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在哪?”
“冥尊说,如果有个长的很可爱的小丫头带着三个小白脸书生求见,就去城外白云居!”
“谢了!”
东恒在身后听的冷汗直冒,这魔教真是小看它了,分舵居然开到京城里来了!
白云居位于京城边缘地带,没有那么多嘈杂,幽静的很。整个府邸坐落在水中央,只有一条铁锁桥供人经过。
像是提前知道阮浓要来,魔教弟子从铁锁桥上过来,恭敬道:“阮门主请!”
铁索桥只能够一人经过,阮浓刚踏上陆地,这边魔教弟子便启动机关,铁索桥瞬间沉入水底!
“你们干什么?”东恒激动的大喊。
魔教弟子无动于衷的被晃来晃去。
“我们是奉命行事!”
这片湖太大,轻功再好没有支点也过不去,加上水流湍急,游过去更不可能。
湖心亭幽静极了,四周除了湍急的水流声,便是内室传来的泡茶声。
阮浓挑开门帘,看向端坐在白纱中间的男子:“独独!”
白纱随风飘荡,独孤冥没有动,精致的手指捏着茶壶仔细的将茶杯注满。
“知道我来这里干什么么?”独孤冥问道。
“杀皇后为我父亲报仇!”≮我们备用网址:≯
“没错,我打算刺杀完皇后就带你远走高飞,你愿意么?”此话说的不咸不淡,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在谈论天气一般。
这很不正常!
“你要带我去哪里?”
“南朝。那个地方天高皇帝远,你们皇帝找不到我们的!”
“独独……”阮浓声音忽然小了下去。她以为自己够了解独孤冥,但是现在,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都让她猜不透。
“你不愿意?”独孤冥侧过头,蓝雾色的眼眸紧紧注视着她。
阮浓不知如何应对。这个模样的独孤冥她没见过,好像同一个人,突然间分裂出两个身份。一个是魔教冥尊,另一个却如同统治天下的王者!
她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连忙跑到他身边蹲下,认真道:“不要杀皇后,现在杀了她肯定会惹到皇帝,皇帝想抓住皇后背后的那个人!”
“你倒是为我着想?”
“我是认真的!”阮浓硬是急出一头汗。
独孤冥放下茶杯,看着她:“记得么,我曾问你,将我带出菩提洞可有目的!”
阮浓咬着唇,低声回应:“记得!”
“那我现在再问一遍,到底有没有?”
阮浓抬起头,看着他,这个男人,她曾经对自己说要好好珍惜……这个男人,总是冷冰冰的,却在最关键的时刻将她护的周全。其实他一点都不冷漠,只是不懂得如何表达……所以,她不该骗他……
“有!”事实已成定局,她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呢?错在她!
她的坦白犹如一只利剑将独孤冥伤的体无完肤。
杯子立刻在他手上出现一道蜿蜒的裂痕。
——刺目且刻骨。
阮浓默不作声,小手紧紧揪着衣摆。
“我错了!”她低声道。
砰——面前的桌子豁然分开,独孤冥青丝缭绕,俊美的五官笼罩着一层看不透的邪妄与戾气。
他大手一伸。
“啊……”阮浓尖叫一声,整个人被独孤冥锁进怀中,她没有武功,空有内力,跟独孤冥斗,简直以卵击石。独孤冥狠狠掐着她的下巴,逼迫着她仰头看着自己,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真的骗我!”
六十章 坦白
六十章阮浓被困住,如墨长发在他胸前散开。
独孤冥慢条斯理的把玩着胸前柔软的长发,目光冷冽:“你们父女俩一唱一和,到底为哪般?而我在这个局里,又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恩?”
阮浓闭上眼,心底没由来的抽痛着,但她知道,现在不说,以后再没有机会了。
“保存钥匙的盒子!”
独孤冥明了,忽然笑起来,而他的手臂却勒的更紧,像是把她锁进自己身体一样。
“利用本尊保护飘渺宫圣物,等时机一到,你再回来取!你们父女就这样将本尊玩弄鼓掌之间?”独孤冥语气越来越平静,但那双蓝雾般的眸子恨不得滴出血来,那森森恨意,源源不断的涌现。
阮浓被勒的全身发疼,最终受不了的抵抗:“独独,好痛!”
独孤冥低头,波澜不惊的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小脸。
就是这种楚楚可怜的伪装让他动摇!
今时今日,他谁都不怪,怪只怪自己当初太过情不自禁!
“痛?你知道我现在什么感觉么?”他咬牙切齿,抬起她的下颚。一字一句,异常阴冷:“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阮浓半张着嘴,下一秒却被卡住脖子,那手越收越紧,她惊愕的看着眼前被怒意笼罩的容颜,一个可悲的答案矗立在心中——他们完了!
阮浓以为要被掐死的那一刻,他的手突然松了。
他下不了手……这种想杀却杀不得的痛苦,没人能体会。
娇小的身子被人扔开,爬在地上猛咳。
独孤冥居高临下看着一身狼狈的她。
阮浓大口的呼吸,眼眶红了,噬心的痛让她悔不当初。此时的独孤冥比初见时还要阴冷残酷!
独孤冥蹲下来,看着她泛红的眼眶,语气冷漠而怜悯:“我该谢谢你的,是你教会我,从今往后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
对于安平,他虽然失望,可从未想过怎样报复。他觉得浪费时间!
但是阮浓,他不知道为何恨得那么深,深到想掐死她!
想到这,独孤冥怒意又起,栖身将她顶在旁边的石栏柱子,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雪白的颈项。
“既然那么喜欢骗人,那么本尊也不用再客气不是么?”
“你……你要干嘛?”看见他眼底迸射的邪气,她害怕的往后缩。却被他重新拉过来。
“原来你也会害怕?”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她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敢玩弄他的人。
想起两人之间的开始,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失控,想起对她的眷恋与怜惜,想起他心甘情愿的付出所有,最后得到的却是被人当做一件保存钥匙的容器,想到这,独孤冥真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她是他的耻辱。
“你好像忘记,我的身上有你要的东西吧!”独孤冥残忍的扯出一抹笑,动手解开衣带,古铜色的胸膛赫然屹立一根碧玉色的钉子。
阮浓瞪大眼。
“这里有九根,还剩一根……不想让我逼出来还给你?”他的语气陡然变得诱惑,阮浓心头一颤,紧紧捏住衣领。独孤冥的眼神带着掠夺,而他的动作饶是自己再迟钝也感觉得到。他想要她!
“独独……啊……疼……独独听我说!”阮浓手忙脚乱的制止他的行动。她的背抵在栏杆上,下面是湍急的河水,稍微不小心便会掉下去。
独孤冥嗤笑,将她手腕反扣在背后:“难道不想要摄魂钉了?”
这句话叫阮浓停住反抗,愣愣看着他。
独孤冥从身上取出一个雕工精美的盒子,单手弹开,九根碧绿色的摄魂钉安静的躺在里面。
这个盒子是他亲手做的,他深知摄魂钉对她很重要,便处处小心翼翼。现在拿出来简直就是一种讽刺!
“还有一根,如果现在逼出来定然要耗损不少内力,帮你保管钥匙这么多年,总该有些补偿才是!”
阮浓怔怔的看着他,眼眶越来越热。
她轻咬住唇瓣,怯怯的看着独孤冥。然后小心的点了一下头。
“如果……如果是你要,我会给!但这不是补偿……我心甘情愿的!”
“这么大方?”独孤冥邪肆的勾起她的下颚,眸中无一丝温柔。
阮浓眼底划过一丝受伤的表情,她微微别开脸,若要她的人是他,她不会反抗,只求不要用这么残忍的语言伤害她!
美好的身段渐渐出现在他眼前。独孤冥虽然自制力过人,却也难以忽视眼前的美景。
回忆起与她相拥而眠的时候,体内那股邪火兹兹上涨。
滑嫩的肌肤好像上好的绸缎,柔嫩的触感叫独孤冥所有的控制力化为泡影。
这个女人曾是他爱的,所以舍不得委屈她,如今,他何必管那么多?这些本来就是他应得的。
独孤冥翻转过她的身子。
忽然换了个姿势,变成反趴在栏杆上。她豁然想起现在在外面,这个亭子是露天的,只用几片白纱作为遮挡,对面是东恒他们……
阮浓吓住了,开始不安的扭动:“等一下……等……东恒会看见!”可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阻止身后男人将要做的一切。
独孤冥咬着她的耳垂,非常不满,这个时候还有空想别人?
“或许你该想想你自己!”
对岸,东恒隐隐听见湖中心传来破碎的哭声,他的心莫名的揪住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独孤冥与门主他们在干什么?门主为什么在哭?还哭的那样凄惨……
等他们听见这里面还夹杂着独孤冥粗哑的低吼声时,一切都一目了然。
三个人忽然发狂似地朝湖水里冲,魔教弟子一拥而上。
“啊啊……你们放开我让我过去!阿侬不要怕,我们马上来救你!”东恒目眦欲裂,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将身上的人全都震开了。
“阿侬……阿侬……”北辰风嘶哑的大叫,抽出折扇奋力反击。
南怀素咬着牙根,发疯似厮杀着。
渐渐的,哭声变小了,变成小声的啜泣,断断续续的抽噎。
六十一章 结束了
六十一章“……好痛……”
阮浓全身布满青紫交错的吻痕,此时,她像被人丢弃的猫儿蜷缩在亭子的最角落,眼底蓄满了泪水,加上不久前那场毫不温柔的掠夺,她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断断续续的呻音,在那瑟瑟发抖。
她对面,独孤冥正在慢条斯理的整理衣服,蓝雾般的眸子更加浓郁,额头上的火焰红的妖娆。
他脚下赫然躺在一根带血的摄魂钉。
他居高临下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的人。
羊脂玉一般的肌肤布满青紫交错的捏痕,鲜艳的红色沿着双腿蜿蜒到冰冷的石板上,卷翘的睫毛粘着未干的泪痕,发现独孤冥的靠近,她下意识朝后缩,但虚弱的身体却让她狼狈的跌爬在地上。
那场没有任何温柔可言的欢爱确实吓到她了。
独孤冥扫了一眼她蜷缩的身子,呼吸一紧,一股难以忽视的心痛袭上来,他恨不得立刻上前抱住她,将她按在怀里安抚,可他什么都没有做,硬生生压下心头的不舍,该死的,到现在还能左右他的思想!
#文#独孤冥懊恼,用力握紧拳头。
#人#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扔到她身上。
#书#“穿好衣服,滚!”
#屋#那威吓的口气,吓的她双肩轻颤,可是她虚弱的连抓住衣服的力气都没有,衣服沿着她的身体再次滑落,她抬起头,望着独孤冥,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有着无助。
那张冷酷的面容上,没有表情。他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着脚下最卑微的生物。
那直接,无情绪的目光,如此高高在上……
原来,他们可以隔的那么遥远,遥远的一个眼神就能让她万劫不复。
在他冷漠幽暗的视线下,她心口一疼,不禁难堪的低下头。吃力的蠕动两下唇瓣:“我……我没有……力气!”
功力被吸走,连说话都费力,何况是穿衣服。她不奢求独孤冥的原谅,只想他能仁慈一些,不要再欺负她了,独孤冥低眉,却是一动不动,好像在看戏一般。
心口一酸,眼眶热的发红,眼泪一滴一滴落下,像断了线的珠子。
阮浓死死咬住唇,用颤抖的手试图自己穿衣服,可是虚软的她连手抬都抬不起来。独孤冥的目光犹如利剑一般,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在他的注视下坚持多久……她好想回家!
“阿侬!”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焦急的呼喊。
南怀素在水里奋力的划着,东恒一跃而起,借着南怀素的身体当跳板运用轻功飞驰而来。
北辰风在岸上以一敌百,好不吃力。
独孤冥眼神一眯,广袖朝东恒轻轻一挥,平静的湖面立刻掀起一层巨大的波浪,硬生生将飞到半空中的东恒打了回去。
北辰风正吃力的抗敌,背后被抵住,一回头却见东恒一身湿漉漉的杵在自己那。
“你怎么还没上去?”
东恒气的压根痒,一提气再次拔地而起。
面对不屈不饶的某人,独孤冥没有再客气,手掌朝湖面一吸,湖面立刻出现一根细长的水柱,如同蛟龙一般。
忽然,他的脚被抓住,那力道很轻,却有力。
独孤冥低头。
阮浓死死的咬住唇,吃力的朝他喊:“不要伤害他,求求你,不要……”
独孤冥已经完全恢复武功,甚至比以前更强,刚刚那一瞬,她看的很清楚,如果打在东恒身上,东恒必死无疑。
“你想让所有人都看到你这副样子么?”独孤冥咬牙切齿。
他痛恨她,但是他更痛恨自己。
独孤冥反复的告诉自己,现在趴在地上的,是一个最恶毒的女人,是她欺骗了他,将他耍的团团转之后,却又能在事后装可怜,继续以那无辜的表情、澄净的眸子博取他的怜悯。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