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拿线,贤惠持家,一家人都很是喜欢。这个节骨眼,想他家里怎么肯放他出来?而且这厮又是长子,少不得要袭了他家的公爷爵位,不留个后那怎么行?
“还是我去比较合适!”杨文广不由分说道。他自以为比石宁。 。 ””大些,武艺也比他高很多,家里老子也是在外面一刀一枪挣军功的,比石元孙长年殿前司厮混硬气,自然去得。
另外三个当然反对,最要紧一条就是他是他祖母的心肝宝贝,老太太今年八十整了,脾气还是火爆得很。谁敢诱拐她孙子,别看家里老娘们儿多,个顶个都是敢强拆的主儿,惹不起。
杨文广也懒得同他们理论,只打量着如何说动祖母,让自己也学父亲一样,沙场留名。
话说哥几个谈得高兴,官家已经差人来叫了。
好久没见着赵祯,梁丰吓了一跳,赵祯脸sè苍白,血sè不足,比起去年夏天珠圆玉润的样子差了许多。他心知估计这孩子是老婆多了,平rì又无聊导致这个样子。话说古人早婚还真是有些不科学,这么小小年纪,又不许锻炼,只准每天规规矩矩像个木桩子一样立着,时间长了,换谁也受不了。
因此梁丰见面第一句话就是:“你可要保重好了!”
赵祯还不明就里,疑惑说:“朕保重什么?”
“你看你气血两亏,嘿嘿,天天房事不断吧?”
官家这次脸上才有了一丝红润,嚅嚅笑道:“哪里有了,朕不过是每rì读书,睡眠不好罢了,可没你想得如此龌龊。”
“骗别人吧,骗我可找错人了。你看我这几rì还不是跟你一般面无人sè?唉,话说这yīn阳之道,是调和,不是搅合。调和呢只是互补,但yīn还是yīn,阳还是阳,各有所”阳光大宋 344、继续交代”取而已。你要是搞成搅合可就遭了,那就白不是白,黑不是黑,是一塌糊涂的灰哩。”
赵祯再也不好意思撒谎,只好老实应道:“唉,也不是朕特别喜爱这事,只是最近皇后她忽然xìng情大变,百般柔顺,朕便多留宿了几夜坤宁殿,谁知道贵妃、才人那里也跟着起哄,不得已,谁都要安抚一下不是么?”
梁丰大汗,艹,感情皇上沦落到午夜牛郎的地步!想想也是,这孩子从来心善,不忍心拒绝谁,何况三个老婆乎。呵呵,定是皇后郭氏眼看官家不喜自己,便惦记着立个子嗣,嫡长嫡亲的,先把地位打牢靠些再说,因此才如此无度。话说后宫谁不惦记着这千顷良田一根苗撒?一个动手,自然都争先恐后,才演出如此好戏来。
想起赵祯后来晚景凄凉。生儿不长。梁丰颇为同情。便好言道:“你如今才即位,rì子还长得很。做管家的,该坚持的还是要坚持,老是如此雨露均沾,反而使后宫争斗更加厉害,自己也吃不消啊!快别乱来了,先前我教你的太极拳还练没?要是没有,就赶紧地每rì坚持打它一趟两趟的。那拳术固本培元也有好处,还有就是一定要注意休息,难道你自己还不知道,有的是人盼着你躺下么?”
最后一句话说得赵祯悚然心惊。梁丰又凑过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赵祯红着脸回头笑问道:“真的?”梁丰狠狠点头:“信丰哥,得永生!”
赵祯吭哧吭哧答应了。
说了几句闲话后,转入正题,赵祯道:“此次你远走边陲,想来朕也有牵连之过,可苦了你啦”阳光大宋”!”面带惭sè。
“嗨。不这样我还去不了呢。早就该去见识见识了,放心。没苦吃的,我先去替你把情况摸摸清楚,今后你这天子才坐得稳当。记得给我升官发财就是!”
梁丰越是轻描淡写,赵祯心中越是不安。只好红着脸答应道:“你放心,终有一天,朕会补偿你。现在不行罢了,唉,你也知道,朕这个朝廷,官帽子那么多,只是又不由朕发,只好先委屈你!”
梁丰见他大概又要没完没了地自我批评,急忙打住道:“说这些就远了,咱们谁跟谁?不过有几句话倒是要请你牢牢记住。”
“什么话,你说,朕一定记在心里。”
“就是西北,党项那个赵元昊啊,真特么不是一只好鸟。你可千万防着。这厮父子最yīn险狡诈的地方就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降,事后又要翻脸,你们家不知已经吃了他几次亏了,千万长些记xìng才好。如今你没亲政,可也要注意,朝中大臣,许多迂阔之人,面子比天大,其实胆小如鼠。往往党项说句软话,他们就要当真,总要劝你和太后以和为上。可千万别耳根子软!”
“可是,征战连连,生灵涂炭,还是要以和为贵么!”赵祯嚅嚅说道。没办法,骨子里就受的这种教育,总想退一步海阔天空。
“嗨,你真是!”梁丰有些郁闷,强忍不爽又换口气说道:“啥叫以和为贵,那首先是你得让他明白这个道理才行。不打怕那够娘养的,他还能听你说这个?说来你可别多心,只有搞不过人家才拿这个当遮羞”娱乐秀”布呢!”
赵祯一天之中,被他臊得小脸三白三红,都不知怎么回答才好。不过想想他说的话挺有道理,只好点头道:“那,朕记住就是。”
皇家不可久留,会了一面,梁丰便出了宫门。这当口,自然要去见见那位整容成功的行首雪娘子。雪娘子早听到消息了,奇怪的是,居然没有啥依依惜别之意,反而笑语妍妍祝他多杀几个贼子,壮大宋国威。搞的梁丰心中悻悻,又不好发作。当然,留宿是必须的。梁丰忍着被小嫦挥霍得囊中羞涩,少不得再充一次硬汉。
话说他回京十数rì,连着走东家窜西家,不停地登门拜访辞行,隔壁老婆娘家自然要去的,钱家也不能少了,最后连丁家也去坐了半晌,才宣告礼节完毕。
正是天气渐渐热起来时候,梁丰在泪眼汪汪的冯程程和小嫦坚持陪同下,冯承焯、高、石、杨等都来送行,许多人家不好来的,也派人送了礼物,程仪表示慰问。
梁丰在大梁门外一一辞别众人,又专门走到程程身边,偷偷抚摸一下她的肚皮,悄声笑道:“乖乖地生娃,等我回来,我可要一对健康活泼的母子,不要哭哭啼啼的妻儿。”程程瘪着嘴嗯嗯答应,眼泪又啪嗒啪嗒往下掉。
这厮霍然转身,正要朝大家说两句豪迈话便大步离开,忽然听见一声“梁大人慢走!”远处急急赶来一队车马,当中一辆大车,红漆鸾盖,正是当今外命妇中最高级别的夫人座驾。
梁丰好奇,这是哪位三姑六婆跟来凑热闹撒?(未完待续。)
345、一路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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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丰还在纳闷,前来送行的杨文广已经大步迎上前去,规规矩矩站在路边等车队挺稳,弯腰叫了一声“祖母。”
佘太君(折太君)来了!
一个侍女先钻出来,揭起车帘,面貌慈祥中带了五分刚毅沉着,满头银丝的老太君。
没有传说中的龙头拐杖,没有所谓御赐的杏黄团蟒袍,只是一身紫sè比甲外罩青sè褙子,拄一根枣木手杖,八十岁了,几乎不用人扶,自己便踏着马扎下了车。
梁丰见过折太君两次,都是自己登门拜访,略略说过几句话。今天见她老人家亲自赶来,特别诧异,但也隐隐猜到三四分。作为孙辈,可不敢托大,匆匆走到车前,弯腰行礼道:“侄孙梁丰,见过太夫人!真不知侄孙有何能为,敢劳动老人家鹤驾?”
折太君的脸上突出和蔼的笑容:“梁丰,你很不错,为了朝廷安危亲到边关。老身一家武人,自来最重英雄,来送送你也是该当的。”
梁丰忙叫惶恐惶恐。赶紧请老人家上车休息。作为孙辈。当然不敢接受如此抬爱。
折太君也没跟他怎么废话,直接叫过杨文广道:“ ” ” 文广年少好武,最佩服的人就是你,这几rì他不住缠着老身,要我放他跟你去边关效力。”说了半截停住,要看看梁丰如何回答。
梁丰也不知她是何意思,只好说道:“文广贤弟乃杨门冢子,贵重之极。守在太夫人身边孝敬就好,何必跟着侄孙到外面吃苦?”
“唉,可是他硬要去啊。我若不放,过些时rì,他必也会学王家那小子一样,私逃出去。那时候才叫人放心不下呢!所以今rì老身亲来,也还有这个事的缘故,梁丰,你见识广博,胸有大志。看看,要是文广能帮你一把。就不妨收下了吧!”
梁丰和杨文广乍听之下,都是又惊又喜。原来老太太如此开明,居然放行了!杨文广本来就打的那个主意,要执意跟随,也怕连累梁丰。所以想等梁丰先走两rì,自己再离家远走,那时候也没谁能说梁丰的不是了。现在才知道nǎinǎi答应了,那兴奋劲,两眼放光,面sè通红,忍不住就想跳起来欢呼。
还是梁丰稳妥得多,虽然听了老太太的话,虽然千肯万肯,毕竟不敢马上答应,又小心翼翼问道:“太夫人是真心舍得文广贤弟?莫不是来试探侄孙吧?呵呵,那侄孙可不好回答了。”
“你们这些读书人啊,就是喜欢肠子弯弯绕,我一个老太婆,没得颠颠簸簸跑来和你逗啥闷子?”说完拐杖一招,后面车子里就下来两个家人,手捧一大个包袱,送到杨文广面前。
“广儿,这是你的衣物行礼,祖母已经给你收拾好了。看你梁家哥哥若是答应,便跟着去吧。”折太君转头对 。 。 ””杨文广说道。
梁丰见折太君绝非作伪,也放下心来说道:“既然太夫人放心,那梁丰自然求之不得!”
折太君点头微笑,又有两个家人从后面牵过两匹高头大马来笑道:“那感情好!这是老身替文广准备的两匹战马,你们一并带了去吧。”
梁丰还未说话,杨文广已经叫声“祖母”哭了出来,双膝跪在地上,感谢nǎinǎi的开明和鼓励。
“痴儿,若不让你去,你必寝食难安。那就去吧,咱们杨家将门以历四代,莫在你手里坠了威风!祖母身边,自有你两个弟弟尽孝,不须挂念!”
说完慈爱地伸手抚摸一下杨文广的头顶。转头又对梁丰说道:“梁大人,文广就托付给你了。莫想着是如同手足的兄弟便私相照顾,若有机会,也放手给他立个功名。莫教世人从此看轻了我杨家!”说完举起双手,竟行了拱手一礼。又朝四周送行之人微微点头示意。高双卯等人急忙躬身行礼问候。
折太君在不说话,转身登上马车,叫声走。车队掉头,又绝尘而去。
梁丰无限敬佩地望着这位老太太马车远去,大是感叹。果然不愧将门耆宿,果断干净,来去如风,年过八旬依然如此爽利,可想当年巾帼英雄的风采!
转过身来,再次向众位道别,高双卯和石宁两人措手不及,目瞪口呆,见又去了一个兄弟,忍不住便流出泪来。
梁丰不再罗嗦,辞别众人,携了”阳光大宋 345、一路向西”杨文广,李达跟在后面,朝西北出发。
一路无话,只是杨文广不惯坐车,便自己骑了马跟在左右。梁丰坐得闷了,也寻思着这次去,马背上的生涯是少不了的。估计折太君也想到了,不必明说,送了两匹马给杨文广,其中也有对自己相赠之意。也就老实不客气地下车骑马练习骑术。
先前坐在马鞍上颠簸不断,不但屁股生疼,两腿内侧也是破皮水泡,疼痛难忍。梁丰一一咬牙忍受下来,不住地听从杨文广指点,调整坐姿,再到后来,策马奔跑时已经不再傻乎乎地拿屁股对抗马鞍,而是稍稍抬起,形成中空,双腿运力夹紧疾行,时间长了,不敢说骑术已经很好,但要纵马狂奔也不觉如何了。一路上也带动得李达不敢坐在少爷的官车上享福,抽空便跟着苦练马术。三人行路,倒也快活。
七八天时间,便经中牟。过郑州。绕孟州。到了河南府洛阳城里。来到洛阳城,不说观花赏景,必定要拜望的一个人,就是现下的集贤院学士,河南府尹王曾。
对自己这位半个老师,梁丰历来尊重得很。一到洛阳,风尘未洗,便置办厚礼。携了杨文广和李达来到府尹官署投递名帖拜望。
再见王曾,见他依旧神情肃穆,一点没有心里不平衡的样子。严肃中不失亲热地在内院接待了自己同杨文广。
“喝茶!”王曾道。
自从流行了梁丰的清茶,这大宋也不知节约了多少时间,不再浪费在那些无聊的煮茶、点茶上面。
”阳光大宋”“玉田,你的新闻,老夫已经尽知。虽然过于莽撞,但也未必不是好事。我朝自来西北不稳,去看看能不能做些事情,比起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