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总是这般无情,即使是至亲血液,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力,阴谋,残杀……”手指狠狠一捏,望着远际的眼更寒了几分,“青衣那边还没消息?”
摇头。
回过头来的云浅忍不住挑眉,天都快亮了,青衣还没有回来?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了?
有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青衣的武功并不是人人能拿拦得住的,公子再等等吧!”盈盈心中比云浅还要急,青衣一出去就两三个时辰了,到现在还未有一丝的回报,总觉得那里不对劲。
“就是因为他做事太过机警了,反而令人更担心……”
“要不公子先躺一会,等盈盈去一趟!”盈盈忧心的望着云浅。
云浅不语,掀开一旁的帘子。
黎明。
总让她很不心安,这几日里连续发生了这么事情,让她如何心安。
除非,该死的人也已死了。
“再过几个时辰就该摆天下大宴了,公子……”
云浅突然打了一激凌,“盈盈……”
“是。”盈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唤有些愣愣的回应到。
“招集所有的人马,快,今夜只是在打压太子,明天晚上才是正真的重头戏……”说到最后,那张平日里总是清雅淡然的脸,瞬间凝结成千年寒霜,冷透骨髓。
盈盈一愕,抬头。
“还不快去!”
“是!”
盈盈领命退了下去,这样的公子,她从未见过。
嗜杀的眼神里,就优如那挂在正二楼正门处的那画中女子。
下到二楼处,盈盈不由得抬头望了眼那冷冷望着她的画中女子,身子猛然一颤寒,快步开门闪身出去。云浅从三楼的正处推开一扇门,看着盈盈远去,徒地一合窗,眼寒光并发。
“啪啪啪……”
随着她的合窗,雅阁三楼,又瞬间被人通通打开。
人未到就先开窗,好强的内劲!
云浅眯眼缝。
望着这自动大开的窗,风猛地吹起拖落在地的白纱帘,白衣少年一双墨玉眸子静静的凝视,天际,黑不见五指。
虽是夏日,但这窗一大开,凉风吹得人颤抖,阴森森的冷风吹进,静。
暴风雨前来的宁静。
他们这般要逆天而行,又有诛多方面的阻挠,其中酸涩艰辛一定更加难以想像。
孤独慰,你可作好准备了。
天下第一美人云公子的犀利狂傲从骨子里散发出,一身杀气如烈火猛燃。
不知何时,雅阁的三楼,每一口打开的窗下,黑影蒙蒙而现,杀机显露,手上寒光碜碜。
形成半大的圆冷视着那静静立在窗下的白衣少年,月华倾洒下,还能看到落下的半月。
红衣踏着月华而来,瞬间至眼前,红衣,映在那精美白皙的面具上,清晰,惊艳,诱惑……当这一抹红出现后,云浅眼深深的一挑开,这个女人,终于还是来了。来,杀自己。
红衣翻飞,青丝一扫,人影已至云浅的面前。
她的轻功她不止一次见识过了,这样的轻功连自己都自叹不如,这个女人,倒底是谁?
红衣女人一落下,站稳脚跟,这些黑衣人都纷纷敬礼低头。
云浅不动,冷视着她。
“不必留全尸!”红女子向后一退开,手势一上,连前话也不放的就直接叫上了。这女人,看来今夜是非来杀自己不可了。
云浅冷笑,不等所有的黑衣人动手,白衣袖已经向前一甩去,身形诡异的闪前。
红衣女人到是惊异了一下,那熟悉的招数,还是让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起来。
洛双的武功不凌厉,却厉害!但是一传到了云浅的手,这个看似神仙无害的少年,一生嗜气,结合着洛双交于的招数,再结合着现代的武学,那些招数化简为凌厉,似无人可挡的地步。上一次她受了伤,未能全力展示出来,才会让那个面具男得手,还有眼前这个红衣女人。
越过层层黑影,两人的幽光瞬息对上,火星并发。
就这些人就想自己的命,这女人太小看她了。
“铮!”
软剑一出,指尖一划过当寒的剑身,出剑必见血,“砰!”有人从身旁直直倒下,剑尖是隐隐约约的血迹流淌下。
不到几招处,人已倒一半。
一直立在一旁的红衣女人突然一挥手指,剩下的黑衣人马上眼有愧色的退下。
血腥充填着整个空间,横尸遍躺。
她的剑,已沾满了血。
两人,冷然间对上。
没有任何的言语,没有何的前戏,没有人作声……
无声无息,一红一白身影瞬息缠绕一起,破窗一齐窜出,树影重重下,两人脚点脆弱的树枝,招数都是致命的狠厉。
她说过,她会讨回所有的。
现在人家主动送上门,那么,就别想走了。“啪啪!”
树枝,屋角横飞声起,寂夜里只有打更的声响起,尔后是刀影咻咻声,阴森而寒。
“撕!”红衣角被剑气一划开大口子,黑暗里,血迹并不明显,但云浅知道自己刚刚的那一剑成功的伤到了对方,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头,这一利息小讨了一下,好戏,还在后头。
红衣女人阴霾着眼,并未瞧见里边的怒意,被她压制得很好,一点也没有露出来。
这便是红衣女人轻敌的后果,每一个轻视她的人必定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半个时辰后。
红衣女人终于明白,眼前这个少年并非是自己之前所那般容易杀死的对像。
“哼!”冷哼一声,大气磅礴的气势盖顶压来,这两人一打一错间竟然谁也没有胜,也没有败的迹象。
云浅错身而过,墨发横飞。
剑尖如猛兽横行窜飞,摆着弯曲的道子,晃着无数的影子,身形怪异的扭打着。
一剑一势之下,碰撞力相当之大,麻痹了整个手心。
两人空中一个翻腾,同时向着反方向落地。
不用再由谁先动,两人都知道,这一打下来,就不容她们有任何的迟凝,只是一秒,都可以让对方至于你死地,无往返。
“砰!”
她的剑,她的红衣袖。
指扣住如蛇点来,麻麻酥酥。
“铃~!”
银铃扣着长长的袖带向前一绕来,缠上,一震,寒剑与红衣袖瞬息间分隔。
红衣女人身形后退一步,阴霾扫来。
蒙面女子,两小童,突横空现世。
云浅一收剑,向后一立,侧眼。狠,利,血杀……
“是你。”
她的出现并未给云浅带来任何震惊,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还会帮着对方,来对付自己。何曾几时,自己一度再确认这个人是生是活,却不想她们十年后的相遇竟然是这般。这便是缘,这便是孽。
术国圣女脸色一沉,她终于还是认出了自己来。
不问为什么,只是冷冷的望着自己,这样的她,还是当年的那个温柔的孩子么。
“请云公子高抬贵手!”杏眼落在那一身白衣上,淡淡的开口。
云浅唇角轻轻的扯开了一笑,“术国圣女,并非是云某不住手,您认为一个人等了一夜只为杀进雅阁,你说,云某如何能高抬贵手?”她在笑,他们却在心里寒。
这样的笑,这样的势,这样的她,不是平日里温润如玉米的云公子。
术国圣女脸色一变,无言。
红衣女子抚开她,站在云浅的面前。
术国圣女见状,竟有些迟凝了,一时间不知该站在哪一方。
术国圣女身形一横,挡在两人的身前,二话不说便大着胆子拉开了红衣女人,红衣女人受了伤,竟然一时反应不过来,整个人被术国圣女拦截了下去。
“你敢反了!”怒喝。
“不敢!”术国圣女马上低下头,连同身后的两小童。
“立刻消失。”红衣女人冷瞪着术国圣女。
这个女人能如此的瞪视着术国圣女,这说明了什么?云浅看着两人,心头泛起不好的念头,这两人一看便知是一个属下一个上司了。而这个传闻中神秘无比的术国圣女便是眼前这个红衣女人的下属,这该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脸色一沉,这事得让孤独慰知道,让他也防着点。
思及此处,眼底里的寒更盛几分。
“请您息怒,若是殿下问起,我们该如何交待,必竟这个人是殿下喜欢的人,不能杀……”咬了咬牙,术国圣女大胆的道,一国圣女竟然连抬头都不敢,这情形怎么看就怎么怪异。
红衣女人一听,马上脸色一变,愤恨的望着云浅一眼,大袖一扫,竟也就这么走了。
云浅傻眼。
这女人说来就来,就走就走,当这她是什么。
眼神再度一冷,剑已如游龙狂卷袭去,感受到背后的杀气,红衣女人踏出的步子猛然一转回,绕转过她的剑气,两人再度愤然的对上。
术国圣女与两小童一下子间有些手足无措,没想到云浅并没有收手的打算,人家都已经放过了她了,而她竟然一点不领情也罢了,竟敢在背后袭击人,当下,术国圣女与两小童脸色大变。
“你们以为雅阁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逼她狠,那么她就狠一次看看,即使只有一人之力。
没有人要杀她云浅后还能安然无恙的离开,至少也要留下点利息,不多不少,最少也要中她的十剑,刚刚那一剑只是小小意思而已,还有九剑。
红衣女人戾气大震,这小子不知好歹,现在不管是不是她是什么人喜欢的人,红衣女人再也不会轻易的放过她了。
两人血杀之息幽幽溢出,谁也不想放过谁。
“让本座来!”术国圣女狠狠的一甩袖,“铃~!”如魂魄出体,击开一*音波!击入心尖处,颤颤而动。
“殿下有危险,还请您速速离去……”传音入密。
红衣女人身形一僵,“哗!”剑狠狠的划下,一道火红的血迹从她的肩膀上大开来。
云浅唇角一牵动,竟是酷似孤独慰的邪魅笑容。
没有理会身上的伤迹,红衣女人竟然连连大退下去,看样子是想走了。
云浅眼神一利,“想走……”说着,人已横了过去,直取首脑。
“铃铃铃~!”急急的铃铛声大响起,疾快的阻止了云浅,这银铃慑魂不能把云浅控制,两小童也同时出手了。
一下间,由一变成三对决。
云浅一下间被人一缠往间,只见红衣女人带着一众黑衣人没入了黑暗中,神色黯然,回头。
“铃!”是熟悉不过的铃声。
冷然,杀意。
“你最后现在马上消息,否则,云某便不会再留任何的情……”那红衣女人的突然的离去,此事必定有蹊跷。
两小童直直的立在术国圣女的两旁,这么可爱的小童偏偏满身的杀气,让人喜欢不起来,云浅蹙眉。
“云公子,为了某些东西,本座不得不这么做!”
“你们想要阻止我们?你们这到底是想干什么?”明明知道她不会回答,云浅还是忍不住大声问道。
“请恕本座不能说!”
“就像十年前一样,是么?”云浅突然觉得自己很傻,寻着一个人寻了十年,没有想到十年后,竟是这般讽刺的以这种身份面对。
一个神秘的术国圣女,一个天下第一美人,不管是哪一方,她们都是敌对的。
术国圣女眼神一暗,咬唇不语。
“本座有苦衷,望云公子能理解!”
是的,是个人他都会有自己的苦衷,更何况是他们呢。
云浅咻的一声收回剑,缠腰,转身,冷绝。
“没有什么苦衷,我们下次见面或许就是你死我活的敌人,就当我们从来都不曾认识过,这一次算是还你的,下不为例,不管是在哪里……”白色身影一转处,她已远远向雅阁方向走回。
望着白衣裳消失在眼前,术国圣女的眼神顿生悲寂,有无形的无奈压下来。
两小童担扰的唤了一声,“圣女娘娘!”声音清脆如铃。
“走吧。”似叹息间,三条身影中高两低飞掠上空,直入月空消失至尾。
血腥被风吹来,白衣拖着长长的幽道,白色面具下看不清她的表情。
晨夕照耀下,待盈盈回到了雅阁时,看到此景大惊失色,雅阁内的人早起,马上的,盈盈吩咐着下边的人利索的收实残局,一边担扰的来到云浅的面前。
待收实好一切,雅阁门大,后院被封锁,要知道里边可是藏着上千人,那都是云浅多年来倍养起来的人,如果有什么不测,那么他们便就少了一分胜算,故而,盈盈做事向来懂得拿捏分寸,把全部的人招回雅阁后,往后院一塞去。
“公子,您昨夜没事吧?”看着云浅依然站在昨夜站立的窗口,担扰的问道。
“无碍,你也忙了一夜了,今天天下宴会一开,雅阁也将不会有人,派几个人守着便是,你下去休息吧!”
“公子,盈盈不累,盈盈想陪着公子!”盈盈抬起眼眸,不愿下去。
看都没看盈盈一眼,云浅知道这丫头担扰自己,也罢了,随她吧。
“他还没出现……”
盈盈马上明白她所说的他是谁,看来公子真的很在乎那个二皇子,有时候盈盈还真的怀疑她的公子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男人,但是又转瞬一想,两个同是男人,那种事应该不会发生才对,可能是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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