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斗到中午,从中午斗到太阳落山,终于在月亮钻出云宵的那一刻,两人停了下来。
“小子,棋艺不错。”居然栽到这小子手上,着实丢脸。
“爷爷的棋艺才是精髓,小辈献丑了!”
搭肩互夸,一个为老不尊,一个谦逊温润,月羽灵伸了伸懒腰站了起来。
少主的棋艺不是不错,而是高手之中的高手。表面看是月老爷爷赢了,实际是月老爷爷输了!连赢都赢的都不动声色,可见他为人深不可测!
眯了眯眼,她甜甜一笑。
“爷爷,少主的棋何止是不错,应该是说高手高手高高手吧!”
沐轻风淡淡一笑强调一声:“羽灵,是我输了。”
“少主,你太谦虚了!”她看着月老笑的狡黠。
月老的一张老脸终于搁不住了。“小子,赢就是赢了,输就是输。我斗了一辈子棋,栽到你手上,我认了!”
“少主,我爷爷斗棋从未认过输,能让他说出此话的人你是第一个!”以前跟太白爷爷两个有斗的昏天暗地,月老爷爷即便是输了也从来不认,而且是耍赖的赖掉。今日能让他说出这句话着实是不容易。
沐轻风幽深的眸看了一眼她,语气仍是谦逊:“小辈甚感荣幸。”
月老摆了摆手,咸鱼般的眼瞧向月羽灵,无声说道:Y头,你存心拆我的台是不是?
月羽灵缓缓勾唇,无声回道:月老爷爷,红娘只不过是实话实说!
“少主,爷爷赶了一天的路,我先送他去客房休息。”
“也好。”沐轻风点了点头。
月羽灵拉着月老便出了东院,两人默契般的一路沉默到客房。
一进屋内,两老小大眼瞪小眼,互看都不顺眼。
“月老爷爷。”咬牙切齿她外加点点的怒气:“你是坦白从宽还是由我一一来问!”
“臭Y头,你没大没小。”他不明白她说什么。
拍桌子,尔后她扬唇浅浅一笑:“月老爷爷,今儿个我回月老宫走了走,于是随手翻了翻姻缘薄……”
说完,她故意顿住,似笑非笑的瞧着月老。
月老被她瞧的浑身不自在,一双眼睛东张西望就是不敢与她对视。
“再于是,我不小心默念了白巧灵和沐轻风的名字,你猜我看到什么?”她说的慢条斯理,笑意越惭扩大,单手搭在了月老的肩上。
月老一抖,随即一吼:“臭Y头,你想怎么样?”
“月老爷爷,该激动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吧!”蓦地,她语气一沉,冷哼一声:“我倒是很想知道月老爷爷想怎么样?姻缘薄上根本没有沐轻风和白巧灵出现在一起,是你坑我!”
“你确定是默念了沐轻风和白巧灵,不是念了沐轻风和月羽灵?”月老一脸镇定,反问。
月羽灵先是一愣,随即脸色一沉:“月老爷爷,别想着叉开话题,为何骗我?”
“拿这种事情来骗你,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他翻白眼:“上次你不也是看了姻缘薄,难道你想说是你看错,那这次就看对了?!”
又是一愣,她毫无形象的撩袖子:“别想着糊弄过去,你不说真话我把你的胡子和眉毛连同你的头发都剪掉!”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说完,她手中多了把剪刀,做势就要剪下去。
月老见她来真的,一把推开她,撒腿就跑:“沐少主,救命啊!”
一老一小满院子跑,弄的沐府上下个个都来看热闹。
沐轻风寻着闹声走了过来,便见一来一往的爷孙俩绕着院子跑着。
月老眼尖的看着沐轻风,所以一阵风的跑到他的身后躲了起来:“那Y头疯了。”
月羽灵冲了过来差点与沐轻风撞了个满怀,瞪着身后的月老,甜甜一笑:“爷爷,你打算在少主后面做缩头乌龟吗?”
“沐少主,这Y头你先帮我管管,我累了。”月老一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月羽灵欲追,却被沐轻风拉住:“羽灵,夜了,我们回房休息。”
一句我们回房休息引来无数双嗳昧的眼神,月羽灵瞬间石化。
明明和他之间什么都未发生,这句话后估计传言再次四散而起了!最最惨的是,月老爷爷还在府中,他会劈飞我的!!!
“少主。”她幽幽一声,不经意的触到他温柔似水的眸光,两颊一红,耳根后都发热了,再加上四周无所顾忌的眼光,终于……崩溃:“少主,
你是想毁我名声还是想让我终身嫁不出去?”
沐轻风瞧着她微微皱眉,不赞同的道:“你就没想过有第三种可能?”
“还有哪种可能?”她哭丧着脸。
“做我沐府的少夫人!”
这句话比那一句话更有杀伤力。
月羽灵石化中,许久回神压住狂跳的心速,默默转身。
“少主,我们还是先回房吧。”
再呆在这里,她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就算是控制了自己的心,控制不住自己的嘴,突然说出连自己都意外的话来。
“嗯。”轻轻一应,他并未再为难她,这种事情急不来,何况还只是自己单方面的要求。
在回东院的路上,挨着他的身前,月羽灵的心一直砰砰的跳着,就怕他再说出那样的话来。只是,沐轻风只字未提,这样一来她又有点失望。
又到两人共处一室,她还是那样理所当然的占领着他的大床。只是,躺下去之后忽觉眼前一片阴影,只见沐轻风不请自入的躺了下来。
月羽灵又是绯红一片,惊跳的坐了下来。“少主,你你你……”
“这是我的床。”他回答的确理所当然。
她一愣随即扁了扁嘴:“那好吧,我睡,我睡榻上。”
“谁说让你睡榻上呢?”他拉住她。
“少主,难不成你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在别人眼里我们不只是共处一室还是共处一床。”他眸光闪烁,如狐狸一般狡黠。
V15 我们打个赌
V15 我们打个赌
“在别人眼里我们不只是共处一室还是共处一床。”他眸光闪烁,如狐狸一般狡黠。
她欲哭无泪:“清者自清。”
“别人眼里你就是我内定的妻子,沐府的少夫人。”他说的头头是道。
“只是传言。”她垂死挣扎。
沐轻风看着她若有所思,尔后一语敲定。“既是如此,传言变真言,也不过一个字。正好你爷爷在,明日我跟他提亲!”
月羽灵再次被石化了。
迅速的变化完全不在她的掌控之内,总知无论她说什么都能被他轻易的化解。于是这一夜,她与他共处一床,中间以蚕丝被划为分界线。
后来,清早醒来的时候,她再次被劈的外焦内嫩。
她竟然越了线,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居然把他当成了抱枕。
第一时间发现,差点惊叫出声,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反应,见他还在沉睡,于是她慢慢的抽回抱住他脖子的手,抬起压在他小腹上的腿,再然后慢慢的向后挪着身体,眼见就要成功退出……突然,沐轻风睁开眼睛,正好对上她紧张慌乱的眸。
“羽灵,你在做什么?”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一本正经的问。
姿势很嗳昧,她上他下,眼对眼,鼻对鼻,两手撑在他的枕边,他突然的出声月羽灵像是被抓到偷腥的猫儿一样惊慌失措。撑在两边的手不由一滑,失了平衡整个身体栽到他的身上,柔软的唇正好碰到他冰凉的薄唇……
月羽灵的双眼瞪大再瞪大,只觉天旋地转,脑袋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沐轻风自认为自己的自制力很好,没想到触到她柔软的唇后完全不能思考,只想只想好好的品尝着她甜美的味道。
静!
这种静不同于寂静,是那种充斥着嗳昧的静!
两人嘴对嘴,眼对眼,俩相望,彼此之间似乎都只有自己。
“少主,花圃出事了!”蒙面只露着一双鹰眼的星宿突然出现在门外,语气焦切。
月羽灵回神,眼睛再一次睁如铜铃,然后狼狈的从他身上滚了下来,抱着蚕丝被直接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
沐轻风摸了摸唇边,望了一眼包的如粽子的月羽灵,对于星宿不识时务的出现脸上明显有着不悦,回答他的语气自然带着些许的愠怒。
“我一会过去。”
门外的星缩先是一愣,眉头一皱。花圃出事可大可小,少爷的反应与平时不太一样。虽觉奇怪并未多想,他转身离去。
门外没了动静,屋内又恢复静谧。
沐轻风起身更衣,见她还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怕她透不过气,于是待整完毕并留下一句话。“我去后院,一会让Y环送早膳过来。”
听到脚步声惭远,月羽灵这才掀开被子露出半个头,左顾右看确定他人走了后,她一骨碌的坐了起来。
捧着自己**的脸,她既羞又恼。伸手触摸着自己的唇辩,似乎还能感觉到他的余温,自己竟然竟然……她有种想磕墙的冲动!丢脸丢脸实在是太丢脸了!
沐轻风在去后院之前命人做了早膳,并让他们做好之后送至东院。
后院,沐府的禁地。
竹子苍翠挺立,树叶随着瑟瑟的风摇曳着发出沙沙的声音。靠墙角落四周,种着不同品种的花,这些花不论四季都会开的斑驳艳丽。然而,当沐轻风踏入院子里的那一刻起,他的一道剑眉就不曾舒展开过。四墙两角的花草倒了一片,枯黄干枝,毫无半点生气。
“星宿,这是怎么回事?”他脸色一沉,语气冷如冰。
星宿单膝跪地,低着脑袋万分自责:“属下失职未曾看护好花圃,请少主责罚!”
沐轻风凌厉的眸光从他身上扫过,迈步前去仔细观看着折损的花。许久,他眼光一沉,脸色一凝:“星宿,昨夜你有没有发现有何不正常?”
“天灵珠的光每到十五便会变弱,属下为了不想天灵珠的灵气受到影响,每到十五便会注入仙气。所以,属下并未发现异常。”
昨日十五,他倒是把这个日子给忘了。
沐轻风沉默。
“少主,花圃受损,会影响到天灵珠的灵气,想来这妖定然知道才会对花圃下手。不只如此,此妖还知道每月十五是天灵珠最弱的时候,也知道属下会为天灵珠注入仙气,这样一来他便有了趁虚而入的机会。”星宿分析:“如若属下没有猜错,此人定是观察这里有段时日了。”
沐轻风缓缓抬首望着那藏于望月台中的天灵珠,脸色一沉。
花圃的仙气已是补不了天灵珠所需的灵气,只有回到它主人的手中才会发挥到它的作用。只是……
“星宿,此妖能躲过五行追踪,避过天灵的眼,法力在你之上。凭你一人之力想要对付他已是不可能。”他恢复淡然,语气慎重。
星宿眉头狠狠一凝。
“幻影。”沐轻风轻轻一唤。
幻影浮现在空中缓缓落下,朝着他行了个礼:“少主,有何吩咐?”
“今天起,你与星宿一起照看这花圃。”
幻影应了一声,便站到了星宿的身边。
沐轻风睇着星宿交代“这些日此妖物会再来,你不可硬战。起来吧!责罚之事容这事过后再说。”
星宿感激,磕了个头这才站了起来。他暗暗发誓一定不会再让那妖物得逞。
沐轻风交代后再次将这些失了元气的花注入仙气,将它们复活。布下结界,这才离开。步出后院,他并往东院而去。
此时的东院,杀气腾腾。
月老无意得知月羽灵与沐轻风同房,同房也罢了,竟然还是同床,这让他火冒三丈。于是一气之下杀到东院。正好看见月羽灵一脸通红的,傻愣愣的坐在床上发呆,那样子明显是犯着花痴。
“红娘!”
洪亮的声音一吼,地都抖了三抖。然而,让他恼火的是还没能让她回神,这让他更是火上烧油。他一把将她从床上提了起来直接扔到了院子里的石凳上。用力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月羽灵吃痛,缓缓回神在看到火冒三丈的月老先是一愣,然后一怒:“月老爷爷。”
昨儿个让他给逃了,今天一大早还敢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还敲她的脑袋,新仇加旧怨凝结在一起。
“你敢坑我,我和你没完!”
理直气壮的月老因为她的一句话凌厉的气势消退不少,转念想到她与沐轻风不清不白的关系,气势立马拉了回来。
“我让你下凡牵线,不是让你和沐轻风搞嗳昧,你你你……想气死我不成!”
嗳昧二字又让她想起早上发生的事情,脸蓦地一红,心虚的否认:“没有,我们清清白白。”
月老半眯着眼瞧着她:“既是清白,你为何脸红?”
小小在暗中看到这一幕,想帮忙却什么都帮不上,于是去通知沐轻风,却不知他去向,最后只得叫来灵狐。
一大一小藏在树上,瞧着爷孙俩吵的不可开交,谁也没敢去劝说一句。
“灵狐,你去帮帮师傅。”小小觉得自己人太小了,还未说上半句话估计就被那月老中气十足的声音给吼飞了,所以灵狐去最好。
灵狐翘着二郎脚坐在树梢上,他摇了摇头根本没想过要淌这浑水:“这事要么她自己解决要么沐少主过来澄清。”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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