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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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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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手只好退后。这时听得一声怪叫,从旁边跳出一个宋军打扮的黑鬼来,瞪着两只大眼,露出一口白牙,恶狠狠怪叫着朝党项兵杀了过去。这黑鬼力大无比,一柄大刀使得如风轮一般水泼不进,霎时已有三五个党项兵被他砍死。
    这大半夜的党项兵冷不丁被这黑鬼吓了一跳,纷纷躲避后退,黑鬼不知好歹孤身闯入,挨着的便死,磕着的就亡。嘴里怪声怪气,吓得那些离得近的毛骨悚然,大声喊道“鬼呀!”四散奔逃,居然一下子跑了个干干净净,没人再敢上前。黑鬼尖声怪笑,也不再追,回头赶上王德用,跟在他身后躲进了黑暗里。
    王德用倒不害怕,瞅着这厮身段熟悉,低声问道:“狄青?”黑鬼咧嘴露出满口白牙一笑道:“是小的!”王德用呼了一口气,不及多说,在地下摸了把刀握在手中,靠在墙角喘气。
    那边野利荣真也发现了王德用的身影,虽不认识他,但心知必是宋军大将,眼看自己手下特种兵就要得手,偏被一箭shè死,反而对方跳出一个黑鬼来又杀又吓,己方人多势众,居然被唬得四散逃命,心里憋屈。忙又纠集人手,继续冲过去要拿住对方首领。
    这时天已快亮了,眼见党项军又一次挨近王德用、狄青身边,两人就算再神勇无敌,也没办法抵挡这么多人马,只好要拼命的时候。忽然听到对方身后杀声震天,一波一波的党项兵纷纷转身朝背后涌去。二人才喘了口气,靠墙站稳。
    原来是陈平原率大军赶到,从野利荣真背后杀了过来。
    陈平原方才在长城口会同赵大用的厢军一起,拦住党项主力一阵厮杀,按照王德用的命令,尽力拖延时间不让对方拐弯奔延州方向。宋军奋力抵抗之下,对方越是焦躁,本来出门就没带干粮,打的就是现打斑鸠现拔毛的主意。这回被对方拦住,万一又有援军跟来,不但损失惨重,还要无功而返,于是对方主帅当机立断,分拨一部骑兵分别抵住宋军,大部硬生生从中间冲了出去,直奔延州。
    陈平原、赵大用虽然压力骤减,眼前的小股党项军已不在话下,但自己是步兵,追不上对方主力。只好眼睁睁望着敌人东去。
    这时董天良喘着粗气道:“帅爷就在五十里外陈各庄,不知安危与否。”陈平原登高凝目望去,隐隐可见陈各庄有火把密密麻麻的样子,忙道一声“坏了,定是贼人分兵去打庆州。”于是和赵大用商量之下,赵大用领着厢军跟在党项骑兵屁股后面追过去,尽力驰援延州,自己则率本部人马回奔陈各庄去接应王德用。
    这时候两人部队都安全了,厢军本来战斗力也不强,反正是跟着屁股后面慢慢跑,倒不担心敌人会回头杀来,毕竟对方是来求财,又不是拼命玩儿。陈平原的禁军战斗力高些,杀回去接应大帅要紧。(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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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人比人、气死人

    陈平原率部一路狂奔,终于赶到了野利荣真后面,猛地加入战团。野利荣真被吓了一跳,黑暗中也不知道对方来了多少人,还以为是宋军大部赶到。本来在这小村子里人挤人就打得及其郁闷,转身都费劲,这会儿又有对方步军赶到,玩巷战还是骑兵吃亏,当下不敢恋战,虚晃了几下,辨明方向,一路向东,护着自己肩膀上的箭伤望延州而去。
    陈平原其实带来的人还不到一千,看见敌人被吓退,自己也不敢追,便停住脚步,寻找主帅王德用。待找到王德用一会合,还算不错,老王带来的二百人,现在居然还剩八十多,加上跟着狄青私奔回来的还剩下几个,一共九十多。陈各庄一战,党项扔下三百来具尸体走人。陈平原、赵大用在长城口那边也损失了近千士卒,拖了对方三个时辰,留下五六百尸体,等于打了个平手。
    “督指,待属下等休整半个时辰,再追去延州解围如何?”陈平原问道。
    “不必了,延州此时已经部署了兵力,夏狗们讨不了好去,他们打不下延州,必定沿路返回,你们只回到关隘,以逸待劳,掩杀他们回来便了。只是莫惹得狗急跳墙,占些便宜便罢,他们人多,拼起命来也挺难搞的,见好就收。”
    陈平原遵命,部队就地休息了半个时辰,又乘着黎明赶回长城口准备御敌。
    “狄青,谁让你擅自返回。如何这般模样?你又怎地知道夏狗要来这边?”王德用转头两眼直视狄青,虎着脸问道。
    “小的那个去传了帅爷将令,就寻思夏狗这番大举入侵,恐怕非只掳掠一番,这村庄太小,帅爷带来的人又不多,万一夏狗忽攻庆州。只怕帅爷有虞,故而擅作主张折回,想替帅爷出一把力。是小的错了。请治罪。”狄青懦懦答道。虽然旧了老大一条命,可毕竟没听将令,犯了错误。
    “那你怎地涂得跟黑炭一般?”
    “呃。这个么,是平rìcāo练,袍泽哥子们都说小的长得秀气,唬不得敌人,是以小的进村后寻到农家,用锅底灰涂了一层,免得、免得——。”
    “免得夏狗小觑了你,是么?呵呵,想得倒是周全。”王德用说话已有笑意。狄青心中一松,还好。老大不追究了。
    “不过,虽你救了我一次,但不听号令,随意折回,须饶你不得!来啊。将狄青拖下去打十军棍。”王德用脸又一沉,喝道。身后军曹官得令,应了一声,上来两个人一左一右架起狄青拖了过去。两个执刑小校,手拿大棍一五一十把狄青打了十棍。这孩子方才杀敌威武,一点伤都没有。现在被打得屁股开花,差点站不稳当。但自知犯了军法,一声都不敢吭,咬牙挨住。
    王德用看在眼里,暗自点头:“小子是个人才,当好生栽培。”
    王德用等原地休息了两个时辰,折回庆州路上,正遇到前来支援的庆州守军。王德用明白党项人这回出来,毕竟还是以抢劫为主,这次去打延州,无论能不能攻下,一两天之内必然撤离。延州这时候早已防范妥当,只要守将不脑残主动开门迎敌,受它三五十天是不成问题。因此便没派大军继续驰援延州,而是分了两千厢军赶往长城口,协同陈平原等做好防守兼开门送客工作。
    回到庆州,王德用将战况写了奏报,命人加急给寇准送去。果然不出所料,野利荣真等大举围攻延州,因为不敢深入多呆,只带了骑兵出来试探,攻城器具一应匮乏,只是攻了两天,毫无效率,便沿途返回,草草收场,索xìng转了一个大三角形的路线,毕竟宋军来不及坚壁清野疏散百姓,这一仗收获许多粮食财物,也抵得过一冬之所需了。
    回到长城口,党项人疲马乏,却少不了又同宋军一场斗殴。可笑两边都无斗志,一个忙着回家数钱,一个觉得客走主人安,大家打的算盘一样。敷衍了事打了一天,宋军居然死伤五百余人,而党项则留下两百多具尸体和几十匹战马越过长城以西回家去了。
    寇准先得了王德用奏报,后又了解了战况。不敢大意党项这次不小的试探兼示威,忙又命令各处加强守备,一面写了奏章上报朝廷,一面又写了封信把王德用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说他防范不严,准备不足,自己险些都送了老命,虽然是战略上的大胜,但战术上仍是小败,必须汲取教训,痛加训练士卒,否则党项觑着咱们这边新帝登基,心存侥幸,必然还要大举进犯。
    王德用接到臭骂,不敢罗嗦,只好又写了检查上报。回头因感谢狄青救命之恩,赏识他判断准确,检查中顺便提了一句。于是寇准回函,提拔狄青升了个提辖之职,可管三十人的一个小排长,同时还要抱枢密院武选司备案。
    朝廷接到寇准奏报时,已是大宋天圣元年腊月了,这时候全国都在准备欢度新年,刘娥看了战况,表示比较满意,毕竟有效阻止了一次名为臣下实为强盗的无耻打劫,正要吩咐行赏。这时候已经养好了腿伤继续上班的刘筠脸上抓痕已消,但脾气不改,马上上本说此番虽击**项,然纵敌深入,烧杀掳掠,造成的损失也是巨大,无论如何,也都是朝廷之耻,武将之无能。
    曹利用等枢密院人听了,心中痛骂刘疤脸站着说话不腰疼,能打退就不错了,难道你还想胜得了么?于是也上本解释了一下敌我形式,大体是说党项兵强悍,我边境线太长,驻军时有不足,露点太多,不能完全怪在武将头上。当然,必要的教训我们是要汲取的,但这要慢慢来,急不得。望官家、太后体谅。
    刘娥心头有数,打了这么多年败仗,这就算不错了。因此没做裁决,只传旨让寇准继续加强防范便了。因这是过年,不愿意说这些不高兴的话题,又下令黄门去到国子监隔着阅卷院拉了jǐng戒线的大门问卷子改出来了没有。
    李迪等人在里面关了几十天,吵了无数罗圈架,逐字逐句地抠字眼找病句,这时候也正好把所有试卷名次排定,正要撕开糊名统计中试人选呢。急忙回话,已经完成工作,马上就可以宣布名次了。
    于是大宋天圣元年腊月十八,离过年还有十二天的时候,这一科的贡士榜终于出来。一下子满城疯狂,纷纷挤到榜前参观今科贡士名单。于是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轰动,会试第一居然又是宋郊,第二居然又是梁丰这个死不长进的东西,第三曾公亮,第四叶清臣,第五宋祁,第六郑戬、第七张先、第八韩琦??
    这下子京城的老百姓们不太同意了,你宋郊得个解元已然罢了,怎么能连省元也干掉呢?俺们梁玉田公子哪里不如你了,才得个第二名亚元。人家青chūn年少、风度翩翩,有才有貌,多少名流名媛名jì名士想见一面都不可得,怎么能又是老二呢?于是满城纷纷议论这榜单不公平,定是朝里哪位大官儿嫉妒梁丰,才故意把他排老二的。
    这些没见识的话让李迪、晏殊他们听了苦笑不已,心说没文化就是可怕啊,他们不知道这名次排列,必须是定完以后才能揭开糊名的。一旦糊名揭开,任何人没有权利改动,谁能如此无聊跟个小孩子过不去?还是官家的好朋友。
    流言且不管它,反正梁丰是非常开心,又弄了个第二,也就很不错了。他记得有首歌是这么唱的“江河湖泊浪滔滔,谁比我的武功高?谁最难受谁知道,天下第二也挺好!”人呐,就要想得开些,什么都要争第一,到何时是个头哇?金榜题名已经跑不了,再图那个虚名又有什么用?
    于是拉了韩琦、张挥等人庆贺。张挥邓圣两人的名次要靠后些,但好歹也算中了,张挥八十五名,邓圣一百二十,要按这座次排定,张挥弄个进士出身没问题了,邓圣同进士也跑不了了。也都还比较满意,符合自己的水平。
    只有韩琦比较郁闷,他考试前满拟自己中个前三是没问题的。因为他跟宋家兄弟,梁丰等几乎天天切磋,对彼此的文章水平都有深入的了解,自信不比他们差。这回才得了个第八,虽然也进前十,但恐怕前三甲已经无望了。熊孩子心气高些,觉得自己这么本事,考得不如人家,没什么心思庆贺。
    梁丰知道他的心理,亲热地搂着他肩膀道:“怎么,考个第八还不满意呀?”
    孩子厚道,闷声答道:“是,小弟临场发挥不佳,有些紧张,不理想。”
    “咳,大不了重来呗,你才多大?老实说就算考中了状元,官家也不敢给你大官当,怕你睡觉尿炕丢脸哩!要不然,这科不干了,回家,下科再来,就比较有把握了。”
    听梁丰笑他要尿炕,虽然子虚乌有,但还是小脸一红,又听他劝说自己下次重考,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哈。
    梁丰看到他忽明忽暗的脸sè,其实心中叹气,同是十六岁的花季,这孩子在考场坐三天写了几千个字,就弄个全国第八名,今后高官厚禄推都推不掉。自己那个便宜弟弟,提着小脑袋在边关杀来杀去,才混了个提辖,还算是祖坟冒青烟了。人比人气死人,这理跟谁说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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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考生的悲愤

    梁丰非常痛恨的殿试终于确定了时间,天圣二年二月十八rì,据说大吉。不止他一人恨,包括小韩、老宋、老叶他们。因为要准备临门一脚,几个大有实力的苦逼们过了一个煎熬的新年。
    其实梁丰不是痛恨殿试,而是痛恨那几个家伙没完没了地sāo扰折磨他,要么讲书论道,要么名次竞猜,要么长吁短叹,要么神神叨叨,反正有关最后那一刻的所有苦恼,都来发泄到他身上。没办法,谁让他房子大名气大客人多呢,还跟官家交好,自然吸引大批游客参观。老宋哥俩天天都来,韩琦常驻,叶清臣隔三差五打扰一番,后来又加了个慕名拜访的郑戬,都不是好相与的。老宋哥俩甚至有些丧气地说,反正状元就是他梁丰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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