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唐朝- 第88部分

　　　　这是看着顺心的事情，还有看着不顺心的事情。比如李泰那个坊里，天然居的旁边春节过后就多了一家叫樊楼的酒楼出来。里面也有炒菜，但是价格却比天然居便宜一些。

　　　　这家樊楼开后，旁边天然居的生意就受了不少影响，一些客源就往旁边的樊楼而去。天然那边的店长见到李好过来后一脸无奈，面对这种竞争，除了降价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想。

　　　　“我们不降价！”李好看到这情景后并没做出降价的决定，而是想了一下。那位店长听了之后脸色越发苦了起来，不过在李好告诉他一些事后，这边的店长才心情轻松起来。

　　　　李好自然不会亲自盯着这家酒楼，他只是告诉那个店长。这边每天推出三道特价炒菜，比平时便宜一半价钱，然后跟对面的樊楼先怼上一段时间再说。

　　　　樊楼要想压过这边的生意，就必需跟着降价，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菜式也必需跟着创新。如果跟不上，那边的酒楼迟早就要倒掉。等那边做出反应出来后，天然居这边就推出积分VIP消费服务。

　　　　虽然不懂这个VIP是什么东西，但是李好说的意思这个店长却能明白，怎么说他也是最早跟着李好学习的那批少年，理解能力还是很强。大致就是弄张小卡片，然后给客户代表身份。

　　　　如果积分够了，就能享受多少折服务，最多能够享受六折的服务。这让一来，天然居这边不仅能够吸纳更多的稳定人气吗，也能因为这个VIP卡让那些客户消费更多。

　　　　这边的事情搞定后，在长安呆了几天，李好就提前往南方而去。走的路线还是去年回来时的那条路线，他要去洛阳停留几天。武顺照样跟在李好的身边，大郎夫妻也跟着过去。

　　　　按照武氏的想法，原本是这个春节期间把李好同武顺的婚礼办了，因为李好已经行了冠礼。只是因为李好觉得他们现在还小，相互据理争了一番后，各退了一步，把时间定在贞观十一年底。

　　　　到时李好就得从潭州那边早些回来，然后跟武顺两人把结婚的事情办了。这样也算完成了武氏的某个心愿，让武顺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李好现在自然算是如意郎君，看武顺的行为也知道。

　　　　洛阳的事情有王玄策帮忙，加上大郎夫妇，已经潭州那边的商人提前过来踩点，事情办的很快。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李好在洛阳这边的酒楼洛水人家就正式营业，其他作坊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洛阳这边除了有各种作坊，李好还在近水边弄了一个不小的仓库，以后南北的货物周转，这边就是一个货运中心。所有的货物在这里集中后，再分开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周转。

　　　　这个工程不小，不过现在却用不着那么多。北方那边李好手上还没什么物业过去，他现在就经营这洛阳，长安，以及潭州，所以把这个周转中心弄出来花费的时间不多。

　　　　至于商场的事情，这个就不用李好怎么操心了。他跟大郎大致说了一下，加上潭州那边有经验的商人过来办理这件事情，需要李好操心的地方并不多。

　　　　“这洛阳水席味道真不错，我家人吃了一次后就念念不忘。”王玄策还没去长安上任，从洛阳去长安用不了多少时间，所以这家伙才会在洛阳这边多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也多亏了他帮忙，所以李好手上的各种事情才会办的这般顺利。而洛阳水席也在王玄策不经意的宣扬下，迅速就在洛阳这边打开局面。

　　　　王家在洛阳算的上是大家族，加上这洛阳水席本来就是为了迎合洛阳人口味整出来的东西。那些听说过的人跑这尝了一次后，立刻就喜欢上这个东西，然后迅速在洛阳扩散开来。

　　　　“宿主完成任务新开创美食洛阳水席，并开了一家酒楼，获得两百人点头称好。系统奖励积分……”酒楼营业后不久，因为称赞的人数满足要求，李好就获得了系统的任务奖励。

　　　　这次的任务奖励跟之前的差不多，现在很少给予实物奖励，大部分都是积分。而李好现在最需要的也是积分，需要积分去系统商城兑换自己需要的技术和东西，所以也没跟系统扯皮。

　　　　酒楼走向正轨后，李好就没有在这边继续停留下去。他现在还是官场人，还得去李恪手下干事，并没那么自由。毕竟李恪已经从长安那边直接往潭州而去，李好也不能拖太久。

　　　　这边的这些东西上手后他就得赶紧赶往潭州，然后安心的在自己的官位上面好好的混日子，顺便看看潭州那边的发展情况，和那些潭州商人商量怎么挣更多的钱。

　　　　就在这个时候，从长安方向来了一队飞骑把刚往南方走的李好拦了下来，随即而来的还有皇帝的口信“关中出现了天花！长安急缺医师，需要李好即刻返回长安面圣商议对策！”

　　　　“天花？关中出现了天花？”听到这消息后李好立刻就愣了，天花在这个时候意味着什么，没有谁比李好清楚了。而自己身边的人，还有不少在长安那边啊。

　　　　想到这，李好犹豫了下，准备让武顺她们全部留在洛阳。然后从系统那边换了一些疫苗，就地给身边的这些人全部接种了起来。他自己现在不用，已经提前做了天花的疫苗。

　　　　这一换下去，李好手上的积分又不够多了。好不容易因为开了一家酒楼，推出了洛阳水席的积分一下子又被花了不少。谁也不曾想，灾难就这样毫无预兆地降临了。

　　　　如果自己往南提前一两天走，估计这些人又要多赶上一场路了，到时又要耽误那边的疫情。李好一边给自己身边的人做预防，顺便安排他们的工作，一边询问关中疫情的程度。

　　　　对于李好来说，这些东西都很重要。他能从这些资料中大致知道那边的情况，也明白该怎么去进行抢救工作。天花这东西在后世虽然被消灭了，但是并没有什么有效的药物治疗。

　　　　这东西只有防，在疫区给所有的人做好预防措施，控制那玩意的蔓延过程。李好一边了解长安的情况，一边不时去系统那边查询一番，看有没什么特效的东西可以治疗天花。

　　　　根据骑士所说，最先出现疫情的地方在长安边上的一个县城的一个村子。从第一起病例发后不到五日，天花很快传染了那个村子周围其他的五个村子，并且有继续蔓延的趋势。

　　　　到骑士接到消息过来寻找李好的时候，整个关中地区因为疫情死去的人已经过了两位数，而且还在呈爆发式的状态递增。

　　　　最先发现疫情那边的县令急得跳脚，一边请大夫给那些病人治理，一边向朝廷奏报。要知道那个县离长安城只有几十多里，这里出现瘟疫，对长安的威胁太重。

　　　　然而，这一切还是太慢，加上最初的时候没有采取有效的措施。让瘟疫迅速的往其他地方传了过去，各种不利的消息也快速的朝四周传了过去。

　　　　随着瘟疫的消息四散，不仅那个县城周围的村镇一片慌乱，就是长安都城内一百零八坊的百姓也全部陷入恐慌之中，无数百姓都准备居家迁往别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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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燎原

　　　　“凡乱散布谣言者，斩！凡不停朝廷劝阻者，斩！哄抢起乱者，斩！”一连穿串的斩字出来后，着实吓着了不少人。

　　　　朝廷的动作很快，一边严禁乱传消息。另一面令太医署一位太医带着几位太医丞领着太医署四十多位医生，带着满车的药材出城下乡，往最先出现疫情的县城赶去。

　　　　同时禁军也派出了一位将军领军出城，将那县各村之间隔离开来，禁止任何人进出。这算是一套比较成熟的应对方案，要不然这种恐怖的东西就会以野火之势向四周蔓延。

　　　　比瘟疫更可怕的是恐慌和流言，它们比疾病更令人崩溃。那个县各村乡亲此时就是这样，面对这种看不见的恐惧，他们都害怕了，拖家带口往村外逃难。

　　　　逃到哪里根本不在乎，重要的是离开这已经被瘟疫占据的家乡。保住一家老小的命，哪怕当流民当乞丐也认了。地没了，还能租种别人家的，但是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只是这些百姓们能想到，那些官员一样能想到。所有的路都被军士们牢牢看守着，一律不准通行。县令和军士大声吆喝着让村民各守其家，勿使瘟疫蔓延愈盛。

　　　　这些场面李好都不知道，他只是从来请自己的这些骑兵嘴中来了解长安那边的情况。而他才刚刚从长安离开几天时间而已，这疫情来的太迅猛了。

　　　　“不知道孙思邈，孙老神医知道这件不？他现在在干什么？”李好离开长安的时候，老孙已经在道教和李好的协助下，还有李二的默许中，把大唐人民医院拉了出来。

　　　　这是一种完全跟以往医术分科不同的种类，就连太医院的很多医师都不太理解。但是人民医院的院长是老孙，他说这样可以，那些太医就没几个能反对，所以这医院也就弄了出来。

　　　　“孙神医正带着自己的学徒们去往长安周边各个地方去施诊去了，而之前进军中关于瘟疫的防护措施也是孙老神医提供的意见，就连向皇上申请调小郎君过去也是因为孙神医的提议。”

　　　　随着天花在长安周围的蔓延，痛苦的，感人的，悲伤的，无奈的，也一幕幕在长安都城外上演着。这个时候正是考验人心的事情，好的，坏的，在这一刻全部显露出来。

　　　　医疗落后的古代，对疾病和瘟疫的控制真没什么有效的手段。很多时候要靠天意，靠运气，甚至靠鬼神。每逢大灾大变，皇帝只能领着大臣们祭天罪己。

　　　　如果不是李好早就印刷了一本瘟疫防御论出来，要不是李好跟老孙说过这方面的事情。恐怕朝廷这边连控制疫情区的人向其他区域流动都不会做，更不会去做一些防御措施。

　　　　这是一个很悲哀的年代，当天花蔓延到长安都城边沿时，长安城的民心已然动荡不安了。东西两市商铺关门歇业者十占七八，坊间商户和百姓纷纷带着妻儿投奔外地亲友。

　　　　坊官武侯们好言尽劝，仍无法遏制百姓们对死亡的恐惧。商铺歇业，工坊停工，城中贼盗劫掠之事频，粮价徒然高升……

　　　　由天花引出的一系列连锁反映越来越严重，李二终于意识到这场瘟疫的可怕，连夜召集文武大臣于太极宫问对。三省六部官员通宵达旦，忙着处理一件又一件突事件，整个朝廷陷入一片紊乱的繁忙中。

　　　　老孙也是这个时候连夜入宫求见李二，虽然这位老人家现在没什么官职在身。不过他的入宫求见很快得到了李二的接见，此时虽已夜深，往常时候李世民早已安寝，然而这几日关中地区噩耗频频，令他彻夜难寐。

　　　　看似不起眼的小小瘟疫，谁都不曾料想竟蔓延得如此之快，快到朝廷甚至来不及做准备。它已席卷了长安城外十几个村庄，更坏的消息是，天花已渗透进了长安城内。

　　　　此消息迅速在长安城中扩散，城内官员百姓人心惶惶，动荡不安。繁华似锦的都城长安如今家家闭户，商铺歇业，街上空寂无人，出城逃瘟避难者数不胜数。

　　　　老孙是带着李好的那本瘟疫防御论一起过来的，跟李二见了礼后，老孙就把书中说的那些跟李二说了一遍，然后让李二连夜派人去四周通知一遍，争取把瘟疫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

　　　　“你说子佳能治好天花？”除了这些防御的措施，老孙带来的另一个消息让李二的神色一下就变的激动起来。这天花竟然能治，还是那个年轻的家伙能治好！

　　　　“臣不能完全肯定，但是从这本书论中，还有以往臣跟李少君聊天中所知，李少君应该是能治愈或者是有办法对付天花，还请陛下赶紧派人把李少君请了回来。”

　　　　李二现在心乱如麻，瘟疫不仅仅是瘟疫，当它严重到脱离君臣掌控时，它便是大唐皇权不共戴天的敌人，它带来的不仅仅是百姓的死亡，也给这清平盛世带来毁灭性的连锁反应。

　　　　当百姓们失去了安逸平稳的生活，谁还会颂扬皇帝的恩德？此刻街头坊间偏偏还有了一些恶意的声音，说是天子不修德故而惹怒上天，引来天罚，加罪于无辜百姓。

　　　　坊间长舌之人的流言没敢说透，但全大唐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玄武门那里的血还没干透。弑杀手足兄弟，逼迫父亲退位让贤，以幼弑长，以子篡父，这些东西并没远去。

　　　　江山得来本就名不正言不顺，偏偏李二登基后，大唐几乎年年天灾不断。民间恶意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李二以圣明仁德天子自居，对那些恶意的流言只能暗怒在心，也不敢动辄杀戮。

　　　　这一次的天花瘟疫亦是如此，当瘟疫蔓延愈烈之时，坊间果然又老调重弹，天子得位不正，亏欠德行，却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