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销毁电脑?”
张学斌正色道:“我是怕销毁的时候有火光,被敌人察觉了,难道你以为能救的了一个少女,我还会舍不得一台电脑吗?等你们一动手,我就开始销毁它。”说着张学斌拍了拍手上的电脑包道。
我们又把头转向敌人,敌人已经来到离我们只有70多米远的一个灌木丛旁,那个矮个子白人把挣扎的高山族少女强按在地上,淫笑着去扒她的衣服。站在一边看热闹的黑人点了一根烟,笑着说出地道的美国英语:“我看在我这根烟抽完的时候,你还不一定能得手。”那白人更加恼羞成怒,他越加疯狂的撕那女孩的衣服,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
江少波说了一句:“给我盯着那几个日本鬼子。”接着他手中的狙击步枪“噗”的一声,那个高个儿黑人就应声倒下了。枪声如此的小,只有江少波身体在后坐力的作用下剧烈的颤动,才能使人知道,那一枪的威力。
那名正“忙活”着的低个儿白人根本没有听到枪声,他听到同伙倒下,先是看了那黑人一眼,接着又抬起头来莫名其妙的四处张望。又是“噗”的一声,那个正准备快活的美国大兵顿时脑浆迸裂,摊倒在地上。
那三名日本士兵远远地坐在一边抽着香烟,不耐烦的等待着,可见他们在美国人面前也就是那么个地位。一名手上夹着香烟的日本兵扭头看到那两个美国人突然倒下,就指着那边大喊起来。江少波迅速的抠动了扳机,立刻就让他闭上了嘴。旁边坐在地上的一名日本士兵扭过头了张望,结果也成了江少波的枪下鬼。而另外一个反映却快得多,他头也没回,撒腿就往回跑,最里还大声的喊着我一句也听不懂的日本语。
张学斌焦急的冲江少波道:“快,不能让他跑了!”江少波没有应声,他快速的调整了一下瞄准镜焦距,继续冷静的瞄着正在逃跑的敌人。“噗!”又是一声,那名日本兵没有中弹,仍然快速的跑着,最可恶的就是他边跑还边喊着。
“妈的,没打中,你倒是快呀!”张学斌开始急噪起来,他急切的催促着江少波,我看到江少波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瞄准着那名越来越远的日本兵,扣着钢盔的额头上浸出滴滴汗水,顺着面颊向下流淌。
在张学斌的催促下,江少波再次开火,仍没有打中那该死的鬼子,子弹擦着鬼子的边深深的插如泥土中。江少波索性站了起来道:“算了,咱们快去看看那姑娘怎么样了吧!”一句话提醒了我们,我们向那少女的位置望去,看见她用已被撕破的衣服捂着满是泥土的身体向西跑去。张学斌立刻去追那姑娘,嘴里还喊着:“别跑,我们是解放军!小心这附近有地雷!”可是那少女仍然不停的奔跑着,乌黑的长发被甩在后面随风飘摆。
我怕张学斌出什么意外就跟着他跑了过去,只见那少女一转身闪进了一个灌木丛。突然几道火光从茂密灌木丛中射出,伴随着它的而来剧烈爆炸声惊醒了已昏昏睡去的山谷,摇动着平静的大地。几颗金属破片从我们身边飞过,深深的镶在身后的大树上,发出“噔,噔”的声音。那是一颗跳跃式只能地雷,当他探测到有物体接近时,会自动计算爆炸的最佳时机,然后等目标进入了爆炸范围,他就会突然弹起一颗炸弹,在距地面大约一、两米的空中炸开。这地雷就象是装有空炸引信的炮弹一样,目标越是反映快,能“及时”窝倒的,炸开的弹片就越多的招呼在他身上。
我拉住还想继续往前跑的张学斌道:“快,我们得走了,敌人马上就来了。”张学斌眼角含着泪水,仍挣扎着想跑去看那女孩。江少波跑过来,见这情景就怒道:“学斌,你这是干什么!你跑过去,那女孩就能活过来吗?现在快撤!”我们拉着张学斌扭头就往东跑,奔跑中我问江少波:“你刚才打中那个鬼子了吗?”
江少波“恩”了一声道:“要是没打中,我也不敢带着你们往东走!现在敌人肯定会先往地雷炸响的地方追,我们还有一点时间。”我回头向那村庄看了一眼,本就灯火通明的村庄里此时就象开了锅,热闹非凡。一群端着冲锋枪的日本鬼子先冲了出来,他们迅速的向仍燃着火焰的地雷爆炸点围了上来。日本鬼子士兵的素质的确比美军强,反应速度要比美军快了一大截,难怪他们自己正日声称自卫队有几个世界第一,和美军比起来确实有些过人之处。
很快,我们就爬上了山顶,南北走向的山岭有一条山脊与东面的一座山峰相连。江少波道:“我们就从这条山脊上走,到了对面的山峰我们再想办法。我打头,你们跟着我,小心地雷!”说着江少波拿出了金属探测器向前走去。我和张学斌分开走在江少波的后面,我们每人相距大约20米的安全距离,一步一步小心的沿着山脊慢慢地走。
身后隐约传来了敌人军犬的叫声,我回头望向漆黑一片的山林,一只只凶狠的军犬浮现在我的脑海,使我周身汗毛扎立。我加快脚步跟上了江少波道:“敌人追来了,好象还有军犬,我们得快点!”江少波紧张的回头看了一眼,脚下加快了步伐。后来我们几乎是一路小跑了起来。
我们转绕过了一段灌木林,向山峰顶端盘爬,而身后不时传来的军犬叫声也越来越近,迫使我们不得不加紧脚步。江少波干脆把金属探测器放进兜里,手脚并用努力的在近40度的斜坡上向上爬去。我也学着江少波的样子往上爬。
忽然,后边不远处传来一声强烈的爆炸,我们都被吓了一条。我回过头来,见离我不到20米的地方,一团火红的浓烟从地面升起,照亮了天空。张学斌的身体被抛向天空,从滚滚地烟雾中坠下,重重地摔在我旁边,他的右腿已经离开了那已是伤痕累累的躯体,带着还在燃烧的火苗落在离我们十几米开外的地方。
我立刻抱起张学斌查看他的伤势,还好那是一枚老式地雷,是从地面直接炸响的,大部分的弹片都被打向了天空。急急忙忙跑回来的江少波一边查看着张学斌一边问道:“他怎么样了?”我指着他的腿说“他现在是昏迷处于状态,腿保不住了,不知道有没有生命危险。”江少波取出止血粉洒在他的伤口处,也没时间包扎,他把沉重的狙击步枪甩给了我,抱起张学斌道:“敌人就要上来了,我来背他,到了安全的地方再给他救治,你拿上探测器在前边开路,小心点!”
我拿起了江少波的金属探测器和他们两人的背包往前继续跑去,由于要看探测器的小屏幕,我没法带夜视仪,只能摸黑向前跑。两旁的树木灌林飞快的向身后掠过,他们在月光的照映下,悠然自得的看着我们拼命的奔跑。
由于我们的负担都加重了,移动的速度也很快就降了下来,我清楚的听到江少波沉重的喘息,他快吃不消了。我扭过头对江少波说:“我来换你一下吧。”江少波没有说话,他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继续跟着我跑。
终于爬到了峰顶下,一条狭窄的山路出显在面前,它左侧是陡峭的山壁,又边是则是万丈深渊。我们沿着条唯一能走的小路缓缓地绕过峰顶,可呈现在面前的却是一座又一座连绵不绝的山峰石岭。江少波喘着气道:“我们跑的还不够远,还得继续跑。敌人就是没有军犬也可以跟着学斌腿上滴出的血迹找过来的。”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张学斌断断续续的说道:“把我,把我放下来,我,我,我要。。。。。。”我赶紧接道:“学斌先别说话,等会儿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们就跟你治疗。”张学斌在江少波的背上颠簸着,但嘴里仍然坚持说道:“不,不是,的,放下我,听我说。。。。。。”
忽然,哗啦一声响,由于江少波太累了一脚没踩稳,背着张学斌的江少波连同滚动的碎石一起滑下山坡,沿途敲打着岩石树木的碎石发出一阵令人心慌的响声,把他们俩带向坡下。我赶紧压着嗓门喊道:“你们怎么样了?没事吧。少波,少波?”见没有人回答,我顺着他们滑下的地方往下走,口中还小声的呼叫着他们。
这个崖比较低,只有七、八米高的样子,很快我就来到他们跟前。张学斌平平的躺在岩石旁边一动不动,他又昏了过去,而江少波则正挣扎着往起爬,嘴里还骂着:“真他妈的,人要是背了,连喝凉水都塞牙。”见他没有事,我心里略微放宽,便道:“怎么样?还能走吗?我来背学斌,你在前边走。”江少波拉着我的胳膊道:“别急!你看,这里刚好可以看到我们过来时绕过峰顶的那条小路,你在现在赶紧为学斌进行护理,我用狙击枪在这里守着,他们一时是过不来的。”我问道:“那敌人会不会也有狙击手?要是派直升机来怎么办?”江少波回答道:“所以你动作要快呀,我们要在敌人直升机赶来之前赶紧逃!”
我来到张学斌身旁,见他浑身的伤痕和少了一大截的右腿,心里实在不忍,两行咸湿的泪水顺着脸夹滑落到嘴角。我又在他腿上洒了包止血粉,然后用绷带为他包扎,接着再用消毒液为他清洁身上的小伤口。
“妈的,他们来了,注意隐蔽!”江少波架着狙击枪道。我微微侧身,果然我们刚才过来的悬崖上有几个阴暗的身影正在快速的移动着,我手下意识的拿出了带着消音器的手枪,静静地躲在岩石后。张学斌看了一眼我手上的手枪问道:“这个,这个是老童的那支手枪吗?”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点了点头。江少波小声地说:“你快继续干活,他们过不来的!”说着他扣动了扳机,一颗被弹药烧的通红的子弹飞快的奔向敌人,在黑暗的夜色里划出长长直线,一个敌人应声而倒。其他的敌人突然开始叫喊着往后退,他们说的是令人别扭的英语,应该是为美国人打头镇的日本兵。
张学斌慢慢地苏醒过来,看到我在为他清理伤口,就冲我笑了一下,有气无力的说道:“柳枫,你们,你们别管我,快,快走吧!”我坚决的摇了几下头道:“不行,我们不能把你一个人撂到这里,无论如何我们都得一起走!”张学斌叹了一声道:“那你,你给我帮个忙!”我点头道:“学斌,你说吧,要我干什么?”张学斌吃力的坐了起来靠在岩石上,他呼吸了好几下后才开口道:“你,你,你快把我的电脑,电脑后盖打开,那里有,两个按钮,一个是红色的,一个,一个是绿色的,你,你把他们同时按下,电脑。。。。。。电脑就会烧毁了。快,绝,绝不能让他落到敌人的手里。”
我先是一愣,想起了老童,他临终前给我说过同样的话,还叮嘱我不能让张学斌落到敌人的手里,接着我答应了了一声,从张学斌的金属网状背袋里取出了笔记本电脑,打开了后盖,上边果然有一红一绿两个按钮。我正准备按按钮时,张学斌又开口道:“别,别在这儿,敌人会看到火光而暴露我们位置的,把它,把它拿到那颗岩石后,后边。”
我把照张学斌的话把电脑拿都一颗大岩石的后面,两个指头同时按动了按钮,一股青烟带着化学制剂和塑料被烧焦的味道缓缓腾起,接着那台电脑的金属外壳开始软化,然后慢慢地变形,最后在噼里啪啦的响声中拧成一团。整个过程没有见到一丝火光。我正准备扭身对张学斌说,销毁并没有火苗时,从张学斌坐着的地方传来了“噗”的一小声闷响,那是带着消音器的枪声。我一摸腰,没有手枪,才想起刚才拿电脑时把手枪忘到张学斌旁边了。我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我失声喊了一声“学斌!”就跑了过去。张学斌侧倒在地上,松软的右手仍握着那把老童的带着斑斑血迹的手枪,一股带着少许白色液体的鲜血从张学斌的脖子往下流淌,那颗子弹从张学斌的下额无情地打穿了张学斌的脑袋,子弹从后脑飞出,溅出的血液染红是身后的岩石。
第十九章
江少波听到了枪声也是一愣,他转过头来看到这一切也不禁愕然。悲愤的表情象雕刻在他脸上一般,棱角分明。他又转过头去,连续打了几发子弹,把又企图逼上来的敌人打退了回去。接着他蹲下来,背靠着岩石,一边熟练的换子弹一边说:“柳枫,快,我们得赶紧走了,把销毁的电脑背上,连个毛也不能给敌人留下!”
我茫然的望了江少波一眼,悲痛贯彻肺腑,我哭着说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该把手枪留在他身边,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啊!呜,呜,呜,呜。。。。。。”江少波又架起了狙击步枪,“这不怪你,即使他不这么做,你也会向他开枪的吧。”我听到这话不由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说什么?”江少波道:“老童临终前不是向你嘱咐过了吗?怎么你忘了?”“你怎么知道?”我满俯狐疑,背上直冒冷汗。江少波回答道:“我早就知道了,那天我见到你拿着老童的手枪时就已经知道了!老童在滩头牺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