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卢国太子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留在雅阁内就是为了陷害孤独慰?但他又为何如此做。
她怀凝得越多,心中更是不安。
脚步更是加快了几分,青衣紧跟其后。
当他们两人赶到雅阁时,远远的就瞧见雅阁门外拥挤如山的人头海,显然是那尸体并没有人移走,云浅与青衣快步拨开人群,见是云浅,大家纷纷让出一个道来。
云浅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躺在舞台下尸体,显然是刚一进入这雅阁,还未寻着他的太子就已经被人给干掉了。
面具下的瞳孔一缩,心中凝云更重。
雅阁内的一众人已被下了令不能踏出雅阁一步,刚刚还在歌舞升平的雅阁一下子间就变成得死气沉沉,个个脸上阴霾一片。
地上早已蹲着几位验尸官员,此刻正对着躺在地上的尸体翻来覆去,尸体其他的地方盖着白布,离得有点远,云浅看不真切那死人的脸。
离尸体不远处正站着卢国主仆四人,西楼陌脸色阴沉,那桃花眼染满了寒意。
他的人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死掉了,心中肯定是不好受。
同样的,云浅看到有人大摇大摆的在她的雅阁内杀死他国来使,而且到现在为止,自己还不知道对方是谁,是如何杀死此人的,她心中最多的也是那一份怒火。但她知道,就算再怎么怒,眼前的事情还是尽量去压制住,孤独慰那边再另想办法了。
云浅一出现在雅阁大门,一直处于阴霾的雅阁众人见了来人,各各面露喜色,一扫之前的阴沉。
云浅头疼的冲着正要往她这边走来的众人摆手,而后是走向那几个验尸官,不去看一脸阴沉可怕的西楼陌。
“云公子!”其中一个验尸四十多岁左右,身前围着白布衣,他认得云浅。
“李大人!”云浅拱手道,“可知其死因?”雪白面具下的墨眸瞄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体。
那李大人摇摇头,脸色沉重。
见此,云浅脸色一沉,“他身上可有什么致命伤之类的?”地上没有一滴血,她也未闻到有血腥味传来,难道此人是中毒死的?
“可是中毒?”云浅不敢确定的问。
李大人还是沉重的摇头,“查不出死因。”这真是令人头疼。
云浅心中一跳,凝惑的往地上的尸体看去,回头看了眼李大人,“李大人,云浅可否看一下这尸体?”在这种情况下能够不用毒,不用刀剑杀死一个人,着实的古怪。
李大人看了一眼那个阴气沉沉的卢国太子,许久,西楼陌才点点头。
“谢了!”云浅冲着那双直奔自己而来的眸子一笑,仿佛一点也不担心,依如之前那个如春风般的笑意!沁人心脾。仿佛有着魔性般,他一扫之前的阴霾,静静的看着她。
身旁的青衣见云浅想亲自动手,马上从身旁那个侍卫手上拿过一双白色手套为她戴上,动作自然。
站在不远处的西楼陌,见青衣的动作,不由得微微眯起那桃花眼,放着危险的气息。
☆、第二十二章 入宫
着手翻看着尸体,除了两眼翻白,双唇发白外,竟然毫无损伤。嘴巴里什么也没有任何的异常,显然只是受痛苦而死。
脱掉手上的东西,行至盈盈面前,“他死之前可有无什么异常?”在她的地方死了人,这往后的日子怕是过得不在安宁了。
盈盈紧紧皱眉,面陪沉重的摇摇头,很显然的,这个人一进门就莫名奇妙的死掉了,谁也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死的,而且周围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可凝人物出现,若是有人瞬间杀死他,以雅阁内高手如云的情况下应该会发现些什么。
云浅点点头,看着侍卫把尸体搬出了雅阁,一句话也没有说。
“盈盈,把人群散了,事情未得真像之前,雅阁先闭门不开业。”
“是。”盈盈带着几人出门把围在外头的客人谴散了。
云浅转身看着卢国太子,“卢国太子,请放心,云某自然会给你们卢国一个交待,希望卢国太子能够给云某几日的时间!”扬起温和的笑意,冲着站在台阶上的西楼陌道。
桃花眼幽幽的穿过面具,看进她的墨玉黑眸中,似探究,似凝惑,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哼,我国吴大人死在你的地盘上,云公子难道想逃脱此罪?”蓝袍男子冷哼一声,说出的话也是一针见血。
他的确是没有说错一点,她正是努力逃脱此罪,必竟这不是她的人所杀,不可能无缘无故替人背了黑锅。
云浅也没有生气,依然是扬着笑意看着西楼陌,这里能够做主的只有西楼陌。
“莫扈……”西楼陌瞥了他一眼,莫扈只得压住心中的火,退到了身后。
“本宫等着云公子的交待……”最后又想说些什么,但是那面具下的笑意让他下意识的闭了唇。
云浅笑着道了谢,“卢国太子,这雅阁怕是您不能入住了,还请您移驾驿宫!”她说得没有错,发生这种事情,他这个卢国太子的确是不适合住在此处。
西楼陌看着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越过她,带着一股特别的气息。
跑回到云浅身旁的盈盈看着那主仆几人离去,轻轻的送了一口气。
“公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此人中了奇怪的盅,我想,那人就是故意让他在雅阁内毙了命。”云浅微抿着唇,目光透过门,看出遥远的方向。
身后的两人一惊,“公子,那你刚刚……”为何不与那卢国太子说明?
云浅突然冷哼一声,“没有人如此陷害了我们还能够逍遥自在的活着的。”那往日神仙般的气息变幻着。
身后的两不由自主的对视了一眼,这是第一次见到好说话的公子散出这种的气息,显然这一次的事情惹怒了她。
“青衣,术国圣女那边给我盯紧一些,至于盈盈你依然看着这雅阁,我要进宫一趟……”也不知孤独慰那儿怎么样了。
青衣脸部一沉,“公子是怀疑术国的圣女在吴大人身上做了手脚?”但是他们与那圣女无怨无仇的,她为何要这么做?
这种类似巫术的东西,除了他们术国值得怀疑外,她实在是想不出还会有谁会这种东西。
“这只是怀凝,我们现在是要真实的证据,否则杀死他国来使的罪名就是由我们来担当……”最受牵连的最终还是孤独慰。
这一次事态似乎比想像中的还要严重,在这种节骨眼上竟然出错,这也是她太大意了。
云浅再一次骑着黑马,直奔在大街上,这一次她也不怕惊扰了周边活动的人,一心想着进宫。
一袭白衣被夜风吹得舞起,墨发融入黑夜里,今夜里,连月亮也躲在云层里不敢出来了。
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夜晚里,她也是这样冲向皇宫的,只是那时候自己为的是碧儿姐姐,但这一次,是为了孤独慰。那个傻男人,会不会就此认了输……。
皇宫依然如此的金碧辉煌,只是,她此时的心境却不同十年前了。
皇宫重重守卫,突然又见那一抹白影,微微吃了一惊。
自从那一次后,他们这些守卫再也没有见过这位传闻中的云公子了,但大家都知道这一次云浅出现在皇宫,是为何而来的,听说卢国吴大人死在了雅阁中,怕这也是与她脱不了关系。
守卫大哥好心的跑过来替她拉过了马匹,“谢谢!”云浅真心的道谢,脸上是清风淡云的笑意。
那侍卫大哥老脸一红,美人他不是没有见过,但眼前这个却是天下第一美人,连轻轻一笑,就令人心旷神怡,心跳碰然!
那会儿的小不点云浅都长得人见人爱,此时才十四岁的年纪就得戴了面具,也不知再这样的下去还会有多少人抵抗得了。
云浅当然不知这侍卫大哥的心思,当下就问道:“侍卫大哥,可曾听到太子出了什么事?”那个皇帝自从那件事情后,对孤独也是慰越来越不近人情了,这一次事态如此的严重,一个处理不好,也许就会把这一次六国宴变成五国宴。
侍卫摇摇头,他们这些守在大门的,最多可能是最后一个知道宫里头的消息。
现在的云浅并不是当日的云浅了,不能随意的出入皇宫之中,孤独慰的事情她多少有些担心。
“云大人也被一起叫进了宫,怕这事也会连累了云大人。”雅阁死了人的事情一下子传得十分快,才几个时辰的时间就差不多是人尽皆知了,这守卫知道了也不足为怪。
云浅面色一沉,差一点就忘了,自己的爹这一次是主动协助了太子,她光顾着担心孤独慰却忘记了自个的爹。
“侍卫大哥,可否让云浅入宫一趟?”她爹虽然年少时是皇帝的好友之一,但她可没有忘记那皇帝的脾气并不再是十年前的样子了,随时会叫自己爹死。
那侍卫大哥似乎知道她要进宫般,笑着点点头,这门本就一直为她开着。
“多谢!”云浅也不凝有他,入了宫门,再一次看着两边高大的围墙,有种晃如隔世。
十年前那一夜,自己十万火急之下跳了墙,今日她再一次尝试时,前方那一抹挨着墙靠的身影让她打消了那个念头。
☆、第二十三章 他,你动不得
光洁白皙的脸庞,昏黑的通道上,云浅可以透过幽幽的光线,看到那侧脸棱角分明的冷俊。似乎听到不远处脚步声停了一下,低垂下来的墨发一晃动,乌黑深邃的眼眸,在看向她时泛着寒冰般的色泽与丝丝的痛楚。
也许是有些期待,但,当他看到那一抹雪白身影缓缓走向高深的长长通道时,薄冷的唇泛着一丝自嘲的笑意。
“你来了!”头颅轻轻的抵着身后高墙,深邃的墨眸微微仰望月白色的夜空。(注:月白色是指淡淡的浅蓝色,而不是白色。)
你来了。
这三个字让云浅离他几步之遥顿住了身形,心中微凉,却也不表露在脸上,“他怎么样了……”孤独鸿会在这儿等待自己,那么他早已算准了自己会出现在这里,门卫也是他吩咐的。这一点,让云浅意识到,往日的孤独鸿不复存在了,站在她眼前的是变成另外一个人的孤独鸿。
孤独鸿漆黑的眸子紧紧的放在她身上,一身雪白的她如黑夜的发光体,此时此刻刺得他双眼生疼。
“你总是这样,只要是他的事总能令浅儿失了理智……”。
那个雪日。
他明明说了。
他明明说过他们永远是好朋友的,可自从那以后,他却很少见到那一抹令人向往的身影。
云浅瞥过眼神,不去看那个带着幽伤的黑眸。
“原来是你。”她淡淡的出声。
她没有想过,会是他。她想过术国圣女,想过其他国的人,也想过卢国太子本人,却唯独没有想到是他。这个,算不算是本能的一种信任呢。
孤独鸿瞳孔闪烁着寒光,“不是本王动的手……”
云浅一转过眼神,华衣紧紧的贴近而来,一晃就在眼前,那沉稳的气息带着丝丝喘息,呼在她暗香的发间,有些微痒。
她微抬眼皮,看向那深不可测的眸子里,似要把他看个透。
里面带着些寒意,却也有着不同往日的柔光,云浅干脆垂过眸光,不再去看一眼。
见她连一眼也不愿给自己,凉薄的唇紧紧抿起,两只修长的手用力板过她的身子,让她正视自己。他的眼神中渐渐露出犀利,看着云浅时,只觉得喉头处干燥得厉害,但他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水色的双唇轻轻蠕动,并没有开口。
空气里一片静默。
云浅,你可知,不光是他孤独慰沦陷了,就那个雪日里,他孤独鸿也一并陷了进去。握住她双肩的手,又紧了一下。
似乎感觉到他的变化,云浅柔柔的望着他,淡雅的,清澈得近乎透明,纯白如雪。
她总是这么温柔。
温柔得令孤独鸿害怕。
孤独鸿突然松开她,侧过背影,“这种事情还轮不到本王来做,浅儿不必怀疑是本王下的手……”还没有到那一步,他决不会轻易的出手。
聪明如云浅,你应该是明白我的吧。
但孤独鸿低估了云浅对孤独慰的在乎了,在她怀疑的人中已然算上他一份了。
“不管如何,他,你动不得……”否则,连你自己也会陪进去。
到时候,她再多么不想他死,也没办法去补救。
她说这话的时候,孤独鸿从背后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一股寒芒穿透自己的心脏处,是刺骨的痛!
他转回身形,低首凝视她。
这一次,他的寒碜的黑眸里多了一份决绝。
“但,这一次,本王会亲自送他入牢……”仿佛念着一道催命符,那黑瞳里闪过嗜血的戾气。
云浅看到了他眼中那一抹绝决的杀意,那温柔似水的墨玉眸子冷然一眯。
“孤独鸿,你会后悔的……”孤独慰并没有表面那么蠢,他只是不再争罢了,如若孤独鸿此刻激怒了他只能是死路一条。
霍然散开寒芒,直逼那清冷的黑瞳。“本王从踏出正华宫那一刻起,就没有后悔过……”
云浅。
为了你,孤独鸿从来就没有后悔过。
“正华宫”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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