这功能,魁元兄,不如来试试。”

孙殿英道:“杨志的刀只是江湖上的上等刀,绝对比不上这柄。”说着,从身上摸出一块纯银“袁大头”放置在凳子上。

戴笠手起剑落,“袁大头”果然齐刷刷地断成两半,两人一齐啧啧称赞。

戴笠说:“果真削铁如泥,至于‘吹发可断’,我这头发太短,试不了。”

孙殿英也摸摸自己的头,道:“俺这头发也短,找个娘们儿就好了。”

正说着,孙殿英的副官进来报告道:“司令,你吩咐的事办好了。”

孙殿英道:“来得正好,俺正要娘们儿的头发试刀呢!”

戴笠抬眼,果见门外的轿帘里走出两位年轻貌佳的女人。

女人见了这柄宝剑,也好奇走来,经孙殿英提出试头发,欣然同意,大大方方地解开一根辫子。。电子书下载

孙殿英道:“雨农老弟,快试试,先割一缕头发下来,再用嘴吹。”

戴笠恨自己没法把持,把剑递与孙殿英道:“魁元兄,你来试,我有个怪毛病,见女人就软,手就没力气,怕失手伤了这漂亮的小姐。”

孙殿英一拍大腿,叫道:“这就奇了,俺也有这毛病,平时上战场杀人如麻,一点儿也不怯场,一旦见了漂亮的娘们儿就酥得如筛糠,没一丝力气。由我来割,肯定会伤着她们。”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

第三十六章 色无止境 戴笠好色如好德

孙殿英的副官别过身去窃笑。

孙殿英见了,干咳一声,下令道:“副官,你拿宝剑去试娘们儿的头发!”

经验证,果然名不虚传。戴笠一时心花怒放,拍着孙殿英肩膀道:“魁元兄,果然好宝贝,我代你转交委员长,包你今后飞黄腾达!”

次日,戴笠带上宝剑离开孙殿英部,按蒋介石的吩咐继续往中原各部视察。

此时,戴笠正好将北平区张家口站站长马汉三召到林县,准备改调他负责内蒙古一带的特工活动,同时也负责监视第八战区副司令傅作义的工作。

吩咐完毕,马汉三见戴笠腰挂一柄古剑,又了解到他刚从东陵大盗孙殿英处过来,于是心里暗暗地打起了主意,待戴笠欲离去时,终于忍耐不住问道:“局长,如今是飞机大炮的时代了,你腰上挂一把旧剑干吗?多碍事!”

戴笠说:“你知道个屁,这是乾隆皇帝的御用剑,什么旧剑新剑的!”

马汉三心里一惊,眼睛里射出了贪婪的光,道:“局长还有许多地方要去,这剑带在身边……”

戴笠想想也在理,这年间兵荒马乱,带着如此贵重之物,难道就没有闪失?于是将此剑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然后道:“我交给你这个任务,宝剑暂留在你手里,等绝对保险了才可以交给何应钦,我跑完几个地方再去取,这剑我要亲自交给校长。”

马汉三连连起誓保证完成任务。

戴笠将宝剑交与马汉三,一路上,贾金南道:“局长,据说马汉三贪得无厌,他会不会打这柄剑的主意?”

戴笠说:“如此贵重之物,量他马汉三有三个脑袋也不敢动这念头!”

离开林县之后,戴笠在中原各部队转了一大圈,几个月后才回到重庆。

回到重庆,他第一件事就是问唐纵是否收到马汉三送来的宝剑,接着又发电催问。马汉三回电道:“风云突变,为安全计,古剑仍留在孙殿英处,容日后路途平安再作计议。”

戴笠立即又去电催问孙殿英。

孙殿英久久没有回电,这时毛人凤对他道:“局长,会不会是马汉三私吞了?”

戴笠想了想,仍然摇头道:“不可能,别说是他,连我都不敢。”

毛人凤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了这把剑,一旦带出国外,世世代代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凭什么保证马汉三没这胆量?”

戴笠一愣,正要想心事,译电处姜毅英进来报告道:“河南林县来电!”

戴笠对毛人凤道:“你还没说完,他已经回电了。”

姜毅英退下后,戴笠拿起电文一阅,原来是严家诰的,电文道:“孙殿英正加紧降日。”

戴笠把电文递给毛人凤,摇头道:“这孙老殿真是拿他没办法,当了汉奸,宝剑又要送给他的东洋主子了。”毛人凤正要说什么,只听得外面有吵闹的声音,一听,是人事处长龚仙舫和一个女人在争些什么……

龚仙舫道:“我们老板在谈公事,不可以随便打搅,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

女人道:“我有要事要见戴笠先生,你凭什么挡我?”

龚仙舫道:“这是我们的新规定,一般工作人员不许私闯老板住宅。”

女人的声音提高了几度道:“我是一般工作人员吗?瞎了你的眼!”

龚仙舫见状,明白这女人与戴笠的关系非同寻常,悄悄退了出去。

女人叫周志英,她见毛人凤要走,就说:“毛先生,友新正在找你。”

毛人凤一听,止步道:“你不会骗我吧?”

周志英嘟着嘴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已经从冀东回来了。”

毛人凤这才三步并作两步跨出门去。

原来,向友新自从和戴笠有染,后被胡逸民当场抓住,戴笠只好派她去冀东监视大汉奸殷汝耕,并有意把她推销给毛人凤,自己则一心和叶霞翟在一起。

因戴笠天生是风流多情种子,自当上处长以来,几年间,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有过多少女人。

一日,戴笠从蒋介石处回来,见一女子从门口路过,便享用了。

这女子正是周志英,长相平常,自从和戴笠有染后,欣喜若狂,隔三差五送上门来。戴笠被她烦死了,干脆将她和向友新一起派往冀东做殷汝耕的工作。

毛人凤离去后,周志英就要关门。

戴笠说:“关什么门!我的朋友胡宗南等会儿要来!”

周志英嘟着嘴道:“扫兴,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又要来客人!”周志英无奈,只好一屁股坐在戴笠身边。

戴笠说:“从冀东回来了,工作做得怎样?”

周志英睁开眼,盯着戴笠说:“冀东,你是说殷汝耕那个糟老头子?”

戴笠点点头,道:“嗯,就是他。”

周志英用手理着零乱的头发道:“他是个老色狼,还想打我的主意,呸!我生是戴先生的人,死是戴先生的鬼,我扇了他几耳光。”

戴笠不悦道:“扯那么多干吗?我是说要你们杀他,你们做了没有?”

周志英道:“杀他?友新把你给的毒药掺在他的面里,可后来还是没毒死。”

对这女人,戴笠从心里烦,又不好轰她走,心里盼着胡宗南快点来。

胡宗南一进门,戴笠就推着周志英出门,小声道:“胡将军现在可是中国最了不起的人物,他有要事找我,你回去避一避。”

周志英道:“我才回来,我没有家,你的家就是我的家。”

戴笠说:“千万别这样,现在国难当头,军统局明文规定不许成家。何况我太太新丧,也不便马上就娶。”

周志英见戴笠推得厉害,伤心道:“我们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又不能在一起久待一会儿,我好苦命,呜……”

送走周志英后,戴笠凶狠地教训龚仙舫道:“你为什么放她进来?”

龚仙舫见戴笠火气很大,垂下头,也不分辩。

戴笠说:“她是个疯子,今后绝不许见我!”走了几步后,又回过头道,“你先给她安排个住处,过几天想办法调她走!”

戴笠走回房里,见胡宗南陷在沙发里看一本香港黄色杂志,便招呼道:“琴斋,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喜欢上这个了?”

胡宗南坐起道:“不向我问候,还拿下流话打趣我,你该当何罪?”

戴笠一屁股坐到胡宗南身边,毫不示弱道:“我被疯女人缠住脱不了身,你不快来救我,还问我的罪,世上哪有这道理?”

两个人互相攻击了一番,然后才谈及正事。

胡宗南和戴笠的关系如今已到了互通有无的境界,自重庆做了陪都后,胡宗南被蒋介石召见,每次都住在戴笠私人公馆里。戴笠吩咐毛人凤、沈醉等人,胡宗南来重庆如遇他不在,一定要让他住得开心。因此,在戴笠家里,胡宗南等于在自己家一样。戴笠平时很小气,特别是吃的东西,是不大让人动用的,只有胡宗南,才可以放肆。

一会儿,胡宗南道:“喂,雨农,有个事我想请教。”说着,欠了欠屁股。

戴笠推推手,做了个“请便”的姿势。

胡宗南道:“这些天,有人替我说媒。”

戴笠一听,立即来了精神,问道:“谁替你说媒了,说的是哪家千金?”

胡宗南道:“是孔祥熙的二女儿。”

戴笠一听他不肯说出媒人的名字,便猜出是谁,道:“是陈立夫说的媒吧?”

胡宗南知道戴笠和陈氏兄弟是对头,但还是点点头道:“我想问孔二小姐人怎么样?”

戴笠不置可否地盯着胡宗南,一会儿才问道:“你家里不是有一个吗?”

胡宗南垂下眼皮,陷入了回忆,叹道:“是的,我在去黄埔之前曾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过一次婚。她很丑,拿不出手,我一直不满意,这也是我离家出走的一个原因。”

戴笠听罢,点了点头,以前,戴笠曾多次问及他的家庭情况,胡宗南从不提及。后才知他家中有妻子,只是未曾生育。因胡宗南久不回家,妻子在家想夫想痴了,竟变成歇斯底里,每日洗被涤帐,见人便道:“我的先生明天回来!”就这样,数年之内望夫不归,便病死在家中。

胡宗南有两点最令蒋介石满意: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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