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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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 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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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力充沛,学习起来,自然事半功倍。于是才叫他们每rì长跑、shè箭。经过这段时rì看来,他们当中,除了一二天生羸弱确实经受不住,绝大多数都能接受,以至于喜爱这种方式!”
    “然而又松必有紧,这些孩童,要让他们记死道理没问题。但要让他们真懂道理,可就有些难了。呵呵,所以臣才想到让他们自己管理自己。为何?就因为只有他们自己才能明白自己爱什么,怕什么。怎么管才服,怎么管又不服!”
    赵祯高高端坐,心里却感慨不已:“唉,要是早遇到梁丰这样的老师,朕也不会十数年如坐针毡,所学十不三四了。看来,他当年教朕太极拳时,便已经有了这个意思。呵呵!藏得真深!”
    “众位大人担心,自家孩儿被国子监教坏了。更多的担心,朝廷风气将来会为之改变。但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臣非大言,可以拍胸脯说一句,臣之所思,十成还未显出二成来,这些学子已经超过臣的预期,天天都有长进!而且,他们越来越明礼,行为越来越端方正大。由此可见,你们所有的担心,都是杞人忧天!”
    梁丰提高声音,斩钉截铁的话,让满朝文武心头一震。本来国子监武将人家不多,怕去了被瞧不起,现在看来,这个学校倒是应该找找门路,把孩儿送进去受受教育才行!
    “臣不敢相瞒官家和各位大人,臣从来都以为,天下之人、之事,并不是非黑即白。有好制度,坏人也会因被约束而变好;有坏章程,好人也会因没了约束而变坏。因此,才让他们自己成立监察,成立会计,让他们互相监督,自己积极努力去争取一个好的评价,争取得到同窗的认可。这,难道不对么?”
    梁丰话风一转,又道:“下官虽然到了一个冷清衙门(有些听了偷偷一笑),但毕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还是有些冗杂事务要做。也不可能天天耐着xìng子陪他们一天到晚不是?现在他们的班长、监察全是同学,时刻都在一起,而且还是他们自己选出来,自己服气的。诸位大人,我若强行插手管理,能有他们自己的效果好么?”
    悄无声息地一阵思索过后,姜遵终于站出来,很感慨道:“同判大人,你这番话,下官听明白了。唉,总是老夫愚不可及,今rì才知道这些道理!梁大人,梁探花,明rì下官就送孙子去国子监求学,望你收纳!”(未完待续……)

450、 文正公

    姜遵此言一出,群臣震动,连赵祯都扭了扭身子,简直不相信他的话。梁丰急忙躬身笑道:“敢不从命!”心说老头你这是起义啊,好广告!
    姜遵又道:“不过方才听说梁同判心中十之仈jiǔ尚未施展出来,不知肯说其详否?”
    “对啊对啊,梁大人,你请说说,还打算怎么办?”
    在场怕是少说也有一百多人,连着高高在上的赵祯和许多后勤服务人员,全都齐刷刷望着梁丰,充满了求知的yù望。
    梁丰觉得很感动,自己很少能在这种场合发表演讲,而且这么成功。他顿觉喉头哽噎,深情扫视一圈之后,低沉说道:“本来下官还有许多设想要施展的,可是一看到他们如此聪颖,如此悟xìng,做得这么好,远远超过下官预期,于是一激动,忘了!”说完双手一摊,无可奈何。
    “噗!”。。
    姜遵冲锋最前,听得最清楚,摇摇yù坠,几乎吐血。
    大家见他白痴一样的眼神,心里暗暗咒骂,小贼可恶,藏着掖着不交底啊!
    其实梁丰实在有苦难言,自从来到大宋,他就没说过一回痛快话。不管是对谁!太难为他了,又要做事,又不能触动北宋各阶层的认知底线,只能在他们能理解的范畴如履薄冰地走钢丝。刚才这番话,梁丰说完之后神sè不变,其实已经大汗淋漓,后怕不已。因为这些话距离要捅破最后含义,只差一层窗户纸了!
    幸好,人们的脑子。还没反映过了来。特别是赵小六!
    就在众人忘了孙姡А⒉唐搿R罡康资薄U造跫笆背隼淳攘怂N识叛艿溃骸岸糯蠓颍锱性焊娌〖竢ì?”
    杜衍一愣,随口道:“告病而已,暂未有期。”
    赵祯点点头道:“孙判院年高德劭,时近隆冬,一切以休养为好。既然梁丰还能胜任国子监差事,那就依了孙判院,继续授他侍读学士。改任刑部侍郎吧。众卿以为如何?”
    百官心里明白,官家这是要放手让梁丰做事了。刚才一场辩论,梁丰大胜,又有业绩摆着,难道还用继续争么?于是都默然不语。
    赵祯转头看看王曾,王曾答道:“臣无异议。”又挨个看去,都没人反对。便继续道:“那么,就拟诏吧,孙姡谑潭裂俊⑿滩渴汤伞A悍崛ㄅ泄蛹啵芰齑笮∈挛瘛!彼低辍3治挠Φ愕阃罚治挠ι锨靶嘉奘峦顺
    出了大殿。一路走到朝房,已经不下三五十个大臣上前道贺。
    “梁判院,恭喜恭喜!”说话间称呼就改了。
    “不敢当啊张大人,权判、权判而已!”
    “诶,权判实判,那还不是一回事么?梁大人当得起的,下官有事相求,请一定帮忙。”
    “请吩咐,尽力而已。”
    “不大不大,就是犬子在家也闲了几年,虽有西席,奈何一个人苦读无聊,又没个切磋,也不知进益如何。若是梁大人不妨,可否容犬子也凑个热闹啊?呵呵、呵呵!”
    三五十个道喜的,倒有二十来个是想让儿子入学读书。梁丰笑着,一一答应,爽快之极。那些同僚俱都欢天喜地,笑眯眯地去了。梁判院也迈着匆匆脚步疾行出了西华门,跳上马车,吩咐来福回家。
    一进家门,全都在等他回家吃饭。这厮二话不说,叫声钱妈宋妈,好生看着两个哥子。自己扯了小嫦、程程就朝内院冲,不许旁人进去打扰。全家人早就习惯了他有时候疯疯癫癫出状况,倒也不以为意。两位娘子见他满脸红光,知道他凯旋,小嫦不由得羞红了脸。
    从十月初二开始,梁丰正式宣布接管国子监。天圣五年最后两个月里,他政令频出,花样翻新,又是写信,又是上书,又是要钱。有道是朝里有人好做官,他半个老师王曾当政,老领导薛奎管监察,老伯乐钱惟演打帮腔,老忘年交寇准啥也不用做,只负责笑。最妙的是老朋友赵祯只管点头,于是办成了好多事情。
    这最后两个月,赵祯终于启用丁谓、吕夷简、列参知政事,入值中书省。
    这最后两个月,梁丰远怀情人,去书催归,不料德胜楼主人回书道:“风尘堪恶遁边荒,未必托身便由郎。好知弥漫千山处,识得陇头凛冽香!”言下之意,奴家出了京师风尘,不愿再回去做那行首的营生。我向往zì yóu,这是你以前教给我的。如今虽然终身托付给你,但却不愿意像个笼中鸟儿。你放心,哪怕西北千山飞雪,俺雪里梅才更能发出凛冽扑鼻的香气,呼吸到人生的空气!
    小嫦看了回书,默默含泪:“这个姐姐,真是个奇女子也!你不迎回家来,倒叫我们姐妹好生惭愧!”程程也一旁点头称是:“我以前和你说的,都是玩笑话了。你怎么能忍心让人家一个人在那种苦寒边塞的地方?”
    梁丰西望云天,怅然半晌,苦笑道:“你们都不知道她。唉,随她吧,她想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当夜独坐书斋,无处排遣,随手窜改《临江仙》一阕,借纳兰之口,道叙衷肠:飞絮飞花何处是,层冰积雪摧残。疏疏一树五更,寒爱他明月好,憔悴也相关!最是晓风幽香柝,转教人待chūn山。长空雁叫入梦难,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
    雪里梅再接来词,深感其中一段缠绵之意,自不待说。
    转过年头,又到了一年一度长宁节。今年是刘娥卷帘第二年,赵祯自然要大办贺礼,一切庆典,都以最高规格为准。两府三司也没话说,毕竟老太太深明大义,做出了政治家应有的决策。风光风光也是应该,于是普天同庆。
    更喜捷报传来,梁丰的拜把子哥哥唃嘶啰,得了三老婆乔氏娘家帮助,从历jīng城起兵,终于翻身打败了温逋奇,夺回吐蕃政权。并在王德用、石元孙的大力配合下,两处夹攻,杀得李元昊头尾难顾,兴庆府不敢呆,和南军司不敢放,只好斜斜退后二百里,深入党项腹地,共折损兵马两万余。
    这是大宋自从李继迁反叛以来,取得的最大胜利!
    赵祯接到捷报,光着脚丫子绕着福宁殿整整走了十多圈才停下来,兴奋得不知所以,立即传令,三司使不论想什么办法,马上凑钱犒赏西北诸军。并授唃嘶啰保顺军节度使观察留后,宁远大将军,赐金两千两。西北军中诸人,俱有封赏!
    这才是普天同庆!京师百姓听到这么大的好消息,自发地装点江山,喜气洋洋之上,更加金山银海地铺张。整个天圣六年新年,开封城都是花的海洋,灯的世界,百姓的笑脸!
    但是,另梁丰最开心的还不是这个,他最开心的,是大宋天圣六年正月二十,年假放完,回国子监上班的第一天。
    进入国子监,学子们已经发展到了六十多人的规模,比去年年底翻了一番。齐齐整整穿着自己交班费制作的制服,骄傲的抚摸着领上的率字,跟随权判大人拜了文宣王,听了训讲,便自己去率xìng堂收拾桌椅板凳,打扫卫生起来。
    这些事原先都由国子监杂役干的,但是规矩改了,不论是谁,只要入了学,都要轮流值rì劳动,一个也不能闲。
    梁丰自己在公房吃茶,和张庭闲聊。外面承局匆匆进来禀报,说是权判大人写信请的客人到了。
    梁丰一听,哐啷一声,茶碗没盖好,险些摔在地上。赶紧起来,整理衣冠,双眼放光,面sè通红地匆匆走出。张庭见他神sè激动,赶忙跟上,要去看看是哪尊大神。
    国子监中门再次打开,以迎接钦命直讲的礼节,站出仪仗队。门口那人有些诧异地望着眼前一切,却并不害怕或者激动,只是背负双手,等待下文。
    梁丰匆匆跑出,大冷天的,居然额头出汗,双目凝视处,一个面容清癯,长衫夹袍,整洁简朴的中年人就静静地站在门外,眼神无比清澈。
    梁丰顿了一顿,才轻轻走到那人跟前,深吸口气,双手一拱,一揖到底,口中说道:“小可梁丰,见过希文先生!”
    “小可?先生?!”身后的张庭和对面的男子都有些凌乱了,他现在可是堂堂权判国子监,正六品的官员。这岁数,这品级,在全国都是头一份的,居然在此人面前自称小可。称对方为先生!
    “大人太过多礼,仲淹实在不敢当!”急忙躬身还礼道。
    他是范仲淹!
    放之千年仅见二三者的范仲淹,大宋三百年来第一男子的范仲淹,后世无数中国人敬仰膜拜,视为民族脊梁的范仲淹!
    梁丰不用这样的礼节,不用这样的称呼,他怎么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
    天圣四年,范仲淹母亲谢氏去世,依制丁忧守孝两年。已经在南京应天府书院教了一年多的书。而梁丰自挤走孙姡В先蔚谝患戮褪切戳艘环庋源强仪形薇龋蚨诵牡男鸥胨∮瞧诼└粗爸保癖氐焦蛹嘁恍穑。ㄎ赐甏

451、大项目和小为难

    今天要多谢“贪吃小熊”君和“无敌神鹰”君两位的月票。昨天因为一点私事,扇子临时退出了自己的群,今天又加回去了。引来群里书友们的纷纷关心和疑问,对此,扇子表示万分歉意!等过一段时间,扇子再跟大家解释吧!放心,有你们在,我会一直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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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换了别人,范仲淹虽然现在官不大,却也未必理会这么肉麻的书信。但他其实对梁丰算得上是神交已久,封丘的《汴水闻见》名扬天下,自己的大不敬文章还曾在上面发表过。他对梁丰的人品、见识都好奇非常。加上梁丰信中提及最近国子监的一些小小改变,虽然只是皮毛提及,但范仲淹还是在其中嗅到了意思隆冬过去的chūn天气息!
    于是,他欣然北上,站到了国子监的门口。
    突如其来的隆重礼遇并没有冲昏他的头脑,微微一怔之后,恢复了平静的心情,略有好奇地打量这个年轻人。比自己小十多岁,但是气度、jīng神已经出来了,眼里流露出那种热切激动的神sè,也不似作伪,看来是真的对自己很敬重。
    范仲淹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好骄傲的,为什么梁大人如此看重自己?既然捉摸不透。就懒得琢磨。任由他殷勤笑脸。两人携手进了国子监。范仲淹观察一路上国子监的情景,暗暗点头,虽然还是空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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