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好多文臣,都不敢出来,更不敢聚会了。躲在家里,连着写了好几篇投身帖子,反正都是做填空题,内容一样。称呼不一样而已。到时候看谁赢就递给谁!
当然。还有一些特别的人家。就不是简单分类能说清的。
比如梁丰家。
姐妹俩正在家里商议对策。怕倒是不怕的,反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男人做的事,女人也要跟在后面担着。自家男人是有名的保皇派,甭管谁上台都绝没有好下场的。可是,这俩娃咋办?好歹是梁家的香火啊,女人死了没啥。香火断了罪过就大!
“姐,还是到我娘家吧!冯家好歹也算有些名望,就算那个赵老八打进来了,也未必敢造次的!”程程说道。
“只好如此了!”小嫦忧心忡忡道。她担心着那个毫无消息的官人。于是,一大家子,钱妈、宋妈、永叔、来福和钱孝仪一家三口,收拾收拾,赶紧躲到了后面冯家避避风头。
另外一处,鲁相公家。
鲁宗道端坐中堂,双眼微闭。他的跟前是一队铠甲分明的御龙直禁军,奉了殿帅杨崇勋的钧旨来传口信的。
“相公大人。我家殿帅说了,事已至此,就请相公拿个决断,到底是要跟着太后呢,还是一同去接定王殿下?”
“跟着太后怎么样?接定王殿下又怎么样?”
“跟着太后,说不得,末将们只有将相公请出去,献与定王殿下,请他决断;若是去迎接呢,就请相公自行走出去,跟殿帅会合,从此共享富贵。”那传令的倒也简单。
鲁宗道笑道:“呵呵,就这点分别么?哼,要我去接定王殿下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家殿帅和定王须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请相公吩咐!”
“第一、进城之后,不许惊扰百姓,不许烧杀抢掠;第二、大事既成,须得对太后恭敬如初,移驾奉养;第三,满朝文武,无论降否,不可加害。老夫自会一一相劝,若不能劝的,准许回家,不得处罚!”
鲁宗道大义凛然说完三条意见,缓缓站起,脸上充满了神圣的光辉!
他的三条意见都传到杨崇勋耳朵里时,杨崇勋道:“自然,都可以依他!”又顿了一顿,脸上充满嘲讽的笑:“这就是立牌坊的婊子吧?”
听说攻城开始,入内内侍省都知罗崇勋急得冒汗。顾不得礼仪规矩,率了儿孙们一大堆齐齐跑到慈宁殿外,就跪在雨水里痛哭。罗崇勋跑到刘娥跟前双膝跪下哭道:“娘娘,是奴婢万死之罪!殿前司支使不动了,如今只有皇城司还在奴婢手里。娘娘,咱们走吧!”
“走?去哪里?”刘娥苦笑道。如今四城封闭,想出也出不去了。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拼死保护娘娘脱困。咱们就从北门出城,奴婢布下疑兵,三路齐出,谅他们也捉拿不了。”
“崇勋啊,这时候你倒会用兵起来了!唉,平身吧。你说说,事已至此,哀家若要保全,最好的办法,是不是干脆认了,让赵老八来处理大事要好些?”刘娥问道。
“啊?!娘娘,难道你真的——。”罗崇勋说不下去了。
“嗯,真的!”刘娥坚定点点头道。说完有些低沉萧索,忙活了半辈子,最后这一买卖可全部赔了个光光,想想都痛啊!
罗崇勋小心翼翼道:“娘娘若是真有此意,唉,倒可保全。只是这一生心血付之东流,奴婢都替娘娘难过!”说完掩面哭了起来。刘娥感动道:“唉,你也不用哭了,人算不如天算。哀家若是一直做个本分太后,又焉有今rì?自食其果罢了!”又道:“你若也觉得可行,干脆就由你cāo办此事,去同定王接洽一下吧!”
“娘娘放心,奴婢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把这事给办好了,让你老人家有个结果!”罗崇勋咚咚磕头,毅然起身走了出去,点起宫里侍从和儿孙们来到宫墙下,召集皇城司众兵,去大梁门找赵元俨谈判去了。
罗崇勋去到的时候,双方还没打起来,正摆开架势呢。一见都知大人到了,如同见了救星,立即请上城楼对下面喊话。
抵抗总是艰难的,投降总是容易的。罗都知尖着嗓子喊了几句,一场大战消弭于无形,下面赶紧回到大帐。传宫里的话。
突突突突。一队战马重又冲到大梁门下。说是传定王钧旨,请罗都知中军答对。罗崇勋整理衣冠,带着太后刘娥的条件出城而去。他前脚刚走,后脚殿前司马步军司的人马已经拥到大梁门下,又同守城军对峙起来。守城指挥忙放出话来:“方才罗都知已然传了太后的谕旨,要与定王和谈,才出城去了。请杨殿帅的人少待,一会儿消息就会回来。”他们拿刀子吃饭。谁给饭吃听谁的,刚才还要拼命,这会儿已经出现转机,大家都透了一口气,这条命好歹算是保住了。
既然大佬们都谈判了,下面小弟也就没那么紧张,双方竟然隔着一溜的拒鹿马攀谈起来:“兄弟是哪个部分的?”
“俺们是御龙骨朵值和龙骧卫的,咋了?”
“呵呵,没啥,你们辛苦!”
“嗨。辛苦不辛苦的也说不上,这不是幸好宫里和外面接头去了么?咱们也省得溅一身血不是?你们这几rì守城也挺辛苦哈!”
“那是啊。唉,不过我们奇怪了,怎地殿帅大人不干脆派兵去围了宫里,那不更爽快些么?到这里来打个啥意思?”
“哥哥你有所不知啊,咱们来这里,算得上是迎奉勤王兵马,要是去围皇宫,那不成造反了么?这里面区别大大滴!”殿前司这边解释道。
那边也听懂了,“哦,感情还有这分别!那菩萨保佑还是赶快谈成吧,免得咱们被勤王军给干了!”
杨崇勋一直在殿帅府坐镇,听说罗都知已经去何谈,马上下令,殿前马步军司让出三条街区,等待消息。过不多久,消息传来,罗都知已经快马回城,要进宫复命了。听说回来时笑容满面,估计和平的曙光已经照亮。
果然如此,罗崇勋进宫不久,朝廷传出旨意:“京城四门大开,迎接定王大驾及勤王兵马!各路jǐng戒全部解除,皇城司出榜安民,开封府帮着维持地方秩序。
所有人仿佛又看到了数十年前,太祖皇帝陈桥黄袍加身,也是这样兵不血刃就接过大权。只不过那一次是在城东北,而这一次恰好算得上是城西南,遥遥相对。
原本一场血战没有展开,大梁门城门开启,杨殿帅派了捧rì军左右四卫,御龙骨朵直、弓弩值、金枪班等等队伍上城楼换防,打出“殿前马步军司杨”的大旗,同时派了依仗,分列城门内外两旁。这时定王的先遣部队也迎过来,两边接上了头,王骏、陈诂等人在这里面出力最大,自然要走在最前方,双目平视,遥遥望着大梁门出来的迎驾队伍。
远远地,他两人看到,前面冒着雨走来的是政事堂首相鲁宗道大人,穿了全副齐整朝服,后面领着中书、门下、尚书三省六部的官员,还有谏院、察院的人。虽然政事堂二张、察院薛奎都没到,来的都是些四五品以下官员,算是美中不足,但这阵容基本也够了。
与鲁宗道并行的是老当益壮,威风凛凛的杨崇勋老大人,手压刀鞘,全副武装,身后跟着各都虞侯、都指挥使等等高级将领,与鲁宗道一文一武双峰并峙。瞧这形势,将来西府非杨崇勋坐镇不可。至于那个过气的寇准,这时候还真没人想的起来。
“臣!鲁宗道(杨崇勋)等,恭迎定王殿下勤王兵马入城!”接着就是两列长龙般的队伍躬身施礼。
“定王有旨,众卿平身!”陈诂高喊道。只见翠华摇摇,一队只比君王等级稍低的辂车缓缓走来,到了众臣面前,停顿下来,不过没露面,而是钻出一个宦官,正是赵元俨的贴身黄门曾亮其。
这时候,没人任何人对定王为什么早早准备下了辂车提出疑问,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定王钧旨,百官免礼,鲁宗道、杨崇勋随车见驾,其余人等,相随进城!”
鲁宗道和杨崇勋赶紧领旨,撩起衣角上了赵元俨的辂车。(未完待续。。)
扯扯淡,聊聊天,求求票
又是新的一周,对于书友们来说,或许每天都是个新的开始,好看或者不好看,给力或者不给力,都充满了未知,充满了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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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这个季节,全国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扇子的工作也迎来了一个烦人的旺季。实在没办法,忙得两头翘,看着比上一周略差得成绩,顿时汗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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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臣是梁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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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见定王!”
鲁宗道和杨崇勋上了辂车,异口同声对赵元俨行礼。不过,让杨崇勋大吃一惊的是,鲁宗道居然并没有只用对官家、太后都行的常朝礼,也就是躬身作揖了事。而是恭恭敬敬跪下,以两拜六叩礼参见定王。
杨崇勋顿时手足无措起来,首相都跪了,自己站着这像话吗?情急之中脱口而出:“额,定王殿下,恕臣甲胄在身,不能全礼!”不过腰还是弯得比以前深了许多。 。。
赵元俨本来端坐着,一等鲁宗道磕完头,赶紧笑容满面下了座位伸手扶起鲁宗道:“贯之忒多礼了,本王如何克当?”又扭头对杨崇勋笑道:“宝成老将军休要如此,咱们不拘这些虚礼。”
鲁宗道双手轻轻放在赵元俨的胳膊上,正sè道:“非也,定王忧天下事。甘冒奇险。大张义帜。解民倒悬。如此不拜,待拜何人?今rì若能定鼎天下,盖世功勋,非太祖当年不可比也!”
赵元俨面sè肃然道:“安敢比拟太祖哉?大宋基业将垂百年,俨忝为皇室贵胄,总领宗正寺,值此江山飘摇之时,若不挺身而出一味藏头顾尾。纵使富贵无忧,千秋万载之后,如何有面目见列祖列宗于地下啊?”说罢潸然泪下,掩面痛哭起来。
鲁宗道赶紧跪劝王爷节哀,杨崇勋是粗人,不善言辞,只好长叹一声,站在旁边不说话。
外面情形却是曾亮其见万事俱备,鼓足中气大声叫道:“起驾!”车马摇摇,缓缓进了大梁门。
不用净水泼街。不用森严戒备,反正大街上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路上也没行人,有的都是稍稍打开半扇窗户,从缝隙里偷看。
绕过开封府后面,直通御街。时隔数rì,赵元俨重新来到这条大道上,心中说不出的志得意满。
“呵呵,古今权谋,能如我者,怕是寥寥无几吧?运筹帷幄恁久,不费一兵一卒就一举拿下京师,想来想去,也只有太祖皇帝啦!”他一路上微微得意,想起自己多年经营,想起那些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每一个人,虽然端坐车里,却好像已经透过幕布,看到了九重城阙,看到了金銮宝殿,看到了那万人之巅的宝座上的自己!
终于又到了大庆门下的金水桥前,也真是怪了,连着下了这么多天雨,赵元俨这一进京,好像雨势便小了许多,如今只是细细飘下几颗雨点,跟晴了也没什么分别。
车马止住,曾亮其掀开车帘,赵元俨率先下来,仰头看着对面宫阙,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身后跟着鲁宗道和杨崇勋二人,再回目四顾,那些跟着迎驾的文武百官也已经齐齐排在后面,等待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