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男争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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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男争春-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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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过来一时成了焦点。

春惠走过这些极为相似的帐篷,准确无误地停在了惜花家。

老婆婆正好出来,她是刚睡醒,还有些睡眼朦胧,她最先看到的是春惠的绣花鞋,头一抬,肩膀上趴着懒洋洋的小猫的不是令她伤心过度晕倒的那傻孩子还能是谁?

“女——”老婆婆已经清醒,昨日的刺激令她回想起了她女儿已经病死的事实,一夜转辗反侧以泪洗面,她已经接受了事实。

不过她看到春惠,第一时间还是想叫她女儿,开了口才想起,她并不是她的女儿,她的女儿已经不在。

“是谁来了吗?外婆。”穿着才晾干的干净衣服的惜花也出来了,她看到一夜之间变得漂亮的春惠愣了下,迟迟才不确定的叫道:“姐姐?”

黑村,春惠也不想多待,立马说出了她此行的目的,“呐,惜花,老婆婆,跟我走吧,以后我来照顾你们。”

“走什么走啊,既然来了就多待一会儿如何?”

当初被春惠教训过的大小混混又来了,这次他们的数量倍增,少说有二十来人,各个手上不是拿着刀剑就是拿着铁棍,来者不善地走近。

在远处没看清春惠的衣着,现在走近了,看得一清二楚,虽然春惠没有披金戴银,这身绸缎可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

“哎呀呀,几日不见,攀上大款了?还真有大家小姐的风范啊,不过你的雇主没告诉你,良家的姑娘是不够来这里的吗?”大混混在嘲笑春惠,既然已经不择手段地走到城里头了,还回来这里,实在是来找屎的。

大混混也没想过会遇到春惠,他可是听说她卖了身,今天来只是为了铲除掉老婆婆。

大混混痞痞地笑着,上次是小看了人,今天既然遇到了一并玩玩也不错,被富人睡过调教过的女人他还没尝过呢。

人一旦无法无天习惯过后,又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胆子就越发的大了,不管对方的来头,想的是既然是在他的地盘,那什么都该归他管,目中无人的可以。

虽然春惠身边目前明里只有一人,暗地里可不知埋伏了多少人,有过一次有人保护还被挟持的事情,对春惠的保护心宣自然更加上心。

再者黑村可比不上白界区,白界区那里也是很乱,但那里真的隐藏了很多的高手,而黑村,这里只是单纯的难民营罢了,在这里称霸的小混混,终究也只是小混混,充其量不过是拿着武器的猴子,一通乱耍能伤得了谁?

混混们冲过来要找春惠的麻烦,隐藏在暗处的就跳出了五人,五人对这群小混混,不是说需要五人才能牵制这群人,而是能万无一失的将这群人给灭了,让他们没有半点的机会靠近春惠的周边。

身旁是乱得鸡飞狗跳,春惠依然心平气和的对惜花她们说:“我们走吧。”

对突然降临的好运,老婆婆有些不能适应,不过既然有机会离开这里,那她也能放心将惜花交出去了,这世上也唯有惜花令她放心不下,对于春惠的为人,几天相处老婆婆心里也有个底。

将惜花往前一推道:“姑娘带惜花走吧,我这老婆子——”

“外婆。”春惠和惜花同时叫出了声。

老婆婆和惜花同时惊讶的看着春惠。

春惠说:“虽然不能成为你的女儿,既然惜花叫我一声姐姐,那么我叫你为外婆也可以的吧?外婆。”

老婆婆眼睛一眨,眼泪就掉了出来,失去一个女儿,现在多出来一个外孙女,这是女儿的安排吗?

“一起走吧,外婆。”

春惠没忘了当初老婆婆在被按在地上时的自言自语,如果她只带走惜花,在世间没有再值得挂怀的事物,老婆婆一定是要随惜花娘一起走。

明知会如此,春惠断不会留下她,路人是路人,一旦有了交织,就很难放下,这便是人情,春惠自认为不是善类,但也绝无是无情之人。

老婆婆擦了把眼泪,笑道:“好,我们走,来,惜花,我们跟姐姐一起走。”

春惠牵上惜花的手,惜花牵老婆婆的手,在家丁的领头下,春惠他们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混混们见打不过人,早就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做鸟兽状四散。

黑村里发生这样的动乱是稀疏平常的事,被损坏了帐篷,人们只能自认倒霉再重新修葺,一场混乱,最初还有人津津乐道,但,很快就会寂静下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看似和往常一样的黑村,他们并不知道,随着雪停下,即将到来的会是毁灭性的事件,这件事带给城里人的或许只是恐慌,对他们却是灭顶性的灾难。

145章 今非昔比

在雪停下的那时开始,气温就已经在回升,只是雪融化时吸收了大量的热量,排放出寒气,人们还觉得天气更冷了,没有意识到气温在迅速上升。

一连数日的降雪,积雪量极大,当这些雪化成水,从山上冲刷而下,迅速成为洪水席卷了山下的村庄,所到之处,皆被夷平;山体崩塌,泥石流,一段时间里灾祸不断。

随着气温恢复温暖,气温非常合适细菌的繁殖,春惠那时在黑村所见所闻后所担心的事也成了现实,瘟疫爆发,最先被祸害的就是黑村,然后城中的白界区内也发现了病患。

一时之间城里人人自危,闭门足不出户。

就是白天,街上比雪天时,出行的人更少,有很长一段时间王城安静的甚比鬼城。

随后是苦雪的事后灾害,田里的粮食全部枯竭,粮食告急,物价飞涨。

末日到来般,这段时期,就是心宣在等待的最好时机,在灾祸的重压下,民不聊生,多生民怨,十九年前也是如此,听信谣言,失去理智的民众,连在位的王都给推翻了。现在如果放出一些谣言,人们又会如何看待迟迟没有正式登基的王呢?

结果自然是爆发了。

但,躁动了群众被出动的官兵给镇压了下来,传谣言者被抓,斩首示众,不比十九年前,这次朝廷选择了严酷的手段来镇压,严打之下,人们怕了,默不吭声了起来。

心宣坐在庭院里看着手下递送来的纸条,望向院子里,“没有他的介入,凭着我这边单方面的传播言论还不够啊。”

煽动的群众还太少。所以会被轻易打掉,如果是大范围,朝廷还能将全城的人全关起来杀了不成?

春惠待在自己房间百思不解她最近的表现,她一介平民,受到得也是普通的教育,若是有什么角尖,也早就在几年工作中给磨平,什么有威严,什么有魄力,那跟她真的很无缘。但。昨天惜花竟然说她比心家的当家祖母还厉害。

心家的那个当家祖母年纪比花婆婆还要大,然而年老是一回事,身体看着比年轻人还硬朗。手持龙头拐杖,锐眼扫来,连心家老爷和老爷子都抬不起头,不用说她身下的那群小虾米了,各个都吓得如风中残叶啊。

春惠对惜花说因为她是客人。所以老太君才会对她客气。

春惠以为惜花是看到老太君对她低头,这一对比才说她比老太君厉害。

但惜花摇头说:“不是的,是感觉,我的感觉是你的气势比老太君强,老太君看我时,我不害怕。但有次你在花园里,我正好路过,你一眼扫来。跟你对上眼的那刻,我真的吓了一跳,差点腿软一屁股坐地上了。”

“那是突然看到人,被吓到了吧?”

“不是,怎么说呢。哎呀,我不会说了啦。就是感觉你比老太君厉害,绝对不是被吓到,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绝对不是,后来你一笑,那凌然的气氛就消失了,不过我还是被你的眼神震得动不了。”

惜花说的那次,春惠也记得,春惠还以为惜花看到蛇了,问她怎么了,她只摇头,连话都说不出来,春惠还以为她中邪了,惊出了一身冷汗。

自问,春惠也觉得自己最近有些古怪,有时看东西,就像身处高位看蝼蚁般,而那时她看的是下人啊,那些丫头片子被她看得是低着头瑟瑟发抖。

心宣敲了门,说:“准备一下,我们要出门。”

春惠从桌子上爬起身,无精打采道:“哦。”

春惠对着要离开的心宣道:“问个问题。”

心宣回身:“什么?”

“你有没有发觉我最近有什么不同?不是,该说相较以前有什么不同。”

心宣认真地看着春惠,一副在思考如何开口。

如此为难,春惠皱着眉头心想有这么不好说的吗?一下想到心宣可能误会了她的话,“不是有没有变漂亮这么无聊的话题,是说气势,惜花说我最近有些吓人。”

虽然不是吓人这么夸张,意思是相近了。

心宣会想歪,是他那十二岁的妹妹,最近一段时间经常缠着他问东问西,最常问的一件事就是“哥,我好看吗?有没有觉得我最近变漂亮了”。

心宣有次实话实说,确实是那段时间她妹妹吃太多胖了不少,结果他那妹一听完哭着跑开了,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来缠着他,如此为难开口,就怕他说了什么不解风情的话。

“是有些不同,不过我觉得现在正好,君王就该是这样,你有了当王的自觉了。”

“少爷,老爷找你。”

“知道了。”又对春惠说:“要出门,别忘了。”

心宣的一句话让春惠愣在了当场,“怪不得是蝼蚁,怪不得是高高在上,怪不得是目中无人,我是太把自己当一会儿事了,不行,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什么有王的自觉,那明明就是自我意识过剩!”

春惠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着,心性改变太大,这是要学坏的前兆,这还是前期,要是真坐上王位,凭着这心性不成霸王了?仙石被污染的可能性极大,死的快是必然的。

在丫头伺候春惠更衣时,春惠还在想她改变的原因,唯有找到源头,她才能对症下药,也能防范再被影响,丫头来到春惠身前半蹲下身给她系腰带,春惠看着丫头的头顶,想到了她自认为得让她改变的原因。

知道原因,春惠已经做好了打算,以后自己要丰衣足食!

太过隆重的外出服,发髻也是因了心宣的要求要华丽一些,跟第一次入冬宫时一样,现在的这一身对春惠来说简直是累赘。

马车上,春惠问:“我们这是要去哪?”

最近外面乱,心宣让春惠不要出门,而惜花跟着小小姐小少爷们在书斋里读书,而花婆婆不想闲着,跑到厨房帮忙了,唯有春惠无聊的待在房间里,要么是在院子里赏花晒太阳。

“到了就知道,记得待会儿见到人,你什么都不要说,安安静静坐着就行。”在心宣看来,春惠是坐着不动才有王的架势,一开口就全变了。

马车停下,春惠在心宣的搀扶下下了车。

已经过去一段时间,瘟疫得到了控制,已经恢复了些许平静的街上行人渐多,街上往来行人,看到春惠和心宣,均是放慢了脚步。

俊男美女同在一处总是美好的,又是扶下车的近身依偎动作,宛如一卷美画。

沈佳宝在店里见到心宣到来大为头疼,从柜台走出来说道:“要我说几遍,你每天都来也没用。”

春惠担心自己头上的东西晃掉下来,一直不敢有大动作,等站稳了一抬头就跟走到台阶处的沈佳宝对上了眼,两人均是一愣,两人均是想不到会在这时见面。

“我带你要见的人来了,可否近一步说话?”

沈佳宝一阵懊恼,在春惠要心家地址时,他就该想到她跟心家有关系,只是怎么想都不会往这方面想的吧。

两人在门口太过显眼,不想引来更多的猜忌,沈佳宝妥协道:“进来吧。”

三人落座,伙计上茶,春惠遵守心宣的吩咐不说话,安安静静坐着玩着小猫的肉爪。

沈佳宝从春惠的身上移到心宣,“随便找个人来,我就会相信你的话吗?别傻了,这可是谋反,我不会让自家兄弟冒这个险,我没告发你,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心宣几次来找,前段时间的暴动,消息灵通的沈佳宝早就知道是心宣一手策划,结果正主逍遥法外,搭进去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人,沈佳宝可不想成为他的另一个牺牲品。

“你们认识?”心宣突然问道。两人间的眼神触碰,一个躲闪,一个眼中有太多的问题,不是见过面都说不过去。

“呃,所以你别想糊弄我。”

“那你觉得她像那位吗?”

沈佳宝刚想直接回答,因为在沈佳宝的印象里,春惠是有些古怪的女孩,但笑容甜美,更像邻家女孩,但再一看,春惠正好抬头,对上眼的这刻,沈佳宝说不出话了。

一手成拳,一手按住椅扶手,因为用力,指尖,关节泛着白。

不是第一次见面时的感觉了,那时不经意的对视,她的眼睛里是微微惊讶,然后转化成戒备,到微怒闪人,就前段时间的偶遇,那时狼狈的她的眼神还是和善的,不是现在这一副审视的目光,不该是如此的盛气凌人。

沈佳宝一时无法回答心宣的话。

这样的效果正是心宣想要的,心宣是早就发现了春惠的改变,近段时间的观察,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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