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飞一听钟痕的话,火气更盛,想起采儿说的话来,钟痕也曾想过要娶南烟,只是南烟根本就不爱他。按理来讲,南烟已经也很恨他才是,怎么可能与他如此和平相处?难道南烟也爱上了他?
南烟在旁听他们两人越说越糟,暗骂这个钟痕也真是不知死活,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和白洛飞在这里逞一时之快。她站在他们中间道:“我知道你们之间有许多的恩恩怨怨,我也承认,我恨过钟痕,但是白洛飞,我也恨过你!但是现在,我麻烦你们看清楚现在身在何地,我们现在应该一致想办法逃出去才是,你们若是再在这里斗个你死我活,我倒不如直接去找马问天,一了百了!”她心里却在想,两具尸体,不是只有一具吗?真是奇怪。
白洛飞知道南烟说的有道理,但是他一看到钟痕便极为不快,纵然他如变色龙般变化多端,纵然他忍耐性再好,却在面对钟痕这个“仇人”时,却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白洛飞闷闷的道:“我与他之间迟早得做一个了结,没有他,我一样能完好无损的将你带回青楚。”
钟痕淡淡的道:“你既然这么有本事,为什么直到今天才现身,那日她有危险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本事再大,还是想通过联姻来对付马问天,我看你完全就是只纸老虎,说的那么凶狠,其他什么都不是。”要他和白洛飞在一起相处,他做不到,一看到白洛飞,他就不由得想起西秦那死去的众多将士。
白洛飞正要发作,南烟吼道:“你么两个有完没完!白洛飞,我本与你互不相欠,况且我们现在已无夫妻之名,我也不需要你帮忙。钟痕,你以前欠我的,这一次你为了救我,受了这么重的伤,算是扯平了,我们便互不相欠了。所以,你们两个要杀要砍,你们自行解决,跟我没有关系!方大哥,我们走,免得被这两个无聊的人污了眼睛。”说罢,拉起方武山便要走。
白洛飞一听这话,心里大急,他可是费尽了千辛万苦才找到她的,又怎么可能让她就这样走掉!当下一把拉住她道:“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可是我这一生都只认你这个娘子,所以,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
南烟一把拉开他的手道:“这些话我不想再听,你还有把我当成是你的娘子吗?我说的话你又听过吗?”她心里却在暗笑,原来对付男人也需要恩威并施的。
白洛飞看了钟痕一眼道:“你的话我都愿意去听,只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也体会不了。没有脱险前我不会再和他计较以前的事情,但是脱险之后,我可不敢保证我不会杀他!”
钟痕冷笑道:“何必假装的那么大方,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省的你们像防狼一样的防着我!我钟痕是不需要女人来延续我的生命,再则,你以为你想杀我就杀得了了吗?”若是没有脱险,要一直和他们在一起相处,他要如何接受南烟与白洛飞的卿卿我我?
南烟冷冷的道:“钟痕,你不要以为救了我,救可以胡言乱语,也不要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钟铭还等着当皇帝了!”这个钟痕耍起脾气来就如同小孩子一样,他难道可以弃他的国家于不顾吗?
钟痕一听南烟的话,心头大怔,心底长长一叹,他都快忘了,他还有一个国家等着他去打理,钟铭好功喜利,西秦若是到了他的手里,只怕是有无止境的灾难。他怎么可以这样自私,只为了自己的爱情,而将国家抛到脑后,他什么时候成了这样一个因私忘公的人。只是他的心里真的很痛,若是没有了南烟在身边,他也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南烟见他不说话,知道是说中了他的痛处,叹了口气道:“从这一刻到逃出宵鸣为止,我不管之前我们四个人中间有多少的恩恩怨怨,现在都请大家放一放,我们都是朋友,把以往的那些不快先放到脑后,先一起想办法逃出去。”说罢,看了看钟痕与白洛飞道:“逃出去之后,你们要砍要杀我不再阻拦!”
第一百一十九章男人问题
钟痕与白洛飞两人互瞪了对方一眼,便将各自的头都扭了过去,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南烟有些好笑的看着两个都快三十的男人的幼稚举动,摇了摇头,只要他们现在不刀峰相向,她也没有力气去管这些。
方武山经过这几日与钟痕的相处,白洛飞与钟痕两个人中之龙般的男人,他是站在钟痕这一边的。他对白洛飞的印象本就不好,又见他之前还想娶其它的女子,印象又坏了一筹。当下去扶着钟痕,帮他调理气息。
此时天色已晚,附近都没有人烟,南烟没有武功,钟痕又有伤在身,一行人在山林中穿行,希望能找得到个山洞,今晚能有个栖身之所。终在众人要打算要露宿山野的时候,南烟兴奋的发现了一个山洞。
接下来麻烦又来了,南烟让白洛飞去打猎,方武山云拣柴火时,白洛飞斜眼瞪了钟痕一眼,又看了看南烟道:“为什么不让他去打猎,我留下来照顾你?”
南烟白了他一眼道:“他现在有伤在身!白洛飞,你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模样呢?”见他还在那里横眉竖眼的,她实在是有些生气,又道:“好了,你不愿意去打猎,那你留下来照顾他吧,方大哥,你去打猎,我去拾柴火。”说罢,扭头便拉着方武山出了山洞。
白洛飞一把拉住南烟,不太情愿的道:“我去打猎。”说罢,便率先走了出去。
方武山朝南烟笑了笑,道了句:“我去拾柴火。”便也走了出去。
钟痕待他们尽数走了之后道:“你和我单独在一起,不怕我对你用强把你掳走吗?”
南烟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觉得你还有这个实力吗?”钟痕身受重伤,自顾都来不及,又哪里还能带走她。
钟痕苦笑道:“我现在可知道什么叫虎落平阳了!你不是很爱白洛飞吗?你现在这样照顾我,难道不怕引起他的误会?”问是这样问,心里却希望最好能引起误会,最好让那个笨蛋一怒之下就跑掉。在爱情上,他从来不是君子,哪怕就是坐收所谓的渔人之利他也愿意。
南烟倚在洞墙上道:“他要娶公主,我的气还没消,他哪来的资格生我的气。再说了,经历了这许多的事情,我也看淡了许多,他若真的生气了,这样小气的男人不要也罢,要不然我以前还不能和其它的男人说话了。”说罢,又自我解嘲的笑了起来。
钟痕微微一愣,这样的话语实在是有些不合理法,实在是有些“大逆不道”,她的脑袋里的想法实在是有些古怪。他想起他曾千方百计的要将南烟留在身边,而她是费尽了心力要回到白洛飞的身边,现在在白洛飞的身边了,她似乎又有了另外的想法。
钟痕有些难掩心中的喜悦,痴痴的问道:“如果当时我将你掳去,不对你用强的话,你是不是也不会这么讨厌我?”
南烟一怔,没料到他会这么问,想了想道:“应该是吧!但不管如何,我的心里从开始到现在都只有飞一个。只是现在的心情与以往有些差距了吧,原来我心中的爱情并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美好罢了。”第一句话是告诉钟痕不管如何,她都很难爱上他。第二句话说的是她现在的心情,以及为什么对白洛飞冷冷淡淡原因。
钟痕眼神一暗,苦笑道:“我只是没想到,我也有这样的一天,要一个女人来照顾我,来保全我的性命。”
南烟轻笑道:“你就是太过于执着了,如果你不跟过来的话,根本就不会受伤,不受伤也就不会遇上白洛飞,也就没有这些事情了。”她突然想起下午他与白洛飞对话时提到两具尸体的事情,又问道:“你不是说只送了一具尸体给白洛飞,又怎么会有两具?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痕笑道:“你不是号称对我的性格有所了解吗?我也只是对白洛飞的性格有所了解罢了,其实很简单,早在换回云蝶儿的那一次,我就知道他心里极为在乎你。当时便把你当成他最大的弱点,可是我后来发现我也错了,你既是他的弱点,也是他的得力助手,但却也知道他心里极为在乎你。那日我将你掳走时,他拼死追来,我更加确定了我的想法。我知道他肯定不会那么容易相信你死了,也不会相信我会那么好心将你的尸体送了回去。于是除了送给他的那具尸体外,还在野外他可能找得到的地方把一个女尸穿上你的衣服,身上所有的饰物也全是你的,身上无一处完好,还被狼啃咬过。所以当他找到那具尸体时,必定愤怒至极,不会细看,自以为那便是你了。”
钟痕讲完,又略有些笑意的看着南烟,南烟从他的笑容里看出他的得意与嘲讽。她叹了口气道:“你和白洛飞还真的是天生的对头,相生相克,相互欣赏,却又相互践踏。现在听到这个原因,我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该生你的气还是该生他的气!”说罢,嘴角满是苦笑。
钟痕也满是苦笑的道:“其实我还是很羡慕白洛飞的,纵然你被我抓了,受了那么多的磨难,心里却还是只有他。而对我,你不讨厌我我都该感到庆幸了。”他其实是很开心的了,以前南烟见到他,从未有过好脸色,现在还能坐下来和他聊聊天,可以心平气和的说着一些事情。只是人都是有贪恋的,以前希望她能和他好好的呆在一起说上几句话,现在这个达到了,他希望能长长久久的和她在一起,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要她爱上他,只怕还是不易的。
南烟笑着道:“你现在若没有受伤,还能将我掳走,你还会不会掳我?”这句话是随口问的,但她也想知道钟痕会怎么做。
钟痕想都没想的答道:“肯定将你掳走,这点真不用怀疑!”说罢,自己又忍不住轻笑起来,他突然觉得他应该骗一骗她,说不会,但是好像他不太愿意在她的面前撒谎。
南烟也笑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轻轻的捶了他一下道:“你还真的顽固不化,不过我的命运我自己主宰,我不会给你那样的机会!脱险后你还是早些回西秦吧,好好侍云蝶儿,她其实真的不错!”不知道为何,钟痕的这个回答她心里倒不是太反感,因为他说的是他的心里话。在她的心里,她希望他也能够幸福。
钟痕有些痴痴的看着笑的灿若春花的她,这样的笑容他实在是喜欢。没有争斗,没有算计,干干净净,是属于朋友间的赤诚。
只是钟痕还没有看够,南烟就被人拉走了,白洛飞不动声色的道:“你们在说什么,说的这么开心?只是再开心,也不用靠的这么近吧!”
白洛飞的心里其实已经是狂风暴雨了,南烟很久都没有这样对着他笑了,采儿不是说南烟很讨厌钟痕的吗?怎么可能一下子走的那么近?还好,他心里不放心他们呆在一起,刚巧遇上了一只觅食的野猪,他没费吹灰之力便将那野猪给杀了,杀完后就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南烟见他的举动,便知道他已经在发火了,心里有些好笑,她发现白洛飞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醋坛子,他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他错在哪里,还没跟她道歉,她也不愿意跟他解释那么多,当下淡淡的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聊天聊到开心的地方,笑笑罢了。”
钟痕却唯恐天下不乱的道:“是没什么,只是发现我与南烟的兴趣是越来越接近,某人要是不珍惜的话,我倒不介意与南烟推心置腹。”说罢,还朝南烟笑了笑,他那双平日里冰冷至极的眼眸,此时为了气白洛飞,倒显得有些炽热。
南烟瞪了他一眼,他只装做没看见,却笑着看着白洛飞。白洛飞心里气的早已冒烟,伸手将南烟揽入怀中,脸上的笑意更浓道:“你放心好了,你没有机会的,烟,我们去剖野猪肉吧,上次拜某人所赐跌入谷底后,那段时间你天天都烤东西给我吃,好怀念那段时光,让我再尝尝你的手艺。”说罢,也不由南烟说不,抱起她便走了出去。
临走出洞口前,还回头不屑的看了钟痕一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再努力还不是她的朋友,而我却是她的相公,抱她是名正言顺,你是想都别想。钟痕见他的举动,脸色瞬间转为冰冷,只气得他又轻声的咳嗽起来。
南烟被白洛飞抱起的时候,他顺手点了她的穴道,她动弹不了,在外人看来,实在亲密无间。只是她心中的怒火却烧的极为旺盛,这个白洛飞,真的是越来越过份了!
白洛飞一手抱着南烟,一手拎着野猪往溪边走去,方武山刚好捡柴回来,看到这一幕,惊的目瞪口呆。白洛飞瞪了他一眼,不理他。这两个男人,是越看对方越不顺眼。
到了溪边时,白洛飞才解开南烟的穴道,幽幽的道:“以后不准对其它男人笑的那么灿烂!”说罢,凤眼里还满是委屈。
南烟原本一肚子的火,被解开穴道时刚要破口大骂,却见到他那么委屈的眼神,微微一怔,嘴角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