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偶然的对陈捷笑的,现在被徐沐莨影响得越来越坏了!
慕容清欢眼睛里闪着幽光,彷佛要将人吞噬,半晌后,突的一滴温热的东西溅在梁子衿的脸上,梁子衿骤然僵住。
抬起头,愣愣地看着慕容清欢,好不容易嗓子挤出一点声来,说:“妻主,你……我……!”
慕容清欢虽然淌了一滴泪,眼神却仍非常凶悍,狠狠地盯了梁子衿片刻,忽然叹了一声,说:“子衿,我是不是对你不够好?”
从梁子衿身上下来,翻身背对着他,颓然的侧躺在床边。
梁子衿怔了一下,才缓缓坐起身,看看慕容清欢的背影,虽然笔直,却显出一股别样的哀伤。
心中一痛,不待说什么,已觉得眼眶微微发热,彷佛慕容清欢落泪,自己的眼睛知道了,也要跟着落泪一样。
梁子衿趴在慕容清欢身上,蹭着她的脖子撒娇道:“妻主,我绝对是无心的,我不知道陈捷在那里,我以后再不在外面对别人笑了!只对着你笑!你别生气了!”
慕容清欢沉默很久,才说道:“我不是气你,是气我自己,气我自己这么晚才体会到,当初我娶司马容言时你心中的痛!”
梁子衿心里无端的一缩,“妻主——”
慕容清欢转过身来,脸上逸出一点邪气,说:“所以想着要好好补偿你一下,从身体到心里慢慢的滋补!”
梁子衿愕然,怎么刚刚还一脸知错就改的可怜兮兮的样子,顿时又变得强势,不过他已经无暇想太多了,因为身上的衣袍都要被剥光了。
屋里的温度急剧升温,“咚咚咚”,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起,“将军,李将军来访。”
慕容清欢看着身下白嫩晶莹的肌肤,脸上憋得紫红,好半晌才顺了气答道:“我知道了!”
将梁子衿的衣袍拉拢,慕容清欢在梁子衿的脸上亲了亲,刚走出几步,转过身来,又凑在他脸上亲了亲,腻歪着他,乐此不疲的愈演愈烈。
梁子衿羞红着脸,推了推她:“妻主——”
慕容清欢叹了口气,伸手捏了捏他的像是涂了胭脂一般的脸蛋,口气亲昵:“等着我!”
待关门声响起,梁子衿用被子捂着爆红的脸,唇角向上扬起,心里像是溢满了蜂蜜的瓷罐子。
☆080、010 要被强上?(吃肉)
前厅里,李云汐一见慕容清欢,站起来迎上来,“将军,今日军中打了许多猎物,请将军到军营中一聚。”
“好!”慕容清欢欣然应允,拍了拍她的肩道:“怎么亲自来?派个人来就好了!”
李云汐慎重道:“将军我定要亲自来请,多谢将军宽厚姐姐的鲁莽和对我们姐妹俩的知遇之恩。”父母皆是奴仆出生的李云汐,虽然很有天份,但学武求师并不易,当日,李云霄怒骂慕容清欢,慕容清欢不仅没有计较,后来还请来了拜访了一段日子都不肯教自己练武的师傅答应教自己练武,让自己经过她的提点,技艺突飞猛进,最终在秋试中考上了武状元。
两人出了将军府,策马来到军营。
夜晚的军营很是热闹,将士们围在篝火旁,篝火上架着烤野味的架子,野味“滋滋滋”的冒着香气,不断的翻滚着烤架,火光映亮了她们的脸,众人站好军姿,齐声喊道:“慕容将军,李将军。”
慕容清欢笑着竖起大拇指夸奖道:“烤得真香啊。”
负责烤野味的将士露齿一笑。
慕容清欢对着身旁的一个士兵道:“拿酒来,今夜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将士们齐齐吼道。
各自端起大碗,将士们嘿嘿一笑道:“我们敬慕容将军,敬李将军!”
“干——”
一时之间热闹非凡,大口吃肉,大口吃酒,无拘无束,没有上下级的等级之分,大伙打成一片。
“这,这都烤的什么肉啊,要用手抓着吃?”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女皇派下来的其中一个副将嫌弃的皱着眉,黏着手指左右翻转着看了看烤肉,将脸厌恶的别到一边。
有几个将士愤怒抡起拳头要起身,她们早就看不惯这些仗着身份权势的人了!没有过硬的拳头和真本事,只会指手画脚的嫌这嫌那的乱嚷嚷。
慕容清欢用手势制止了那几位将士,她端着一碗酒来到那副将的身边,笑着道:“我敬你!”
副将高傲的站起身端起酒回敬。
“敢问你有上战场杀敌吗?”慕容清欢抛出一个问题道。
“我……”副将有些恼怒,她是善于兵书上的,实际的作战经验并不丰富,是因为家族的关系而当上的副将的,她昂首道:“当然有!我还杀了好几个敌人!”
“哦!”慕容清欢点了点头,扯开嘴角一笑:“在战场上,当要埋伏袭击敌人的时候,将士们很多时候都是吃一些干娘,或是打一些野味来吃,甚至还吃过老鼠肉!看来副将一直在主战场上!”
“那是自然!”副将有些飘飘然。
将士们都兀自在心里乐开花了,这是明夸暗贬,嘲讽副将没有真切打过仗!真正的战场上,断粮缺水好多时候都是常事,所以上过战场的将士都学会了怎样在艰难中生存,即使是身为将军也不例外,战场上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副将英勇!”将士们端起大碗酒,笑着敬道。
副将喜滋滋的喝了酒,女皇派来的另一个副将起初以为会发生争执,没想到这么快就其乐融融,也暗自高兴,她出生兵部世家,得到女皇赏识,这是第一次到军中来历练。
将士们围坐在篝火旁,有的说起了荤段子,有的开始拼酒,慕容清欢被李云霄堵住。
李云霄抱着两个酒坛子,豪爽的说道:“将军,我李云霄特别的感谢和佩服你,这酒,你一定要喝!”
慕容清欢已是喝了不少酒,头有些晕,甩了甩头,接过李云霄手中的酒坛子,抱起酒坛子,仰起头,一口气干了。
“好!”将士们都拍手叫好。
酒杯喝得一滴不剩,慕容清欢歪歪倒到的,几乎站不稳,脸上红得厉害。
“将军醉了,我扶你到帐里休息。”李云霄将慕容清欢的手臂绕过肩膀,一把扶着她往营帐里走。
*
营帐里。
“热!”慕容清欢口里不断的呢喃,扯着身上的衣服,身体里好像有一股火从五脏六腑一直沿着血液灼烧到外,她躺在营帐里的床上,不住的翻滚着身体,以缓解身体里的热,越来越口干舌燥,头也越来越昏昏沉沉的,慕容清欢察觉出不同寻常,欲起身,床榻旁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
黑暗里的触觉和听觉都异常的敏锐,慕容清欢被一个冰凉的身体覆压在了身下,她背靠着硬的木板床,听着陌生的喘息近在咫尺,从那个人身上传来的冰凉在安抚着她火热的身体,一股陌生的难以控制的感觉涌上了她的心头,心中凛然,慕容清欢下猛力的一把推开压在她身上的人,死死的咬着唇,尖锐的疼痛刺激着她脑海里的理智,摇摇坠坠的站起身。
只听“砰”的一声,那人摔在地上,摔得有些重,黑影爬起来,继续朝她扑来。
慕容清欢左躲右闪,但是身体因为运动而越来越热,已经快要撑到极限,像是一个膨胀到极限的气球热得都快要炸开了,必须速战速决。
那人几次落空,瞅准时机,将慕容清欢撞到墙上,身体将她牢牢的压制住,劈头盖脸的就朝慕容清欢吻了下来。
慕容清欢怒火上涌的一掌袭向那人的心口,那人僵了僵身体,纹丝未动,闷哼一声。
惊讶于手中的触觉,慕容清欢脑海中顿时清醒了几分,有胸,是个女的?慕容清欢忽的笑了起来,黑暗中,传来她清晰的笑声,越来越大。
“你回去吧!我对女的不感兴趣!”难道是上次她在勾栏院吻了子衿吻得太成功了?
那人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她。
“做女儿郎就要有女儿郎的样子!你若不想一辈子屈居于人身下,就来找我!指使你的人也不敢为难你!”慕容清欢说完这句就快步朝营帐外走,她腹部燃起的那团火,快要彻底撕毁她的理智了。
那人看着慕容清欢的背影,追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垂着头,紧紧的握着拳,死死的抿着唇,脑海里响彻着慕容清欢的话。
慕容清欢一路上骑着马,喘息着,几乎快要从马背上掉下来,她挥着马鞭,飞奔疾驰的赶回将军府。
*
将军府。
浴池内,光线黯淡,屏风后面,梁子衿挥退了伺候的小厮,正在宽衣解带,倏地耳中听见异动,刚扯向腰带的手立马停了下,系好腰带,梁子衿来到浴池的角落,浴池里引来的温泉水蒸腾着雾气,视线并不清晰。
一条小蛇突然向他吐着信子射来,尖利的蛇牙露出来,大张着蛇口,这蛇不到半米长,却是剧毒,梁子衿灵活的闪身一避,手捏着小蛇的头,冷冷道:“出来吧!否则你这宝贝就要死在我手里了!”
“圣主身手果然还是一如从前般。”角落里,朦朦胧胧的出现一个女子的身影,五官在氤氲的雾气中完全看不清楚,她嬉笑着从梁子衿的手里接过她的宝贝,敛在衣袖中,似笑非笑的淡淡道:“圣主何时回南疆,大祭祀命属下来带圣主回去!”
梁子衿的目光向女子扫去,强硬的说道:“左护法,我在圣宫中将圣剑插入心脏,与圣宫一刀两断,我是死也不会回去的!”他不会回那个冰冷让人绝望的地方。
南疆土壤奇异,益生长一些稀奇的虫草各类的生物,但是并不适合种植粮食,南疆的人喜欢饲养一些奇花异草,都略通一些蛊术,南疆一直由圣宫统治,圣宫虽名为宫主统治,但一直都是由每任的大祭祀幕后掌控,宫主不过是一个傀儡的摆设,大祭祀下面有四大大护法和左右护法以及各分舵的舵主。
“我只听从大祭祀的吩咐,带圣主回去复命!”左护法抬起头来一笑,“那么多人想当大祭祀,圣主偏不要,不如我杀了你,让给我好了!”
梁子衿怔了一下,浓密的睫毛一颤,做出警戒的状态。
危险的气息在慢慢的向她靠近,再靠近,充斥着整个浴池,气氛越来越诡异,浴池中的水全部幻化成一个个吃人的血盆大口朝向梁子衿一步步走进。
梁子衿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血盆大口的距离越来越近,几乎到了咫尺之间,梁子衿闭上双眸,凝神屏气。
“蛊王。”梁子衿骤然睁开了双眸,红得耀眼,一声长令,将手中的蛊王掷了出去,无数的血盆大口藏匿的隐蔽的一处传来一声惨叫,血盆大口瞬时重新化成水滴落在浴池内。
左护法捂着心口遽然现身,嘴角挂着血滴,刚刚驱动的蛊力反噬,她冷哼道:“大祭祀真偏心,把蛊王这好东西给了你!”
梁子衿抬眼直视着左护法的眼睛,说道:“大祭祀给的?我自己喂养的!”
左护法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她像被施了法般的朝梁子衿逼近。
梁子衿唇间带着薄薄的笑意,笑得妖娆,唇间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红色妖冶的眸子就像是巫师手里的水晶球,一圈一圈的让人陷进去,带着催眠的魔力。
声音很轻很柔,“回去吧!回去吧!忘了今晚发生事。”
左护法眼中越来越浑浊,身体一抖,像是要醒来,又一个激灵,脑海中一片混沌迷茫,慢慢的走出了浴池。
梁子衿原本紧握着在衣袖下的拳头忽然松开,心像被什么扯了一下,猛地抓住抚住心口,心口痛了好一阵子才缓和下来,而圣主这两个字仿佛如乌云般,遮住了他头上所有的阳光,也将越来越重的担忧压在他的心上。
门外的小厮听见响动在门外敲门,都被他喝退了下去。
倏地,浴池的门被撞开了又合上。
“啊——”梁子衿忽然尖叫起来,身后被一个人猛的抱住,但还没等他惊叫出声,慕容清欢喷着酒气和热气的脸贴了上来,一个火热的、柔软的唇堵住了梁子衿颤抖的嘴唇!
梁子衿瞪大了双眼,眸中的红色还没有消退,他闭着眼睛不住的在慕容清欢的身上踢打挣扎,但她散发着惊人热度的身体太沉重,他根本无法挣扎,被吻住的唇也只能发出呜咽的模糊抗议声,他,他不能让妻主看见他现在的这个样子。
梁子衿别开脸,想要挣扎,但慕容清欢的力气比他大,他挣扎不出慕容清欢那仿佛铜墙铁壁般牢固的怀抱,梁子衿闭上双眼。
慕容清欢用嘴唇轻咬梁子衿小巧可爱的耳垂,热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和脖子上,痒痒的,麻麻饿。
梁子衿躲闪着说:“妻主……好痒……”
“呵呵——痒吗?还有更痒的……”慕容清欢暧昧地低语着,唇轻轻的在梁子衿脖子、锁骨上吹气,然后移到他的耳边,含住了他的耳垂。
“妻主——”耳垂被含住,梁子衿全身酥软,就连说话都有些含混不清。
慕容清欢更加用力的疼爱着他小巧精致的耳垂,梁子衿感觉到有点疼,又很痒,他蜷缩起身体拼命抵御着慕容清欢的魅惑。
慕容清欢逗弄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