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收集,本来不易,严谨的作者,钻进档案室,故纸堆里,经年累月,皓首穷经,如吴晗的《朱元璋传》,罗勃·麦西(Robert K。 Mussie)的《尼古拉斯和亚力山大》(Nicholas and Alexundeu),所阅读过的书籍,引用的参考资料。如非穷数载之功,潜心钻研,出产的成果决难如此扎实。
很惭愧,处我过去和现在的环境下,力不从心。也许,久远的将来,亦难如愿。
我曾经想去苏联,从第三国际的档案中,为本书一些史实上的疑点,寻搜确切的答案。真正负责任的史学作者,亦该如斯,但只是想想而已,一来,苏联当局不可能那样慷慨,二来,我也没有那种财力。
从15章开始,是经国到台湾的一段。凡是五十岁左右的读者,对书中所叙述的故事人物,大都熟悉,因此,有亲切感。可是,距离太近,着笔反而不易。
(1)很多史料,因经国尚健在,尚当权,参与的当事人,明哲保身,不愿招揽是非,或有利害关系,多半持观望态度,暂时按兵不动,如一位当年参与孙立人戎幕的xxx,提到孙将军被黜事件,马上效金人三缄其口,可靠的信史,得来不易。
(2)和上列情况相反,小道消息特多,而且,人言言殊,言之凿凿。贸然引用,违背作者的初衷,弃而不顾,读者失望。
举例如毛人风去世这件小事,我引用《程一鸣的回忆》,说他因疗病的,但Y君和毛公子相识,指系打麻将时,摸清一色,过分兴奋而心脏停止跳动,经过再查证,X将军在毛死前,曾往病榻前探视,Y君的说法只好推翻。
好几个高手.指陈十五章后,有松散现象,我自己有同感不如《孙立人乓变芬一章,除以官方发表的九人小组的报告作基础,检查事件真伪,再无可靠的第一手资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连巧妇的手艺也没有,那就难上加难。
我读研究院时,虽受过治学和治史的训练,这方面的兴趣是我多年不变的嗜好,但我的职业,并不允许好整以暇,仅能在工余,进图书馆,记卡片、寻资料,再作消化整理。
有时候边写边登,边进图书馆,边搜索枮瞻,为下一章预作准备,这种苦况,是拿到墓金会资助的学者专家们.所无法想象的。
有人常问我:“你见过经国光生吗?你和他认识吗?”写传记,能和当事人有接触的机会,自然再好没有。学生时代,我平均一周看到他两次,听他演讲,不计其数,和他交谈,那是一九七 年,在白莱尔宾馆的早餐席上、寒暄几句漠相干的话而已,所以,回答第一个问题.他并不认识我。
本书写作,全凭资料,用我自己的观点,加以阐释剖析,尽量做到客观冷静,但是,绝对的客观是不可能的,因各人的观点不同,角度不同,同样的事件,往往有种小同的看法,不同的立论。
案蒋先生的书,除董显光的《蒋总统传》,中外作家不同的著述,已有九本之多,写经国的,除此一本,别无他册(指严肃的传记而言),按理,行政院新闻局有责任,为他出一本官方的传记,是宋楚瑜不热心?还是奉指示。蒋总统不作个人宣传?迄今,还是无法揭晓的谜。
官方出的《蒋经国传》难免宣传意味太重。我还是希望在不久的将来,它能面世。
《论坛报》连载本书期间,备尽困扰,很多无谓的谣传误会,围绕着它人作题川,现在该书完成出版,希望一切随之澄清,水落石出。
下列好友,特此致谢,没有他(她)们的鼓励支持,本书之写作,将不会如此顺利,他(她)们是加州大学的陈治平,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所的张富美博士、陈鼓应、戴国辉、谢善元教授和何明修博士。
本书所引史料的错误,欢迎读者来函指教,俾可再版时,予以更正。
过去半年,我的岳母崔余育女士一再从旁鼓励督促、内人崔蓉芝为我改正错字,提供修改意见,她扮演着一位最认真的读者(critica reader)为了她们的心血,特此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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