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回头,不禁的愕然。
☆、第四十六章 怒涛
“慰……”云浅话还没说完。
只见那高大修长的身体快速的越过她,大步走向那刚起身的孤独鸿。
那是一双云浅从未见过的眼睛,犀利,冷酷,嗜血……还有满目的怒涛。
“慰哥哥,不可……”见孤独慰愤然的冲上去,不顾后果的行为让人心惊肉跳。
云浅白衣袖口一拦,高大的身影微有缓和的停顿,触及他的身体部分,云浅可以感受得到他的僵硬。
愤怒的脸扭曲成如同暴怒的狮子,那以往雅魅惑人的面庞,燃起火来是骇人的可怖,如同幽冥缠绕全身。只要云浅一撤开挡在他胸前的手臂,这个男人就会发狂冲上去。
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双拳紧紧而握,青筋暴露,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云浅从来不知道,生气的他是这般的恐怖。
孤独鸿站起身来,脸色顿黑。
“孤独慰,你胆子是不是太大了点……”拭去唇角边的血迹,这两兄弟怒目而峙。
云浅挑眉,刚受伤未愈的孤独鸿定然不会是孤独慰的对手,也不希望这对兄弟为了她而大打出手。
“浅儿也是你能碰的……”孤独慰缓缓的出声,如魔魅般击落。
“哼!”孤独鸿冷笑,漆黑的瞳孔紧缩,“浅儿是你的什么人,凭什么经过你孤独慰的同意……”
浅儿是你什么人。
这话让孤独慰身体一僵,有些回神。
一直守在云浅身边的他,不容允他以外的人碰她,死死的把她护在身后,却从来没有想过。云浅到底算是他的什么人,兄弟?朋友?不,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云浅脸色一沉,“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想把我当成了什么……”语气冷沉,从未见过云浅生气的两人愣愣的望着她。
深吸了一口气,压制着怒意,“太子殿下,你已经什么都得到了,你还想要什么……”
“你……”
孤独鸿毫不犹豫的道。
深邃无边的瞳眸一挑,孤独慰忍不住上前,真想拧断孤独鸿的脖子。
听到这样的回答,云浅并没有什么意外,拦住孤独慰冲动的劲,这才淡淡的说道:“太子殿下又在说笑了,区区一个云某不能给您什么,还请太子殿下高抬贵手……”
此话一出,孤独慰脸上的怒涛缓和了不少。
孤独慰的性格并不是冲动的,但却因为某个人总能做出不合常理的事情来,就比如现在。
两人前后为了另一个人而发狂的模样,都被孤独鸿看在眼里,这让他十分的不舒服。他不理解,不理解为何所有的好都集中在孤独慰身上,而他永远只是一个代替者,就连这太子之位也是。他不甘,不甘心现有的。
他只想得到一样东西,只是云浅而已。可无论他如何努力,如何去争取,那个人反而离自己越来越远。
“本宫只想要你……”什么太子,什么皇位他都不奢望。
这个男人的执着让两人都不禁的皱眉。
“浅儿,我们走……”压住胸中翻腾的怒火,持起云浅横在身前的手转身就走。
孤独鸿眼神一寒,“谁也不许走,孤独慰,你以为太子殿是你想进就进的地方,公然在太子殿伤人,你可知其罪。”
要进这重重森严的太子殿,孤独慰只能把外面的人通通都打晕了,或是全杀了。
云浅心中一惊,抬头看着孤独慰完美的侧脸,用眼神寻问。
孤独慰僵硬的脸部瞬间松开,完美的唇线轻轻的扯开一个邪恶的笑,“哼,太子殿?孤独鸿,若不是看在浅儿的份上,你以为你能坐得稳……”讽刺意味明显。
这样的话让孤独鸿全身瞬息间僵硬,也激怒了他。
听到此话,云浅不由得回头看了眼满目赤红的孤独鸿,其实,若不是为了她,孤独鸿也不会变得如此,自责之意在心中慢慢的升腾。
“你就这样想带她走么,别忘了,卢国使臣是在雅阁内死掉的,你以为你们能抗拒得了皇权……”他是太子,更是未来的圣皇朝君王,这两个人的举动已然彻底的激怒了,他的耐心已经被这十多年来红磨光了。
“雅阁之事我自会查清,不劳太子殿下费心,”孤独慰并未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拉过云浅就往外走。“孤独鸿,这是我最后的底线,别再试图激怒我……”远远的飘来孤独慰的深声。
孤独鸿如同一只发了疯的狮子,动用内力横扫太子殿,刹时轰炸声一片。
“咳,咳……”孤独鸿怒火攻心,大吐了一口鲜血。肩头渗出暗红的液体,伤口被他这么一运功弄得裂开了。
“从来没有本宫得不到的,孤独慰,本宫让你死,你就得死……”抬起嗜血的目光,看着门外,咬牙切齿的恨恨的道。
孤独慰现在完全被收了权,现在的他连一般的臣子都不如。孤独鸿没想到孤独慰的武功如此之高,跌撞间,站在门外的孤独鸿眯起眼扫在横躺在地板上的“尸体”。孤独慰一日不消失,自己就会一日不得安心。
方佑带着一群侍卫赶回太子殿时,看到的便是满地的“尸体,”脸色一沉,忙上前扶住全身染血的孤独鸿。
“太子殿下,属下来迟了……”
方佑看了眼孤独鸿身上的伤,不禁担扰,“太子殿下,您的伤……”
孤独鸿大手一摆,推去他的搀扶,眼眸冷若寒霜的眯起。
“孤独慰闯太子殿劫犯,又以雅阁幕后一主犯下杀人之罪,传本宫令将其逮捕,抓获后不必回禀,就地格杀!”煞气顿生,嗜血的光芒从眼中闪过。
方佑一惊,忙低下头,咬牙道,“请太子殿下三思!”
孤独鸿眸光一低,此刻,这双眼睛正居高临下的用锐利光芒穿透下首处的方佑。
纵使如此,方佑只当孤独鸿暂时失了理智搞不清楚现状,虽然现在孤独鸿是堂堂正正的太子,而孤独慰什么也不是。但是要光明正大的杀掉一个皇子,最后惹祸上身的还是太子殿下。再者,现在谁也摸不清皇帝的想法,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孤独鸿若是在此刻无缘无故的把人给办了,事后,若是皇帝发问起来他们如何回答。
这些对于孤独鸿不利的事情,方佑坚持让他改变想法。
“本宫等不及了,本宫说其该杀就该杀。”
“太子殿下,眼下六国宴就开始,不如再等等吧……”圣皇朝起内讧,其他五大国定然是最想见到的。
“本宫说的话难道你没听见,咳……”语气里流露说不出的阴森冷寒。
众人身形一颤,方佑狠狠的低头,道了声“尊命”便领着武艺最高强的暗卫离去。
静静的站在太子殿门前,被唤过来侍候的丫环们战战兢兢压着头顶,站得远远的。
“浅儿,你逃不掉的……”
直到很久,众人才隐隐约约的听到这么一句呢喃话语。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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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放手去做吧
两人并行在皇宫深道中。
“浅儿,我真不放心你……”男子幽幽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云浅抬头,面具下的墨玉眸子紧紧的盯着那张完美无遐的俊脸。
“你在担心什么?”云浅流转目光,透过层层的宫殿,遥看着。
他刚一转身,她便出事了,而且还被带进了太子殿,这就是他担心的。刚才那一幕,令他不安。
云浅唇角轻轻一挑起,也不知此时心中在想着些什么。
“浅儿……”走致拐角处,孤独慰突然顿步,望着她。
云浅闻言也停下步伐,回身。
“嗯。”
“你相信我么……”往日深邃不见底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丝的疲惫。
云浅不禁想,这样的孤独慰一定很辛苦吧。
“我一直都信你……”无条件的,“所以……”她回问。
“所以,雅阁的事交给我,行么。”充满血丝的眼直直的盯着云浅不放。
这样的孤独慰让人看着心疼,为了处处的忍让,也为了最可靠的退路,似乎有很多无形的东西在压制着他前进的步伐。放弃皇位,十年前还说得轻巧,可是这十年后所负出的代价却是惨重的。现在的他没有任何实权对抗孤独鸿,又要保护他该保护的人,这就是他的最大压力,无形的向他网来。
这几日,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按奈不住他的成长,趁着小鹰的翅膀没硬之前拔掉,让它再也没有能力飞翔,这比什么都残忍。
“慰哥哥……”面具下的她,缓缓的偏过他的眼神。
当云浅再回过头时,那个人正静静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孤独慰本就是天生的王者,一身气势强悍,然而,这十年来,却硬生生的隐藏在那表皮之下。也不知是因为十年前的那翻话,还是因为些什么使得他如此。
深邃双目仿佛凝固住一般,依旧静立的看着她。
“其实你不必活得这么累的……”可以打破十年前的一个玩笑承诺,这样你也不必如此的辛苦。
每一次面对着孤独慰说出这样的话时,总有一种沧桑感,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她紧紧的抓住不放。拽着手上的衣襟,云浅突然抬眸,用极其认真的眼眸望着孤独慰。
看着云浅似下定了什么决心般,静默片刻,才叹道:“浅儿,你忘了,我们还要出去闯荡江湖呢!这是我答应你的,只是时间拖得有些长了。放心吧,这一次后,我们就可以天天游山玩水了!”
云浅一愣,没想到他还想着这个。
“我还以为你忘了呢!”云浅清雅一笑,不知该如何说这个人了。明明已经快被逼上绝路了,还有心情在这儿跟自己说这样的话。
“浅儿的话,每一句每一字都刻在这儿!想忘也忘不掉。”孤独慰修长的手指点着自己的胸膛处,漾着浅浅的笑意。那是绝美的涟漪,波动着,一圈一圈的漾开。
心脏猛地跳动,这样的男人,总能深深的吸引着她的目光。
云浅忽然收敛脸上的笑意,“如果真的很幸苦,别忍了,放手去做吧。”
孤独慰眼睛一亮,邪魅而俊美的脸上扬溢着一种不可致信。
“浅儿不是不喜欢我做皇帝么?”
“我只是不喜欢皇帝这个职位而已,但如果是你,到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云浅想了想,说道。
孤独慰认真的看了她好一会儿,“这真的是浅儿所希望的?”
云浅抬头瞪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年来在背后偷偷的勾结朝廷大臣!”
微微一怔忡,孤独慰有些哭笑不得,“浅儿,那不叫勾结,这叫做背后拉拢势力!”
云浅淡然的道,“无所谓了,到头来还不是勾结一说。只是,你这样做,皇上真的没有一丁点的怀疑?”
孤独慰眼神有些飘移,没敢正眼看她。
“其实,我与他打了赌,但是这内容是什么,浅儿,现在的我还不能告诉你。”知道得越多就会对她造成更大的危险,毕竟有这么多人想他死。他并不想拖累云浅,她该是被好好的保护起来的。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云浅并没有生气,“我明白的,你这都是为我好。”做为杀手,她还是知道一点。一个人知道得越多,对于他的本身就多一分危险,孤独慰这是在保护她,默默的。“所以,现在你不必再顾忌什么,狠狠的反抗吧,我永远只站在你这一边。”
“浅儿!”孤独慰有些激动的扣住她的手掌心,亲妮的握着。
云浅一惊,像征性的挣扎了一会,眼神微黯。
“别对我太好……”
孤独慰狭长的眼邪魅的一拉,带着几分深意使劲瞧着她,“浅儿跟了我十年,我不对浅儿好,要对谁好!”
“咳!”云浅有些不自然的别过脸去,回过脸来时已经换了严肃的模样,“慰哥哥,你不会是同性恋吧?”睁着无辜的眼看着孤独慰。
孤独慰一愣,有些不明白她的用词。认真的想了想,还是忍不住低眸问,“浅儿的意思是?”
脱口而出的词正是现代用语,他不明白也能理解,云浅轻咳了一下,眼神古怪,“就是断袖的意思!”
孤独慰脸色一黑,五颜六色全在里边。
云浅小心翼翼的观察看着他的脸色,暗叫着不妙,这家伙该不会真的是喜欢男人吧?
“浅儿不喜欢我?”睁着受伤的眼望着云浅,说话的语气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云浅嘴角抽了抽,不知如何回答。
她是喜欢他,与他在一起总能令她全身心的放松,不会有什么皇家的勾心斗角参杂在里边。但是喜欢跟爱是两码事,上辈子没爱过人的她根本就不清楚何为爱何为喜欢。甚至是烦燥于分辩这两者之间的意义,或许这种事情是需要感觉才行。
“你可喜欢女人?”思索了会才开口。
孤独慰又是认真的想了想,一本正经的回答,“如果浅儿是那个女子的话,我会喜欢!”趁着云浅愣神那会,孤独慰突然走到她的身后,从后面抱住她的纤腰。
“呀!”云浅被他这么一个举动吓了一跳,“孤独慰,你,你快放开我!”说话都打了舌头,眼神不由得往外瞄了去,见守卫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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