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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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 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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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南朝休夸什么天下中心,文明肇始,我等好端端前来贺寿,却被你等如此羞辱!也罢,真有本事,咱们沙场上见个真章如何?”萧从顺立马冷笑说道。他虽然仰慕汉家文化。却毕竟是正宗契丹血统,一听到南朝讥讽自己民族野蛮落后,哪里还能忍住?便反唇相讥。
    一霎时慈宁殿上的火药味浓度远远超标,大有一触即发的态势。
    这时刘娥在帘后恼悔不已。无缘无故居然准了这些人在这个地方面见梁丰,这会儿连台都下不了。她是太后,遇到这种事,又不可能发言说话直接表态,毕竟外交事务需要缓冲,吵架谈判甚至开打,都只能私下决定了让别人去前台表演的,一时间尴尬之极,不知如何收场才好。
    梁丰本来是主角,现在却沦落到冷眼旁观的地步。眼见两边人开始是为了自己争论,后来越扯越远,竟有剑拔弩张之势。他是深知自己这边老几位的,天大地大面子最大,哪怕事后真的和辽国兵戎相见,就目前大宋的武功实力,明知是吃亏赔钱的窝囊结局。但只要自己在场面上不丢人就行,反正打仗又不掏自己腰包,又不要自己冲锋陷阵,还不是那些丘八们去当炮灰?打败了也是将领的责任,关我屁事?
    抱着这种心态,鲁宗道他们才敢公然跟辽国使臣叫板。
    大宋文官这种吵架第一,打架第屁的作风,其实是他最瞧不起的。但一想到如果真的为此把事闹大,这边可一成的胜算也没有,现在吵赢了有什么用?到时候割地赔钱,那才输得实在。
    看着萧从顺反讽,这边又要将矛盾升级,他只好牺牲自己,挺身而出了。
    不等其他相公发言,梁丰清咳一声,站出来笑道:“萧副使原来用意不善啊。我朝只道是北朝兄弟之邦,诚心为太后贺寿,故以大国之礼相待。搞了半天,你们又是来挑衅的。呵呵,说到打仗,我朝虽不愿擅动刀兵生灵涂炭,但贵国若真要借题发挥,也罢,梁丰虽忝为文臣,这七尺之躯,也愿提缰上马保家卫国。只不知副使也有此量否?咱俩可否约定,来rì沙场相会,你我单独放对一番,看看是我南朝孱弱呢,还是你北国真的雄强?”
    他这也算是明晃晃地欺负人了。自己才二十岁,那萧从顺已经四十多岁了,单挑?亏他想得出来,还这么堂而皇之的提出,好像自己肯吃亏似的。
    萧从顺一下子被噎住,他本来就没打算把事闹大的,只是话赶话说道这里而已。现在被梁丰拿话呛住,他怎么敢答应两人单挑?看这倒霉孩子年轻力壮的,自己哪里弄得过他?要真翻脸,那位老寇可还在场呢,澶渊之盟余威未退,为了这么点破事要撕毁契约,自己回去可担待不起。
    倒不知如何还口了。
    耶律宏却好像怕事情闹不大似的,见萧从顺不说话,他倒跳将起来:“放对就放对,难道我们怕了你么?他不同你约,我同你约,怎么样?”
    梁丰哭笑不得,心说你这缺心眼儿到底是怎样混到南府副相的?真是一朵奇葩!
    不过现在可顾不了查他违规提拔的案底,先要打发了这厮才是正经。当下满面笑容道:“那下官可是求之不得,下官区区一个大宋八品,居然能得与北朝副相约架,这于我大宋倒是幸事,于北朝也算一桩佳话。下官何乐不为?”

318、申1请专利

    (周一第一更,求。。。。老规矩,下午五点半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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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架两字虽然是新词汇,但绝不难听懂。众人大感趣味,本来被萧从顺唬得一愣一愣的,硬也不是,软也不是,这会儿梁丰插科打诨,顿时把场面弄轻松起来。
    寇准抚须微笑,心道这小子心态好,见识不错。他虽然绝不惧怕北辽,但却很瞧不起鲁宗道这种迂夫子的做派,死要面子活受罪。看着是大义凛然,其实完全不识时务,不顾实际,大宋的多少外交屈辱,其实都是由这些二货引起。可你真要让他带兵去和契丹打仗,仗是绝对打不赢的,不过他们倒敢死给契丹人看!
    话说耶律宏听说梁丰同自己约架,大喜过望。他也才三十多岁,jīng力体力都处于巅峰期,加之从来四肢发达只晓得打猎骑马,怎么会怕这个小屁孩。准备立即答应下来,要不干脆就在慈宁殿外的晒谷场上干一架先过过瘾再说。
    来大宋贺寿的三个人当中,韩邵芳职务最低,种族观念也最淡薄,但脑子也因此保持了清醒。他深知一旦双方为此产生摩擦以至于开打的话,打败南朝是没多大问题的。问题是每次一打仗,辽国的经济实力总有一段时间的大幅下滑。即便顺手捞得几个州县,弄点赔款,但战争期间双方榷市关停并转,贸易不通,物资没法出口,许多rì用必需品必然价格飞涨,引起国内经济压力和通货膨胀。到时候还不是双方百姓受苦受罪?
    那样倒还罢了,可光听听这些吵架的内容,前面那两位皇亲国戚屁事没有不用说,自己这个打酱油的说不定就要变成背黑锅的。
    那可就真他妈黄狗吃屎,白狗遭殃喽!
    情急之下。他再也顾不得自己身份。马上出列高声在殿上叫道:“正使且慢,莫中了这厮jiān计!”
    南北双方同时一愣。
    耶律宏转过头来不解道:“他有甚jiān计?”
    韩邵芳上前在他耳边低声道:“观此情形,对方似乎是有意在激怒我们。到底是什么jiān计下官也不清楚,但瞧他得意洋洋的样子。必定有重大图谋,咱们不可轻举妄动,先摸清楚这厮底细再说。”
    这是典型的疑罪从有推论,但急切之下,他哪里能编出一个南朝的yīn谋来?
    韩邵芳说完。转头看向萧从顺,眉宇间有提醒之意,萧从顺本来就不糊涂,只是一下子被呛住反应不过来而已。见到韩邵芳眼sè,马上醒悟。也低声道:“韩学士说得有理,咱们切不可轻举妄动,授人以柄!”
    耶律宏听两位副使都如此说,虽然还没搞懂,但总算肯听得进话。当下妆模作样点点头,转身对梁丰道:“哼,我却不上你当。我堂堂宰相,其能同一个芝麻官儿一般见识。不要扯开话题,我等只想当面拜见南朝太后。请撤帘让我等参拜!”
    梁丰马上就坡下驴,有些惋惜有些真诚地叹道:“唉,北使有所不知,非是我国太后不肯钦赐一见。只是大宋礼法不同北朝,一国之母是不可随意面见朝臣的。我等上朝。尤须垂帘听政,对贵国来使,自然一视同仁无有区别。若北使不信,可专询本国前任使节,自然知道分晓。这里多吵何益?徒令他国使节讪笑你北朝无知,岂不有损国体?”
    萧从顺旁边插话道:“相公,他说得有些道理,咱们不可莽撞了!”
    耶律宏正在沉吟要不要就此下台,梁丰又呵呵笑道:“不过既然北使如此诚心,下官不妨斗胆替你们求求太后,请她老人家赐诸位一幅墨宝以作补偿,也算咱们南北通好一番见证。”
    韩邵芳急忙撺掇耶律宏答应下来。梁丰这才转过身子朝刘娥奏道:“启奏太后,北使南来是客,不谙我中华礼节情有可原。念其朝见至诚,恳请太后御赐墨宝与之,以证两国永世之好!”
    刘娥巴不得如此收场,帘后点头微笑答应,过后自然派人将赐书送到驿馆。
    耶律宏谢过太后,却还是不甘,又道:“太后,臣闻得这位梁大人丹青甚妙,替人肖像纤毫无差,还想求他画一幅画,请太后一并恩准了吧!”
    刘娥哑然失笑,先前还剑拔弩张,这会儿又要字又要画的,端的是个白痴。北朝用人如此,真是奇哉怪也。但一场祸事消弭于无形,正松了口气,哪里会不答应。当下亲口下旨,命梁丰抽空给他画张肖像打发他。梁丰答应下来。
    一场莫名其妙的见面会便如此无厘头地结束了。待北朝三人下殿而去,这边众人才松了口气,正要纷纷告退。刘娥却笑说道:“梁丰,你今rì来,可险些惹下祸事,作何感想?”
    梁丰听了,顿觉这句话来得凶险,但却如同武功高手一般,引而不发,不知她到底要刺向哪里?只好小心翼翼答道:“臣惶恐,忝居末位,本无资格妄入朝堂。不意几乎为北朝所用,思之悚然!”
    对方既然出招无迹可寻,自己只好含糊应之。说明今天不是我想来的,是你们叫我来的,我可什么都没做。该反省的该是你们!
    刘娥见他答得巧妙,不露痕迹,倒也赞赏。便顺着他话头又道:“嗯,总是你名声太大之故,连北朝都知道了。呵呵,可不是么,又是《字汇》,又是活字法,瞧得人眼花缭乱呢。用晦相公,梁丰的那套活字法,还没琢磨出来么?”
    梁丰一听,顿时明白过来,心里骂道:“cāo。改抢了是吧?”
    果然,张知白急忙出来回答还没有,主要是检字程序有问题,虽然使用了《字汇》上的那个四角码,但效率还是很低。工匠们怎么弄都不熟悉。也许是本来识字不多的缘故。但要一下子找那么些合格工匠,却非常为难,简直不可能。也不知梁知县是如何做到的。
    张知白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瞟梁丰。看看这厮有何反应。梁丰心说自己再不表态,刘娥就要当面下旨了,到时天家出口,可没法拒绝。
    趁着刘娥还没说话,梁丰急忙躬身接口道:“启奏太后。张相公所言是关键所在。但也未必须寻得识字工匠才能做到。只是提及此事,臣有一言,yù奏与天听,还请太后先恕臣失言之罪!”
    刘娥想了一想,笑道:“你切说你的,没那么严重。”
    “臣妄言,据臣观古往今来,我华夏所以昌盛不衰,绵绵至今者。其有二焉。一曰尧舜之王化,圣人之大道,以正民心,定风俗,传礼制。立文明。使我中国屹然立于天地之中而四方臣夷,此即为里也;然里发于心,比显于外,则为其二。是我华夏历千百年巧思不绝,智士层出之所然也。上古有黄帝之司南。汉有蔡伦之造纸,其余若冶炼、陶瓷、丝绸、茶砖等等,皆为四夷无而我独有者,是可傲然外国而输利于内者。”
    “只是这些发明,从来不为世人所重,为何?以历朝重农轻工所致。但观其作用,非为不大,甚至可以影响一朝之兴衰,一代之兴亡,所以恳请朝廷重视之。但朝廷究竟该如何重视?臣以为不外六个字,励其心,护其利便可也。所谓励其心,是要鼓励民间才智之士多有创造发明,以其智慧为世人造福,为朝廷出力;护其利,则为保护才智之士的智慧价值,使其因有利而愈加钻研,因得名而愈多发见。此风一顺,则我朝必然百花齐放,穷思jīng巧。亦为华夏灿烂文明之添彩也!”
    “臣虽不才,微末技艺,但毕竟能使雕版刻书稍快于一二分。此效果已然明了,盛和坊照臣此法制作,其速已经超同行不止以道里计。细细算来,一年因此盈利何止万贯?这只是一家,若家家都能用上,那我朝读书、写书、出书岂不有一rì千里之速?臣为朝廷效力,理所当然万死不辞。但当初臣发见此法时,盛和坊亦多有功劳襄助,故臣许以其先用臣术,为其补偿。所以臣斗胆请于太后,为开万世创建之风,成我华夏璀璨之文明。请以臣始,成立一个专为保护才智成果的专利局司,鼓励天下能工巧匠贡献智慧,切莫随意摘取,以避与民争利之嫌,为我大宋更发异彩!”
    本来几句话就可以说完的事,梁丰愣是拐弯抹角磨磨唧唧说了好半天,而且还模模糊糊不敢完全道明。但最后几句话刘娥是听清楚了,这厮是要成立一个专门保护发明创造的机构,让搞技术的人有主观能动xìng,为了利益而积极开发智力,达到自己谋利,同时也惠及世人的美好局面。
    刘娥沉吟不语,想说的话被梁丰堵了回来,有些不快。但张知白却非常赞成梁丰的意见,他久主工部,十分明白创造积极xìng有一大半来源于利益驱使的道理。如果让搞技术的人觉得有利可图,那这项技术一定会不断改进,越来越成熟jīng巧。反之,则被人荒废放弃,以至于无用。
    见刘娥还没出言说话,张知白急忙站出来道:“太后,臣赞同梁丰所见,让利于民,则民加倍返之。正该保护!”
    鲁宗道听了却不以为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有这么点小秘方你还翘起尾巴来了?献出来是应该的,藏起来你就是不忠于朝廷。更何况你还是朝廷臣子呢,应当作表率!

319、暂缓查禁

    (哎哟对不住,睡着了,晚了一个小时,幸好只是写个故事而已,不耽误各位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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