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宫里出事了……”
云浅眼角一跳,不好的预感袭来。
“谁出事了?”她离开皇宫不到半天就出事了?
青衣脸色一沉,摇头,“重兵把守,连暗卫都出动了,整个皇宫都被密封起来,消息传不出来,外边的人也进不了皇宫。”
心头一紧,她担心的,终于还是降临了。
“封锁?”事情如此严重。
“公子?你要去哪?”盈盈见云浅转身就走,担扰的问。
“我不放心……”她不能坐着等待不好的事情发生。
“可是你刚刚从皇宫出来,我们还是再等等吧……”盈盈大着胆子拉住了云浅的白衣袖。
青衣也赞同的点头,这种事情还是先观察一阵再看看。对比于孤独慰,这两人更担心着云浅的安危。若是她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事,那他们就是罪人。
“公子,要不这样,您可以请云大人从中帮忙。”青衣提示。
找云飞帮忙?
想起自己可是刚从家里偷溜出来,就是为了躲那发疯的老爹,现在要自己羊入虎口,有点为难。
“公子,我觉得青衣说得没有错,还是找云大人商量一下比较好……”盈盈说完,偷偷的看了眼正在考虑的云浅。
“连青衣都探不到的消息,皇宫里定然是乱了。”想起出宫时,孤独慰那眼神,总有一种让她心生不安的感觉。这个时候的她只想冲回宫去,把那个人拖出来,这样自己才安心。
“云大人是皇上身边的重臣,说话也有一定的份量。”盈盈从中敲击,希望云浅别再像前一天一样冲动行事。
“公子,您忘了还有皇后,她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出事的……”皇后的手段他们是最清楚不过了。
正是因为皇后在皇宫里,她才更加担扰,今日在皇宫的那一段小插曲她可没忘,那个眼神,满是杀气重重。
“公子?”
他们两人说了这么多,还是不能阻止云浅要一探皇宫的想法。
看着云浅急急离去的身影,两人急得如锅上的蚂蚁,对视一眼,连忙紧跟其上。
术国驿站。
帐幔飘动在昏暗的内室里,珠帘隔着幻纱的帐幔,有种撩人感觉。重重隔纱外,有弯着腰身的两名男子恭敬作辑。
“皇宫那边情况如何……”
良久,幔纱里传来女子清脆的声音。
“整座皇宫被重重封锁,一点风声也传不出,属下办事不利,请您责罚!”其中一男子低沉着声音道。
“哼,封锁,看来是孤独鸿当真是忍不住了,果然还是太年轻了点,做事如此的急急燥燥,他以为孤独慰是吃素的软柿子么。这样的他往后怎能成就大事,是本座错看了他……”女子的言语里极是不满与冷讽,完全不把那位刚升上太子之位的孤独鸿放在眼里。
外边的两人腰身垂得更是低了一分,生怕里边那个人一个不高兴就会横扫出来。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另一个人大胆请示。
这句话让里边的人顿时没了声音。
两人疑惑的对视一眼,没敢再坑声,静静等待。
“这个时候的皇宫你们是进不去了,只能等待,都下去吧。”背对着他们的室内黑影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是!”两人退了出去,临前关上门。
圣皇朝能发展到这种地步,可见还是有它的可怕之处,这皇宫一围起来,外人便是飞也飞不进去。
黑暗处,静立在逆光的小窗前,纤影斜映在地面上。
“咯!”暗门处突然传来一声轻响,紧接着就是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
暗红衣角拖曳着而来,与那女子并肩而立,两道黑影笔直的站立着。
那女子突然转过身去,向来人轻轻的作了个辑。
那暗红衣淡淡的点了一下头。
“我以为您还在皇宫之中,看来我是多虑了,皇宫那种地方根本就困不住您……”女子说话时呈显得十分的恭敬,与刚刚的冷声冷言形成对比。
“嗯”轻轻的一个鼻音,清清淡淡的不夹带任何情感。
“国宴就在后日举行,本以为在这之后才会引来圣皇朝的大乱,却没想到孤独鸿却是如此的沉不住气,他这样,您就不怕会坏了我们的计划?”女子有些担扰的问道。
那暗红衣影子没有说话。
“听说,是为了一个人才会使得他如此的燥动不安,连国宴之后都等不及了。”女子再一次出声,还瞄了一眼那暗红衣影子,“我想,他并不适合……”这后面才是她想说的。
只听见空气里传来吱吱声,那是双拳紧握得过分的声响。
“他适不适合并不是由你来做主,而,那个人更是留不得……”说这话时,隐忍的杀气瞬间暴发。
那女子吃了一惊,她可记得很少有人能惹怒了眼前这个人,照这情形看来那个人是非死不可了。
“您想什么时候动手?”想要除掉一个人对于他们来说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情。
似乎猜到了那女子的轻敌之心,暗红衣人冷冷瞥了她一眼,“别轻视了那个人的能力,否则,吃亏的只会是我们……”
能让这个人如此小心翼翼的,看来那个人绝非是泛泛之辈,“您所说的人是何人?需要我去彻查么……”好奇能够影响这些人情绪的,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暗红衣人摇摇头,“国宴之前,你还是少出这道门,现在圣皇朝可不平静,你的行踪已经有人开始怀疑了,在没有我的命令之前,不允许有任何擅自行动。”
“我明白了,他受伤了?”女子见那人转身,突然问道。
暗红衣人点了点头。
“就是您所说的那个人伤了他?”对于那个可以左右两位皇子的女人更是好奇了。
“所以,她并非有表面那般简单,还有,那个孤独慰你们最好是小心些,可别在他面前露了馅。”奉劝一句后便又转回了暗门处,消失。
女子若有所思的看着那离去的身影,转身坐在桌边持笔沾墨在宣纸上写着些什么。
收笔,女子从暗笼里抱出一白鸽,把刚写好的小纸条卷起放至一个小圆筒里绑在白鸽爪上,打开小窗放飞在夜空之上。
看着白鸽飞入黑暗里消失,女子眼神里的暗芒幽幽闪过。
------题外话------
谢谢【梦依柔】的花花儿!
☆、第五十一章 让他生不如死
寂静,笼罩黑暗。
面具下闪亮的眸子在黑暗中发出隐隐光芒,周身寒冰渗着。
白衣裳带起一种飘逸的幽香,黑暗中的他们都在沉默着,穿过黑幕静静的看着对方。
沉寂的小道上,有女子衣襟在风中轻轻飘动,一张芙蓉秀脸,星眼如寒,放眼天下,这样的绝世的女子怕是找不出几人。
“浅儿……”
终于,美貌女子打破沉寂。
云浅刚一踏出雅阁,本就急切入宫的她,却被人拦在了道上。身后的盈盈与青衣担扰的沉默着,同时,看到前面的拦路人后,也同时松了一口气。
墨眸在面具下眯了一下,淡淡的看着前方,不语。
“回去,这是注定的,并不是你一个人能够改变的……”女子目光无奈的收起,侧首而道。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从来不会管这些事,为什么,为什么这一次却偏偏是由你来?”瞬间,冰寒之气暴涨。
感受她的冰寒气息,女子慢步走近。
“浅儿,听娘的,回去。这是一场皇权争夺战,你无法插足。”洛双凝视着她的女儿,这个女儿与孤独慰的感情她能理解,但是,此刻的皇宫连只怕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消息被死死的封锁着。云浅这个时候跑进去,她这简直是在找死,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孤天决的冷血的性子。
皇后十多年前设计摆了他一道,害得他失去了今生至爱之人,现在的脾气并非人人可以撑握的。
双拳紧紧的相握着。
“为什么,同样是他的儿子,为何要如此的残忍对他,上一代的恩怨为何非要拉上他?”云浅淡淡的望着她洛双,出口的话平静无波,但谁都知道,这表面的平静下掩没着她的冷酷。
洛双苦涩的一笑,“残忍?这也许算是他最仁慈的做法了,让他们活了这么久……”
云浅身形猛地一颤,抬眸。
“难道?”
“没错,是他,这种蛊不光是皇后熟悉,就连他身边的暗卫也是十分的了解……”洛双接过她未出口的话,道出了一个事实。
顿时,那墨玉温润的瞳孔一缩,染着寒潭之气,凌厉至极,一股嗜杀之气并发。
其他人三人一愣,惊得抬眸看着这个浑身上下寒气直逼人的白衣少年。
“呵!”云浅笑了,笑得柔,笑得让人心惊肉跳。
“浅儿?”洛双担扰的唤道。
这样的云浅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表情,这种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有没有想过,就在他杀掉他儿子的那一刻起,他的孤独鸿,包括他的天下都将会成为泡影么……”
冷笑,阴沉的眼中,竟是一片疯狂的杀气。
想要杀孤独慰,是要付出代价的。
洛双坚难的动了动身子,这样的云浅让人心疼。
“浅儿,别去,那个人,曾经连自己的兄弟姐妹都能屠杀得一干二净,那个皇位是他用一堆至亲血脉赢来的,他现在为了那个人杀掉自个的儿子与皇后,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这样残忍的人,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听娘一次,别去送死……”
“哼,娘,你是不是太小你儿子的眼光了?你们以为孤独慰是任他们随意揉捏的软柿子?”云浅冷然道。
洛双皱眉,有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
“浅儿,你不会是想?”
“既然他不珍惜他儿子的命,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十年前,我要他不要皇位。十年后,我便助他得天下,这是,他们逼的……”所以,怪不得她心狠手辣。
“浅儿?回来……”见云浅施展功力飞向皇宫方向,洛双大急的追了上去。
“我会让他生不如死……”一句淡淡的话语从前方飘来,渐远渐近的回荡在夜色下。
最后一句话,使人的心跳都加快了几拍。
盈盈与青衣暗惊了一下,同样施展轻功极力追上。
他们从来就不知道,温柔如云浅,其实有时候也会变得非常可怕,优如索命的罗刹。一步步的走近,逼得你无路可退。
残酷的厮杀,飞溅的鲜血,呼啸的惨声,此刻,在皇宫内活生生的上演着。
没有人知道,这座被封闭的皇宫正在进行着怎样的惨烈争斗。
皇宫广厂上数千精兵,明枪利剑,团团围绕乱着,一时间,谁也不认识谁,进行着他们的厮杀。
这里的一切发生得令人措不及手。
有谁知道,圣皇朝的皇帝会如此血腥的取自个儿子的命,这样的场景甚是疯狂,甚至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娘娘也遭了此罪。
似乎,谁也逃脱不得。
压得让人无法呼吸。
溅出的血花模糊了他们的视线,往日再怎么温和的人,也被这样的场景给逼出嗜杀之气。
眼底里,只有杀,杀,杀。
皇宫的白柱,白色花板,辉煌的建筑物都染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鲜红,优如铺就了一层层的红玫瑰,艳绝凄凉。
吼声穿梭着黑暗,带起一片血腥,一波又一波的涌来。
似永远止境的进行着。
惨叫连连响起,一时间从四处涌现而来的暗卫层层围住了宽阔的皇宫广厂。
如果,孤天决的皇位是踩着至亲血脉爬上去。
那么,他孤独慰呢。
是否也该踩着老爹的尸体夺取他应该拥有的。
答应那个人的,孤独慰在被逼上绝路后,彻底的被打破。
一场乱局,是否该由他来收实摆正。
跄跄后退一步,俊美如斯的脸已染满了鲜红色,已分辩不清脸上的表情,大喝一声,寒芒如幻,尚有余温的残肢,在空中飞溅鲜血。
他得活着。
为了云浅。
浅儿,我会活着的……
再想看看面具下的你。
浑身浴血。
眼前血光一片,他们已经分不清天与地,甚至是生与死之间的存在。
杀戮,取决于大殿高高在上那个人的一念间。
睁睁睁的看着两个儿子的自相残杀,冷酷唇角牵起残忍的笑意。
每一个人的手中的宝剑,挥舞出一片血淋淋的残酷,每一下舞动都带动血光一片。
“孤天决……”
浴血奋战中,是穿过层层惨淡吼声,红衣女子眼中闪着浓重的嗜血光芒,破空一吼。
带起了凄凉绝望,还有她的愤怒。
☆、第五十二章 杀戮下的至亲
破开的血圈子里,一修长身影在浴血中挥霍超凡的身手。
这是皇宫有史以来最大的杀戮场面,一场亲爹要杀妻子与儿子疯狂事件,虽说这种事情在各国皇宫里常常上演的戏码,但像现这样的,圣皇朝的孤天决算是做了这第一人。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的儿子都不放过……”水秋惜红衣袖一挥,真气蓬勃而出,震飞涌在她身旁的精兵们。
刚毅的唇角边,溢出满意的残忍笑意。
他孤天决想要杀的人,以为能够逃得过么,就算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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