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孤星寒瞅瞅了身边的白少衣,敢情是沾了她的光,师父才让他进来的,突然心里有些忿忿不平,别扭的小星寒甩开了少衣的手,大步向前,推开了房间的门,少衣无奈地笑笑,快步走到星寒身边,又牵起他的手,露出了宠溺的微笑:“莫闹!”
两人走进房间,只见一身素衣男子独躺在一张玉床之上,男子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敲打着玉床的床沿,长长的睫毛在那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动作自然而潇洒,那样优雅而充满成熟的魅力,真可谓叹一句:此神仙中人。
少衣不是第一次见到孤邪叶,可是每次见这位被师父缠着,宠着,却不冷不淡的前辈都心生欣赏与敬畏。这样的男子在这个女子为尊的世界,却依旧拥有着如同君王般的气势,难得啊!
“白少衣,你想娶寒儿?”不同于孤星寒清冷带点稚嫩的声音,孤邪叶的声音冷,更透着一股邪魅,如同大雪天里的冰锥直直打在听话人的心头。
“邪叶前辈,心之所向。”少衣随音而动,抬起头,那张让人过目难忘的脸上是一本正经的神态,说的话也是掷地有声。
孤邪叶直起身,从玉床上下来,孤星寒的眼睛随着师父的动作一直移动着,其实孤星寒从小对自己这位如同父亲的师父有股莫名的亲切,却也是望而生畏,想要靠近却又害怕。
“寒儿,你呢?”孤邪叶将语调转向了自己的爱徒,当初那个在自己怀里嗷嗷待哺的小婴儿已经出落地如此魅力,这一张翩若惊鸿的脸与当初的那个人多么相似啊!
“师父,得成比目何辞死!”话音刚落,旁边的少衣是震撼了,孤星寒的性子其实自己早就知道,不欲则刚,没有想到对于感情,他也偏执如此。少衣默默地看向星寒,含笑的眼睛除了喜悦更多的是坚定,此次我定要守住自己的幸福。
孤邪叶看着他面前的二人,没有说话,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就被忽略了。
“那三日后大婚吧!”之后不发一言,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屋内不知道如何反应的两人。不久,从房间内传来阵阵笑声,以及少衣难得失控的叫喊:“星寒,得之,我幸也!”
还未走远的孤邪叶听到了此话,嘴角泛起了一丝弧度:“孩子,但愿你比他幸福!”
22终成眷属
武林盟盟主白少衣与江湖第一公子的婚讯也逐渐在江湖上传播开了,因为孤邪叶的一意孤行再加上麻衣老妇的卖徒求荣,本该在武林盟举行的婚礼也改为在素宫举行。碍于素宫的声名,再加上孤邪叶喜静的性子,所以除了素宫的人,少衣这边也只有麻衣老妇一人参加婚礼。对此,少衣耸耸肩,也无所谓,能与星寒共结连理,一切都可以忽略。
麻衣老妇这几天又开始纠缠孤邪叶了,对她来说,徒弟都柳暗花明,修正成果了,自己也要更加努力才行,早日抱得美人归。孤邪叶一如既往的漠视以及不冷不热,看着素宫上下为即将举行的婚礼开始布置,张灯结彩,大红的灯笼,大红的对联,大红的窗帷,一切都预示着红红火火,吉祥如意。
许久,吵吵闹闹的麻衣意识到身边人的不语,转头看去,才发现向来高傲的孤邪叶,此时竟透着一丝脆弱,“这红色像不像血的颜色,当年,他也是这样期待着他的婚礼,却也只迎来那血色漫地。”
奇~!“邪叶,过去已经过去,少衣是个懂事的孩子,会好好保护星寒的,当年的悲剧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他的错。”此时的麻衣也收起了玩笑的神态,一副凝重。
书~!话音落定,孤邪叶睨了麻衣一眼,“你也不是好东西。”说完,甩甩衣袖,大步离开了。之前二人间暗涌着的哀伤也消失了。
网~!成亲当日,一箱箱的金银珠宝,一匹匹的绫罗绸缎,一匹匹的汗血宝马,虽然武林盟只是一个江湖门派,不过盟主的婚礼不能到来现场,礼物还是要到的。而且对于孤星寒这样的男子,十里红妆也是不为过的,反而相配的紧。
少衣自从十年前穿上白衣之后,很少穿有色彩的衣服,尤其是大红色。如今一身红衣,没有不习惯,反而全身心透着一股愉悦。今天的少衣,一袭红衣林风儿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红衫如花,长剑胜雪,说不尽的美丽绝俗,素宫上下不少小厮看到如此装扮的少衣,都羞红了脸,光耀地不敢直视。
一声“新人到~~”揭开了婚礼的序幕,只见来人一身紫红色的嫁衣,嫁衣上绣着金灿灿的振翅欲飞的凤凰,星寒没有盖上传统的盖头,他想用自己的眼睛记录下属于自己的一辈子独一无二的时刻,而素来清淡的星寒,此时因为盛装更显独特。现场的不少人都被那片耀眼的美丽所震撼。
少衣含笑看着不断走向自己的星寒,眼里全是佳人: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一旁的司仪看着两人已就绪,开始了那千古不变却蕴含深意的话语。
“一拜天地~~~”白少衣孤星寒转身面外外面的苍天跪下,两手互握,跪拜天地。
“二拜高堂~~~”至亲高座上如今端坐着两人的师父——麻衣老妇和孤邪叶,两人如今均是无父无母之辈,少衣是母父横遭不幸,而星寒是自小孤儿。
这一跪,白少衣谢的是麻衣十年教导之情,十年陪伴之心。
这一跪,孤星寒为的是孤邪叶养育之恩,抚养之意,如亲子般的宠爱。
“妻夫对拜~~~”白少衣与孤星寒面对面站立,两两相望,目目相对,蕴含着无限深情,夹带着浓浓爱意,一切尽在不言中。两人都是轻轻一躬身。
这一拜,从此无论风雨,携手与共。
这一拜,从此比肩而立,不离不弃。
这一拜,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
“礼成~~~”司仪话音落下,清亮的唢呐声响彻了整个素宫,悠悠回荡。
“公子,你没事吧?”人群中清歌自从婚礼开始之初就心不在焉,更在礼成的那一刻,心绪不稳,身边的小厮堪堪扶住了几乎要昏倒的清歌。
“无碍,我只是太激动了。扶我回房吧!”回去的路上,清歌喃喃着:“思念不如怀念,相见不如不见。”只留下身后的繁华之态。
送孤星寒回到洞房之后,素宫的酒宴也要开始了,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不乐乎!因为素宫皆是男子,少衣也免了不少劝酒,本想早日进洞房的少衣被孤邪叶再次唤到了素阁。此时的孤邪叶立于碧水寒潭之上,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
“邪叶前辈。”眼前的这位可是自己的半“岳父”呢。
“少衣,寒儿虽不是我的亲生儿,可是我向来宠爱,受不得一丝委屈。我知你不日将前往京都,也知你是墨家雪潇,不过,星寒既然认定了你,切莫让他失望。”少衣在一旁耐心地听着。只见孤邪叶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信,“不到忘不得已,切莫打开。寒儿也与你一起去京都吧,顺便告诉他,京都有他想知道的一切。”少衣皱皱眉,她知道星寒一直的心结乃是自己的亲身母父,难道星寒也来自那个看似繁华的京都吗?
少衣甩甩头,将信收好,之后微扬起头,“邪叶前辈放心,星寒既为我夫,定会护他万全!”眼底是深深的坚定。
“回去吧,寒儿在等你!”少衣听的此言,顿时羞红了脸,想起自己即将迎来的洞房花烛夜,竟然有了一丝男儿家的羞态。调整完自己心态的少衣开始往此次的新房—紫衣园。
此时的紫衣园没有了往日独特的清冷,灯笼透着微微的光晕,若有似无的温暖充斥在空气之中。
“小姐,你总算来了,公子等了很久呢。”夏雨看见推门而入的少衣,兴奋地出声道。旁边的星寒听得此言,“哼”了一声,少衣笑笑,走到星寒身边,夏雨见状就识趣地离开了房间。
“星寒,等了很久了吗?”少衣坐到星寒旁边,大红的床沿边,坐着两个大红的人,仔细看的话,两人的脸也微微泛着红晕。
“我哪里等了很久,~~~就等了一小会”之后的语气明显弱了许多,看着旁边含笑的少衣,瞪大了眼,“死女人,不许笑!”
少衣牵起星寒的手,亲亲地放在嘴边吻了一下,“好,我不笑!”说完,一手依旧握着,另外一只手微微抬起,将星寒耳边的碎发慢慢别到耳后。星寒抬起头,虽面未敷粉,唇未施脂,但那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转盼多情的神态已经迷花了少衣的眼。
23洞房花烛
少衣扶起孤星寒,此时的气氛有些迷乱,可是男儿家期待的成亲之愿,洞房之时还是要做完的,即使是倔强如星寒。少衣扶起孤星寒,二人移桌之前,只见大红的喜桌上琳琅满目,桂圆莲子,落花成生,点点红枣,早生贵子。随手拈饽,共而食之,子孙永昌。佳酿醇绵,女儿红香,二人举手交杯,执手同心,从此只羡鸳鸯不羡仙。
喝完交杯酒的二人,再次坐在床沿边,此时少衣慢慢地看向孤星寒,因为坐得极近,二人的长发或多不少交织在一起,少衣不免笑笑,轻轻用剑气划过二人的头发,只见她手里出现了两截断发,少衣将这断发轻轻地揉成一束,朗朗而言:“星寒,常听人说结发夫妻,如今你我发丝缠绕,结发朝夕,幸福惟愿。”
星寒听得此言,也逐渐将视线从头发转到少衣身上,从小时候两人的初识,再加上十年江湖,很少注意少衣容貌的孤星寒此时细细地盯着少衣,红衣似火,滴水晶晶。颜色倾城,眉是青黛,弯月双眼。鼻翼轻颤,如樱红豆,肤嫩成脂,比之世间男子尤甚。自己知道如果自己要选择一个女子共度余生,那么此人非白少衣莫属,虽然她是不怎么讨厌的坏女人。
看着专注于自己的孤星寒,少衣的心酥酥软软,似羽毛般轻盈地划过,“星寒~~”脱口而出的声音竟带着一丝沙哑,慢慢地勾住星寒的脖子,想要拉过来就吻上。突然少衣的身子感觉要一丝阻力,孤星寒推开想要靠近自己的少衣,瞪大了眼,道:“酒味,不喜!”少衣知道星寒嗅觉灵敏,并且对气味有严重的喜恶,今晚已经避免少饮了,可是敏感的星寒还是感觉到了。
“星寒,我~~”想要反驳的少衣看见那双漂亮的琉璃目似乎在说:“死女人,我不喜欢,快去沐浴换掉!不然不让你上床。”而且配上那略微撅起的小嘴,也似乎在说:“你欺负我!”貌似不去沐浴更衣,似乎就是天大的罪过。
少衣无奈地摇摇头,良宵苦短,自己还是抓紧时间吧!难得少衣运用了轻功以及十二般的速度做完了这一切,回到房间的少衣,发现孤星寒解衣宽带,正将二人的断发放入一个精巧的荷包,脸上竟然是与吃到桃花糕一般的餍足。一个微笑在少衣的脸上不断扩大,爬上了床,将孤星寒搂进怀里,“星寒,你真好!”星寒转过身,斜睨了少衣一眼,“我不好谁好?”固有的霸道和骄傲。
少衣失笑,“星寒,我们不是成婚了?叫声妻主给我听听……”虽是就这么看着他,轻轻地要求着,可给孤星寒的感觉就像是讨糖吃的女孩。可这“妻主”,星寒猛摇着头,他还真叫不出。总之不能便宜这个死女人。
仿佛意料到孤星寒的拒绝,少衣猛得贴近他边向褥里躲边依旧摇着头的俊脸,渐渐靠近他的唇,两双唇瓣摩挲辗转,唇齿相依,意乱情迷间,孤星寒只感觉到自己软软的小舌被白少衣肆意拨弄,来回勾缠,上下撩掠。许久,白少衣才放开了自己,即使内力深厚的孤星寒此时也红透了双颊,轻轻地喘着粗气。
“叫不叫?”少衣少有的说话语调,带着一丝魅惑,刚才那柔软如蜜饯般的香甜感觉还在心头萦绕,本想再次摇头的孤星寒,看到那晕眩的脸又要靠近,急忙出声说道:”“妻~~~妻主~~~”转眼就看到少衣得意的笑脸,气不过的孤星寒忿忿地又加上了一句:“死女~~~人~~~”
话还没说完,少衣就吻尽了星寒要说的话,一个措不及防,孤星寒直接被白少衣压在那大红色的喜床之上。长舌直入,攻城掠地,不似往日温柔的吻,气息之间似乎要把他吞下一般,狂烈而带着浓浓的情(和谐)欲,述说着占有。
冗长的亲吻让两人之间的温度骤升,星寒不免出声,那断断续续的呜咽声,碎碎破破的呻吟声,强烈地刺激着少衣本就膨胀的神经。此时少衣想,往日的温雅都是装出来,这时的自己似乎更像一头猛兽在攻掠城池。少衣的吻越来越下,从双唇,移到星寒光亮的下巴,之后是修长的脖子,而双手顺着本能,悄悄挑开了本就松散的外衣,洁白的身躯立时呈现在眼前,晶莹无暇得不可思议。孤星寒少有的配合似乎鼓舞了少衣,吻着吻着,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