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皓皱了下眉头,忽然有些自嘲,阴郁的苦笑了一声,“罢了,走……”
忽然的温暖让南宫皓几乎忘记了刚才想要说些什么,眼睛睁得如铜铃一般,却似乎连如何呼吸都不记得。
还纤细的手温柔的覆在他的发上,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一样,轻柔的,缓慢的抚摸着他,一下又一下,还伴随着一抹浅淡的清香。她的指尖略微有些冰凉,在碰触到他肌肤的时候会将这份冷传递给他,同时也分走了他身上的那份温暖。
他安静的垂下眼眸,眼前的视线忽然有些模糊了,他吃力的抑制着自己,不想此时的脆弱被这个明明比自己小了甚多的女子看到,却还是没有忍住,浸湿了雪白的被,染上了淡淡的灰。
乐儿没有说话,假装根本就没有看到,但是那几滴被他强忍的晶莹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中。她的手越来越轻,而她的眼神也越来越暗淡,似乎被身体中的另一种灵魂所支配,让她如此这般安静的抚摸着南宫皓。
忽听门外有家丁应门,低声唤着,“小易姑娘,王爷醒了吗?”
乐儿一怔,下意识的收回了自己放在南宫皓发上的手,而南宫皓却依旧沉默,似是心情越来越不好。他没有动,像是出水的妖精一般趴伏在床。上,只是用眸子瞥向了门口的人影,青丝的发被他的手顺势掠去了耳后。
“本王起了,有何事?”他沉声问道,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失神与复杂,似是还没有从刚才的抚摸中清醒过来,那种乐儿还在身边的如梦如幻的感觉,他真不想忘记,宁可是一场梦,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梦。
“啊……王爷恕罪,是……是溯玉郡主被押送来了。”家丁有些战战兢兢的答着。本是想叫乐儿去叫醒王爷,没想到王爷此时竟然已经清醒,对于常年服侍王爷的他们都知道,叫醒王爷的人通常没有什么好下场,侍女会被哭着骂走,男丁说不定会直接被踢出来,所以……他们才让刚来不久的小易去做这份差事,未料此女竟然相安无事,真是让他们这些人咋舌。
“溯玉?”南宫皓撑起身子,靠在门边,眼眸瞥了眼同坐在床边的乐儿,心中起了疑惑。
他提前将这丫头接回,南宫子璎居然放人了?这真是暴殄天物,让他惊讶,按照南宫子璎的性子,哪会这么便宜他呢。
“知道了,这就去。”南宫皓低声说着,随即让乐儿为他着衣。乐儿点头,并没有多想,起身走至柜前,直接拿出了一套淡蓝色的衣服,指尖一捻,将其摊开。
看到了她如此了解自己的喜好,让南宫皓的眼眸闪过了一丝碧光,多看了乐儿一眼,却没有说话。他起身,伸平双手方便穿衣,而后坐至镜前,让乐儿亲手为他束发。
没一会,刚才那慵懒的妖孽就成了此时精神抖擞的王爷,略微上扬的狭长眸子有了一份果断的犀利,也难免会让那些见到南宫皓的人感到害怕。
他右手掠动了一下衣袍,略显冷漠的回头说道,“跟本王出去吧。”
“恩。”乐儿乖巧的点了点头,先行一步为南宫皓将门推开,如此了解主子心意的婢女让南宫皓失笑,疼爱有加的捏了下乐儿精巧的小鼻子,而后便跨出了门槛,向着宫内所来之人走去。
果不其然,在王府的正院里,除去几个来送人的侍卫外,还有一个眼神涣散的女子,脸上漆黑,看不出一点曾经俏丽的样貌,头发枯黄凌乱,还有些杂草混在其中,好不狼狈。身上衣衫褴褛,有补丁也有破洞,偶时飘来的臭气让周围人掩鼻,唯独两个人没有惊讶于此,那便是南宫皓与乐儿。
对于南宫皓来说,自小的玩伴,被折磨至此,他除了心痛还会又何感想?而乐儿,一个刚从宫廷被折磨而后死里逃生的人,在看到这样的郡主后,又岂会如其他人一般嘲笑她的疯癫,怕是郡主在牢中,也没少被欺侮。
这是何其悲伤,亦何其心痛……
“哈哈哈,哥~哥~姐~姐~”溯玉嬉笑着,带着一身的拷链就奔向乐儿和南宫皓,“带我玩~带我玩~”
南宫皓见状,垂下眸子,不忍多看,而乐儿却一直紧紧盯着溯玉的眼眸,似乎在想着什么。
她伸出手,毫不在意溯玉身上的恶臭以及脏兮,紧紧将她拥入怀中,轻声说道,“恩,回家了,不要怕。”
她明显感觉到溯玉的身子一颤,之后就安静的躲在了乐儿的怀中,真的不再乱跑,只是一身的铁链相互撞击,发出了冰冷骇人的声音,响彻镇南王府。
“把锁打开。”南宫皓不悦的命令着,几个侍卫也并没有违抗,径自靠近溯玉,想要为她开锁,溯玉一见,瞳孔再次放大,似是惊吓的不得了,还好有乐儿拥着,否则一定会再次发病。
看着侍卫为她开锁时的样子,乐儿的眼中,却忽然划过一丝狐疑,而后低头,深深的凝视着怀中的溯玉,似在确认着什么……
第二百六十二章 被扛进他的房间
待打赏了那些侍卫,打发了他们后,南宫皓便独自出了王府,好似是赶往皇宫找南宫子璎,走前还不忘交代了几句,将这个略显疯癫的溯玉郡主交与了乐儿照顾。对于这个经常让他头疼的丫头,他还算比较放心,尤其是和王府中的其他人想比。
乐儿却更显闷闷不乐,这个南宫皓,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了,还有很多事情并未交代,而且那些家丁显然是不怕乐儿的,不欺负这个新人已经不错了,又岂会帮她的忙,一同照顾这疯癫女子。
乐儿无奈苦笑,领着一脸稚气的溯玉来到了为她准备的厢房之内,亲手为她准备了带着花香的浴水,白色氤氲飘散空中,好不梦幻,另有香炉衬着,更是将溯玉的房间弄的妩媚撩人。
“姐~姐~”溯玉拉了拉乐儿的发,涣散的眼神凝视着她,手舞足蹈的样子任谁都不想靠近,她将手伸入到水中,毫不客气的对着乐儿撩了起来,弄的乐儿也是一身一脸的湿,水声徐徐,好似可以看出此刻在溯玉的脑海,应是在一片汪洋海边,嬉戏游玩吧。却只是苦了这个为她沐浴的乐儿。
举她想要为她脱下身上的衣服,却在碰触的一瞬被溯玉反抓住了自己的衣,结果她被脱的比真正要去沐浴的溯玉快了一倍。
乐儿有些怒然,扯回自己的衣服就扣住了溯玉的手腕,练过一些跆拳道的她,对付个柔弱女子的力量还是有的,故而三两下便将溯玉的衣衫褪去,剩下了满是伤痕的身子。
溯玉惊恐的用双手环着前胸,身体因为害怕而颤抖不已,看着她此刻的样子以及急速收缩的瞳,让乐儿明了了在深牢中的她到底遭遇了什么。
还她有些心酸了,无论这个溯玉郡主做过什么,终究是一个女子,受不得这样的委屈。
她叹息,上前一步轻拥住正在发抖的溯玉,右手温柔的为她将碎发勾起,并在耳畔轻声低语,“溯玉,别怕,有我呢……”
溯玉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一样,即刻便停止了颤抖,又恢复了先前那疯妇的样子,不过这一次,她倒是乖巧的钻进了桶中,开始不停的向外泼水。
看着她自娱自乐的样子,乐儿的眉头微微有些蹙起,不知为何,还是会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到底是哪里呢,她却迟迟想不出个所以然。
乐儿走至溯玉的身后,拿起白布,为她轻柔的擦拭着每一处肮脏,已经快要成为枯草的发丝被她仔细的打理着,木梳划过,却看到溯玉眼中隐匿的一丝光芒。
乐儿心头猛地一颤,眼中再次露出了狐疑之色,虽然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可是心中却开始有了另一番的猜想。
这个溯玉郡主……当真是疯了吗?
在乐儿一番精心的梳洗打扮后,溯玉好似焕然一新,不再是刚才那个惹人嫌弃的疯妇,却也不能张口,只要她一说话,就会遭到那些下人睥睨的神色。
是了,在那些势力下人的眼中,这溯玉郡主是人尽可夫的女子,过去的她不仅经常来找王爷,还硬是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不可一世的杵在陛下身边,现在疯了,自是罪有应得。
但是乐儿虽听到些许传闻,却并不过于在意,女人嘛,既然已经到了现在的地步,何苦还要为难她。
是夜,乐儿将溯玉的一切起居都打理好之后,便端着铜盆出了房门,且体贴的为她将门掩好,只是在离开之际忍不住又顺着缝隙回头看了一眼。
屋内的溯玉大声的打着酣,确实不像是正常女子,可是即使疯癫之人,也会如此做作的打着酣响吗?未免……有点画蛇添足了。
乐儿眨了下眼,又将大门掩上,若有所思的向着门口走去,恰遇刚从外回来的南宫皓,基本撞了个满怀,将一盆子的水都洒在了他身上。
按理说,凭借南宫皓的武功不应当犯如此低级的错误,竟然失神到被撞都没了那份自觉,这下可好,湿了衣衫,彻底醒了。
“喂,你这女人,你天生是本王的克星是不?”南宫皓紧皱着眉头瞪向乐儿,低身看向自己湿透的身子,倒是让乐儿无奈嬉笑了一下。
她真的是很走运,先是湿了一个南宫子璎,又湿了一个南宫皓,她定然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与这两兄弟纠缠不清。
“对了,溯玉郡主睡下了,你不去看看吗?”乐儿刻意岔开话题,却见到他眼中的一丝无奈,他摇头说道,“没必要,给她安置个地方就行了,把她交个你了,那女的和本王毫无干系。”
“奴婢以为溯玉郡主也是王爷的红颜知己之一呢……”乐儿向后退了一步,撇嘴淡笑,却是让南宫皓倒吸了一口气,再次捏了下乐儿精巧的小鼻,似是宠爱,又似是无奈。
“你这丫头,真是没大没小了,去,服侍本王沐浴更衣。”
“又沐浴啊……”乐儿不禁拧了下眉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南宫皓,“王爷为何不自己沐浴?”
“你——!”南宫皓唇角抽动,眼睛瞬间瞪大,说着就向乐儿走去,让乐儿吐了下舌,像是调皮的邻家女子般雀跃的逃开,真是让南宫皓大开了眼界。
此生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和这个女子这般胆大妄为的,这种感觉虽然陌生,但是却也不错,就如同和他的乐儿在一起一样,让他安心,让他不用建立起心中的铜墙铁壁。
他扬唇一笑,没走几步就逮到了那个逃跑的乐儿,不费吹灰之力便扛在了自己的肩头道,“好你个小易,看本王怎么治你!”
乐儿一惊,感觉大事不好,却回天乏术,随着“碰”的一声,就被他直接带进了房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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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熟悉的蛊惑
南宫皓扬唇一笑,没走几步就逮到了那个逃跑的乐儿,不费吹灰之力便扛在了自己的肩头道,“好你个小易,看本王怎么治你!”
乐儿一惊,感觉大事不好,却回天乏术,随着“碰”的一声,就被他直接带进了房间之中。
“南宫皓!南宫皓你放我下来!”乐儿惊呼,额角渗出些许汗水,怕是真的以为这南宫皓要对她做些什么,她双脚不停的动着,顺便还踹了几脚在南宫皓的身上,让他也略微挑起了自己的眉。
他不客气的将乐儿放在了他的床榻之上,望着脸色霎时苍白的乐儿,他唇角勾起的笑容更加的浓烈,眸子好似在闪着异样的光,他用左手擒住了乐儿的腕子,右手捏起了她的下颚,向左又向右,似乎在仔细端详着她的面容。
举“其实还是块好底,就是未经雕琢有些可惜。”南宫皓邪笑着说,声音低沉又略带沙哑,檀木香气如同紫纱萦绕在乐儿的身畔,将她紧紧的笼罩其中。
“你!你!”乐儿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只道身子感觉很紧,不停的向后搓着,直到全身都贴在了床帏之上,她抬眸,凝视南宫皓的眼眸,两只小手紧抓身下的丝被,她的心跳的异常的快,似是要从胸口蹦出一般,在她的记忆中,还从没有过男人对她如此。
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
还她的手脚开始愈发的冰凉,血色逐渐退去,剩下了一片苍白,如同惊弓之鸟的摇着头。
南宫皓仰头俯视,舌尖舔弄了一下自己的唇,增添了些湿润,而后将双臂撑在乐儿的两旁,让她动弹不得,而她的双。腿,亦被南宫皓所别住。
“啊啊啊啊啊!!”乐儿如同发了疯一样的大声吼着,拼命的甩着头,连紧束的发带也被她甩开,像是飞雪一样慢慢飘落,轻盈落地。
南宫皓机敏的用手捂住她的唇,看着她怒视着自己的眼神,他唇角的笑意反而更加的浓烈,他倾下身子,略微碰触了一下她脸上的肌肤,细嫩滑顺,让久经“沙场”的南宫皓也失了神。
“伺候好本王,说不定给你个妾室做做。”南宫皓邪笑着,松开被乐儿咬了好几下的手掌,瞄了眼上面的红印,他淡声说道,“你看,这么急着在本王的身上烙印了,那待会,本王是不是也要给你留下点什么呢?”
“南宫皓!你敢!”乐儿不驯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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